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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许情深误浮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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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这慢悠悠如猫儿伸懒腰一般的语气,谁都想不到这之前发生的是一场多么令人不愉快的闹剧。
徐敬暔握着手杖的手指指节僵硬得不成样子,几乎要将那精贵的木质捏碎,他身旁的这个女人却带着满满的笑意问电话那头的人:“你怎么用时钟的手机给我打电话?你跟他在一起?”
“”
“哼他一个废人能拿我怎么样?放心,我待会儿就能回去睡个好觉了。”
“”
“真的,不骗你。你就放心吧,我会替你照顾好寻寻的,你呢,就大胆地出去‘**一刻值千金’吧。”
孙瑶挂了电话,虚浮在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散去,她深呼吸了几轮才勉强调试好了情绪,扭头看向徐敬暔,尝试着学习一下他的道貌岸然——其实并不费力,只要违心一点,语气客气一点:“徐先生,请送我回家,谢谢。”
仿佛为了刻意压制着某种情绪,徐敬暔的目光被层层寒冽紧密地包裹,没有半点温存的余地:“撇开我们之前的恩怨不谈,你知不知道那孩子成为徐家唯一的继承人意味着什么?”
她对此置若罔闻:“送我回家,谢谢。”
她有多久不曾这样对他微笑了?即便这笑容里满是虚情假意,也看得徐敬暔双眸微微一黯。
那曾是多么美好的记忆?美好到如今的一切都瞬间失控,一直敛着眉目的徐敬暔在毫无征兆间,突然猛地箍过她的后颈,疯狂地吻她。
不顾后果,不顾一切
同样是在停止不前的车里。
任司徒听着手机里传来的盲音,才犹豫着挂了电话。如今的孙瑶或许真的已经坚不可摧,可那个徐敬暔,又怎么是那些容易对付的一般角色?
任司徒无奈地摇了摇头。
结束通话后手机屏幕就自动跳转回了通话记录的页面,任司徒扫了一眼,时钟这部私人手机里给她取的备注名是“徒徒”——
之前同学聚会上还口是心非的说不知道她当年的外号是什么
或许变扭的男人自由变扭的魅力,任司徒看着自己的备注名就忍不住微微一笑,通话记录里也大部分是打给她的,她陪孙瑶在外头喝酒、手机没电那会儿,他连续给她打了三通电话——他那时候联系不到她,也难怪当看见她和盛嘉言一同回到家时,他那么生气了。
再往下翻,沈沁基本每天都会打一通电话过来——应该是养成一种习惯了,只是时钟一向话不多的,任司徒也猜不到他们每天能聊些什么。
任司徒这么想着,原本不自禁的微笑也不自觉地隐去了,其实她是有些心虚的,暂时把手机搁回充电槽里,这才扭头望了眼窗外,时钟五分钟前把车停这儿,自己去街边的药店买东西,看样子应该快回来了,任司徒忍不住又瞟了一眼手机,压抑住了要把手机拿过来、再翻一遍通话记录的冲动。
果然不一会儿时钟就拎着药袋回到了车上。
“不是买消肿喷雾么,怎么去了那么长时”任司徒一边接过他手里的药袋,一边翻里头的东西,突然就噤声了。
袋子里不止有消肿喷雾,还有两小盒计生用品。
他其实透过车内的后照镜就已经将这女人的羞窘尽收眼底,可他只是勾了勾嘴角,再隐秘不过的一笑,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语气平平地解释道:“口味太多,太难挑,所以多花了点时间。”
因为用的太快而必须时不时地补充货源的,除了那些计生用品外,似乎还有她的某些小衣物。
比如隔日一早醒来,穿着浴袍从浴室里出来的任司徒一瘸一拐地找遍了这间整300平的公寓,终于在客厅的沙发底下找到了自己的内衣,简直是欲哭无泪。
一来她完全记不起自己的内衣怎么会脱在这个地方,二来这内衣又被野蛮人给扯坏了。
正当她坐在沙发上,手指勾着已经不能穿的内衣不知如何是好时,身后悄然伸来一双臂弯将她搂住。
“起这么早?”时钟贴在她身后,柔声问她。
任司徒回头就看见他头发微乱,眼睛微阖的样子,有些不羁的性感。折腾到凌晨3、4点才睡,现在还不到8点,他自然还带着睡意。
“我得赶回去问问孙瑶那边是怎么回事。”任司徒边说边试着拿开他叠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可他稍一用力就迫使她转了身,人还在他怀里,只不过变成了面对面。
他啄一下她还有些红肿的嘴唇:“回b市以后,搬去我那儿住?”
