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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惜莫让-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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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军方的不得力,近半年来虽有“红黄蓝”的四处出击,但仍会有极少数的蛮人在各处出没。然而他这回一路行来,却连半个蛮人的影子也没看到,最奇怪的是,不止是蛮人,甚至连商队的影子也没有。各地大门紧闭,整个北疆竟呈现出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
  心中隐隐觉得事态有变,然而既来之则安之,明息只在踏进北疆分舵的时候有那么一点点后悔将黄枰遣去了明玥那里,否则自己身边的人手不会如此捉襟见肘,好歹有个可以打前阵探虚实的替死鬼嘛。他承认自己这么想的时候很没有良心,但随即又想到黄秤偷了他不知多少本小黄书春宫图,顿时又觉得罪恶感完全可以消除,就在这乱七八糟的胡思乱想中,他见到了留守北疆的蓝一平。
  见到蓝一平出来,他的第一反应是松了口气,然而很快又大吃了一惊,蓝一平的右手用绷带吊在胸前,脸色苍白,竟比他走时更憔悴了几分。
  他立刻有些着慌,一把抓住他尚好的那只手,急道:“怎么回事?怎么又受伤了?”
  蓝一平冲他点点头,道:“多谢息少爷关心,已经没事了。”
  明息拉了他到一旁椅子上坐下,道:“我走之后出事了?”
  “是。”没再多说废话,蓝一平简明扼要地将这些天来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原来就在明息与黄秤走后的第三天,北疆突然流言四起,都说是蛮人马上就要攻来了,一时间人心惶惶,大批商户纷纷向内地转移,而受此影响,一些普通百姓也开始扶老携幼举家南逃,地痞流氓趁机生事,再加蛮人时不时地出现侵扰,而“红黄蓝”又因为之前邓魁的事受明息指示暂时收敛,一时北疆竟比先前乱了十分不止。便在这流言甚嚣尘上之即,北疆分舵在三天前的晚上突然遭遇了袭击。
  敌人人数众多且来势凶猛,显是早有预谋,幸好蓝一平素来谨慎小心又得周秦提醒夜间防卫做的极严,对方刚一现面便被发现,留在分舵的又多是强手,以精对众,一时倒不落下风,但随着对方人手不断增多,蓝一平也不由得心中暗暗叫苦,只道此回在劫难逃了。
  却不想神兵天降,便在蓝一平一方即将溃败之即,四下里突然杀出大批黑衣人,个个骁勇凶悍出手尽是杀招,敌方不妨竟有此变,顿时被前后夹击处在了极不利的情势之下,蓝一平一方精神大振,一番厮杀直到天明,竟将来袭的敌人尽数歼灭。但蓝一平这边也伤亡不轻,指挥这一战的蓝一平更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直到
  昨天都还躺在床上起不了身。
  蓝一平描述那夜之战虽是轻描淡写,但众人看他这一身伤都知那夜定是凶险万分,明息心中又惊又怒见他无碍又有些欣慰,吁了口气笑道:“幸好你没事,否则黄秤回来可不得乱刀把我分尸。”
  他话一说完便知不好,果见蓝一平脸色一沉,两道目光利剑般射过来,顿时吓得他险些撒腿就跑,赶紧摆上正经神色转移话题,道:“那夜突然冒出来的援军却是何人?”
  蓝一平余怒未消,冷着脸不理他,倒是一旁一个黑衣人道:“息少爷想知道,何不等下亲自问他?”
  明息一愕,道:“他?”
  那人道:“息少爷一路过来可是发现四下门闭大街上一个人影也没有?这是因为就在那天夜里,我们与敌人杀的难解难分之际,红谷边境四镇被蛮人入侵了!”
  明息失声道:“什么?”
  这刹那间他心中转过数念,脸色一变,又道:“不对!若是红谷四镇被灭,北疆不会如此平静,只怕早已闹的鸡飞狗跳不成样子了。那夜后来到底如何了?”
