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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内有染-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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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心软有什么用,关键不是每个观音端着的瓶儿里都有多余的水。
  她是养活一大家人的头儿,她不是开善堂的,柴青的费用已经压的很低了,根本没有让她慈善的空间了。
  “冷姐,现在咋办?”某小弟着急忙慌的问道。
  怎么办——
  凉拌。
  “别管他了,待会儿晒的慌他自己就下来了。”冷暖有点不耐烦。
  不是她想做黄世仁,而是地主家真的也没有余粮了。
  
  所谓眼不见心不烦,冷暖索性也不再这待着了,20分钟后,跟着柴青的保姆车,俩人就到了她所在的拆迁办公室。
  一进办公室,冷暖刚跟柴青面对面的坐下,柴青就从手袋里掏出来了一盒包装看上去很精致的东西放在了冷暖面前。
  “这给你,我一中药制药朋友家祖传的,去疤很有效。”
  “你这个朋友家还有没有好用的扯火药?我现在最严重的问题真不是这个疤。”指着自个儿的肚子,冷暖满面懊恼。
  见冷暖的样子,柴青笑了出声儿,细细的眉毛搭着细长的单眼皮一弯,像一个最精明的狐狸。
  “怪不得我公司那些个女人一个个的天天上班看穿越,迷的颠三倒四的,现在看来还真是,跟古代那些生个孩子就能坐吃等死的妃子比,咱们这些现代女人的日子还真是不好过,该生孩子还得生不说,这些无休无止的工作躲都躲不过去。”
  摆弄着那盒去疤膏,冷暖不敢苟同,“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好像你老公早就不让你做了吧?”
  柴青的肚子里的这个孩子,现在在皇甫家绝对是名副其实的no。1,原本个性独立又有主见的柴青在皇甫家地位就不低,这下再一朝得子,更是堪比人上人。
  就连原本跟她貌合神离的皇甫烨都把她像神仙似的捧着,一丁点儿都没有冷暖记忆中那个心硬如铁,现实有如夯土的那个样儿了。
  看情形,若是他朝一索得男,整个皇甫家给她三跪九扣也是不无可能的事儿。
  不过就算如此,柴青却还是一手拦下这个倾皇甫家和柴家两家所有的实力共同在建的工业园区的一切大权。
  要问她是怎么想的——
  当然,冷暖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她根本不可能知道,但经常的相处,最善于察言观色的她至少看的出来一点。
  这个孩子,柴青本人并不是很想要。
  “没办法,我还真是舍不得大权旁落,我是官迷,也是财迷,东西自己管着踏实,钱握在自己手里安生,一百是一百,一千就是一千,每一张都表里如一,每一张都那么可爱。”柴青再次似玩笑似认真的说到她的势力社会论,冷暖不置可否——
  “你这么说话太势力了,我听着哆嗦。”抱着膀子佯装哆嗦,冷暖还很有心情的开着玩笑。
  “哆嗦什么,我说的这就是现实,有道是凉风有性,现实无情,你有钱你什么都是,你没钱你什么都不是,你就说如果我柴青如果日后没有钱能付给你拆迁款,你还能像现在似的当我是朋友,跟我开着玩笑么?”柴青修长的手指优雅的拨了拨额前的头发,虽然怀孕了却丝毫不丰腴的身子,从冷暖的角度还看得见有棱有角的锁骨。
  冷暖承认她说的是事实,但——
  “你这嗑儿唠的,太直,伤人。”皱皱眉,冷暖佯装受伤。
  柴青一笑,“伤伤也好,强人都是被伤出来的。”
  冷暖把那盒儿去疤膏随手放到了抽屉里,开着玩笑,“照你这么个说法儿,你这位大女强人是怎么伤出来的?”
  老实说,她是真的好奇——
  颇为认真的盯着柴青看着,却只看到了一只一如往常画皮的狐狸。
  “呵呵,自残,我是自废武功,而后强大。”
  自动忽略狐狸唇角的那抹刻意掩饰的苦涩,冷暖顺着话儿玩笑着,“这么神奇?难不成是练过葵花宝典?”
  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呵,这么焦头烂额的当下,真难为你还能开出来玩笑。”
  ——分割线来晃悠——
  柴青形容现在的冷暖用了一个极为精准的词——焦头烂额。
  没错,一点儿都没错,冷暖现在绝对是焦头烂额,所谓墙倒众人推,在谭四进去后,他旗下所有的生意,除了那些上了轨道的正当生意之外,都没有以前那么红火了。
  拆迁,没人愿意找,讨债,没人敢用。
  就连前一阵子被查封的d9夜总会,在经历了一个月的停业整顿后的现在,生意冷清的小姐们每天都快能在上班儿时间打八圈儿。
  这哪里是曾经冷暖自己也待过的那个夜生活的天堂,各种交际的天上人间?
  根本不用抢车位的停好了车,看着昔日红火的d9每日门可罗雀,她自己又是一阵头疼。
  前几天她去三监看她爸的时候,还信誓旦旦的说生意一切都很上轨道让他放心。
  放心?
