人渣作者:未至末-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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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是那句，“你跟我出去住”。
　　遥光看了眼，不理他了，继续整理桌子。
　　刘锡明还是最先看不过钱生坤的，起身就去拿遥光的包：“放下来！你这是抢劫啊！？”
　　遥光抬头看了眼刘锡明，摆摆手。平静到冷淡。意思是不用管。
　　刘锡明看了眼遥光，又瞥了眼钱生坤，然後就回自己座位了。
　　所有人各忙各的，没人理钱生坤了。
　　钱生坤站在狭小的宿舍里盯著收拾桌面擦东西却看也不看自己的遥光，觉得自己拎个包站在那像个二百五。
　　他皱著眉呵道：“遥光！”
　　全宿舍的人都看他，除了遥光。
　　他也不知道该怎麽办了。也许他该直接拿著遥光的行李走人，但这些东西对他而言没任何意义。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琢磨了许久，他气冲冲的把行李咚的又扔回了远处，盯著遥光。
　　遥光看他了眼，在本上写了字，然後过来了：
　　“我不出去住，你回吧。”
　　他问为什麽。遥光写：住惯了，不想搬。
　　“你说要尝试新东西。”钱生坤立刻反驳。
　　遥光愣了下，微微笑了，拍了拍他的头。
　　他得意的笑了：“搬出去吧。我帮你搬东西。”
　　遥光却还是摇头。
　　钱生坤不乐意了，好说歹说。遥光都只是摇头，哪怕钱生坤上了火开始发脾气。
　　钱生坤也不清楚为什麽非要逮著今天没完没了的让遥光搬出去，但他感到不安。
　　他只觉得今天很关键。
　　然而他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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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渣　二十二…4

　　他的无休无止让刘锡明忍不住有了意见。在他和刘锡明吵起来遥光伸手制止住了，拍了拍他的背，抱歉的笑笑，让他回去。
　　他看著遥光，说“我明天能来找你不”。
　　遥光静了会儿，摇头。
　　他皱眉，问为什麽。
　　遥光拿起本子，静静的写，然後递给他：
　　“我知道你这个暑假在很努力往一个积极的方向改变，但在你情感的问题上，我认为我们还是暂时先别见面了。”
　　他愣了下。
　　他差点忘了遥光之前给他写了些什麽。
　　之前被他撕碎的纸张上写的就是这些。不过那更委婉详细有理有据，这个更精简而已。
　　他沈了脸看向遥光。遥光望著他，带著些许歉意。
　　他一把抢过那本子将纸扯下，这回三两下撕碎：
　　“你想也别想！”
　　狠狠扔了纸，他搂住遥光就吻了过去。
　　他被遥光奋力推著，接著就被人从後揪著领子拽走，撞到身後的床铺的铁架上。
　　“你他妈有病啊！”刘锡明朝他怒骂，接著又对遥光怒吼，“你他妈是不是也有问题！你平时没事老招惹他干什麽！”
　　遥光睁大了眼，然後微皱著眉，抿了唇。
　　钱生坤见了，不顾头晕身疼，起来就一脚踹向刘锡明。
　　刘锡明还没反应过来，钱生坤就又补了一拳，狠声道：
　　“谁让你这麽说他的！”
　　遥光和另一个男生来扯他，他卯了劲甩开两个人，往被另一人扶住的刘锡明一脚：“你算个屁！敢这麽说他！”接著再次被人架住，他发狂的咆哮著仍往前冲：“你他妈才有问题！从头到尾都是我招惹他不是他招惹我！妈的别再让我听见你说他一句不是，不然老子把你狗嘴撕开！”
　　遥光使劲的架著他，望著他，神色复杂。
　　接著他听见遥光轻轻“啊……”了一声。
　　那是个毫无特点的单调的音节，但他却知道那是在喊他。
