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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配(高干)-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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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者之歌》。F的意思是The Favourite,她现在甚至还记得当初标上这个记号时的心情。隐秘而又激动。这是她在蒋勘正面前拉的第一首曲子。
他当时很认真,孟远总以为这是属于他们的记忆。所以不忍心做上任何标记,只怕玷污一颗拳拳之心。
孟远立马擦了擦眼泪,李深敲了门就进来了,看见她拿着乐谱,只问她:“当年为什么要说谎?”
她显然已经跟蒋母联系过,李深走上前。孟远手指紧紧地扣着乐谱,脸色发白。
“哎。远远”李深终于看清孟远脸上的泪,她走过去坐到了孟远身边,伸手抹掉了她脸上的泪珠:“别哭了。”
“妈妈。”孟远抬起头,眼眶通红:“我错了。”
“这样也好。”李深几十年来一心只在科研上,对女儿实在太少关爱,见她连哭都忍着,心中大恸,她又说:“远远,你已经付出太多。说实话,妈妈从来没有看好过他。他向来骄傲,眼高于顶,当时被逼迫结婚,心里肯定不愿。现在离婚,对你也算是解脱。”
李深为人冷淡,就连自己女儿也很少说这种话。
孟远心酸难当,突然抓住李深的手:“我真是大错特错。三年时间,无论我怎么做,都讨不得他的欢心,我还是傻乎乎的,总以为他会回头看我一眼的。现在才知道,那样的开始,他怎么可能会对我好?”
“远远。”孟远的手那样冰,没有丝毫温度。李深紧紧回握:“现在都结束了。”
“妈妈。”孟远把她的手放在心口:“可是我这里好疼啊,有时候疼得真想死过去。”
她脸色苍白,双颊因为瘦而仿佛只剩下了颧骨。整张脸只剩下了一双通红的大眼。那双眼里又有太多情绪。到底造了什么孽,年纪轻轻就要受这些罪?李深的眼眶也头一次红了起来:“远远,别哭了。总会过去的,总会过去的。”
孟远嘴角扯了扯嘴,当年出了事之后,她被送进了医院。蒋勘正从来没有看过她一眼。她当时还小,即便拼尽所有勇气,可是回来之后还是后怕无穷。而蒋勘正在得到她的沉默之后就像消失了一样无影无踪,孟远躺在病床上,浑身发冷,她等了整整十天,期间只有蒋父蒋母来看她。
她什么都没有了,全部身家都赌上了。她太害怕了,孤独与绝望萦绕在她心头,久久挥之不去。孟远放弃了一切就为了那个人啊,可是他最后连一眼都没有来看她。
这辈子,她算是完了。她以后能干什么呢?她不会拉琴了,也没有人会爱她。
傅家琪得奖的消息传回国内,她对准自己的静脉割了下去。
李深拍拍她的头,别扭地哄道:“远远,你现在已经回头了啊。我听人说你去乐团工作了,是么?”
孟远点了点头:“学校辞职了,我知道”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以后可能再也拉不了琴,但是在乐团工作总会快乐的。”
“明朗说你气管很差。去那里工作行么?”