  蓝一平似是怒气已消,听他这话脸色露出一点笑意,道:“息少爷果然反应的快。不错,那夜蛮人确是入侵了红谷四镇,只可惜,他们一个也没回得去。”
  明息“咦”了一声,奇道:“军方向来犹豫不绝优柔寡断,难道这回竟转了性不成?”
  蓝一平微笑道:“这个问题,息少爷何不亲自问他?”
  这是第二个人提到“他”,明息正自疑虑,却听得脚步声响,一人自外大步而来,口中道:“回来了?”
  只见那人中等身材,古铜色的肤色,眉眼很俊,右边脸颊上有道伤疤,面貌虽仍年轻,两鬓却杂了数根银丝,瞧去竟一时猜不出他年纪。
  明息一见,不觉吃一大惊,心道:这人好生面熟却是在哪里见过?不觉满腹狐疑地上下打量。
  那人也细细看了他一回,俄而微微一笑,道:“可是自古英雄出少年男大十八变。十年不见竟长成大人了。这半年来可真是多亏有你协守北疆,否则忻某真是百死难赎其罪……”
  明息“啊”了一声,向后一退,失声道:“你是忻晚?”
  明息第一次听到忻晚的名字是在墨让出援北疆的那一年。当时他年纪尚小,尚不知北疆究竟是怎生个凶险之地,一心只想着不知又有多久不能与兄长见面,时间长了心中烦闷,便忍不住偷偷往明逊那里去打听。他自知大人们不会对他说什么正经消息,便仗着身量瘦小行动敏捷,时常躲在议事厅梁上或是后头偷听,虽然十回里面九回都听不到墨让的名字,却也让他练出了一身极好的轻功,以至后
  来墨让事事强过他,唯独这轻身功夫不及。他本性佻脱轻浮,当年又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孩子,本是极不耐烦听那些琐事的,但为着有机会一闻兄长的消息,却也耐着性子倾听下方明逊与人议事。那日午后他听的昏昏欲睡,突听得下方提到兄长的名字。
  他顿时有若被人一桶凉水从头浇下般彻底清醒过来,屏住呼吸竖起耳朵聆听下方那人的汇报,却是北疆传来的消息,己方前日在红谷打了个大胜仗,歼灭了蛮人沙布族的精锐部队,可说是大获全胜。紧接着却又提到军队挥师北上,在蛮人与北疆交界处一夜连屠四镇,整个冰原血流成河,几乎被鲜血染成红色。
  “朝廷对蛮人姿态向来温和,这回看来是动了真怒。”
  “只怕未必是朝廷的意思。”那人道,“听说这回新任的北疆守将是个狠角色,恐怕……”
  “那和墨让岂非应该很合得来?”
  那人似是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道:“可不是。有人说他俩简直就是一对黑白无常,杀起人来都是眼睛不眨一下的。又说他俩关系密切,且又都年轻貌美,这不才几个月,流言就……”他咳嗽了一声,强笑道,“当然,这些个流言也不过都是些无稽之谈……”
  明息的角度看不到明逊的脸色不知他对此是何态度,但他却知道自己很不爽,什么关系密切什么年轻貌美什么流言,那是他的大哥!他在心里恨恨地想,那什么北疆新任守将不知是个什么东西,大哥才不会瞧上他呢!要论美貌,大哥每天照镜子不就得了?哼,年轻貌美!
  他正自胡思乱想,却听下面明逊说了一句:“朝廷这回领军过去的,是濮阳侯的孙子叫忻晚的是吧?”
