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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惜莫让-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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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教主你原本打算怎样?”
钟坚锐踌躇了一下,抬起头来看他,道:“我说了,你不要生气。”
白妙不动声色地看他,道:“要我生气,只怕也没那么容易。”
钟坚锐咬了咬嘴唇,毅然道:“他为着这夜神教才变成这副样子,我便毁了这教,让他再不能做什么武林至尊的美梦!到那时我自不用做这什么教主,他也不再是什么圣使,我们回村里好好地过日子,就像从前一样!”
白妙没有生气,却仿佛有些错愕,过得好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教主。”他道,“你可曾想过,以你的身份做出这样的决定,可对得起前教主,对得起为圣教牺牲的千百教众?”
钟坚锐道:“那什么前教主我根本不认识,为着圣教牺牲的千百教众我是不曾见到,但我却见到了千百个在夜神教复出过程中被杀的武林中人!夜神教的人是人,其他门派的便不是人吗?为什么一定要杀那么多人?就连现在,为着别人不肯归顺自己便要灭人家满门,别人叫你们魔教,真是一点也没错!”他说到后来心情激荡,声音也不觉高了一些,想到微州那夜触目所见,眼圈止不住便红了,忙又抬手压了压眼角,强行将眼泪忍了回去。
白妙没有立刻回应,只将啜空的茶杯摆到桌上,缓缓地道:“教主,其实我教创立之初,本为劝人向善修身养性,以黑暗为万物之归宿祈福于大地,所以夜神既有武身,亦有文体。当年我教起于西陲,逐渐壮大,至哥教主时开始向东发展。哥教主天纵奇才,只有唯有一条,凡事太过激进,总望一步登天。他不满我教向来遵循的渐进之道,反以武力向外扩张,以至最终酝成二十年前的惨剧。其实本在正道各派联手出动之前,我教内部早已因意见分歧矛盾重重。我师父与当时教内的四大法王交好,是旧派的中坚,而暗夜总使,便是苏同康的父亲,与另两位
长老却是哥教主嫡系,又有以孟希翰的师父为首的中间派摇摆不定。各派之间随着我教势力的对外扩张矛盾越发尖锐,是以便算当日正道不动,我教内部只怕也是免不了一场腥风血雨。”
“后来总坛被灭,哥教主一派几乎尽丧,只苏总使一门留下苏同康这个血脉。我师父与孟希翰的师父当日不在总坛,当夜得到消息之后立刻下令分舵全部人员转明为暗,抛弃夜神教之名隐入民间,总算为本教保住了一点力量。虽然明知当日本是我教自取其祸,但两位长老却始终不愿夜神教就此消失,这才定下这个借体重生之计。之后我与孟希翰被分别送往天一教与宗明府,而苏家则担下寻访守护哥教主遗孤的使命。”
钟坚锐苦笑道:“你们总说我是哥教主的遗孤,或是我这人太过冷血吧,我对他当真毫无感觉。”
“不。”白妙看着他,道,“教主之所以对那段仇恨毫无芥蒂,不是因为你冷血,而是因为你太过善良。教养你的人把你教的很好,你和你的父亲一点也不像。你做教主,实是本教之福。”
钟坚锐咬了咬嘴唇,还是道:“你便这样说,我也不要做这个教主。”
“你既不愿做这个教主,我也不会勉强。但你若想毁掉我教,只怕也没那么容易。便算我不介意,苏同康与孟希翰也是绝不会允许。”
钟坚锐听他这话倒是一奇,脱口道:“你为什么不介意?”话一出口又深悔自己孟浪,不觉涨红了脸。
白妙却不以为意,只望着窗外淡淡地道:“世间万物皆有盛衰,哪有什么东西万世不灭?人会死花会谢,光明黑暗亦有更迭,我教随缘而生随缘而灭,乃是最自然不过的事。奈何哥教主勘不破,我师父他们也勘不破。”
钟坚锐有些吃惊地看着他,道:“你既对夜神教的存亡没有执念,为什么这次……天一教都灭在了你手上……”
“天一教不过死了几个顽固不化自以为是的老头子,其余各部分毫未动,不过就是换了个名字,说什么灭不灭的。便是宗明府,孟希翰不也护的严严实实,连根草也没让苏同康碰吗?虽然两位长老于我二人有恩,答应两位长老的事也定要去做,但我在天一教他在宗明府都待了十几年,远胜待在夜神教的时日,这手下势力都是自己一手栽培的,又不是傻子,难道还自己作践自己不成?”
钟坚锐觉得脑子有些转不过来,迟疑着又问:“那……你便不怕他们暗地里不服起来造反……”
“呵。若有那本事将我推翻,我还乐得把这摊子扔出去。这些年每天累死累活不是算计这里便是算计那里,有时候真想撂挑子不干了!孟希翰要挣功绩憋着劲的和
我抢地头不算,还添上墨让那个杀千刀的流氓!”他说到里突然神色一变,对钟坚锐正色道,“教主,我与你说这许多,你明不明白?”