“偶尔来你这儿一次就坏一次内衣的节奏,我哪敢天天待这儿?”她数落他,语气却是柔柔的,更像在撒娇。
时钟也没强求,视线移向她的脚踝:“那上了药再走。”
任司徒其实有点不敢让他帮自己上药,昨晚就是他坚持要帮她上药,起初她坐在沙发上,这男人还帮她喷药、推揉散瘀,她还能感受到沁凉的喷雾味道在鼻尖郁郁地散开,可揉着揉着,那罪恶而灵活的手就顺着她的腿侧向上抚去——
任司徒终于回想起自己的内衣为什么会被脱在这组沙发底下了,却为时已晚——
此时此刻,他的手已经探进了她的浴袍。昨晚她起码还穿着长裤,可以稍稍阻碍一下他的进程,如今她身上就一件浴袍,他只稍稍扯松了浴袍带子,撩开袍子的一角,就能对她上下其手。
任司徒被他揉得呼吸都不稳,原本想要阻止他的手也很不争气地发软,完全忘了明明是上药,怎么演变到最后,却成了她背对着他坐在他身上
腰侧被他控制着,那里被他深入着,任司徒唯一能做的就是酥酥地喘着气,神思凄迷地感受着他的热度,速度
直到将近11点,时先生才慷慨地放她离开,送她回家。
看着车子停在了自家公寓楼下,任司徒浑身酸软,都有点不想下车了,他就坐在驾驶座上笑:“舍不得离开我了?”
任司徒白了他一眼,自以为眼神里的威吓力已足够震慑他、不让他乱耍嘴皮子了,可他看了她的眼神后,竟忍不住笑着伸手揉她的头发。
任司徒无奈。运足了气力准备开门下车。他却把她的手拉了回去。任司徒不明就里地回头,就见他把一张她有些眼熟的门禁卡放到了她手里。
“这是?”
“门禁卡。”
任司徒继续无奈,她当然知道这是门禁卡,还知道这是他在b市公寓的门禁卡,出入电梯和房门都靠它,但是“我没有答应要搬去你那儿住吧?”
时钟却只是挑眉,噙着笑反问:“没有么?”
在他如此笃定的目光下,连任司徒都不禁有些迟疑了。她蹙着没仔细回想了一番,顿时脸色就不好了——
就在今早,在她被他操持得一丝力气都不存、只能被他抱在怀里,神志都还没太缓过来的时候,他就一边细密地吻着她,一边用那低沉而美妙的嗓音问她:“搬去我那住吧?嗯?”
他当时的声音就如同魔音穿耳一般,任司徒根本就没有招架之势,神思凄迷地点了点头。
可如今真的要她收下这门禁卡
任司徒还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收下,时钟已经自行把门禁卡塞进了她的大衣兜里。
见她没把门禁卡从兜里拿出来还给他,便默认她这是心甘情愿地接受他的提议了,时钟微微一笑,轻扬的眉梢眼角里,藏着一丝志得意满:“下次如果我用这招哄你戴上戒指,估计你也会真的戴上。”
他说这话时,明明是开玩笑的口吻,任司徒却莫名地从他的眼神中读到一丝真挚。
如果当时,他趁着她意识不清的时候,说的不是“住我那”而是“嫁给我”,她会不会也头脑昏聩地答应了下来?
