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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火烧身-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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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我把收入囊中了什么的,现在你态度怎么转的这么快”
是不是因为你和墨兆锡是朋友,现在改投墨兆锡的麾下?甘擎想这么问,忽然觉得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闭上嘴巴。
“这根本不矛盾。”甘信一脸正派地强调,“因为我打第一眼看到何仲就从他对我态度间接知道——何仲很喜欢你,但是,我今天从你那苦瓜脸才看出来——你根本不喜欢何仲,更别提爱了。”
甘擎觉得什么东西好像在无声无息地破碎,原来,根本不啊。
甘擎下车之后,站在楼下门口,眼看着甘信的车尾灯一点一点消失在黑夜尽头,脑袋里空荡荡地回响甘信临把她放下车之前的那几句话。
她可以确定现在是不爱何仲,但当初呢,甘信并没帮她解答何仲提出的问题,秋风刮过,她打了个冷战,忽而惨惨地笑出声来,过去四五年的事情还追究有什么意思?她怎么变的和何仲一样不可理喻?
她转身要进楼,身后突然大亮,车灯里光尘飞舞,接着是一阵不甘心似的鸣笛。
甘擎眯着眼睛回头看,灯太刺眼,她欲抬起手臂挡在眉间,却被人正好扯住,一路地往他车里拽。
靠,她想飚脏话,甘信形容她形容的没错,被惹毛的甘擎非常彪悍,她对那人不停踢打,怎奈,怎样都拦不住他的长腿阔步和坚硬结实的手臂,靠靠靠,甘擎暗骂,她又不是忘了今天是星期五,一会儿回家换个衣服她就打算打车去“科园”,墨兆锡,你总上演巧取豪夺这个老戏码,嫌不嫌腻啊?
30
墨雒骅和墨兆锡的父亲墨雒骁是亲兄弟,相差三岁,墨雒骁,当年闻名A大的建筑系高材生,27岁博士后毕业,早在硕士期间破格和A市建筑设计院的设计师建造师一同参与到政府大楼和市行政中心的建设,拿到学位以后和青梅竹马的墨兆锡母亲安鑫顺理成章结婚,两人的学业事业一帆风顺。
而缺少了一丝毅力和冲劲的墨雒骅走的是和哥哥截然相反的文学路线。
墨雒骅大学一毕业就在一家出版社做编辑,之后也负责做过产品的销售和宣传,可没过几年出版社由于经营不善倒闭了,墨雒骅在这期间已经基本对图书销售这个行业的规矩摸出一些门路,便果断转行,成为一个被林兰精确形容的集书卷气和铜臭为一身的书贩子。
林兰和墨雒骅相识时,他还是个小编辑,在墨雒骅打拼创业的这些年里,林兰付出的艰辛、做出的牺牲绝不必墨雒骅少,28岁,林兰怀上第一胎,却在繁忙料理书店的事务中不幸小产,四个月大的孩子就那么流掉了,当医生告诉她,她从此不能再孕,林兰沉默地选择和墨雒骅分开,然而,墨雒骅非但没有同意,还第一次把她大骂得狗血临头、哑口无言。
林兰认为自己总有容老色衰不再吸引他的一天,也不能为他孕育一个流淌着两人血液的孩子,生意越做越大的墨雒骅必定不能永远守着她,迟早都会分离,维持这样的婚姻根本没有意义。
可是,她带着这种忐忑和忧心活过了十年、二十年,二十五年,直到两年前,“墨滴”几乎将A市的图书市场全部垄断,成为A市最大的图书影音经营商,墨雒骅也从未因为林兰不能生育就将她抛弃,或者在外面花天酒地夜不归宿,而是安安心心和她平静地过日子,对她宠爱有加,让她永远活得像二十几岁的小女孩。
墨雒骅知道孩子是林兰心里的一根刺,所以当得知林兰的姐姐姐夫相继病逝,墨雒骅毫不犹豫为十二岁的何仲办理了领养手续,虽然何仲这些年一直叫他们阿姨和姨夫,其实法律上他们早就是一家人,墨雒骅这么做也总算满足了林兰多年来的一个心愿。
林兰在大奔里闷闷不乐地把手包暗扣弄得咔咔作响,斜眼瞅了瞅墨雒骅,埋怨道:“你刚才怎么不帮我,害我一个人唱独角戏,多难堪。”
墨雒骅无可奈何地叹口气:“孩子的事,我们还是别干涉太多,甘擎刚才明显就是在强颜欢笑,你看不出来吗?”