  这副不死不活的样子,如何放心?
  冷暖知道,如果她再不想想办法,d9迟早会关门大吉。
  关键是什么办法呢?
  从这种地方出来的冷暖自己清楚的明白,这种夜总会的生意本就是不走常理,说旺就旺,说冷就冷,根本没有什么缓冲的时间。
  夜场本就是个集聚人气的地儿,除了让客人觉得尊享之外,最大的问题就是安全和隐私问题,从前d9生意多少年都屹立不倒,很大一部分取决与屡次扫黄的绕路。
  而经历了停业整顿后,对于现在的d9,更多人是持观望的状态的,绝对不是说她现在让小姐们都脱光了站在门口跳钢管儿就能拉回来客人的。
  其实,现在对于d9的门庭冷清,更重要的一点是——
  多了竞争对手。
  在全市新一轮的扫黄打非之后,在d9所在的a区的后一条街主干道上,平地起了一个新的夜总会,黄金宫。
  不知道是这个黄金宫是幸运还是如何,就在全市多家同档次的夜总会被查封的第二天,它开始了试营业。
  因为是新店,装修等硬件设施自然是不会差过任何已有的夜总会,但夜总会不比夜店,不是说一个新鲜的装修,一个热情似火的dj,几个漂亮的小姐就能客似云来的。
  夜总会是大多数这个城市里的高端人士谈生意,搞关系,做龌龊交易的地儿,店里的安全性和隐秘性,以及老板的实力和社会地位绝对占客人选择很大的比重,或者更重要的,也许——它们有胆子在玩儿一些更大胆的花招儿。
  从上个星期,冷暖就大胆的猜着,而此时李旭的调查结果则是证实了冷暖的猜测。
  “冷姐,你猜的没错,黄金宫应该是有问题,虽然现在没有什么证据直接表明这次扫黄打非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但我派人去那儿玩了一个星期,根据他说的客人飘忽的样儿,他家应该是私底下兜售提供软性药物之类的。”诺大的办公室里,李旭的声音听着很空旷。
  谭四认了罪之后,李旭判了一年有期徒刑,因为罪不大,影响也不是很大,就在上个月,冷暖和归齐花了点钱给办了减刑,前几天出来后,就一直主动帮冷暖做事儿。
  而且——
  他明着比冷暖大好几岁,却坚持叫冷暖冷姐以示敬重。
  这点冷暖也很接受不了,但是李旭虽然没什么文化,但确实是个极重社会道义的人,这样的人就是固执,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劝住的,所以久而久之,冷暖也就认了。
  “知不知道黄金宫的后台是什么人?”听到软性赌品几个字,冷暖敛了极为好看的眸子,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正色。
  这份处变不惊也是李旭认可冷暖的另一个原因,“不知道,但现在在看场子的人,咱们认识。”
  “是谁?”
  “赵二驴子。”
  听李旭这么一说,冷暖确实一怔。
  赵二驴子?
  “对,就是赵老三家的老二。”李旭再次证实了冷暖的猜想。
  果然是赵老三的儿子。
  在谭四被判刑之后,赵老三的案子自然是翻过来重查,在结合各种没有办法撼动的铁证面前,赵老三到底是被判了死刑。
  要说他被判死刑,也是倒霉的事儿,但这个赵二驴子,就硬是把所有的一切都赖到谭四认罪的头上。
  现在道上人都知道,他赵二驴子,绝对是把她们父女当成杀父仇人。
  有节奏的敲击着桌子,冷暖皱着眉,很是头疼
  她们d9现在要是想抢回之前的客源,找出这个黄金宫的猫腻是必须的事儿,但因为这个赵二驴子,她们肯定不能明目张胆的去查了。
  冷暖谨慎的斟酌着,“必须得在市局找人应和,直接报警肯定不行,全市这么大范围的查都没粘腥儿,这背后的后台来头肯定不小,现在归齐不在家,我跟李局也说不上话”
  截断了冷暖的话,李旭主动请缨,“冷姐,市局治安大队我有熟人,我可以先打好招呼,给他上点炮儿,到时候里应外合,肯定跑不了它。”
  听李旭这么一说,冷暖也觉得合理,又在脑子里穿了穿,嘱咐到,“这样,李旭,你去找一个信得过的人去探探他的底,想办法找到散货的方式,我们得要证据,记得,要新面孔。”
  “这个你放心,冷姐,我找去探底的那个人,是外地人,刚来a市半年,之前绝对没在道儿上混过。”李旭消了冷暖的不安后,回头叫了一句,“进来吧,阿南。”
  只见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后,一个看着绝对眼熟的人走了进来。
  是他?
  看着眼前换了身儿衣服的长相依然干净的少年,冷暖又是一怔。
  拉着少年,李旭介绍着,“冷姐,前儿日子我收的,这小子算是信得过,他叫”
  “陈昊楠。”冷暖截了李旭的话。
  “冷姐,你认识他?”李旭也挺讶异。
  当然认识,那是前几天住院的时候的插曲儿,这小子绝对有能力让人印象深刻。
  太过莽撞。
  这是冷暖两次见他对他一样的评价。
  看着面前得大姐一脸得怀疑和不确定,从进门儿就紧张的陈昊楠主动承认了自己上次的失误。
  “冷姐,上次的事儿确实是我办事不利,这次肯定不会了。”
  “上次?”
  这回真轮到冷暖楞了。
  几番盘问,陈昊楠如实回答之后,冷暖越听眉毛皱的越紧。
  到现在,她才第一次知道,就在那天,凌犀居然被练习捅了十几刀的事。
  他受伤了?



