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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来凭阑意-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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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耗子点了点头,抱着笑得瑟瑟发抖的麦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在耗子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一闪而逝的心疼,来不及追究,就消失不见。
  我拿起信看了起来,看到最后,我呼吸也开始不均匀起来,有一种知道了天大秘密的恐慌,手不自觉的颤抖。
  我做梦也没有想到,麦吟跟周子期会有这么复杂的关系,同样的没有想到,当年张凤梅跟周春生,麦旭华会有这么复杂的纠葛。
  这样的纠葛,酿成了时间的苦果,苦了上一代,也折磨了下一代。
  本来可以手牵着手幸福生活的两姐妹,然后一起走向涌进光线的弄堂口的两姐妹,却走上了不同的路。
  一个走向光线来源的入口。
  一个走向黑暗来源的入口。
  这多像一个悲伤的隐喻。
  
124 人生若只如初见(1)
  信上面讲的故事,要回到一个美好的年月,那时候,张凤梅还是村里面一个远近闻名的美人,长相水灵,一点也不像其他农家女孩一样,皮肤粗糙,大手大脚,她皮肤白皙,留着长长的头发,经常编成两股麻花辫,纤细的手指,让人感觉那双手是弹钢琴的好料子,追她的年轻小伙子很多很多,可是她一个都看不上,她心里面幻想的男朋友应该是高大,英俊,满腹才华的人。
  村里调来一个刚毕业进行农业实习的大学生,大家都说仪表堂堂,村里面没结婚的女孩子都很喜欢,很多胆子大的小姑娘经常找各种借口,去向他请教各种田里的问题,张凤梅对这样传说中的人充满了好奇,却一次都没有见过。
  那天她像往常一样去田里面干活,不知道谁恶作剧,在田里面把两簇草绑在一起,做成了一个陷阱,她一个没留神,就中了招,摔了一个跟头,灰头土脸的趴在地上,简直糗死了,她一边在心里咒骂这个恶作剧的无聊之人,一边摘着身上沾的草叶,可是,想起来的时候,发现脚扭了,轻轻一动就钻心的疼,这可怎么办,眼看天就要黑了,急出了她一头汗,正在这时,刚从试验田回来的麦旭华经过这里,看到了手足无措的她,她那像小鹿一样湿漉漉的无助眼神立刻吸引了他,一向很少管闲事的他,像中了魔咒一样,向她走去,在她对面站定,充满磁性的嗓音说:“需要帮助么?”
  张凤梅抬起眼睛,两个人的眼神相撞,电流流过两个人,都麻酥酥,两个人一蹲一站了很久,听到了爱情到来的声音。
  就这样张凤梅和麦旭华在全村人羡慕中开始恋爱,爱情开始的时候都是甜蜜的,两个人白天在田间干活嬉闹,傍晚在清澈的溪边聊天,人人都说老张家捞了个好女婿。
  张凤梅也理所当然的认为他们会结婚,就发生了不该发生的关系,可是随着麦旭华实习期限的临近,两个人的争吵就越来越多,张凤梅说先结婚在放麦旭华离开,麦旭华却说结婚了会影响工作拒绝了张凤梅的提议,说回到城里,工作稳定了在回来接张凤梅,去城里过好日子。
  最后,张凤梅被麦旭华描述的城里的生活深深吸引,就答应了他,让他先回去稳定工作,然后再回来接她去过好日子。
  两个人分开的那天,抱在一起哭了好久,张凤梅咬着牙依依不舍的送走了恋人,对未来生活充满了憧憬。
  开始的时候,两个人还有通信,后来就断了联系,寄出的信总是有去无回,最后干脆查无此人,信都被退回,此时的张凤梅已经怀孕五个月,渐渐隆起的肚子已经遮掩不住,可是,心爱的人却一点消息都没有,她则由全村羡慕的对象,变成了全村的笑柄,她每经过一处,后面就是一阵指指点点,说什么不守妇道,不要脸,被人抛弃了活该。
  这时候,一个爱慕了张凤梅很久的小伙子,主动找媒婆,上张家提亲,这个小伙子就是相貌平平,老实巴交的周春生,失去希望的张凤梅只问了一句:“你能好好待我肚子里的孩子么?”