林兰白他一眼,却没否认,憋了很久,气哼哼地憋出一句:“那你也不能帮兆锡!兆锡要是把甘擎祸害了,她爸爸在九泉之下怎么瞑目!”
墨雒骅太阳穴跳痛,连忙否认,这个罪名太大,他可担当不起:“我帮理不帮亲,无论是兆锡和何仲,应该让甘擎自己选,你一味地推销你外甥,我侄子也需要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吧,再说,论学历、外貌、前途,我认为兆锡也不比何仲差。”
“哼,论这,论那,你论的都不是对女人来说最重要的东西。”林兰斜睨着他,得意地挑挑嘴角,“你怎么不论他对男女关系的忠诚度呢?”
墨雒骅无言以对,半响,下了一个重注般地说:“你怎么敢肯定兆锡这次不是认真的?看看我和我哥就知道,在对爱情的忠贞这方面,墨家是有优良传统的。”
林兰抱着手臂,歪头看他,说不出否认的话来,想了很久,低声辩驳:“可我觉得兆锡是你们墨家的例外,这么多年他有哪次认真过,要不是他这性格,你哥和你嫂子也不能考虑替兆锡找个体格彪悍能治得住他的外国儿媳妇?”
墨雒骅哭笑不得地挥挥手:“算了吧,外国女人,更不靠谱,还不如甘擎呢。”
林兰气不打一处来:“你这话说的——”
“哎,老婆老婆,我们就别争辩了,还是那句话,看孩子意愿,你以后也别再做今天这些小动作来逼他们,如果甘擎喜欢何仲,何仲也和伦敦的女朋友断干净了,那再好不过,说明他们俩兜兜转转还真的很有缘分,不过,如果将来某一天兆锡能成功打动甘擎,那我肯定站我侄子这边”
“但是——”
“但是——”
两人几乎一起转折,墨雒骅违和地笑:“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如果兆锡追到甘擎再乱搞男女关系伤害她,放心,我肯定代表他爸狠狠收拾他!”
林兰不屑一哼:“你们男人只会帮男人,为什么要甘擎先受伤害你才肯收拾兆锡,为什么不直接阻止甘擎爱上兆锡?”
墨雒骅半张着嘴,想了想,觉得也挺有道理,反驳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又搬出墨家传统好的理由,林兰再用墨兆锡与众不同来辩驳如此以往,两个年龄加在一起一百多岁的夫妻活生生地将话题折腾成死循环
胞兄墨雒骁夫妻俩对孩子的态度和他们正好完全相反,如果墨雒骅和林兰也有个像墨兆锡那么好看的儿子,肯定天天宠着,惯着,恨不得心肝都挖出来给他吃,但墨雒骁夫妻俩不走寻常路,从墨兆锡开始会走会跑那天起,一直执行贯彻的是放养政策。
墨雒骅记得,那时候,他和林兰经常到大哥家串门子就是为了稀罕一下侄子,可才七八岁的墨兆锡成天跟着建筑师父母的屁股后面到灰土爆尘的工地、农村、郊野撒欢乱跑,一回家,造的跟个小泥猴子似的还抹着鼻涕哈哈哈地大笑。
墨兆锡是个小鬼灵精,常常逗得林兰捧腹,可如此爆笑的画面,被这根神经异常脆弱的林兰看到,却是十分心疼,有好几次,她都不顾妯娌的劝说,一到墨兆锡没人照顾的暑假,就把他接到家里来住上十天半个月,顺便解解闷,而这时同样借住在她家的还有素来沉默寡言的何仲,那时他父母还健在,只是忙于工作无暇照看他。
墨雒骅回忆,这俩孩子也算在他和林兰眼皮底下长大,即便不是同胞兄弟,但这么多年似乎也没结过什么梁子,甚至一起共过患难,现在他们都已近而立之年,在处理和甘擎的感情问题上一定可以拿捏妥当。
31
甘擎迷迷糊糊地被塞进后车座,以为墨兆锡记住她的话,放弃近在咫尺的幽会地点,要开车载她去“科园”,有那么一秒,她真心认为他还是挺有原则的一个人,而事实上,她想错了墨兆锡的原则从不用在这种地方
眼睁睁看见墨兆锡越过驾驶座车门,竟然打开她对面的那扇,甘擎被酒精麻痹后不太灵光的头脑此时快要瘫痪,墨兆锡关上门,慢慢悠悠地转身回头,露出森然的骇笑,然后——一把抓住她想要乱蹬的两只小脚压到自己膝盖下,一面脱去外套,一面张牙舞爪地扑上来啃她脖子,嘴里还嘟嘟囔囔地:
“甘小擎,你跑哪去,整整一个月,我这只快被饿死的僵尸来吸你的血吃你的肉了。”
甘擎在这节骨眼上居然还能一边淡定地看着墨兆锡如何一件件把自己的上衣潇洒地丢掉,一边回想,啊,一年以来,她好像确实没晾墨兆锡这么长时间过,他这比第一次还猴急的样子似乎是理所当然的。
十一月初,夜幕一降,空气就凛冽起来,墨兆锡把空调的温度调高,回手开始俯身聚精会神地解她的衬衫扣子,唇一下一下不断地啄她有淡淡酒气飘出的嘴巴,该死,关键时刻扣子总是这么多!