如果此时此刻他拿出的不是他家的门禁卡,而是求婚戒指,她是不是也会收下?
任司徒不敢再顺着这种假设往下想。婚姻对任司徒来说是如此恐怖而遥远的词。
任司徒逼自己想些别的,比如,同居之后会面临的各种各样的难题——
“我做菜很难吃。”任司徒觉得有必要提前打下预防针。
“早知道了。”他无所谓。
“我没空给你打扫房间,洗衣服什么的。”
“我有请家政阿姨。”
确实,以他的经济实力,做他的女友不用承担过多的附属义务,可——“我上班的时候很忙,有时候连饭点和睡觉的时间都赶不上。”
陪吃饭、陪睡觉,这是女友逃不掉的义务吧。任司徒默默地琢磨着。可这个问题也被时钟四两拨千斤地回了过去:“正好,我也一样。”
“”
“况且,”时钟微笑补充,“关于性这件事,我历来是重质量、轻数量的。”
任司徒被他闹得耳根一热。
他这时候就跟故意似的,语气暧昧地征询她的意见,眼睛还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你说是吗?”
关于性,这男人确实是无论多少次,都能百分之百的保证每一次的质量
任司徒实在是不想再被他逗得面红耳赤,只好刻意摆出了严肃的皱眉状:“还有,寻寻怎么办?不仅我得照顾他,哪天我忙起来了,还得麻烦你去照顾他,接送他上下学什么的。”
她确实是个麻烦女友,光工作、孩子这两项,就差不多占据了她所有时间。
但很显然,时先生不怕麻烦:“这你不用担心,我有秘书替我分忧。”
“”
仿佛有秘书分忧还不足以诱惑这女人点头,时钟又悠哉地补充:“不妨让寻寻也住过去,我那是学区房,又是上下两层,他也快上小学一年级了,也是时候拥有属于他的独立空间。”
上下两层楼这男人明明是在告诉她,即便寻寻住他那儿,也不会妨碍到他和她的“独立空间”吧?
如此有财有色、懂体贴会体谅、话又说得如此毫无破绽的男人,任司徒完全想不到任何拒绝的理由。
最终,任司徒在他满意的目光下,怀揣着门禁卡下了车,上了楼。
确实,寻寻马上就要上小学一年级,时钟公寓的所在地又是b市最好的学区,可她该怎么向寻寻解释,才不会引起他的怀疑,毕竟之前一直都是盛嘉言在帮她分担照顾寻寻的职责的
想到这里,任司徒走向电梯间的脚步猛地一滞。
原本她忙起来的话,总得麻烦盛嘉言这个生活小助手去照顾寻寻、帮忙做饭,可如今看来,盛嘉言的“生活小助手”的职能,也快要被时钟剥夺得一干二净了
这才是时钟要接管寻寻的最大目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同居的节奏+把加盐兄赶出大耳朵生活的节奏时先生,你真的不是好人哎╮(╯▽╰)╭
这进度还可以吧,马上就要展开同居生活了,你们都期待发生些什么呢?比如制造小宝贝什么的
第 43 章【加了内容,望看过的妹纸重看】
任司徒有点被动。
被蒙着眼睛的感觉很是奇怪。
可是吻还是熟悉的吻——还是他习惯的步骤;吮一下她的下唇;舌尖随即轻柔地探进;继而纠缠着,再慢慢地加深加重——任司徒也就渐渐放松下来,配合着他低头的角度;高高的仰着脖子;投入了进去。
一得到她的回应;他放开了原本蒙住她眼睛的手,唇齿间的攻占却变本加厉,勾着她的舌尖啧啧品尝着;最后等到她气息都有些不稳了,才留恋着结束这个吻;一点一点地啄着她的嘴角。
任司徒睁开眼睛,明明对上的是他温柔似水的目光,任司徒却仍觉得自己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腔了。
对视了几秒后,任司徒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是你?”