  周春生郑重的说:“我会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他,也再也不要孩子,这就是我们唯一的孩子。”
  这恐怕是这个老实巴交了一辈的庄稼汉平生说得最动听的情话了吧,这句话感动了对爱情已经心灰意冷的张凤梅,很快他们就登记结婚了。
  结婚那天很风光,全村人都来了,表面上都说着恭喜,暗地里却笑话周春生,捡了别人扔了的垃圾当宝贝,还认了别人的孩子,绿帽子戴的不是一般的大。
  没过多久,孩子就出生了,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张凤梅虚弱的靠在床上,看着自己的丈夫兴奋的抱着怀里的孩子,欣慰的说:“就叫她周子期吧。”
  “好,好,周子期,好名字,好名字,我的宝贝。”周春生眼睛里面含着泪花,激动的应承。
  可能是爱屋及乌吧,周春生对这个孩子特别好,好到了溺爱的程度,张凤梅看在眼里,告诉自己,就这么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吧,别指望别的了,可是,她心里深处,还有一丝期待,她永远有一个疙瘩无法解开,有的时候看着怀里吃奶的周子期,会产生一种想要掐死她的可怕念头。
  有的时候,她会变态的变相虐待周子期,故意的不给她换尿布,就让她在哪里哭得歇斯底里,心里一阵畅快,渐渐的周春生也发现了其中的端倪,避免张凤梅接近周子期,而张凤梅也乐得清闲,很大的原因,怕自己真的不经意间伤害自己跟心爱的人的结晶,就索性放手不管了,由着周春生带。
  随着周子期的长大,周围的议论也越来越多,周春生怕这对孩子的成长不利,就跟张凤梅商量,把家里的地卖了,去城里买一个小房子,在城里找份工作,养活娘俩。
  张凤梅同意了,从城际客车上下来的时候,张凤梅抱着熟睡的周子期,环顾四周,看着高高的楼房,满地跑的汽车,头上浑浊不见蓝天的天空,这里没有清脆的鸟鸣,没有清澈的溪流,不禁问自己这就是城里么?这就是心爱的人不惜抛弃妻子都要回来的城市么?这就是麦旭华口中的天堂么?
  为什么她嗅到的只有冷漠和绝情?
  周春生用卖掉地的钱买了一间弄堂尽头很小的平房,一家人在城里总算有了落脚的地方,周春生每天早出晚归的挣钱养家,张凤梅在家呆着,就是呆着,不带孩子,孩子被周春生送到托儿所,晚上下班的时候再接回来。
  有一天出门买菜的张凤梅看到弄堂口聚了一大群人,交头接耳在说什么,她也凑上前去,悄声问身边的扇着蒲扇烫着妇女头的邻居:“王婶,这是怎么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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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和明天的章节是周子期与麦吟的身世之谜,为亲们解开她们之间的谜团
  
125 人生若只如初见(2)
  “嗨,这家的男的赌钱,刚才来了一批要债的,话都没说啊,看见东西就砸,把那男的打得够呛,哎呦哟,真是作孽啊,白瞎那么白净的男人了。你说说干点什么不好,偏偏去赌博。”王婶撇撇嘴可惜的说。
  “这家男人叫什么啊?”张凤梅抻着脖子,好奇的向里面看了看,问道。
  “我想想啊,那个,叫·······”王婶眨了眨眼,做深思状,不一会,拍了下手说:“嗨,想起来了,叫麦旭华,据说当年是个大学生呢,可是你说,大学生有什么用啊,还不是每天都要躲债·······哎,小张,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她一回头身边哪还有什么人,她抬头看了眼太阳:“哎呦呦,我的小祖宗啊,到了做晚饭的时间了,再不做一会那个死鬼回来,又作死了·······”说着就三步并作两步的往家走去。
  张凤梅脑袋回荡着刚才王婶说的名字,过了这么多年,在听到这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名字时候,隐藏的很深的恨意涌了上来,大门开着,她走了进去,小心的躲着地上乱七八糟的碎片,屋内的水泥地上躺着一个正在呻吟的人,张凤梅感觉自己指甲都要陷进肉里,控制着呼吸的平稳,可是泛红的眼睛还是出卖了她。
  她看着地上像虫子一样来回扭动的人,轻轻的带着不确定的说:“麦旭华?”