“哎!”在墨兆锡忍无可忍浑身着火,准备干脆一下子把纽扣都撕开的时候,甘擎用双手捂住了胸口,声音柔媚得让墨兆锡的眼底更深,情。欲之火瞬间完全将理智烧光,“别撕啊,这衬衫不便宜!”
墨兆锡咝咝地倒抽气,握着她的手指直接塞进嘴里,舌尖细细扫着,甘擎睡眼朦胧的双眼半眯半张看着他,叽咯叽咯笑的全身都在抖,也许她只是困,不想被他骚扰,但看在墨兆锡眼里,她每个细微的难受又沉溺的表情都像在勾。引,让他一个月都没得到滋润的身体疯狂地躁动不安。
“墨兆锡——痒啊,别弄——”
墨兆锡一听她这么说话,就倒抽口气,屏住想要吃了她的冲动,真的放开她的手,继续和一排扣子奋斗,解到了下面,揪出裙腰里的衬衫,看到了那块红酒污渍,悻悻地皱眉埋怨:“都这么脏了,还留着干什么?!甘小擎,你故意耍我的吧,害我忍了这么久,看我一会儿怎么吃你——”
甘擎被墨兆锡撂倒压在后座,稍微一抬头,就被他按回去,她的头更晕了,身体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墨兆锡说的什么她都听个一知半解,不过他的目的昭然若揭,车震她是真的不想尝试,也没经验,至于墨兆锡有没有不得而知。
墨兆锡熟练地把她的衬衫剥下来,随手一甩,白色衬衫罩在方向盘上,他的一只手迫不及待探进她的怀里,另只带着灼热温度的大手在她小肚子上故意柔柔地摩挲,唇始终没离开过她的脸颊,嘶哑嗓子问:“怎么这么烫?想我想的,肯定是,这里空很久了,再等等,我一会儿就进来。”
“闭嘴!”甘擎听不惯他的下流话,撅着嘴扑腾几下,狠狠把他的手打下去,吐字不清晰地喃喃,“不行在车里,谁知道这里躺过几个女人烦死了你”
墨兆锡没听清,也没工夫和她较真,心里眼里都是他平时听不到的腻人声儿,手臂把她的整个上身都禁锢进来,没完没了地在她的颈和半裸的胸前亲吻。
“乖乖点”
“不要在车里”她再次臣服在他唇舌的痴缠下,哀戚地求,她重复,“嗯,墨兆锡不要在车里。”
墨兆锡总算听清了,从她的颈窝中抬头:“那要去哪里?‘科园’?”
甘擎握着他的肩膀,看着他灼热的瞳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醉酒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失态,她有点撒娇似地挑毛病:“唔,想睡懒觉。”
“那”墨兆锡咬牙,探头向外看,“楼上?”