  他就那一回,记住了忻晚的名字。
  后来他又听了好几回北疆有关的消息,却再也没听到任何有关墨让与忻晚的流言,再后来北疆战事渐趋缓和,他趴在房梁上,听到明逊对人说:“他也该回来了。”
  他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兴奋地险些从梁上掉下去,他偷偷打听了墨让回来的日子,提前一天翻墙偷溜出去等在兄长回府必经的路上,谁知等着等着却睡着了,不知过得多久,迷迷糊糊地似是听到有人在说话,随后一双手将他抱起来,那个怀抱太过熟悉,他在睡梦中伸出手去紧紧抱住对方,一边哽咽一边叫:“大哥……”
  有人轻轻“嗯”了一声,隐隐约约听到一个沉稳的声音道:“……弟弟?”熟悉的声音又“嗯”了一声,他有些不服气地将双臂往上移到对方颈脖搂的更紧,便听到那声音忍俊不禁地笑了一声。
  笑个屁啊!他在心中忿忿地想,全然不知自己口水流了墨让一身。
  又
  过得一会儿,那声音道:“你既已到了,我也该回去了。山高水长,各自珍重。”
  他虽然睡的迷迷糊糊,却也知道那人要走,墨让绕过他极低的和他说了句什么,之后便是一片寂然,他勉强睁开眼睛,透过墨让的肩膀,模模糊糊地看到了一张温和微笑的脸。
  “是……是你!”
  这一声大叫让堂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唯一镇定自若的只有忻晚,明息这一声叫出来却也连自己都有些脸红,急忙咳嗽一声,正色道:“忻将军什么时候回来的?”
  忻晚笑了笑,道:“就在出事的前一天我才刚刚回来。”
  明息笑道:“怪不得这回军方出手如此迅猛,原来……”他顿了一顿,又道,“如此说来,那夜解我宗明府危难的亦是忻将军了?”
  忻晚却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明息奇道:“这话怎么说?”
  忻晚道:“那夜我在红谷指挥军队,至于这边……虽是我做的安排,人却是你们自己的人。”
  这话却不止明息吃惊,其它人亦露出诧异之色,明息看了看四周众人的神色,这才对忻晚道:“忻将军所说的自己人,又是何意?”
  忻晚笑道:“就是字面的意思。他们本就是你们宗明府的人,不过是我派过来的罢了。”
  明息看看蓝一平,后者皱着眉思忖了一下,小心地道:“墨羽堂的资料里没有记载北疆还有这么一队人,我也从未见过。”
  “墨羽堂的资料里自然不会记载,或许就连明逊也未必知道有这么一支部队的存在。”忻晚微笑道,“因为他们从官方来讲并不属于宗明府所有,其实明公子应该很好理解,‘红黄蓝’不就属于这么一个性质吗?”
  明息怔了一怔,失声道:“你是说……”
  “你大哥要你在这种时候赶回北疆,应该有要你来找军方吧?”得到默认之后,忻晚微微地笑起来,“他要你来找我要的,便是这支他当年留在北疆的部队,亦可算是你宗明府眼下唯一还称得上完备的精锐。”
  突然凭空冒出这么一支强援明息固是又惊又喜,但忻晚的最后一句话却让他心中一寒,下意识地问:“我宗明府唯一还称得上完备的精锐?忻将军,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忻晚稍稍沉默了一下,他本是刀刻般的轮廓,这一沉默,整个人更显出一种岩石般刚硬的气质来,他看着明息,缓缓地道:“你一路过来,可有途经贵府其它分舵?”
  明息摇了摇头,道:“大哥要我直接回北疆,我就挑最近的路赶过来了。”他顿了一顿,又道,“但我担心阿玥一个人在宗府出事,所以派了黄秤过去。”他心知忻晚不会突然
  问这么一句,心中惴惴,却还是竭力让自己声音平稳下来,问道:“忻将军这么问,是出了什么事吗?”
  忻晚沉声道:“就在北疆出事的那天夜里,微州城内血流成河,参加英雄大会的诸多武林高手几乎无一存活,同一时间,微州以北宗明府各处分舵发生叛乱,到第二天日落时为止,除了盛州宗府之外,你宗明府已经全盘易主了!”
  他这个消息一直秘而不宣,便是蓝一平等人也是首次听闻,这一说出来,果然满座俱惊,明息撑着桌子站起来,大声道:“那他……他呢?”
