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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山高中by_stunningkat-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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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清让说:“好。”
    他们都只是平凡,又自私的人。在高压与濒临崩溃的前提下,他们本能性地做出了最利于自己的选择。
    于是那些选择带来的伤害,在时间的摩挲之下渐渐现了形。
    可爱情不该是令人心生愧疚的事,如果他们想有一个象模象样的未来,他们要做的第一步,就是放下对彼此的愧疚。
    宋丰岩的离世是横在他们两人之间最深的沟壑,但他们可以一起去尝试修补那些裂痕。
    人这一生里不可能有太多次机会,让他们能够去追逐心里真正想要的东西。
    他们必须努力去珍惜每一个。
    
    第48章。
    
    在为了同一目标努力的前提下,认真和平地相处,并且在达成共识前不进行任何肉体上的行为沟通,成年人称之为,关系整理。
    的确,有些事情是不能等的,人说今朝有酒今朝醉,就是这个意思。
    但一个聪明人,他会知道什么是值得等待的。
    就像盛安。
    盛安把病房换到了单人间,只因为单人间里有一张条件好一点的看护床可以让宋清让睡得舒服些,并且允许全天有人陪同。
    于是方辉两口子和宋清让轮流照顾他的那几天,宋清让白天去工地,晚上就抱着电脑和一些照片与影像资料坐在医院床边写论文报告。
    盛安一边替他整理摊在床边的大把资料,一边问:“你和导师关系不错,怎么不回大学教书,清闲又不累。”顿了顿又说:“你想教书的话,我回北京给你找找关系,北京这边天志也熟,问题不大。”
    宋清让把盛安手里的资料接过来,神色如常:“不想。我跟着俞老师做做研究,挺好。”
    盛安觉得不对劲,但也不再提这事儿,就说:“行,听你的。”
    等盛安离开甘肃时,北京的炎热天气已经快要过去了。
    回北京后,宋清让一直没联系上程然。只当他很忙,也觉得他能处理好自己的事,便没放在心上。
    盛安更是整天忙得不见人影。
    北京迎来最后一场秋雨的时候,是一个很安静的晚上。
    宋清让半掩着窗,盘腿坐在沙发上看一本书。他看得有点困倦,还强打精神。Chaplin也在他脚边没什么力气地摇着尾巴,过了一会儿,回自己窝里睡觉去了。
    眼看时间越来越晚,走道里没有灯亮起。
    宋清让想,盛安今天大概又要晚归了。于是没再看,合上书放在桌边,正准备起身去洗漱。
    窗外愈下愈大的雨,到底还是没能掩盖住盛安的脚步声。
    “清让。”盛安轻轻敲门,他看到了屋里灯还亮着:“我有事要和你说。”
    宋清让回头去开门。
    盛安手里拎着两个外卖盒子,和一提啤酒,笑着拿起来晃晃:“饿不饿?”
    宋清让却闻见他身上稍显浓稠的酒气,反而皱眉:“怎么又喝酒?”
    “今天有好事。任何好事我都想第一个告诉你,所以下了桌就过来了。”盛安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寒颤:“外面好冷,你打算就让我这样站着么?”
    宋清让便接过啤酒和夜宵,放他进屋。
    “什么好事高兴成这样?”宋清让拆开塑料盒子,把烧烤上面的辣椒粉抖落一点下来,再放回去。
    盛安见了,哭丧着脸说:“我只让老板放了一点点辣椒。”
    “一点点也不行。”宋清让开了罐啤酒,自顾自地喝起来:“说吧,什么事?”
    盛安这才坐下,说:“之前和天志一起投的矿,有上市公司接了。”
    宋清让问:“就是上回程然说的那个?”
    盛安点点头:“你猜能挣多少钱?”
    宋清让依稀记得数字很大,试探问:“几千万?”
    盛安在他耳边说了一个数字。
    “真的假的?”宋清让吓得手里的酒差点漏掉,“税前吧?”