  ☆、136 给自己一个理由

  翌日,晴。

  一大早的工地是最热火朝天的地方,叮叮当当的各种糙音不绝于耳,来来往往的工人们扛着厚重的钢筋水泥,交头接耳戏笑着昨儿的那出大戏滑稽的收场。

  跟冷暖想的一样,还不到下午,他就自己爬下来了,好笑的是,他下来的原因并不是冷暖所谓的受不了烈日当头,而仅仅是因为,他饿了。

  据说,他不小心掉下来的背包里,有着一瓶二锅头和一只摔烂的烧鸡。

  缓稳的把车停在拆迁办公室门口,拉了手刹之后,冷暖并没有第一时间进去。

  昨儿一夜辗转,基本上没怎么睡,到了早上,才觉得格外疲倦。

  放下椅背,打开广播,调频到音乐台,冷暖习惯的捂着伤口,缓缓的靠了下去,闭上了眼睛。

  电台里好听的女声婉转悠扬,干净磁性的声音充斥着整个车厢,难得这样的早上,还能听着这样安静的声音

  “难免与时间擦肩而过,却不想与我深爱的人擦肩而过,你说过,不会问我们的承诺,而爱情却在瞬间变成了碎片,我们的爱凝结在我们的蓝天,幸福的眼泪是最最温暖的珍贵,一句不爱了,将梦全都打破,一句分手吧,我泪都忘流了,曾经的爱,是那么纯洁的表白,难过的眼泪是一种心疼的坦白,一句不爱了,你怎么舍得”

  呵

  摸着湿湿的脸,冷暖都觉得自己很滑稽。

  劫后余生都没有流下的眼泪,居然被一首歌给催了下来。

  才要去抽一张面纸,电话响了,是归齐。

  (到公司了么?)