  地上的人后背一僵,很久才缓缓的抬起头,看向面前的人,愣住了,虽然面前的人脸上有一些细纹,但是还是很容易就能看出是谁,他像是被人窥到了秘密般,红了脸,支支吾吾的说:“你,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怎么?我今天要是不来的话,你是不是决定躲我一辈子?”张凤梅冷冷的说。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麦旭华解释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麦旭华,你不觉得愧疚么?!你现在的样子就是报应!!报应!!”张凤梅用尖细的嗓音说。
  “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凤梅,你听我解释·······”
  “爸爸,爸爸,那群坏叔叔走了么?”从外面跑来一个六岁左右的男孩,投在麦旭华怀里,警惕的看着眼前这个漂亮的阿姨,问:“爸爸,她是谁?”
  “呵呵,麦旭华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跟你的宝贝儿子解释!”张凤梅看着眼前这个男孩,推算就在自己怀着孩子做白日梦的时候,麦旭华回城就结婚了,怪不得不肯跟自己结婚,想到自己那时候的傻气,张凤梅恨不得拿出刀杀了眼前的负心汉。
  张凤梅的眼神吓得那小男孩往父亲怀里钻了钻,麦旭华虚弱的咳着,从地上起来,扑了扑身上的灰尘,说:“凤梅,我们谈谈吧。”
  “别说我们,谁跟你是我们了!!我跟你之间没什么好谈的。”张凤梅皱着眉嫌恶的看着麦旭华。
  “我知道你恨我,凤梅,可是我也是有自己的苦衷的啊。”麦旭华转身对蹲在地上的男孩说:“继东,大人要谈事情,陪妹妹玩去。”
  男孩很听话的点了点头,打开柜子,抱出了脸憋得通红的婴儿,婴儿一见光就哇哇大哭起来,小男孩慌了手脚,笨拙的哄着她:“吟吟不哭,吟吟乖。”
  可是婴儿哪里能听得懂话,越是这么说哭得越厉害,吵得人心烦,张凤梅叹了一口气,说:“我来吧。”接过孩子的一瞬间,她停止了哭声,在张凤梅的怀里笑了,笑得张凤梅的心一下就软了。
  “当年不是我不想去接你们,当年我回到城里,我的父母就逼着我结婚,我要是不结婚就是不孝,我说我交了女朋友,可是他们说,那不算,没有经过他们允许的女人不可以,他们早就找好了一个女孩,经不住他们的软磨硬泡我就答应了,跟那个女孩结了婚,搬了家,我们之间没有多少感情,都是听从父母结合的,我打听过你的消息,听说你嫁人了,我也就灰心了,加上我工作上的事情也不顺利,经常被领导骂,回家了,妻子嫌我赚钱少,天天跟我吵,我的压力很大,就学会了打麻将,一开始是小打小闹,后来就越打越大,欠的钱也越来越多,这样的我,更不敢去找你了。”
  “凤梅,你看,吟吟跟你多亲啊?!凤梅,你留下来吧,留下来吧,我会好好补偿你的,真的,吟吟她妈妈生完她就去世了,我一个男人,实在不会带孩子。”麦旭华哀求着。
  张凤梅没有说话,一直看着怀里的孩子,仿佛看到了年幼的子期,也是经常用这种渴望的眼神看着自己,听到了等了这么多年的解释,千回百转,思绪万千。
  良久,开口道:“你容我想想,我过几天给你答复。”
  “好,好,好,不急,凤梅,你慢慢考虑。”麦旭华搓着手点头哈腰的说。
  把麦吟哄睡着之后,张凤梅离开了麦旭华的家,心事重重的回到了自己的家,周春生围着围裙在做饭,子期长着小胳膊向她走来,嘴里奶声奶气的说:“妈妈,妈妈,抱抱。”
  张凤梅好像透过她看到了麦旭华,心里厌恶的向旁边一闪,躲了过去,周子期直直的摔倒了,趴在地上哇哇大哭,周春生赶紧丢下锅铲,抱起周子期,哄着说:“不哭,不哭,爸爸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你也真是的,孩子就是想跟你亲近亲近,你躲什么啊?她是你亲生的!!”周春生抱怨道。