甘擎耍得更厉害,额头低着他的下巴,好顿蹭:“不行,被邻居看见说三道四的就惨了。”
墨兆锡这下不怀疑了,甘擎肯定是故意的,倏地执起她的下颚,咬一口她的唇,甘擎痛呼,他的舌头大举进攻,在口腔里掀起一阵阵狂波巨澜,甘擎呜呜地叫,胸前在他的细致撩拨下,早已不觉地向他的方向挺起来,她被罂粟般的**。侵占,也在这一秒终于有了些觉悟——一个月身体上的分离,让她十分想他,就像墨兆锡所说的流氓话似的,她十分的想要他。
“这里也不行,那里也不行,甘小擎,你你坑死我了!我现在,就在这儿,要办了你。”
墨兆锡每每一顿一顿地威胁,就意味着他很认真,不是开玩笑,说到即做到,甘擎这么恐惧地想着,“咔嚓”一声,她那价格不低的高腰裙已经不翼而飞,两条细细白白的腿才见了空气就被墨兆锡扛上了肩膀。
“啊——”
她支起脖子探头去看的刹那,墨兆锡已用那双魔爪把她的小裤一气呵成地扒掉,他还坏笑着抬眼看她,手指轻轻抚了抚下面,得意地探入泛着光泽的细缝:“看你还能逞能多久!”
甘擎知道他要干什么,却也没阻止,只顺从地闭上眼,感受腰下被墨兆锡托得老高,腿无力地垂在他的肩膀两侧,他鬓角的头发磨着她的腿内侧,舌尖入探穴游蛇,在里面旋转梭巡,一点点消融她的全部神智,快感竟然在短得要命的时间里急剧飙升,她颤抖嗯嘤,手指攥着墨兆锡的发根,迎来了久违的高。潮。
墨兆锡,她对这人无话可说了,她身体的一切反应他都享乐其中,包括这么情。色。淫。靡的结合,他的手指紧接着挤进去,更加卖力地开拓,甘擎被折磨得浑身滚烫,汗流浃背,哼哼唧唧地挠他的背,不知今夕何夕,所有阻止都是徒劳,她渐渐为他绽放敞开最美丽的地域,墨兆锡兴冲冲将裤子刚刚褪到臀,都没完全脱下来,没片刻停留就握着自己硬闯进去。
“唔。”他喟叹,两个人都在适应拥有彼此的感觉,清晰地跳动,完全地占据,相接时的一样舒快,他拍她的背,仿佛安慰着她惊疑不定的灵魂,“忍忍,忍忍,几下子就舒服了,你相信我。”
甘擎抱紧他的腰,承受他一次次强悍的杵击,开头的几下是试探,还算给她留了条生路,之后便越来越重,她求他,说尽讨好的话,墨兆锡一句也听不进去,上身挺直,跪在她的腿之间,两条生嫩的腿被他并在一起放在左肩,右手掐她的腰,撞得甘擎觉得自己离死没多远了。
躺着折腾几个姿势,墨兆锡又让她扶着椅背,背靠着他,坐到他腿上,诡异而敏感的姿势,甘擎挨过两个回合彻底瘫软,躺在他的怀里。
甘擎之前没经历过人事,不知道为什么墨兆锡可以让她高三四次之后,他却只释放一次,但她还不是傻到底,她明白如果墨兆锡不戴套,一定不会放在里面。
甘擎有点苏醒的时候,下面黏黏的,她顺手去够放在车后座后面的纸巾盒,居然发现——空了,再一转头,看见了装满揉成团状整整一个小塑料的纸巾
32
借着车内的微光,甘擎模糊的眼神从车里不堪入目的狼藉移到自己手腕上:凌晨两点半。。
浑身没有力气,骨头酸痛,她勉强动了动快没有知觉的腰,还搂着她的墨兆锡长哼一声,脸颊贴在她的胸口猫一般惬意地蹭蹭,额头一转,压进柔软里。
墨兆锡果真是真性情啊,在车里这么狭小的空间里睡姿都不带变的,敢情这厮是把她的胸当枕头了。
夜静得令人心头发颤,空调的温度不低,她却还是有些冷,起身把墨兆锡的外套扯过来想要盖上,呼吸均匀的主人被惊动了。
“嗯,你冷吗?”墨兆锡孩子气地揉揉眼睛,支起手臂,垂头看着她,眼神迷蒙,像个刚睡醒的大男孩,一点不像刚才疯狂而纵情从头至尾掌控着她的那个人。
甘擎把衣服遮到胸前,精神恍恍惚惚:“有点。”
墨兆锡赤膊把她仍在发烫的身子捞起来,抱进怀里,甘擎抓进胸前聊胜于无的布料侧坐在他双腿上,他的胸前凉凉的,和自己的无端的发热形成强烈对比。
“这样还冷?”墨兆锡把她往自己身上按,大手搓着她的光裸的背,唇若有似无啄她的侧颈。那凉而滑的触感让甘擎说不出的舒服,她回身缓缓抱住他的脖子,身体几乎贴的严丝合缝,胸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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