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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来袭-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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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宝绫恨恨地瞪了一眼湖白,“你真贱,竟然想勾引走三哥哥跟你私奔。”
湖白脸色微变,下意识地,她退开一步,与祝缎隔开距离。
“你们方才是不是约好在腊月初离开京市?”顾宝绫微微抬高声音,看着祝缎,”三哥哥,你信不信,你永远带不走她离开这里?”
祝缎沉着脸,“宝绫妹妹,你不要闹了。”
这句话却更加刺激到了顾宝绫,“三哥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现在你为了这个父母不明,身世低贱的女人,竟然违逆长辈,甚至要抛下一切跟着她走。你知不知道,她是被朝廷通缉的囚犯!”
祝缎神色转冷,“我比谁都清楚。”
“我看三哥哥是被鬼迷了心窍,一时糊涂了!”顾宝绫冷冷地扔下这句话,转身便走了。
湖白低着头,不说话。祝缎担忧地看着她,”你不必在意她说的话。”
“没有,我只是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成了罪人。呵,现在估计我们也走不成了。想必等我们到了渡口码头,搜罗铁骑早就守候在那里了。”湖白压低头上的纱帽,“现在越来越多的人知道我回到京市了。”
“那么,现在我们现在就离开这里吧。”祝缎忽然说道。
湖白摇头,“她说得对,我不能让你成为家族的逆子,我们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第58章 夜奔落水
小酒馆里燃着火炉,门扉微掩。湖白推开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夹杂着酒香的温暖气息。
深青色帘幕遮住了外面的风雪天气。
“红泥小火炉,绿蚁新醅酒。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有落魄文士在饮酒吟诗。
湖白径直上了楼,推开窗户望着外面黑漆漆的夜色。面对一片黑暗,她一个人默默地想了很多。就在这个风雪夜晚,她想起了不知身在何处的鲁浣纱。她曾经答应过她,要在鲁宅绣楼等她回来。只是世事难料,现在的她也面临着四处漂泊的命运。
有时候,她就想就这样算了吧,找个地方安居下来,不再想那些陈年旧事。她甚至对自己真正的身世来历也失去了好奇心。就算知道父母是谁又如何,早在十几年前就抛弃了她,现在应该也不想她出现,忽然打搅彼此平静的生活吧。
湖白又想到祝缎跟自己说过的,“将来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听说你喜欢桃花,我们便在园子里种满桃花,再建个小茅屋。若是这桃园建得迷宫一般,自然更好,这样就没有人可以轻易打扰我们了。凡尘俗世,抛个一干二净。”
她看着他,他说得认真,她竟一一记下了。
她正胡思乱想之际,街道上忽然隐隐传来马蹄声。响在风雪里尤其清晰。
马蹄声越来越近,似乎来了十几个人。然后他们在小酒馆前下马了。
湖白霍然起身,是搜罗铁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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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缎踏着薄雪往回走。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却看到一辆软轿停在那里。
他站在原地,轿子里走出一个华服少女。
是顾宝绫。她穿着一件雪白披风,俏生生地立在他面前。娇艳的脸庞上正一片惨淡。
风吹过屋檐悬挂的灯笼,纸糊的灯罩被吹得哗啦作响。
顾宝绫挺直背脊,“三哥哥,我刚才做了一件很好的事。”
“什么事?”祝缎的声音仿佛绷着一条弦。
顾宝绫的脸又黯淡了一分,她拢紧手指,微微一笑,“我刚告诉父亲大人,鲁家逃走的小姐就在城中一家酒馆里。现在,搜罗铁骑想必已经去抓人了。”
祝缎面色一变,“我以为你还不至于这么坏心。”