  “我这个亲生的妈可赶不上你这个后爸,你在那自己玩慈父孝女吧。”说完嗙的一声关上了房间的门。
  周春生气得额上青筋直蹦,锅里面传来浓浓的糊味·······
  躺在床上的张凤梅心里面矛盾极了,刚才她显露出的厌恶是不自主的,每次想要跟女儿亲近的时候,她总是会不由自主的那样,这样的心理障碍让她懊恼不已。
  现在她很乱,白天麦旭华说的话在她脑中不停的重播,还有麦吟那渴望母爱的眼神,让她心疼,她想把所有对子期没有做到的爱,一股脑的都投在她身上,弥补她的遗憾。
  这就有了,后来,周子期记忆中张凤梅不顾周春生的苦苦哀求,毅然决然的跟其他男人跑了的事情。
  当张凤梅接到通知说周春生自杀的时候,她正在给麦吟洗澡,放下家里的电话,她不顾还在水中的麦吟,嘴里念着:“子期,子期,我的子期。”向那个熟悉的方向跑去,气喘吁吁的进了门,发现她的宝贝子期抱着膝盖,瑟瑟发抖的躲在桌下,她的心疼了起来,她第一次主动张开双臂,抱住了无助的周子期,颤抖的说:“别怕,孩子,妈妈来了,妈妈接你回家。”
  牵着周子期回来的时候,家里又乱成一团,麦旭华又满脸是伤,张凤梅平静的说:“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不愿意过你就跑啊,你又不是没有跟男人跑过,有没有钱,有钱先给我。”麦旭华催促着说。
  “哪里还会有钱?!有钱都被你拿去赌了!”
  “呦,这小丫头就是你跟你原来那个生的?!长得不错啊!我看看。”麦旭华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躲在张凤梅身后的周子期。
  “你别打着孩子的主意。”张凤梅在看透了麦旭华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渣之后,没有打算告诉他周子期的真实身份。
  三天两头的就有讨债的来要钱,没钱就被打一通,家里面连像样的东西都没有,张凤梅不想让自己的孩子过这样没有天日的日子,她应该过上更好的生活,就托朋友打听有没有有钱人家要领养小孩,终于听说戚家想领养小孩,她就联系了戚家的女主人孙饶,孙饶看过周子期之后很满意。
  张凤梅永远都忘不了,孙饶领走周子期的那天,她看见她的子期一步三回头,干净的小脸上都是眼泪,眼神很复杂,有恐惧,有解脱,有不舍,还有浓浓的恨意。
  而张凤梅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紧紧的拉着身边的麦吟的手,咬着牙,一直看着那辆车驶出巷子,心中的悲伤铺天盖地。
  那时候,她以为这是她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但是在她弥留之际,她才明白,这是她此生最大的错误,错的离谱。
  
126 你去自首吧?!
  站在张凤梅的墓前,看着一身黑衣面无表情的麦吟,凛冽的寒风吹得衣服呼呼作响,头顶突然一只鸟飞过去,尖锐的鸟叫声在空气里硬生生扯出一道透明的口子来,手暴露在风里,被吹得冰凉,几乎要失去知觉。
  我,耗子,麦吟三个人面对墓碑站着,谁都没有说话。
  这里面,埋葬的是一段过往,也是我们心中曾经最亲密的人,老木是两天前火化的,那么刚强的一个人,经过烈火的淬炼,化成一碰就碎的骨灰,装在小小的盒子里,放在骨灰室里小小的一隅,显得那么荒凉。
  风几乎要将天上的云全部吹散了。
  冬季的天空,总是这样锋利的高远,风几乎吹了整整一个冬天,吹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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