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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内有染-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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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名其妙的被骂傻逼,冷暖的气儿也不顺,牙尖嘴利的驳了回去,“说我呢,还是说你自己呢?”

  也没给凌犀继续炸毛的机会,冷暖摆弄摆弄手指头,接着道,“凌犀,我拜托你下次做事儿之前能不能也考虑考虑自己?死冷寒天的你去那儿蹲什么点儿?找别人去不行么?或者说你回家之后照顾好自己不行么?如果今天陈小生没给我打电话,如果今天我没过来,是不是你就烧死到屋儿里,等着明儿我闻到臭味儿来给你收尸么?”

  越说冷暖越觉得心里有气,口气也越发不快,“凌犀,你不小了,不是三岁,不是没人照顾就死活不计的岁数儿了,身体是你自己的,你不在乎让谁替你在乎?”

  瞅着冷暖一脸正色,凌犀却呲牙笑了。

  笑出了声儿。

  他没烧糊涂,他听得出她只言片语里的字字担心。

  他目光如炬,嘴里喃喃的说着,“姓冷的,承认吧,你担心我。”

  是,昏暗让人更清醒的面对自己的内心,这一次,冷暖没再矫情,她抬起头,迎上他盯着她的黑眸,声音发抖,

  “是,我担心你,可我担心你又能怎么样?”纤细的手指爬过头发,冷暖低声喃喃,“凌犀,你要知道,我结婚了。”

  终是脾气不好,凌犀翻儿了,倏的坐直起来,烦躁的骂着,“操!别他妈再拿结婚跟我说事儿!”

  手挥的用力过大,竟把床头的粥碗全都扒拉到了地上,冷不防的叮叮当当的碎片吓的冷暖一个惊颤,在她下意识的躲开的时候,凌犀却用力的一拽她的胳膊,冷暖顺势跌坐在床上,就在她完全反射谈起来之前,凌犀终是仗着自己的一身儿浑劲儿压在了她的身上。

  啊!

  冷暖细细的惊叫了一声儿,倒抽着气,零距离的感受着男人蓬勃的怒气喷在她的脸上。

  意识到男人强烈的冲破两个人之间警戒线的意图,冷暖开始挣扎,可她的力道怎么敌的过一身蛮力的凌犀?

  男人发狠的攥着她得手腕,一双结实的双臂膨胀着肌肉撑在她的身体两侧,禁锢着她,任她如何挣扎也逃不出他夯实的牢。

  “别他妈折腾了!”低吼一声后,凌犀喉咙紧了紧,梦呓一般的喃喃,“你就当我烧糊涂了,赏我个梦不行么?我就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像是着了心魔,凌犀埋首在冷暖的脸侧,从轻轻的碰触到蛮力的蹭着,那柔软的触感和梦里的才有的熟悉温度,让他沉迷,让他沦陷。

  这黑暗,混乱,暧昧的气息包围两个撕扯的过度的男女。

  冷暖的脸被蹭的生疼,却不及心里痛楚的半分。

  梦?

  她又何尝不希望这是一场梦,一场永远不会醒过来的梦?

  可梦就是梦。

  梦终究是会醒的。

  醒来之后她们又要如何收拾这摊残局?

  归齐的那句我信你还飘在她的耳侧,像一盏最强最强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几乎刺瞎了她的眼,刺聋了她的耳。

  凌犀越发疯狂,他揽着她的腰,嘴唇儿疯狂的吮着她的寸寸,这样梦魇一般的触感,像罂粟一样,只是尝上一口,就再无理智可言,他钩缠着舌头贪婪的舔咬着他能触及的所有的她,像一头饥渴了半个世纪的野兽,发疯的向它此生唯一认定的伴侣索欢。

  那些什么朋友,什么假装友好的面具,他通通扯开,他凌犀不想装,也装不下去了,他就是要她,他只是要她。

  “凌犀,你行行好别这样,别这样你行行好”冷暖的声音开始变得无助,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经布满了泪。

  “我不想当好人!”凌犀赌气的说着,唇齿越发大力的咬在冷暖的脖颈之上。

  去他妈的好人,他他妈从来也不是好人,好人就不j8是人当的!

  天知道他想这样天天抱着她多久了!