“三哥哥,你知道那些搜罗铁骑为什么对她这么穷追不舍吗?”顾宝绫虽然在笑,却笑得有些悲伤,因为她现在正准备把他送到凶险境地。“我偷听了父亲大人的谈话,原来整个鲁家被流放,原因就是为了十几年前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婴。”
祝缎现在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发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或许,湖白的身世比你我还要来得显赫呢。”顾宝绫望着他,“现在,你终于可以得偿所愿地带着她离开了。”
祝缎转身离开。顾宝绫看着他的背影,喃喃自语,“或许,这是你我最后一次见面。”
京市城门口,码头渡口上,都已经有侍卫守候着。他们已经插翅难飞。
**
湖白穿梭在小巷之间,手里紧紧攥着红霜冷叶。
而后面是渐行渐近的马蹄声,她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雪越下越大,刺骨的寒冷伴着夜风扑面而来。她走到狭窄的小巷深处,站在一家民居的屋檐之下躲避风雪。巷口有几道身影闪过。她喘了一口气,然后用冻僵的手指握紧冰凉的铁器。
还没有稳下心神,门后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她转身望去,却骇然地立在原地不敢再动。一只大狗正用自己的爪子拨开半掩的门,压低身体,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威胁声。
湖白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但大狗还是狂吠出声了,响在悠长的小巷,几乎惊扰到了千家万户。随着它的叫声,其他地方的狗叫声此起彼伏地响起。
这片地区,一般的盗贼都不敢出入。因为几乎每家每户都养着看家犬。
她咬了咬牙,然后掷出手中的铁器,红叶暗器扣在狗的喉咙处,鲜血四溅。
狗的眼睛直直地瞪着她,湖白后背出了一层冷汗,寒风吹来,一片刺冷。
她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狂奔离去,但身后依旧追来了几条大狗。
就在她跑得筋疲力尽,快要崩溃的时候,一匹马急速地冲过来。她眼睁睁看着马朝着自己奔来,随即便是一股力量袭来,她被对方捞到了马上。而湖白的裙角堪堪被一只狗咬走了一角。
马在前面跑,几只狗在后面穷追不舍。渐渐地,狗叫声变得轻了,模糊了。眨眼间,已经跑到了渡口码头。但是四周都是手执武器守候的侍卫。
湖白惊魂未定,转身见到救了自己的人是祝缎,才稍稍安下心来。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他们下了马,站在河边柳树下,望着四周。
“我们只能先找个地方躲一下。等风头过去了,再想办法出城。”祝缎将马系在柳树边上。待会他们不能再骑马回去了,不然更加惹人注意。
就在他们刚想离开渡口,朝着城中走回去。一道火光忽然从码头亮起,然后有人走过来。
“深更半夜的,是谁在这里?”
祝缎连忙将湖白推到柳树之后,“我来应付。”
侍卫手里握着一支火把,照得四周一团明亮。依稀可见空气中飘着雪花。
祝缎嘴里哈出一口白气,“真晦气,白天掉了一块玉佩在这里,找了半宿,也没有找到。”
柳树后面的湖白闻言皱眉,祝缎编的这个谎可真糟糕。
“别瞎找了,这雪也下了半宿,要没被人捡走,也早就被雪埋了。走,走。别妨碍大爷做事。”侍卫伸手挥开他。灯光往四周照了照。
“咦,这是什么?”他忽然走过去,提起火把,面前是一匹马。
他狐疑地看了祝缎一眼,“这是你的马?”
祝缎只能硬着头皮点头。
“不对啊,你找玉佩,怎么也不提着灯笼找?!”侍卫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渡口的一批侍卫纷纷围过来。祝缎连忙解释,“本来提着灯笼的,不是里面的灯油用完了嘛,就没继续带着。各位官爷,这玉佩可是小的祖传之宝,丢了可是大事。我就在这附近找找,绝不妨碍你们做事。真的。”
“算了,我们走吧。看着也不像是马贼。”其中一个见他模样端正,挥了挥手,走了。
剩下几个侍卫狐疑地看了他几眼,也只好跟着走了回去。
祝缎终于可以舒一口气了。他走过去,准备朝另一个方向离开这里。湖白站在柳树之后,忽然朝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祝缎会意,他牵起马,没有再看向湖白那个位置,然后假装什么不知道地沿着河往下游走去。
渡口那几个侍卫还在盯着他。
“嘚嘚”不远处却传来马蹄声,两个人心里都咯噔一声,方才他们从城中跑出来,似乎就被注意到了。
果不其然,为首的骑马侍卫跳下马,一脸急色,“有没有看到有人骑马过来?”