    “税后。”盛安挑眉道。
    宋清让好久都没说出话来。
    虽然在遍地权贵的北京城里,盛安的路还长,但这个数额对盛安这个年纪的人来说已经是非常不错的成绩了。
    盛安说:“这是我俩的私钱。不过以后,我打算把投资公司也都交给天志一个人,我不做了。”
    “我要专心把清弘做大,做稳。然后可以向别的行业发展,比如电商什么的。”盛安对未来畅所欲言起来:“投资再高利润,也是个风险很高的行业,需要见好就收。”
    贪婪是非常可怕的事,宋清让认同地点头:“我相信你能够好好处理。”随后又问:“钟天志同意了?”
    “同意了,以后有什么钱都自己赚,让他自己偷着乐吧。”盛安嗤笑道:“够方辉开画展开到下辈子去喽。”
    宋清让笑着摇摇头,没多说。
    两个人就边吃边喝,不时说点工作上,还有生活里的事。
    宋清让为了让盛安少喝点,抢着喝了不少酒。醉倒不至于,就是愈发困了。趁盛安出门倒垃圾的功夫,趴在桌上一头睡了过去。
    盛安回来见他睡着,无奈笑了笑,轻声说:“去屋里睡。”
    宋清让正睡得迷糊,本能般地哼了两声,屁股都没挪,只换了个方向。
    盛安有意逗他:“那我抱你进去了啊。”
    宋清让这才不情不愿地起身挪进屋里。
    盛安怕半夜下寒气,替他关了窗子,盖了一条薄毯,给他关了门。
    自己也打了个哈欠,转身正要回对面,楼梯口忽然上来一个人。
    盛安和那人看了一会儿,然后说:“他睡了,下楼聊聊?”
    程然的车停在楼下,他钻进驾驶座重新打着火,任雨刮停着。
    雨水落在挡风玻璃上和车顶上,闷闷作响。
    “鸿泰的事我听说了。”盛安道:“而且他也说你最近没和他联系。”
    程然一笑:“难得来一次,还被你撞见。”
    盛安没多做犹豫,也没准备什么客套话,想是心中已有打算。道:“程总,别的方面我能力有限,但资金这一块,我可以帮忙。”
    程然有些吃惊地看着他,问:“你……?”
    盛安说:“别误会。我和你没什么交情,我也不是慈善家。只是你如果出点什么事,宋清让心里不会好受。”盛安话锋又一转:“再说,万一你借着事业上的失败让他安慰你怎么办?那绝对不行,我要是不做这些,他就该做了。”
    程然哭笑不得:“你可真幼稚。”
    盛安笑笑不说话。
    半晌,程然又说:“不过,我佩服你。”
    两个人沉默着,实在没什么好说的。接着谈了谈生意场上的事,然后见时间不早,程然道了谢,驱车回去了。
    宋悦悦大学还没毕业就嫁了人,丈夫是税务局的干部,在他们家的小区里,给宋悦悦的父母买了一套房,住在一起。
    宋悦悦现在已经怀孕四个月,她今天自己出门,打算溜达去附近超市买点东西。
    刚一出楼栋大门,见门前停着辆轿车,车门前倚着个帅哥。哇,可真帅,宋悦悦想,不行,还是我老公比较帅。
    她看得一愣,又一愣:“咦,这是在看我吗?”
    正想着,那帅哥拿着张照片走过来,问:“您好,请问您是宋悦悦宋小姐吗?”
    宋悦悦点点头,说:“我是,您……”
    帅哥松了口气,伸出手,微笑体贴而合宜:“您好,我是盛安。”
    
    第49章。
    
    “盛安?”宋悦悦不可置信地问:“你就是盛安?”