  够了!他忍够了!他受够了!

  如果在今天之前,他能忍,可在他确定这个女人跟本跟自己一样完全走不出过去之后,你让他怎么甘心接受一切?

  “冷暖,你承认吧,你跟本就忘不了我!”像野兽的哀鸣,凌犀的声音宛如困兽。、

  冷暖泣不成声。

  吻着她的眼泪,凌犀的声音粗嘎的带着祈求

  “我们别在这么折腾了行么?那些什么狗屁的过去就都过去不行么!别告诉我天天痛苦的只有我自己一个人!当初为了成全你,我放你走,你说分手,我就分手,可事到如今,你能告诉我,你快乐么?你幸福么?”

  凌犀埋在她的胸前,太多的情绪找不到出口,他咬着牙呢喃,“冷暖,我们别在自欺欺人了,好么再这么下去,我真的要疯了”

  抱着怀里的女人,凌犀竟觉得是那么的真实,只有这样的肌肤相亲,才让他觉得他是真的存在着。

  他卑微的吻着她,舔着她,渴望着得到她的回应。

  然而在他准备唇齿相勾的时候,却身体僵住,宛如被施了定身咒。

  冷暖就那么泣不成声的咬着舌头,呜咽的只言片语拼凑着一句尚算清晰的话。

  “你要是想让我死,你就继续。”

  