“啊”那几个侍卫纷纷执着火把跑过来,而祝缎眼疾手快,跳上马,然后拉上湖白,开始沿着河狂奔离去。
“快追,就是他们!”
天色还没有亮起来,他们几乎是慌不择路,有几次差点跑到水里去。而雪也没有停下的迹象。这一天果然是他们最糟糕的一天。
不知跑了多远,跑到了河边的分岔口。
湖白紧紧抓着他的衣袖,手指泛白,“现在我们没路走了,只能去落丘湖。到了那里,你放下我先走,我可以去农户里躲避。”
“你是说,要兵分两路吗?”祝缎努力看清前面的地形,“不行,要是你被追上就糟糕了。”
湖白转头望去,那些侍卫骑马而来,越靠越近,“我们两个人的重量,马根本跑不快。你别犯傻了,快松手,我下去!”
祝缎抿唇不语。
“我保证,不会出事的。真的,不然被追上,两个都得被抓。”
“湖白”祝缎一手握着缰绳,一手紧紧扣着她的手腕,“我不会丢下你的。”
“现在不是凭义气行事的时候!”湖白厉声说道,“再这样下去必死无疑。我们必须博一把!”
祝缎听到身后的马蹄声,沉声道,“可惜现在来不及了。他们已经追上了。”话音未落,一把剑从后面斜斜刺来。而他们一边围上了几匹马。
“没办法了,现在我们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湖白盯着一侧的河水,“阿缎,你会游泳吗?”
祝缎侧身躲过袭来的刀剑,这是下了格杀勿论的死命令么?!“好,我们弃马!”
冰冷的河水涌上来,湖白渐渐往下沉去,岸上的声音越来越轻。那些侍卫不敢跳河继续追击。雪花落在水面,轻飘无声,却寒冷地砭人肌骨。祝缎睁开眼寻找湖白,四周却飘荡过来水草。他努力地往上游去,似乎看到了湖白伸过来的一只手。
水草妖娆,渐渐漂荡过来。祝缎眨了眨眼睛,视线渐渐模糊了。
水一层又一层涌来。直到他失去知觉。
湖白不知游了多久,终于游到了对岸。她浑身湿漉漉地爬上岸,却没有发现祝缎的身影。
四周一片漆黑,雪花无声无息地落下。
她忽然打了个哆嗦。
莫非他
作者有话要说:
╮(╯▽╰)╭智商很捉急的一章,就这样吧
结局+番外
第59章 花好月圆
春去冬来,一年又是一年。
去年的积雪已经消融,春暖花开,阳光和煦。
山脚下的农家女儿纷纷相约,挎着竹篮子,到半山腰折花采摘野菜。一条小溪从山涧深处哗啦啦往下流淌。春回大地的气息到处都是。甚至有人已经放起了纸鸢。
穿红抹黛的少女们穿梭在桃树之间,嬉笑声不断。
“咦,你看。”她们停住脚步,只见桃花深处有一座小茅屋,“这里有人家。”
其中一个轻轻地“嘘” 了一声,“我们不要打扰人家了,从那边走吧。”
“为什么啊,我想去看看这里住着什么人?”其中年纪最小的嘟着嘴不肯走,便要跨入桃林里。而最大的一个忽然拉住她的手,“妹妹,不能过去。这桃林有古怪,进去就出不来了。”
她们闻言都往桃林深处望去,微风吹来花香味,而四周陷入一片沉寂。
“我们走吧,不要打扰里面的人家。说不定,是成精的桃花妖呢!”几个少女畏缩在一起。
有人轻轻问道,”那我们从哪边走呢?”