    “是我。”盛安应下,见宋悦悦带着空的编织袋子,还带着身孕,回身拉开车门,道:“你要去哪里?我可以送你。”
    宋悦悦没好气地调头就走:“不必了。”
    盛安早有吃闭门羹的心理准备,锁上车门,快步追上。
    小区环境不错,正中央有池塘和喷泉,几个小孩子吵吵嚷嚷地追跑过去,其中一个差点撞到宋悦悦,她险险往侧躲,没把住平衡,要向后倒去,盛安在一旁却稳稳地扶住了她的肩膀。
    待她站稳才松开手,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宋悦悦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回头说了句:“谢谢。”
    宋悦悦以前对盛安实在没印象。
    因为上了大学后她就不爱回松山了。
    她也贪恋大城市的繁华,喧嚣和五颜六色,松山市最高的那幢大厦还不比北京城五环边上的一处商场,实在没什么好回去的。
    但她也想家,家这个字眼是一个城市无法承担的,家的定义是人情,是亲属,是一个让你受委屈时第一个会想到的地方。
    家是跟着人走的。
    宋悦悦不住开始回想,那时一切都好好的,直到她大伯的突然离世。
    大伯下葬时,大姨说什么也拒绝盛安出席,所以她从来没见过盛安。
    在她的推测里,盛安应该是一个看起来就很坏的地痞流氓长相,可能眼角还会有一道凶神恶煞的疤痕……
    没想过是这样一个年轻人。
    松山市这几年忙着拆迁,空气质量越来越差,几乎没有蓝天白云的时候。那时候她妈妈的肺也不好,自己又在和老公忙着结婚,索性将二老搬到了北京。
    宋悦悦一边走一边想,忽然站住脚步,回头问:“你来找我做什么?”
    盛安说:“我有些东西想托你转交给宋伯母。”
    宋悦悦脸一黑:“大姨才不想要你的东西。”
    盛安也不觉得伤人,见一旁有家小咖啡馆,只说:“这里车来车往地讲话不方便,宋小姐,能不能借我五分钟?”
    两人在咖啡馆里坐定,盛安见她脸色就没缓和过,只得单刀直入地道:“这份文件,我想请你交给宋伯母。”
    宋悦悦接过,原本只是潦草扫了几眼,再定睛一看,不由得惊呼道:“这哪来的?”
    盛安笑着解释:“我成立的,荣誉会长将是宋伯母,她只要签个字就可以了。”
    宋悦悦没明白:“我们哪有这么多钱做慈善基金会?”她又来回翻看了文件,页眉写的是清清楚楚的汉字:宋丰岩慈善基金会。
    “不是,你误会了。法人代表还是我,钱都是从我这里拿。宋伯母只是决定钱的去向,用途这一类,不需要你们出钱。”盛安又拿出来一沓文件:“你帮我把这个给她,就说是宋伯父以前的学生替他成立的——不要提我的名字。”
    宋悦悦一时语塞,她无意识地翻看着这一沓以她大伯名字为根系的文件,她当然知道这可以帮很多人,这是好事。
    “做什么都可以?”宋悦悦问。
    “可以。”盛安点点头:“我以前听宋伯母提起过资助贫困生的事,后来因为伯父患病只能停摆。我想这些应该可以替她继续。”
    宋悦悦把文件夹合上,推过去还给盛安:“我不能收,我不能替大姨做这个决定。——你问过我表哥了么?”
    盛安无奈反问:“如果是他将这些交给伯母,伯母就会要吗?”
    宋悦悦想起这几年宋清让和宋家的僵持,叹了口气:“你做这些有什么用呀,大伯已经走了五六年了。”
    盛安的神色很郑重,目光毫不闪躲:“我知道再多的钱,荣誉,名声,都不能挽回什么。可我不能因为它无济于事,就不去做这件事了。”
    宋悦悦望着盛安执着的眼睛,沉默良久,才说:“对不起,我现在真的做不了这个决定。”
    盛安还要再说,又听她峰回路转道:“我回家考虑一下,过几天答复你。”
    盛安如释重负:“谢谢。”
    宋悦悦摇头示意,“刚才问你的事,你还没回答我。我表哥知道这些吗?”
    “我会告诉他的。”盛安答道:“他最近在忙课题研究,我一直没找到好的时机谈这些。”
    宋悦悦这才反应过来:“你们又在一起了?”