  ☆、157 我不会起名了

  从激烈到沉寂,只需一刻。
  她说,如果你想我死,就继续。
  像是被一块万年寒冰当头砸下,凌犀整个人垮了下来,宛若丧尸的摊在冷暖胸口起伏的身上。
  动也不动,像是死了一般。
  这一刻,冷暖也没有动,只是泪流满面,却无声无息。
  两个人粗喘着气,长时间维持着一个姿势,一动不动,久得像被风化的两块石头。
  皲裂的表皮儿,凉透了心儿。
  许久,凌犀翻过了身,仰躺在她的身侧,离开贴身的热源,只觉得一阵凉气袭来。
  他似乎想要笑,却只从喉间挤出一声沙哑的单音节,“呵”
  粗嘎,干裂,带着没有遮掩的狼狈。
  “冷暖,我有时候真恨你恨的牙痒痒。”凌犀对着空气中的某个点愣愣的说着。
  原以为她并不会应和他,却没想到过了一会儿,冷暖怔怔的道,“我也是。”
  她又何尝不是恨自己恨的牙痒痒?
  冷暖悲哀的发现,没人比她更讨厌自己,处于今日的夹缝,是她自己造孽。
  她圆满不了任何一段感情,圆满不了任何一个家庭,更圆满不了自己。
  她爱的她给不起任何,爱她的她也给不起什么,甚至就连她自己,除了较之曾经更沉重的压力她都不知道究竟得到了什么。
  她像是在修炼武侠小说里的七伤拳,欲伤人,先伤己。
  修炼到如现在般心如铁石的拒绝他的段位,早已经溃烂了五脏。
  如果现在有售奈何桥的一杯忘情水,冷暖真想马上冲出去抢一杯仰头喝下。
  不妄念,便不会疼。
  如被剪断泪腺般的泪,像是此时唯一能够渲泄她满腔憋闷的途经,久不断线。
  被他啃噬的麻痹的脖颈混杂着泪水,湿粘的让她窒息。
  终是哭大了,她开始抽搭,胸部起伏的厉害。
  一边儿的凌犀到底是僵不下去了,一个烦躁的翻身,他一手捧起了冷暖的脸,一手粗手粗脚的抹着她的眼泪,口气有些气急败坏。
  “别特么哭了,不知道的还寻思我真欺负你了。”
  他不哄还好,越哄冷暖哭的越厉害,凌犀的温柔,凌犀的温热,这对冷暖来说都像是禁区的地雷,凡经碰触,她都是血肉模糊。
  冷暖不是一个爱哭的人,却怎么也止不住眼泪,在此之前,凌犀从来不知道一个人能有那么多眼泪。
  眼泪儿越擦越多,越多凌犀越烦躁。
  “操!你特么再哭,我就把这事儿坐实了啊?”
  ——
  终是威胁有用,见冷暖下意识的一躲,凌犀自嘲的笑了笑,地痞流氓似的拍了拍冷暖不再哭泣的小脸儿,颇为用力,啪啪直响。
  “放心吧,我还没饥渴到这份儿上,你要是不乐意,我肯定不逼你,要不万一你再给我来个咬舌自尽,老子以后不得奸尸去?”
  和着哽咽,冷暖终是说话了,她看着起身点烟儿的他,眼珠子通红,“为什么你就是不懂,咱俩没有以后了。”
  叼着刚点的一根儿烟,凌犀狠抽一口,吐出来一口烟儿又卷进了鼻子,许久又从嘴唇儿吐出来,雾腾腾了一双顽固的黑眸,
  “你是神仙还是上帝?以后的事儿都你安排的?”
  “我不是神仙,我也不是上帝,以后的事我也安排不起,但我看得清现实。”冷暖斜睨着他,想要瞪穿他的自欺欺人,然而她却始终是低估了这个男人的固执。
  这个男人的蛮横不只是对别人,更是对自己。
  凌犀说:“那些用眼睛去看事儿的,都是瞎b,你试过用心看过么?管他多磕碜,多丢人,多他妈没出息都好,但只有那些才是真的。”
  “真假又能怎么样?”冷暖无声的笑了,“现实就是现实,跟很多东西比起来,什么爱不爱的,那些都不那么重要了。”
  “得,我也不跟你犟,跟你犟这些没意思,咱俩就等着看看,什么才是现实!”凌犀夹着烟儿的手比划着冷暖,“冷暖,你随便折腾,反正我这体格子,离死远着呢,我有时间,我等的起。”
  “等?呵呵”瞅着这大老爷们儿这近乎孩子气的赌气,冷暖笑了,“等多久呢?你又等什么呢?是等个一年半载的看着我依旧是挽着别人的胳膊晃悠,还是三年五载的我儿女成群了跟让她们叫你叔叔?再或者说你等了一辈子,到我们都死了那天,甚至连名字都刻不到一块碑上,等一胚黄土埋到地下,才发现这一切不过是个笑话。”冷暖用最残忍的话想要撕裂凌犀的自欺欺人,毫不留情。
  “凌犀,现实点儿吧,你所谓的等,除了浪费时间,意义再哪里?”
  “挺晚了,快12点了,你收拾收拾回家吧。”抽着距离过滤嘴儿只有一丁点儿距离的烟屁,凌犀单方面终止了这个话题。
  他不想去假设这些无意义的将来,现在的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唯心主义者,他做不到客观,他就不逼着自己客观。
  就这么简单,如是而已。
  冷暖走的时候,没有勇气再看凌犀一眼,她甚至没有整理那足以让人各种误会的形象,就那么直挺挺的站起来,行尸走肉的迈出了那间她发誓再也不会进来的屋子。
  就是那么刚巧,出门那一秒,分针和时针终是挤到了顶点。
  午夜12点整,已经退烧的凌犀靠在床头一根儿接着一根儿的制造着烟头儿。
  彼时,手机响了,是一条短信,发信人是凌奇伟。
  凌犀打开信息,只有寥寥4字。
  生日快乐。
  放下手机,凌犀对着黑洞洞的房间里空洞的角落笑笑。
  这个生日,还真的是‘快乐’。
  
