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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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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假回来休息。一听他这麽说,叔叔婶婶伯伯们心疼死了,给他拿了好些吃的,催促他回屋睡觉。小宝提著重重的食篮高高兴兴地回了房,然後反锁上门。告诉叔叔婶婶伯伯们他要休息,就不怕有人来找他了。叔叔婶婶伯伯们一向都是让他睡到自己醒来呢。
在竹筒里装满水,关好窗户,放下床上破旧的床帐,装作自己在睡觉,小宝爬到床底,掀开那块秘密的石板,然後在小贝的帮助下,带著竹筒、食篮还有几本书爬进了密道。他不是不困,眼睛都睁不开了,但是他怎麽可能睡得著呢。不看一看鬼哥哥,他无法安心。
这一回,小宝没有用油灯也很快爬到了尽头,透过木板看一看,鬼哥哥还被吊著,没有其他人,小宝的泪当即就涌了出来。用力推开木板,小宝看到鬼哥哥的手动了下,他高兴坏了,鬼哥哥知道是他来了吗?
“哥哥……”软软地叫了一声,小宝先钻出来,然後把昨晚放在密道内的凳子、床单拿出来,再把食蓝抱了出来,小贝已经抱著竹筒跳出来了。
累了一夜的右腿在爬出密道後酸酸软软的,小宝试了几次都没站起来,他索性不站了。爬到鬼哥哥跟前,小宝抱住鬼哥哥的腿就要把鬼哥哥脚下的针板换成凳子,可鬼哥哥却挣了挣,似乎不让他换。
“哥哥?”小宝仰头,看到鬼哥哥在张嘴,他急忙强撑著站了起来。
“哥哥?”小宝忍著右腿的痛,努力踮起脚尖,把耳朵凑到哥哥的嘴边,然後他听到哥哥很微弱地说:“走……有人……会……来……”
有人会来?!小宝瞬间瞪大了眼睛,扭头朝铁门看去。
“快……走……”微弱的声音飘入小宝的耳朵内。一想到是不是阎罗王要来了,小宝的头皮发麻,眼泪涌出,身子都抖了。
这时候,小贝突然跳了起来,指指门,又指指密道,还抱著竹筒钻进了密道,直朝小宝招手。小宝看看鬼哥哥,又看看铁门,一咬牙,轻轻抱了鬼哥哥一下,他抱起食蓝一瘸一拐地快速走到密道口把食蓝放进去,再这回来拿起凳子和床单。
外面有脚步声传来,小宝哭著看了鬼哥哥一眼,迅速爬进密道,然後关上了木板。一颗光头停在了铁门上的铁栏外,哢嚓一声,有人打开了铁门。一手捂著自己的嘴,一手捂著小贝的嘴,小宝瞪大眼睛看著来人,耳边全是自己的心跳声。
宝贝:第七章
进来的人一手提著一个脏兮兮的木桶,一手拿著一个脏兮兮的木碗,一看到他小宝在心里“啊”地惊呼一声,更紧地捂住自己的嘴。那人驼著背,比干了的橘子皮还要皱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他低著头走到聂政跟前,把桶和木碗放下,并不深的木桶里因为他的动作而溅出了粘稠的汤汁。躲在密道里,小宝盯著那桶里的东西,泪迷了双眼。
驼背人一次也没有看聂政,他先是到左边摇下聂政身上的铁链,聂政因为双脚站在针板上,身体失去平衡向前倒去,扯动了另一侧身体上的铁链,疼得闷哼了一声。小宝的眼泪一滴滴地滴在泥土里。驼背人根本不理会聂政脚下的针板,不紧不慢地走到右边,再摇下聂政身上另一侧的铁链。做完这些,他走到聂政身前,一把揪住他的胳膊,很不留情地把他从针板上扯了下来,丢在木桶边。
“哗啦哗啦……”随著聂政的身体重重地摔倒在地,聂政身上的铁链也发出了刺耳的声音。驼背人不管他,从墙角拿过扫帚,又拿起那个木碗到水沟里舀了些水洒在地上,清扫了起来。把聂政前一天留在地上的血水、排出的污物全部扫入水沟里,驼背人再从水沟里舀了一碗水放在聂政的面前,掰开他的嘴喂他吃了一粒药,又灌了他一口脏水,确定聂政吃下了药,便离开了刑房,铁门重新被锁上,脚步声渐渐远去。
为了防止聂政受不住折磨而死掉,林盛之会给他吃药,让他受到重创的身体能很快缓过来,以便承受下一次非人的折磨。那药入喉便化了,问不出自己想得到的,林盛之根本不会让聂政轻易死去。那药不仅会让聂政挨得住每一次的折磨,也让聂政没有力气咬舌自尽。林盛之每一步都算得很准,唯一失算的地方就是聂政会忍受五年,不管他怎麽折磨聂政,聂政都不说出聂家刀的下落。
林盛之也不是没有想过用更加残忍的手段折磨聂政,只是那药不是神丹,为了防止他用刑过重弄死了聂政,他不得不手下留情。再没有得到聂家刀之前,聂政绝对不能死,他要的就是聂政生不如死。
聂政右手扯著铁链艰难地在地上摸索,试图摸到那个木桶,里面是他这半个月来的吃食。刑房内传来哭声,聂政的动作停了。伴随著哭声而来的是一轻一重的脚步声,聂政的指头微微动了动,然後一只温暖柔软的小手握住了他。
“鬼,哥哥……”眼泪滴在了聂政的手上,他的喉咙发出嘶嘶的声音。
不敢哭得太大声,怕引来驼背人,小宝一边流眼泪一边小声问:“鬼哥哥,那个人,什麽,时候,回来?”