　　他第一次听见遥光“喊”他。
　　喊出的不是他的名字，然而他明白其中的含义，就够了。
　　他停了下来，甚至是定在了那。
　　他看向遥光。遥光看著他，摇摇头。
　　他不知为何就冷静了，放下了刚才还忿然挥舞著的拳头，挥开了架著他的另一个男生，站直了身子。
　　遥光观察了他一番，才小心的松了手。
　　他看著刘锡明，充满了嫌恶与不屑。
　　刘锡明也挥开了身边的人，狠狠瞪著他，恶声骂道“什麽东西”。
　　钱生坤刚拧了眉瞪过去，遥光就匆忙伸出一条胳膊挡住他。
　　他却没那麽冲动，只是冷冷瞥了眼刘锡明，然後看向遥光。
　　他说：“我过几天再来。”
　　语气虽然还有些僵，但已缓和了不少。
　　他抬手去抚遥光的脸，却在半空就被遥光挡住。遥光微皱著眉看著他他，摇头。
　　不知是让他不要做这样的举动，还是不要再找来。
　　他手停在那，眉头皱了起来。然後抓住遥光的手就想走。
　　遥光挣开了他。
　　“他都那样说你了你还留这干什麽！”他拧著眉指著刘锡明，对遥光吼起来。
　　遥光只是摇摇头。
　　他瞪著遥光，半晌却是抱住对方，狠狠的吻了下。
　　在遥光推他前他松了手，目光灼灼的看了眼遥光，接著又瞥了眼刘锡明，转身走了。
　　一出门他就拿出电话，在电话簿里搜索起来，找到後拨了出去。
　　电话没多久就接通了。他无视了里面的喧闹，打断了带著废话的寒暄，开门见山道：“最近有空没，我有事要麻烦你……帮我‘关照’个人。X大学的，刘锡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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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渣　二十二…5

　　之後几天钱生坤就和一个暑假没见的那些朋友混。不去找遥光，也不联系遥光──他没那时间，也想不起来。到了晚上不是玩就是找人开房，就像以前的生活。
　　尽管觉得男的女的上起来其实都差不多，他却更偏向找男的，只因为看到对方同样身为男性却被自己压在身下干的死去活来，他就有一种酣畅淋漓的征服感。
　　甚至是报复感。
　　某天晚饭时接了电话。他那时正和梁权他们在饭店的餐桌上闲扯，电话就响了。
　　他接了起来，听了後唇角的弧度变的意味深长，他说“行，你们再等下，我一会儿就过去”，接著挂了电话，准备走人。
　　“哎，干什麽去啊，这菜还没上呢。”梁权喊道。
　　“有事，先走了。”他笑道。
　　冯誉说：“什麽事这麽急，吃完再走。”
　　“赶著看戏去，当然急。”
　　“什麽戏，一起去麽。”
　　“不吃饭了？”
　　“这急什麽，回来再吃，那会儿菜也该差不多了。”
　　钱生坤想了想，说行，那就一块吧。
　　几个人就付了钱嘱咐人留了位置，一块出了门。
　　黑蒙蒙的天下著雨，四个人开了三辆车，钱生坤就坐在方益屋的车上。
　　“到底怎麽回事，这麽神秘。”方益屋问。
　　“就是收拾了个二百五，你们非要搞得和看飞碟似的。”
　　“……谁啊？”
　　“你们不认识。”
　　静了会儿，方益屋又问了：
　　“哎，你说的那个，搞上了没。”
　　钱生坤挑眉：“别说得那麽难听行不行。”
　　方益屋撇撇嘴：“反正意思你懂就行了。”
　　“没。”
　　“还没啊？”
　　“别说我，陈瑜呢？”
　　方益屋静了会儿，模模糊糊道：“就那样。”
　　“还搞在一块呢？”
　　“偶尔找他玩儿吧。”
　　“他现在同意了？”
　　“算炮友？”
　　钱生坤见方益屋自己都糊里糊涂，也就不再问了。没一会儿方益屋又追问起他的事，他就把暑假的情况大概讲了下。
　　方益屋震惊了：
　　“住他家了？”
　　钱生坤点头，“嗯”。
　　“都睡一张床了？”
　　“嗯。”
　　“你他妈有病啊？！都这样了你还不上？！”
　　“他不愿意。我也不想和他的关系变得像炮友一样。”
　　方益屋看了他一眼，皱著眉，半晌骂了句：有病。