    盛安生怕宋悦悦又误会宋清让,连忙摆脱干系:“没有,我们只是工作上有点牵连。他还没接受我。”
    “表哥心软,你不要逼他。”宋悦悦措辞良久,道:“你为大伯大姨做这些,我虽然有些怪你,但又有点可怜你。我们同龄,这话就当我作为同龄人劝你的:你和我表哥这样子,希望已经不大了,何必再去拼呀。”
    盛安笑道:“谢谢,这些忠告我听过,也认真考虑过。”
    宋悦悦看了他一眼。
    “但我不愿意再去考虑这些了。锁住我的那扇门是他替我打开的,我不能在见过真正的世界之后,却把他一个人扔在门后面。”盛安说着,起身道:“宋小姐,我送你回去吧。”
    盛安还真就找不到好时机和宋清让提起这件事。
    某天他看到宋清让又用上了英雄616,这才想起来他的钢笔被自己拿走了。盛安暗地里骂自己没记性,下了班就赶去了万宝龙。
    盛安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去万宝龙的时候,松山那家店面还不抵这里五分之一,更不要提款式和限量。
    柜员见他进来,连忙迎上,笑容合宜。
    盛安挑了一只与宋清让合衬的,马不停蹄回了家。
    宋清让正巧在,盖着本史书在脸上睡觉。听见开门声才醒来,揉了揉眼睛:“今天没加班?”
    盛安把钢笔放在桌上:“没有,我给你买了新笔,你看你喜不喜欢?”
    宋清让最近很怕这些“我给你买了”或者“我有礼物要送给你”的句式。盛安在经济上给他这些的时候,他非但不觉得可以欣然接受,反而觉得压力和恐惧愈发明显。
    改变,位置的改变,角色的改变,甚至主导权的改变,这些都令他感到无所适从。
    “我不要。”宋清让说。
    盛安一愣:“什么?”
    “我说我不要。”宋清让提高了声调:“还有你之前买的那些,我放回你家里你又重新放到我桌上的手表,和那些手机电脑,这些东西,我都不要。”
    盛安干呵呵地笑了两声:“好好的,这是怎么啦。”
    宋清让也不知道是什么驱使他口不择言着,无法控制地继续说:“你现在有钱,事业蒸蒸日上,你买得起我买不起的东西。我知道了,所以不用再三天两头买这些东西过来炫耀。”
    盛安张着嘴,半晌说不出话来。“你觉得我在炫耀?”
    宋清让不做声。
    “你觉得我在炫耀?!”盛安强压着怒气反问道。
    宋清让有点疲倦地指向门,下了逐客令:“你回去吧。”
    盛安堵在门边,不依不饶:“你把话说清楚。”
    “我没什么可说的!”宋清让也和他犟了起来,“回去!”
    Chaplin从没见过他们两个这样脸红脖子粗地吵架,见宋清让半推半搡地赶盛安出去,可怜巴巴地咬着盛安裤脚往屋里拖。
    宋清让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蹲下勾起Chaplin一把塞进盛安怀里:“你俩都出去!”
    门是咣地一声关上了,宋清让只觉得精疲力尽。
    盛安在门外也是气得够呛,他抱着Chaplin回了对门,从冰箱里拿了瓶酒刚要开,又想宋清让不让他喝酒,刚要放下,又想,宋清让反正也不管了,索性咕咚咕咚先灌了半瓶。
    宋清让应该也是在努力的,他感觉得到。
    可是他不可避免地也觉得疲倦,即便他曾经那么有信心。
    这么多年来的第一次,他熬过了那么多个掺杂着想念,歉疚与期待的夜晚,却在宋清让就在他身边的时候,第一次觉得自己无法确定这份感情的时限。
    它会过期吗?如果他松开了这一头的绳索,宋清让是不是会一句话也不挽留,就那样放任他走了?
    他不是没有负面情绪的圣人。
    宋清让亦不是。
    
    第50章。
    
    盛安难得有一天闲暇时间,原本是想和宋清让好好待一晚上的。他心不在焉地给Chaplin洗澡,一边试图搞清楚宋清让为什么生气。
    钟天志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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