聂政似乎没有听到,只是嘶嘶地喘息。小宝一手紧握住鬼哥哥满是血污的手,一手不停地擦眼睛,就在他准备再问一次的时候,鬼哥哥张开了嘴:“很,久……”
小宝哭著笑了,接著他哭得又大声了些,为鬼哥哥受的折磨。
放开鬼哥哥的手,小宝站了起来,把那碗混沌的水倒入桶中,再提起那桶喂猪的泔水,他一瘸一拐地走到水沟边,“哗”的一声,他把泔水全部倒入了水沟里。他认得那个驼背人,那人是宅子里负责养猪的“哑巴驼”──厨房的叔叔婶婶伯伯们都这麽叫他。小宝很怕这个哑巴驼,每次他来厨房提泔水的时候,小宝就躲在一边不敢出声。
这个哑巴驼从不搭理任何人,只有提泔水的时候才会出现,平时就和猪住在一起,从不露面。现在小宝知道这个哑巴驼为何从不理人,为何要和猪住在一起了。因为养猪的地方离他住的院子并不远,因为那里很丑,所以平时都不会有人去那里。鬼哥哥被关在自己的屋子下面,那离养猪的地方也不会太远。哑巴驼不是养猪,而是借著养猪来折磨鬼哥哥。这些剩菜剩饭的泔水是喂猪的!怎麽能给鬼哥哥吃!
把木桶和木碗都远远地丢到一边,小宝从密道里拿出床单,铺在墙角,那里干燥些。鬼哥哥身上的铁链很长,小宝把鬼哥哥小心地翻过来,然後双手穿过鬼哥哥的腋窝一点点,慢慢的把鬼哥哥拖到床单上,放平。小宝的腿不方便,尽管他已经很小心了,但一瘸一拐,再加上手上没什麽力气,还是有几次弄疼了鬼哥哥,小宝的眼泪带了愧疚。
顾不上已经疲惫不堪的身体和肿得成了一条缝的双眼,小宝拿来竹筒和食蓝。给小贝拿了一个肉包子,然後靠墙而坐,让鬼哥哥枕著自己的腿,他打开竹筒,喂鬼哥哥喝水,喂完後,他抽泣地说:“哥哥,你,等我,我一定,把哥哥,救出去。哥哥,等我。”
聂政的喉结极快地上下浮动,张开嘴,久久吐出两个模糊的字:“谢,谢。”
眼泪滴在了聂政的脸上,他已经分不清时间也分不清白昼了。他只记得似乎不是太久之前,一直有这样咸涩的水珠滴在他的脸上,滴在他的嘴角。飘著肉香的食物喂到了他的嘴边,他张开嘴,含著包子,他良久才咀嚼了起来,再慢慢咽下。
“我每天,都会,来。哥哥,要,等我。”
那软软的儿音透著浓浓的伤心与可怜,聂政没有回应,只是一口一口,慢慢地吃下包子、吃下早已忘记味道的苹果、吃下似乎是几百年前才吃过的牛肉。
记得书上写的,小宝没有喂鬼哥哥吃太多。看著鬼哥哥手脚上拴著锁的链子,看著鬼哥哥满身的伤,他一遍遍地擦眼睛。一定,一定要救出鬼哥哥,一定!靠著墙,满脑子都想著如何救鬼哥哥,累坏了的小宝渐渐闭上了眼睛,和鬼哥哥一起睡著了。
※
果然如聂政所说的那样,当小宝醒来的时候他仍是保持著坐姿,被鬼哥哥枕著的右腿早就麻了,但看著鬼哥哥的睡颜,他却笑了。心窝还是阵阵刺痛,小宝轻轻抬起鬼哥哥的头,再搬出右腿。在他动作的时候,他知道鬼哥哥醒了,因为鬼哥哥的手指头动了。这是好事,这说明鬼哥哥的手没有断,还能治!