  这个“他”虽未指名,但懂的人却都懂了,忻晚轻轻一叹,道:“这个消息是他发过来的,至于现在他怎样,我就不知道了。”
  蓝一平勉强压抑住震惊,道:“大人传过来的消息?但这两天分舵根本没接到任何报告,连一只鸽子……”他说到这里也觉不对,不觉闭口。
  忻晚淡淡地道:“连一只鸽子都没有飞得过来,南边究竟是何种状态,你们可想而知。”
  蓝一平道:“但忻将军又是怎样得到大人发出的消息……”
  “因为他这回走的不是你们的通讯通道,他这回走的,是军方的传讯通路。”忻晚解释道,“当初北疆战事紧张,为了与京城后方密切联系,朝廷为北疆专建了一条特殊军方信息通路,同时训练了一批专门的信鸽。阿让虽然回了宗府,但这条路他是知道的,前几日他派周秦过来找王毅专门要了一批鸽子,恐怕他当时便已预料到一旦出事,你们自家的情报系统将会尽数瘫痪。也正多亏了这几只军方专用的信鸽无人敢碰,这才让它们顺顺当当飞了过来。”
  明息此刻心乱如麻,眼前一时是他那日寒着脸要自己立刻离开,一时又是他临别时那温柔已极的一笑,只觉半身如在云端,翻来覆去地只想:我不该听他的话,我不该走的……我该留在他身边我不该走……
  脑海中突又闪过墨让那声极冷的训斥:“你若不走我也不勉强你,你愿放弃所有人唯一的生机留下来给我们收尸,你愿大家死在一处那也由得你!”他便如即将溺死的人好不容易抓住一根浮木般突然清醒过来,自言自语似地道:“他说北疆会是我们唯一的生机,他要我回来,那他一定有办法脱身……他一定没事……”他定一定神,对忻晚道:“忻将军,我大哥还说了些什么?”
  忻晚道:“他说要你带着人立刻到宗府去,无论如何要守住宗府,但除此之外,却需以退为进静观其变。”
  明息点头道:“他要我拖那便定是有法子翻盘,对了……”他直到现在才想一个重要的问题没问,“敌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忻
  晚皱了皱眉,道:“奇怪的是,这点他全然没有提及,不知是他认定我们知道或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不过,”他微微一顿,看向明息时,神情已变的肃然。
  他缓缓地道,“他既将最后这支精锐部队交付于你,自是对你信任有加,只望你莫要辜负他这番信任才是。”
  


    ☆、十二

  匆匆辞别忻晚,当日明息便带着蓝一平一行上路,忻晚转交过来的那队人马虽都其貌不扬,但偶尔露出的杀气却连蓝一平那样的狠角色也觉心寒,明息总算有了些安慰,只盼快些赶到宗府,能得到多一点消息。
  听忻晚所言,墨让放出来的信鸽自前日后便再没出现,也不知是信鸽已用尽还是他已无其它的消息需要再送,最坏的情况还是他已不能再发送任何指示,当然这最后一条从明息到蓝一平都是绝对不敢去想的。
  江湖上的这场变动似乎并没有很快地传播开来,一行人一路上也几乎没遇到什么麻烦,只在进入盛州境内的时候遇到了宗府势力的盘查,但查证之后很快便予放行,到快天亮的时候,他们终于赶到了连城总部。
  明玥又是被赵铮从梦中唤醒的,他这几日为防出事都在书房和衣而睡,赵铮一唤便即醒了,听到明息回来,却并无赵铮意想中的欢欣雀跃,只怔了一怔,缓缓点了点头。
  赵铮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明息也有类似的感觉。
  虽与往常一样见面时明玥给了他一个亲密的拥抱,但比起以往的热情这回却明显过于冷淡了,甚至不待他回抱过去,环住他肩膀的手便已收了回去,他不由自主地想:阿玥也长高了。
  “息哥哥。”久违的称呼让他有些感慨,仔细端详了一下瞪违半栽的容颜,即便是在这般紧急愁苦的环境中,他仍是本性难改地取笑道:“阿玥长大了,胡子都留上了。”
  明玥摸摸自己的脸,不由失笑,他近日睡的不好脸色颇有些憔悴,这一笑却郁色尽去,仍是那昔日的美貌少年模样,他对明息笑道:“我听说息哥哥回来了,慌的不及梳洗,但息哥哥只顾笑我,却不看看自己,和我有什么两样?”
  明息一愕,反手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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