“你们看,就从那边走吧。”
只见桃林一边正好是曲曲折折的羊肠小道。她们只好顺从地往那个方向走去。
小茅屋的窗户被缓缓推开,有人站在窗前,望着那群少女远去。她忽然轻叹了一声,“现在可总算是天下太平了。谁能想到,三年前这里差点发生战争呢。”
里屋有个身姿窈窕的女子坐在桌边,手里拈着一根绣花针,她闻言抬头,看着对方的背影,“没有发生就好,不然,此时你我也不能安居此处。”
她话里颇多感慨,竟像是经历过生死大劫。
窗前的女子眉眼英气勃发,此时也蒙上了一层女儿家的伤春悲秋愁绪,“自从老大死了,我便一心想回来。但谁曾想,那些人竟都是抱着谋反之心的。京市里的平扶郡王野心勃勃,原来早有安排。以前我不解老大为何会命丧自己人之手,等我明白的时候,大乱已经开始了。”
对方静静地听着,任凭她陷入回忆之中。这些事,她不知说过多少遍,时隔多日,重新提起却依旧是心有余悸,可见对她内心震撼极大。
外面的微风极其柔和,仿佛正在安抚她们的情绪。
“只可惜,终究功亏一篑了。”她一双手紧紧抓着窗栏,“死了那么多人,只是为了一个人不切实际的梦想罢了。实在可恶可恨!”
她又想到什么,眼睛里已经有了朦胧的泪意。
“浣纱”身后的女子放下手中的绣品,走到她身边,“事情已经过去了,不要再伤心了。”
鲁浣纱低着头,低低说道,“姐姐,有些事情不是想忘就能忘的。就好比,你可以忘掉他吗?”
她身后的女子不说话了,她望着窗外的桃园,一片绯红,这些桃树都是她手植而生,眨眼已过三年,他却始终没有寻来。
那个恐怖而寒冷的雪夜,湖白不敢再去想起。
“我不能忘了他,是因为还有希望。你不同,”湖白的眼神温柔,“你这样一遍遍想着,只会让自己徒增伤心,我知道,你每想一遍,便会后悔一分,所以此时此刻,你已经后悔万分,偏偏还要旧事重提,又往自己心头刻一刀。”
鲁浣纱怔怔地看着她,“你不要说了”
“我必须说,不然你永远都无法从那件事里走出来。”湖白走到她身边,却赫然发现那窗户的木栏早已被鲁浣纱生生折断了。“那个人已经被你亲手杀死了,你没有做错。”
鲁浣纱已经泪流满面。
这句话湖白不是第一次说,但是她依旧无法接受,她错了,大错特错了。
但是如果时间倒流,给她第二次机会,在那样的情况下,她还是会杀了白苍。
那个桀骜不驯一心想打败老大的马贼少年。
她从塞外千里迢迢逃回了,双手沾满鲜血,跑到京市鲁宅,却发现那里成了兵部侍郎的府邸。落丘湖旁的农户人家早已易主,不识她这个昔日鲁家小姐。
而那一天,正是平扶郡王被推上断头台的日子。
驻守塞外的军队还没有回来援助,便被那群不知何时被朝廷招安的马贼围剿了。鲁浣纱失魂落魄地一路奔逃出来,成了军士们眼中的无情无义之人。
她听到全军覆没的消息,就在刑台之前。所有人都在怒斥台上的叛国者造反者。一夕之间,往日英明神武的老大成了百姓口中的“走狗”。
那一刻鲁浣纱从来没有如此庆幸老大早早死去了。她也终于明白老大为什么死得那么心甘情愿。
但是他丢给了她一个烂摊子。
“浣纱,我们也去摘些野菜吧。”湖白拎起一只篮子,推开门,“难得的好天气,我们不要再呆在屋子里想些只会让自己伤心的事情。”
所有事情都会过去的,她现在只想做一件事。
那就是,等他。
鲁浣纱努力挤出一抹笑,“是啊,我们也出去走走吧。听说河边的杏花也开了。”
沿着下山的小路走去,果然春光无限明媚,天气极好。
有十三四岁的少女坐在岸边杏花下,手里握着词卷,正喃喃默念,“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少年,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四周有少女听到,纷纷掩唇偷笑。脸颊上却都浮出红晕来。少女思春,本来就是常有的事情。
而河边正走来一个风流俊俏的少年,只是他身边还依偎着一个花容月貌的少女。
有人打趣方才念词的少女,“若是那风流少年早已有心上人,你还想嫁给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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