“可以的。”孟远点点头:“我真的可以的。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从前的孟远何尝不是一个骄傲的人?她放弃自己唯一的梦想,如今终于想要回头。李深点点头:“远远,要加油。”
孟远擦了擦眼角:“我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更!!!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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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chapter23
这天晚上;月色竟然出奇的好。孟远二十几年来头一次跟李深睡在一起。她像个小孩子一样,靠在她的怀中。李深也不知道怎么哄一个人,只能轻轻地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沉默地哄着她入睡。
孟远睡得很沉,大概是真的很累。蜷着身子窝在自己妈妈的怀里,呼吸清浅。似乎找到了港湾。
她睡到了早上八点;十分难得。起了床,家里已经做好早餐。秋季清晨的温暖阳光洒进来;孟远有一点恍惚;双眼因为昨天哭过;已经肿了起来。碰到了父亲孟军的时候,下意识地就低下了头。
“吃早饭吧,吃完饭才可以去上班。桂嫂做了你最爱吃的蟹黄小笼包。”
孟远连忙点点头:“哦。”
孟军打量了她一下,突然说道:“把头抬起来。在家里有什么好怕的。”
孟远心底“嗡”的一声,慢慢地真将头抬了起来。显然孟军看到了她红肿的双眼,也猜到了七八分。
“孟远,这是你家。随便你怎么样,都是你家。”
孟远的心又开始慢慢发酸,她抿了抿嘴点头道:“我知道了,爸爸。”
孟军拍了拍她的肩,想了一会儿才说道:“我们回来不是为了骂你,只是不想让你受委屈。”
早餐桌上,桂嫂吃完饭又去整理厨房。孟军和李深习惯性地看学术杂志。孟远沉默了片刻,鼓起勇气说了番话:“爸爸妈妈,我找到了新工作。总要出去住。离婚时候的房产我希望变卖,我自己另外租房子住。”
他们都放下了手中的杂志,相互看了一眼,都点了点头。李深说道:“你早已能够自己做决定。我们不会过多的干涉你,但是你要保证好好照顾自己。”
孟远点点头,这才动身去上班。
国家大剧院的路她走过几次已经十分熟悉,很快便找到了在后台的切赫老师。他们乐团这几个月都在这里排练。可是没想到切赫在看到孟远的时候十分惊讶:“孟远,你怎么来了?”
“我来上班,老师。家琪难道没有跟您说过,我今天过来。”
“哦,家琪说是说过,可是后来他的助理打电话来说,你不接受这个职位,还临时派了个人过来代替你。”他指了指在远处的一个小伙子:“你看,一个音乐学院的小提琴演奏研究生。”
穿过人群,孟远就看到了那个男孩子,因为年轻,实在神采飞扬。这个世上,有一个词,叫相形见绌。
切赫老师立马打电话,示意孟远不要走。
“喂。家琪,孟远来了。什么意思?昨天你不是让秦愿小姐打了电话说孟远不来了么?对啊,现在已经有人过来了。”
孟远站在那里,听到秦愿的名字,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的手掌心。她使得手段太卑劣,却很有效,让人措手不及。
她突然心里冒起对秦愿的种种怨恨,甚至比从前更深刻。
傅家琪立马赶了过来,他眉头轻轻皱着,打着电话,似乎已经在忍着很大的怒气。他素来有话直说,最后即便已经进了大厅,来来往往很多人,他依然狠狠地骂了一声:“Bull**!秦愿,这件事我等会儿再跟你算账!”
说完立刻掐了电话,看到孟远的一刻,非常抱歉地说:“对不起,孟远,我会解决。”
“到底怎么回事?家琪?”切赫老师十分不解。
“秦愿她擅作主张。老师,孟远一定要留在乐团内。”
“可是那个小伙子?”
傅家琪手抵着下巴,想了一下:“我们乐团应该还缺一个行政助理吧。孟远可以暂时留下来,要是您觉得不错,可以把她调到您的身边做你的助理。而那个小伙子以后可能还是要回去上学的。您觉得呢?”
切赫看了看孟远:“你同意吗?”
行政助理,其实就是打杂的。乐团内一切琐事都得管,甚至连打印乐谱这些东西都自己来,其实压根跟专业素养不搭嘎,任何一个人都能来做。
不过,孟远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
今天的排练不需要傅家琪,不过他还是尽心尽力地把孟远介绍给了所有人,并且带她熟悉了环境。
孟远很感激,他真心诚意将自己当做朋友,处处帮她。尽管年少时两人时常争锋相对,傅家琪根本一点都不喜欢她。然而,时间过去这么久,他们是互相的好朋友。
中午的时候,孟远给大家定了盒饭,傅家琪也领了一份,看一眼休息室里都是人,便让了出来,坐在舞台的台阶上,吃得倒是斯文,只是也不是很在乎形象。
见了孟远,连忙喊她:“唉,孟远,你喜欢吃鸭肉呢?”