待如针刺般难过的酸麻过去後,小宝从篮子里拿出一个凉掉的包子几口吃下。肚子早就发出饥饿的声音了,但想到鬼哥哥,小宝只裹了腹,没有再多吃两个吃到饱。篮子里剩下的一个水果、牛肉、饼子还有包子都要给鬼哥哥留著。小贝嘴馋地在食篮边打转,小宝摸摸它,给它吃了一小块牛肉,然後把食篮的盖子盖好。
“小贝。”把水桶递给小贝,小宝又摸摸小贝,小贝抱著水桶钻入了密道。小宝不敢随便动鬼哥哥身上的伤,鬼哥哥已经提醒过他了。万一给阎罗王发现有人为鬼哥哥治伤,那鬼哥哥受到的折磨会更大,可是难道他只能给鬼哥哥喂些水和吃食吗?
小宝上上下下打量鬼哥哥,一直到小贝来了他都没有发现。
“吱吱吱”,小贝抱著水桶在小宝面前跳跳。回过神来的小宝朝小贝歉意地笑笑,然後拿过竹筒。浸湿了帕子,小宝轻轻地搬动鬼哥哥,让他侧躺著,然後掀开鬼哥哥身下早已成了一条条碎布的裤子。长年累月排出的污物顿时散发出一股恶臭,小贝捂著鼻子跳开了。小宝没有嫌臭,只是眼圈更红了。
这个地方阎罗王一定不会发现的。小宝摸摸鬼哥哥瞬间绷紧的身体,慢慢地擦拭清理了起来。刑房内,除了水声与轻微的铁链晃动的声音外,又加入了微微的抽泣声。小宝根本管不住自己的眼泪,鬼哥哥身上的每一个地方都会让他忍不住想哭。
不知提了多少竹筒的水,不知从水沟到鬼哥哥身边跑了多少趟,当右腿累得已经完全失去知觉时,小宝长长地喘了口气,嘴边的酒窝冒出,弄干净了!
再小心翼翼地把鬼哥哥翻过来,小宝看看通风口,没有光了。想到叔叔伯伯婶婶们,小宝不安地小声问:“鬼哥哥,不会,有人,来?”
聂政轻轻点了点头。
小宝放心了,又喂鬼哥哥喝了点水,说:“我回去,一会儿,就来。”
聂政还是轻轻点了点头。鬼哥哥会回应自己,小宝高兴极了。把食篮等东西全部搬入密道,小宝关上木板,又看了鬼哥哥一会儿,这才带著小贝从密道返回房间。
爬出来的时候,屋内一片漆黑。小宝钻出床底,顿时累得爬不起来了。歇了好半天才缓过劲来,小宝撑著床站起来,拖著酸软无力地右腿来到门边,打开门。院子里静悄悄的,小宝松了口气,看来叔叔伯伯婶婶们没有人来找他。
一时判断不出现在是什麽时辰了,小宝挪到井边打了一桶水,洗了手脸,又把身上的泥土拍掉,然後带著小贝去厨房。
一进入厨房的院子,一位正在忙活的大婶看到了小宝,马上招呼著说:“小宝,睡醒了?快来吃晚饭,你起来的可真是时候。”
“谢谢,婶子。”小宝挪到自己的位置坐好,大婶立马端出一碗面,递给小宝。香喷喷的面,小宝很饿,可是却不想吃。
大婶又拿出两个肉包子递给小贝,便忙著给老爷夫人们送饭去了。
厨房里的人都很忙,谁也没有注意小宝神色间的异样,只当他还因为昨晚梦到娘的事而伤心呢。一口一口慢慢吃著面,小宝的鼻子酸酸的。哥哥很久很久没有吃过面了吧,一定是。
哥哥,小宝怎麽样才能救出你呢?哥哥,你一定要撑下去,小宝,小宝一定会救出哥哥,一定!