当年任宪平每次只要在家吃饭,她总软磨硬泡地要好他喝上一杯,所以那时候的任司徒即便还只是高三,酒量已经很好了,高考完的毕业酒会时,似乎在场的同学里,就只有任司徒是直到最后散场都没喝醉的,原本喝酒前就分配好要送她回家的男同学直接吐趴在了厕所
“当时我听到他提议待会儿送你回家,你竟然还答应了,我就把他灌醉了。”时钟低眸回视着她,抬手顺着她脸颊边垂着的头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你是不知道他,开学教室大扫除的时候,他还想假装跌倒把水泼你身上,看你内衣的颜色。让他送你回家,岂不是羊入虎口?”
他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有理有据,脸上半点愧疚之意都没有,任司徒不得不佩服他的厚脸皮了——
可最后就算那男同学没送她回家,结局不照样是羊入虎口么?
任司徒当时见男同学醉得自身不保,反正自己家住得也近,索性就独自一人回家了。
其实这里治安一向不错,任司徒高中三年走这条路都没出过事,却在那次,走着走着就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她心惊胆战地停下了停,却不敢回头看,而她一停,身后的脚步声也随之停了,任司徒想也不敢想,直接拔足狂奔起来。身后的那人却被她突然的举动刺激到了似的,任司徒几乎只跑出五米不到,就被那人捉住了手臂。
她被蒙住了眼睛,视线被阻挡,反倒听觉和嗅觉瞬间灵敏了数倍,那人平稳地呼吸着,似乎一点也不紧张,就像个老手一样,带着酒气的气息慢慢地靠近了她
那酒气中还夹着一丝薄荷的味道,可是任司徒一点也不觉得清新,反倒又愤怒又惊恐,那人的气息渐渐地逼近了任司徒的唇,看样子是准备吻她了,任司徒顿时血液全往脑子上涌,她抬脚胡乱地踢着,应该是踢中了对方的小腿,因为她听见了对方吃痛的闷哼声,而那个吻,就是在那时,落在了她的唇上
那个吻刚开始其实很轻,甚至带着某种犹豫或者不确定,可随着她拼命地晃脑袋想要躲开,那个吻也随之变得混乱而野蛮。任司徒感觉得到对方的舌尖抵住了她的牙齿,心里顿时凉成了一片
可如今任司徒眼前的这个男人却对她说:“我就和之前每次下了晚自习之后一样,一路跟着你,只是想确认你有没有安全回到家,可没想到那次被你发现了。其实你不跑的话,估计什么事儿都不会发生,可你当时竟然就这么吓得一个劲的往前冲,我当时也有点醉,也没怎么多想,就追了过去。”
任司徒有点欲哭无泪了:“你还敢怪我逃跑?”
时钟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说辞有些站不住脚,不过,当时确实只是凭着一股冲动,他想也没想就追了过去,随后看到她那一抹绯红的唇色,就越发的情难自控了。
记忆中的女孩,当天梳了个漂亮而随意的发辫,穿了条黑色的无袖连衣裙,虽然只露到膝盖上面一点,却显得小腿笔直而白皙;还有她耳朵上的耳钉是小兔子的形状,而她当时突然被他抓住时,真的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怪你过分美丽
那清澈的、活泼明亮的眼睛,请不要因为害怕而抗拒地看着我
那柔软的、颜色浅浅的嘴唇,请不要因为惊恐而死死咬着
任司徒觉得自己应该追究一下他的责任,毕竟他当时的无心之举,给她造成了心灵上的伤害,可她想要说出口的抱怨,转瞬间就被
“那不怪你逃跑。”时钟慢慢地托起她的下颚,深深地看着她,任司徒再没见过比他嘴角的那抹笑容更浅淡却隽永入心“怪你过分美丽。”
任司徒觉得自己有必要追究一下他的责任,毕竟他当时的无心之举,给她造成了心灵上的伤害,可她想要说出口的抱怨转瞬间就被他投向她的那两道目光给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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