  “嗯。”听着每天都会准时打来的电话里的温柔男声,又觉得眼眶湿润。

  真逗,她今儿是怎么了,真脆。

  (声音怎么不对劲儿,不舒服么?)

  抽了下鼻涕,冷暖呼了口气,定了定才说,“没事昨儿晚上忘了关空调,可能有点感冒。”

  (你啊,照顾别人能耐,照顾自己能把自己照顾死,你车手抠里还有感冒药,要是难受的厉害就吃上,记得待会儿多喝点开水。)

  “好了,我知道了,妈。”冷暖玩笑着,抽了张纸擦着鼻涕。

  (你啊)男人的声音满满的宠溺。

  不习惯这样的氛围,冷暖转了话题,“在那边儿学习的怎么样了?”

  (你是没话跟我说么,这么场面的话都抬出来了?)

  “不然呢?难不成问你游戏玩到第几关了?”

  电话那边安静了许久,归齐很少欲言又止。

  (那个你上回说过的话还算数么?)

  她有说过什么么?

  “嗯我先声明,除了欠钱的不算,都算。”

  (那就行了,我今晚的航班,晚点回去,等我,我有话跟你说。)

  “归齐,别整这么严肃,我会以为我欠你半条命似的。”

  (差不多,不过不是半条,是一条。)

  “别卖关子了,什么啊?”冷暖一头雾水。

  (你猜?)男人似乎心情飞扬。

  “归齐,这口气不适合你,很恶心。”

  (好了,不闹了,我去开会了,你记得多喝水,喝开水,别总喝成瓶的矿泉水,对身体没什么好处,好了,说多了你又嫌我墨迹了,我挂了。)

  

  挂了电话之后,冷暖又靠回了椅背,想着昨儿晚上重复拨了一晚都没有打出去的那个电话,她突然觉得讽刺。

  为什么她喜欢的不是他?

  至少,她就不会像现在这般累了。

  原谅别人很容易,但原谅自己真的很难。

  

  闭着眼睛,冷暖并没有睡着。

  算了,她索性也不跟自己使劲儿了,锁了车,她进了办公室。

  拆迁办公室是那种最最简单的快捷建筑,兰皮儿白里儿,一搭就成,因为也没什么具体办公,冷暖也没添什么东西,整个办公室很简单。

  一张办公桌,一台电脑,一张沙发,一张茶几,一个茶盘。

  还有一盆花。

  冷暖进屋的时候,李旭和陈昊南正一边一个靠在沙发上抽着烟唠嗑儿,也许是没开窗的事儿,冷暖被一屋儿的烟雾缭绕呛的一阵咳嗽。

  见状,李旭赶紧把烟掐了,又踢了一脚明显没看出来听的继续抽烟的陈昊南,陈昊南年轻稚气的脸一红,一脸歉疚的要掐烟的时候,却被不再咳嗽冷暖制止。

  “没事儿,你俩抽吧,我习惯了。”闻着无比熟悉的味道,冷暖释怀的笑了笑。

  跟个烟囱一起生活了半年,这点烟又算的了什么?

  “姐,你人真好,人漂亮不说,又这么随和。”陈昊南小脸一扬,很是发自肺腑。

  在他看来,冷暖这个漂亮的不像常人的女人,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好的老大,他什么都还没做成,只是知道他还没地方住,她就给了他一笔足以在这个城市不用再流浪的一笔钱。

  1万块钱,其实不算什么,但对于他这个离家出走后一顿饱饭都没吃过的孩子来讲,就是天底下最好的礼物。

  拿着那一万块钱的时候,陈昊南眼睛通红的说:冷姐,我阿南以后就认你是我亲姐。

  亲姐?她如何配当他的亲姐。

  孩子就是孩子,就算他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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