吃了面,洗了碗,满怀心事的小宝告别了叔叔婶婶伯伯们带著小贝回了屋。反锁了房门,小宝把他从药馆带来的所有书装入一个布包里,然後拖著布包又钻入了床底。回来的时候婶婶给了他一个苹果,真是太好了!
两声闷闷的声音传来,躺在地上一动未动的聂政眼皮轻颤,接著是一人软软的、轻轻的低唤:“哥哥?”
聂政的左手指头微微动了动,然後他听到了对方喜悦的声音:“哥哥,我回,来了。”孩子身上固有的干净的味道扑面而来,有人扶起了他,他的头枕在了一人软软的腿上。
“哥哥,苹果。”和刚才一样,小宝咬下一块,然後手拿著喂到鬼哥哥嘴边。在鬼哥哥吃下後,他再咬下一块,手拿著继续喂。舍不得吃难得能吃到的苹果,小宝舔舔咬苹果时残留在牙齿间的果汁,满足的红肿的双眼变成了弯月。
“吱吱吱……”小贝也要吃苹果。小宝咬下一块递给他,然後专心地喂鬼哥哥吃苹果。直到苹果已经没有什麽地方可咬了,小宝把果核咬碎了,把能吃的咽下去,不能吃的籽丢到食篮里,回去的时候要全部带出去呢,不然会被阎罗王发现。
空气中弥漫出一股子尿骚味,小宝看著哥哥的腿根处慢慢涌出的一滩黄色的水,他先是一愣,然後懊恼的皱了脸,他忘了自己喂哥哥喝了好多水。摸摸鬼哥哥因为想要忍住而紧绷的身体,小宝不知道该说些什麽宽慰鬼哥哥的话,他一点都不在乎的!
情不自禁地,像娘曾常常对自己做过的那样,在鬼哥哥满是血污的脸上轻轻亲了一口,低低说了声:“不忍,著。”小宝跪著擦了地板,又给鬼哥哥擦干净,然後又说了遍:“不忍,著。”
聂政的指头动了动,眼皮动了动,却是抿紧了嘴。
小宝把鬼哥哥几乎一半都白了的头发拨开,软软的、欢喜地喊了声:“鬼哥哥……哥哥……”
聂政的喉结浮动了几下,终究仍是没有说什麽。
小宝不在乎,只要鬼哥哥还活著,其他的他都不在乎。再次让鬼哥哥枕在自己的腿上休息,小宝一本本地看起来自己带来的书。从现在开始,他要多看书,多学本事,这样才能尽快救出鬼哥哥。嗯!首要的是先制定出一个计划,然後一步步按照计划来进行。小宝暗暗握紧了拳,不再等那两年了,他要带著鬼哥哥远远的离开这里,远远的离开阎罗王。
宝贝:第八章
小宝在刑房里看了一夜的书,陪了一夜的鬼哥哥。虽然鬼哥哥说不会有人来,但小宝不放心,临走之前还是把木桶和木碗摆在了一开始的地方,再把他带来的所有东西收进密道。喂鬼哥哥喝了水,吃了篮子里的食物,小宝含著泪水不舍地丢下鬼哥哥,提著快空了的竹篮,返回了房间。
洗干净手脸,刷了牙,又换了衣裳,小宝把脏衣服泡进盆里,从箱子里摸出他藏的银子。取了二两装在身上,再把剩下的银子藏好。喝了满满一肚子的水充饥,小宝带著小贝去药馆。看了一夜书的眼睛涨涨的,又因为哭的时间太久,小宝的眼睛很疼,可是没有他的心疼。今天是四月十四,明天就是十五了,一到十五他就会全身痛,那样他就不能陪鬼哥哥了。
想到这里,小宝更难过了。鬼哥哥现在很虚弱,身上又拴著链子,链子上还有锁,他还没有想到怎麽把鬼哥哥救出来。而且当务之急是怎麽能阻止阎罗王不伤害鬼哥哥呢?想到那晚的那一幕,小宝心疼的脸更白了。他不明白,阎罗王一定不缺好刀,为什麽非要鬼哥哥的什麽聂家刀呢?那个聂家刀究竟有多好?他不懂,他虽然是武林盟主的儿子,但是他不懂。
怀著满腹的忧思,马车抵达了药馆。前一天他哭著来,一早龚师娘就在门口等著了。看到小宝一脸的愁苦,龚师娘担心地走了过去。
“小宝子,昨晚你好好睡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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