　　他没吭声。
　　他之前，甚至到现在他也认为只要搞上床，之後的什麽都好办。但他自己也不清楚怎麽就会发展成了这样，也不知道这样执著坚持的意义有多大。
　　他只是没法那麽做。
　　路不远，其实就在X大学附近，只是有些偏僻，最後要下车步行到里面。
　　他打著伞，站在昏暗的巷子里，俯视著倒在墙角边刘锡明──身上被雨水淋得湿透，脸上不是淤青就是被血，在雨水晕的乱七八糟，快看不出原本的样子了。
　　梁权在一旁啧啧摇头，叹道：“真血腥啊。”
　　“你又不是没干过这事。”
　　钱生坤朝梁权笑了下，接著又看向地上的刘锡明，用脚踢了踢，问：“没死吧。”
　　接著他看到窝在那的刘锡明动了下、咳了声，点点头，意味深长的嗯了声。
　　除去方益屋他们的其他四个人也站在他旁边。其中一个由人给打著伞，抽著烟问：“可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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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渣　二十二…6

　　他说“行”，对的那些人说了句“一会儿再好好谢各位”後，蹲了下来：
　　“醒著吧，没醒再来一脚。”
　　他这边刚说完，那边已经一脚踹到刘锡明身上了，喊道：“醒醒！”
　　钱生坤抬手朝旁边摆了下，看著一脸惨烈却仍愤愤盯著自己的刘锡明，笑道：“醒著啊？”
　　刘锡明断断续续的低声狠骂道：“……我……操你妈……”
　　钱生坤却依然笑著：“我之前其他的提醒过你了，说真的你那表现早就该收拾了。但我今天还要来说明一条
　　“──你他妈给我好好对遥光说话。
　　“你怎麽对我我另当别论，对他，你给我放恭敬点。你他妈最好把他当爷一样敬著，别让我再发现你对他有一点的不敬，不然我让受罪的人不止你一个。”
　　他看笑话似的看了会儿刘锡明的愤恨又狼狈的模样，站了起来。但临走前又觉得不够泄愤，於是又狠狠踹了刘锡明一脚，恶声道：“你知道我最恶心你哪点不？”刘锡明当然没有吭声，他就又理所当然的补了脚：“就是假惺惺的称自己是他的好友！要为他主持公道！之後把他又想的像在招蜂引蝶似的！妈的想起你这德性我就想剁了你！”
　　最後他在捂著肚子的刘锡明身上又踹了脚，骂了句，才喊了众人，离开。
　　回到餐桌上，已经不止是他们原本的四个了，还有之前“帮忙”的四个。
　　梁权凑热闹的问钱生坤：“到底是怎麽回事？听起来似乎很有料。”
　　钱生坤轻描淡写：“就是他让我不痛快了。”
　　“少打马虎。你刚才不断地说‘她’怎麽怎麽样。”
　　钱生坤只笑笑，没回答。
　　梁权大惊小怪的嚎了起来：“哎呦我操！看看他那幸福的表情！老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说著还抖了下。
　　“去你妈的。”钱生坤笑著骂了句，接著对在坐的所有人道，“随便吃！想吃什麽点什麽！今天的单我买！等吃够了再去玩好的！”
　　第二天中午他要死不活的从酒店房间醒来，外面已经又是晴空万里。他闻到衣服上一股乱七八糟的的味道，就换了浴袍，把衣服叫服务员拿去迅速洗了烘干。洗完澡没多久，干净的衣服拿来了。换好衣服，看了眼时间，不知道遥光吃过午饭没，就心情舒畅的给遥光发了信息，约一起出去吃。接著就打电话叫了车。
　　刚出房间，才收到遥光的回复：抱歉，不行。
　　他皱眉，打：为什麽。
　　於是遥光还是那句话：我们近期还是不要见面比较好。
　　他眉头拧了起来：“这都几天了，怎麽还不行”。
　　“才几天而已”。
　　“几天还不够？”
　　“起码两个月”。
　　“你想都别想”。
　　他发了这条短信，就直接出了酒店，上了车，给司机说：X大学。
　　车开了一阵儿也没见遥光给他回复，他就再次发了信息：我到你们宿舍等你。