什么意思?孟远走近了些,傅家琪立马将自己盒中的鸭块全部夹给了孟远:“你吃吧。”
孟远终于笑了,大眼睛弯起来,嘴角是浅浅的梨涡:“你讨厌吃也不用夹给我呀。”
傅家琪才不在乎这个,可曾想到这一幕正好落入了秦愿的眼中。她今天刚出院,谁都没来。傅家琪大早上骂了她一通,为了孟远向她发了一顿火。蒋勘正也没来,只是将吴嫂遣了到她家里去继续照顾她。最后等了好一会儿,竟然等来了陈三。
她装扮齐全,来了这里却见到了这一面。秦愿心里冷笑:好你个孟远。在病房里义正言辞说会里家琪远一点,没想到也是一个不守信用的小人。
秦愿嘴角扯出一丝笑,踩着高跟鞋挺了挺背脊走了过去,笑眯眯地打招呼:“家琪,孟远。”
孟远的笑一下子沉了下来,傅家琪则连一眼都没有看她。
秦愿得到这种待遇,心里有气,脸上便笑得更甜:“家琪,你别再生我气了,好么?”她心疼地走上去,扯了扯他的西服:“你看,今天的外套皱巴巴的,是不是没有人给你熨衣服?我就不放心那个阿姨,她怎么能把你照顾好?”
“你有完没完?!”傅家琪一把扯下了她的手:“是想算账?”
“家琪,你!”秦愿眼里迅速涌上一片雾气。
孟远在旁边看得突然很是厌烦,她转头向傅家琪点点头:“我先走,你慢慢吃。”
傅家琪耸耸肩:“唉,我跟你一起走。上次跟你说的曲子,你正好抽空听一下。”
秦愿见他真的走了,当时一急,口不择言:“孟远,你不是跟我保证离家琪远远的么?!怎么,反悔了?!”
果然,他们两个停下了脚步。傅家琪不可思议地看着孟远:“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以秦愿的手段,居然傻到说出这种话。孟远笑了笑:“你可以自己问她。”
秦愿其实已经后悔,傅家琪脸色又差一分,他把盒饭一放,朝着秦愿冷笑了一下:“走吧,我倒要听听你怎么解释。”
他们去了二楼一个拐角的地方谈话,乐团里有的工作人员在擦拭乐器。孟远十分敏感地闻出来那是松香的味道。
她小时候一天要练十几个小时的琴,经常碰这个东西。这也是她小小年纪就有了职业病,气管一直不好。
她喉咙里有点难受,伸手去掏包里的药片。居然空了。她又去找备用的,这才发现没有带,昨天睡在了家里,根本没有带出来。
孟远赶忙走了出来,走到了大堂门口,风口有冷风吹来,虽然吹散了松香的气味,但是冷风直直地灌到喉咙口。她忍不住咳嗽几声,这下便更厉害了。像有无数条小虫子在慢慢咬着她。
她想起来答应过父母,答应过霍明朗什么话。立马让别人代请了假,打了的去了医院。
她一路捂着嘴,真的很难受。大概也是因为心里作用,越是急便越是觉得呼吸都扎着刺。
孟远熟门熟路,跑得飞快,一闪而逝,也就没有看见坐在休息室里打吊针的蒋勘正。
蒋勘正倒是看见了她,像是在做梦,只停留了一秒钟。他若有所思,好一会儿招了招秘书,吩咐道:“看看她干嘛。”
“您说的是?”
他很不耐烦,这秘书真是不合心意,语气不善地答道:“孟远。看见没有?!”