  一墙之隔的隔壁,在一阵敲门之后,归齐迎了神情恍惚的冷暖进门儿。
  “你说说你,真糊涂,怎么穿着拖鞋就跑出去了?来,换一双再进屋儿,要不你的地都白擦”
  冷暖打断了归齐。
  “你为什么不问我?”
  “问什么?”归齐从鞋柜里挑了一双粉蓝色的拖鞋。
  “别装成没事儿一样行么?太假了。”冷暖难以克制她濒临崩溃的燥郁,她说谎说够了,她装也装够了。
  她现在眼睛哭的通红,头发乱的一窝蜂,身上都是青紫,随便从那个角度都完全有理由怀疑刚刚她发生过什么。
  而此时归齐像没事儿人一样的迎着她,这让她讽刺的无地自容,“归齐,你知道我刚从隔壁回来。”
  “我知道。”归齐端了端眼镜儿笑笑,“可我说过,我信你。”
  “信我?你凭什么信我?我有什么值得你信的?”她都不信自己,他凭什么这么信誓旦旦的说信她?
  “说什么傻话,你是我老婆,我不信你,我信谁?”归齐笑笑,露出一颗虎牙儿,笑的温柔,笑的真挚。
  “快点,先换拖鞋,进屋儿再说。”冷暖不动,归齐索性蹲下身儿帮她换上。
  他的手温热着她冰凉的脚,动作轻而缓的帮她换上了鞋,那双鞋很暖,跟他的手一样的暖,暖进了冷暖的心,熨平了她的焦躁。
  冷暖觉得,她的拒绝是对的。
  她有什么理由去伤害这么一个对她全心全意的男人?
  冷暖太现实,从小的经历让她什么都遵从与现实,她为钱跟凌犀在一起,她为了承受不住压力跟凌犀分手,她为了很多改变了很多,她跟很多人都一样,选择什么总要得到些什么。
  而归齐不一样,他甚至跟凌犀不一样,凌犀对她就算再执着,也并没有因为她而放弃那些坚持,他依然是略过她们的情份动了她爸。
  可归齐就是这样的默默无闻的照顾着她,迁就着她,他波澜不惊,却像一股淡淡的暖流,擎起了最最脆弱的她,而且全然不求回报。
  归齐起身后,宠溺的掐了掐冷暖的脸,“别傻站着了,进屋儿洗洗小花脸儿,睡”
  话都没有说完,就被忽然扑到他怀里的柔软身体打断,被吻住嘴的归齐还没有反应过来,猛的扑过来的女人让归齐失去重心,踉跄一步,就后仰的摔在了地上。
  然而冷暖跟本没有因为摔到而停止动作,趴在归齐壮实的身上,带着死缠烂打的意味,冷暖执着的钩缠住了他的舌头,唇齿纠缠。
  “我的小色女,你是有多饥渴?”归齐狼狈的强用一条胳膊撑起了身体,躲过了冷暖的攻势。
  冷暖看着他,红肿的眼神渲染着迷离和坚持。
  “你不想么?”她问。
  归齐笑笑,表情却不再那么自然,“想,但不是今天。”
  “为什么?”冷暖苍白着一张脸,她不懂为什么在她下了决心的时候他又拒绝的如此彻底。
  “傻瓜,那有那么多为什么,就当我今天不行吧。”宠溺的揉揉她的头发,归齐把冷暖抱进怀里,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了细细密密的吻。
  而后仰头望棚,眼神里是没有人读的懂的隐忍和痛楚。
  “归齐,我们搬家好不好?”冷暖倏的问。
  “好。”
  
  就是这样不问原由的爱,让冷暖横下一条心此生就此渡过,如果说她现在所走的每一步都是建立在伤害别人的基础之上,那她宁愿选择伤害自己。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断了他的希望,也断了自己的念想。
  凌晨,在归齐怀里辗转反复不能入睡的冷暖,终是拿起了手机发了一条短信。
  “从现在开始,我会彻底忘了你。”
  
  翌日,晴,天色大好。
  哭了半宿的冷暖,睡醒的时候只觉得精疲力竭,起床的时候,归齐已经出门儿上班了。
  客厅的桌子上放着热腾腾的早餐和一张便签儿,上面是归齐龙章凤姿的一排楷体。
  今天哪都别去了,好好休息。
  哪儿都不去?
  呵呵,冷暖倒是真想,她现在整个人就像是被凌迟没死了一般,全身的胳膊腿儿都好像不是自己的,可她还是得出去。
  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儿等着她。
  阿南杀人了,即便排除了因拆迁而产生的矛盾,把公司摘得一干二净,但冷暖也不可能就此跟他划清界限。
  关于这件事,她始终是心里有愧的。
  如果不是从一开始她让阿南去做拆迁,或是她后期多注意一下他,他都不可能犯了这个无法回头的错误。
  当然,现在说这些谁对谁错都没有任何意义,冷暖现在只能尽力做她能做的一切。
  ——姓分的割线——
  陈欧的气色很差,原本不到50的他竟两鬓染霜,布满白发。
  一夜白发,不过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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