　　这回没多久遥光就回了信息：你不用去了，我不在学校。
　　“在哪？”
　　等了半晌，又没回复了。
　　他估计遥光是打定了主意不想理他，但他也不在乎，打算就在遥光宿舍门口等著，不管遥光在哪，总得出来或者进去。
　　他给门卫打了招呼，说明理由後坐在门卫室里，稍微凉快些。他给遥光发道：我在你们宿舍的门卫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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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明天吃好的！！！

☆、人渣　二十二…7

　　遥光就回：“我不在宿舍，你回去吧”。
　　“我等你回来”。
　　“你何必这麽执著”。
　　他看了短信，没有回。
　　然後他就在那等。
　　他没吃饭，饿得要死。门卫室虽然有电扇，但也只是电扇，在这又闷又热的天气只能起换气扇的作用。他又不敢走开，生怕错过了遥光。
　　等了快一个小时，他无奈之下只好发：你快回来，我等著和你一块吃饭，我饿了。
　　“饿了就去吃，不用等我”。
　　“不行，你不回来我不吃”。
　　“别孩子气”。
　　“不行”。
　　接著遥光就又没反应了。
　　他拿著手机，饥热交迫的等。想著遥光会不会赶过来。
　　会不会赶过来。
　　会不会赶过来……
　　他被热的一肚子的火。
　　同时也被饿的一肚子的委屈。
　　他不知道哪做错了，让遥光非得这麽待他。
　　等了快两个半小时，遥光才从大太阳下晃晃悠悠的进了宿舍楼。
　　他立刻来了精神，冲出了门卫室，喊：“遥光！”
　　遥光看看他，似乎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看上去是有点晒糊涂了。
　　他凑到遥光跟前，看看遥光，说“你先去休息，我打电话叫人把饭送过来”。
　　遥光摇摇头，拿出纸笔写：我吃过了，你去吃吧。
　　“不行。”他说。
　　遥光看看他，似乎懒得和他争辩，就往里走了。
　　他就跟遥光上了楼。
　　打开门，遥光开了风扇，两人一起进了房间。
　　遥光坐回了座位上，钱生坤就搬了把椅子坐到旁边，给饭店打电话点了几个菜，说了地点，然後就看著遥光，等著饭菜送上门。
　　遥光喝了水，坐著休息了下，换了拖鞋，拿了衣物毛巾和盆，将衣服挂在卫生间门上，盆在盥洗池接了水，就进卫生间了。
　　接著就听到哗啦哗啦的冲水声。
　　没多久门推开，遥光换了衣服裤，拿著换下的衣服和空盆出来。看起来已经清爽一些了。
　　回来後放了下盆，衣服搭在一旁的杆上，脱了鞋，最後抓著梯子慢慢悠悠的往上面的床爬了。
　　钱生坤抬头望看遥光，发现遥光从始至终没有一点要理他的打算。
　　於是他也蹬掉鞋，三两下的爬了上去。
　　遥光已经躺下，闭著眼，毫无防备的在他眼前休息。
　　他就挤在床边，背贴著栏杆躺著，也不嫌热，就扒在遥光身上。
　　遥光往旁边闪了些，想和他保持一定距离。
　　他就再凑过去，头在遥光旁边蹭了蹭，胸口里的情感一阵汹涌。
　　他说：“我想你了。”
　　呼吸在遥光耳边附近徘徊。
　　遥光微皱著眉把头偏开了些。
　　於是脖颈露了出来。他就忍不住低头开始亲吻。
　　两个人挤的确太热，他吻著吻著呼吸开始有些粗重起来。
　　遥光就皱著眉推了下他，上半身往旁边挪了些。
　　他清醒了点，停了下。然而望著露出的地方脑子却再次一混，低头又继续喘著粗气吮吻起来。
　　遥光就放弃了阻抗。
　　他喜欢遥光的识时务，因为这会儿的挣扎只会让他越发亢奋变本加厉。
　　但这样只是时间问题，没多久他就趴到了遥光的身上，头埋在遥光的颈窝处，一边低喘著亲吻一边隔著裤子和遥光的贴著开始摩擦。
　　却不敢看遥光。
　　甚至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