“哦,是,是。”秘书立马奔出去。
蒋勘正抚了抚额头,许久不感冒了,没想到昨天陪客户喝了点酒居然还发起了烧,中午的外卖实在难吃,也就吃了几口。没想到一会儿居然晕了过去。
他等了大概三分钟,还没有见到秘书回来。蒋勘正眉头皱了起来,居然下意识想要把输液的针管拔掉。
真是有病,他仰头靠在椅子上,真是烧昏了头。
又过了一会儿,秘书总算是回来,哭丧着脸:“总裁,没找到人,太太走得太快了。”
蒋勘正良久没有说话,秘书更加忐忑不安,以为这下肯定工作不保。
“算了。”他突然低低一声。
秘书愣了下,他说的是算了么?!
蒋勘正靠在椅子上,闭了眼假寐,再没有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完成了!!!感谢Q大美人的地雷,虽然没显示出来,但是我收到了~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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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chapter24
医院休息室的墙上挂着一个老式的时钟;“磕嗒磕嗒”地跑着。蒋勘正一直在闭目养神,可是耳边却总是不得清净,就连这时钟的声音也使人无比厌烦。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挂完了点滴,他也没喊护士,自己便拔下了针管。
也真是巧;刚出来就见到了孟远。她穿这件宝蓝色的宽松毛衣,整个人像是罩在里面;显得瘦弱而可怜。
“总裁!那不是太太么?!”
不知道人事部是怎么选拔的;竟然将这种人送上来当秘书。蒋勘正脸色微微一沉;之前那个女秘书怀孕生子,休了产假,新秘书真是越用越不顺手。
秘书终于住了嘴,眼看着孟远走远,心里那个着急。
蒋勘正侧过头问他:“会开车么?”
“哦,会,会的。”
“去把车开来。”
秘书立马领命溜走,蒋勘正站在医院门口,也不过是这一闪神的功夫,孟远已经看不见人影了。
他心里隐隐生出一种无言的情绪,又冒出无名的怒火。他的脸色愈发的阴沉,就那么站在门口。小秘书来了,看到他这样脸色,大气都不敢出。
上了车,蒋勘正靠在车窗上假寐。车里气氛十分尴尬,小秘书颤颤巍巍也不知道说点什么,只好从后视镜看他的脸色,浑身一个机灵。不是说总裁很好相处的么!很有教养的么!他暗自腹诽,是不是该换个工作了。
“看什么?”蒋勘正问道。
“啊?没有啊,总裁。我是想说,我刚刚好像看见太太了。”
他终于坐了起来,过了几秒钟,仿佛很随意地问道:“哦,在哪里?”
“我刚看见她上来辆公交车322。”
蒋勘正没有说话,又闭了闭眼:“嗯,回公司吧。”
车子立刻转了弯,上来国际大道,很快便到了这个城市的中心地段。蒋勘正似乎累极,好像已经轻轻地睡着。到了公司,车子驶入车库。他也一动没动。
秘书有点纠结,不知道该不该叫醒他。
熄了火,车子里一点声音也没有,秘书正犹豫开不开口。蒋勘正突然睁开了眼睛,他没有动,又说:“去国家大剧院。”
“啊?哦。是。”又把车倒了出来。
路上蒋勘正还是一句话都没有,却已经坐直了盯着前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秘书被他看得浑身直冒冷汗,差一点把方向盘打滑。
“你怎么知道她是我太太?你难道见过她?”蒋勘正终于出口说话了。
小秘书十分难堪地回答:“我是报纸上看到的。”
蒋勘正默然,整个布桑城都知道孟远曾经嫁给他。他们俩又要成为多少人饭后的谈资?
他的脑海里又出现了孟远的身影,她站在自己面前仰着头笑着离婚。她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她终于跟他说了再见。
很快到了主干道,国家大剧院就在不远处。
孟远坐着公交车回来,吃了药已经没有那么难受。她刚进了大厅,就看见很多人面面相觑。傅家琪脸色不佳地站在一边,秦愿则坐在观众席上也不发一言。她看见孟远进来,讽刺地笑了笑。
切赫老师也觉察到气氛实在太差,劝道:“家琪,不如今天就取消吧。”
傅家琪从肩上把琴放了下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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