钟坚锐很老实地摇头。
“那么我就只问一句。”他道,“教主,你当真已经做好准备要与苏同康决裂放弃我教了吗?不管付出何种代价也不管结果如何?”
“你当真已下定决心了吗?”
☆、二十二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抱歉地说,因为作者智商捉急,所以这篇文它成功地由武侠变成了……奇幻……
(受不了的读者请果断弃吧……T T)
进攻崆峒的计划很快提上了议事日程,然而苏同康三人却难得意见相同地拒绝了钟坚锐参与行动的要求,钟坚锐百般无奈之下,只得含蓄地提醒苏同康小心。
苏同康不以为意地笑笑,然而当他从崆峒回来的时候,他显然已经完全笑不出来了。
钟坚锐赶过去的时候大夫正替他包扎伤口,见他虽黑着一张脸精神却还不错,这才一颗心落了地,抢着先问:“怎么了?要不要紧?”
苏同康沉着脸不说话,还是一旁的随从简单与他说了一下经过。原来他们这趟偷袭崆峒,本是苏同康的人打头阵,哪知刚刚上山便遭遇了敌人的伏击,崆峒派竟是个个身手不凡,他们仓促应战一时间竟落于下风,苏同康更是被四个蒙面人结成阵势困在阵中陷入苦战,幸得手下放出求援信号孟希翰的人马及时赶到这才杀退敌人平安退回,否则伤亡还不知将会何等惨重。
钟坚锐听到苏同康竟会被人困住不觉大为诧异,问道:“可知对方是什么人?”
那随从尚未回答,苏同康已怒道:“还能是谁?白妙虽然推说不知,但真当我不知那便是天一教四护法吗?”
钟坚锐心口一跳,眼见大夫伤口处理的也差不多了,便自行接了绷带过来替他裹伤,待得人都退出去了,这才佯做不解地问:“怎么又扯上白妙?天一教不已归顺我教了吗?四护法又是什么?”
苏同康道:“你不知道!我当日便说四护法留着是个祸害,劝了白妙好几回要他将那四人除掉,他却偏不肯听!便连北宫瀛败在我手中他也拦着不让我杀他。那北宫瀛表面上虽归顺我教,但心中哪里肯服!至于其它三人更是早在出事之后便不见了踪影,想不到……想不到他们竟然与崆峒勾结在了一处!”
钟坚锐一面替他裹伤一面道:“说不定是你弄错了……”
“怎有可能!”苏同康忿忿地道,“我与北宫瀛交过手,他的武功路数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我。江湖上能与我过招的高手屈指可数,一下子冒出来四个,哪有那么凑巧!何况……”他突然冷笑了几声,道,“小钟,你可还记得那日继位仪式之上的突发状况?”
钟坚锐当然记得。
“之后我问白妙,他也说什么都不知道。但今日与我交战那四人中,分明有一人的武功路数与那日祭坛上捣乱之人一模一样!我倒真想立刻问问白妙,他是要护着天一教到何时?莫非他真是在天一教待久了,竟然已忘了自己的本来身份?”
钟坚锐心道他倒不是忘了自己的本来身份,只是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个身份罢了。但听苏同康说的激愤,便也不去搭他的话,只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苏同康又冷笑了一声,道:“只可惜,他暂时却是不敢
来见我的了。”
钟坚锐倒不觉一怔,问:“怎么?”
苏同康道:“这趟崆峒之行,崆峒派似是早有防范,他们怎知我们要去?我遇伏涉险,孟希翰能够及时赶到,怎么反倒不见他的踪影?小钟,只怕这敌人不在外头,倒在心腹之间啊。”
钟坚锐心头一动,道:“你怀疑白妙?”
“不然?”
钟坚锐犹豫了一下,道:“你不是说过,白妙为本教重振立下了大功,他又是本教的重臣,应该不会反过来对本教不利吧?”
“谁说他要对本教不利?”
钟坚锐一愕,随即省悟:“你是说……”
苏同康道,“他要对付的,不过是我罢了!”
他冷笑了几声,又道:“他师父当年本就是因对哥教主的所为不满才躲到分舵逃过一劫,如今我教重振,声势更胜以往,他又拿那些个树大招风欲速则不达的老话来阻我号令天下的计划。拖拖拉拉婆婆妈妈,若非念着他这十几年来深入虎穴为本教复兴立下大功,我早和他翻脸了!小钟,我早就说过,他们跟咱们未必一条心!我甚至怀疑今日四护法之事只怕与他也脱不了干系!”
钟坚锐心道这你还真是冤枉他了。依着他原本的性格只怕忍不住便要为白妙辩解两句,但想到陆行说的让他们三人越是互相猜忌越好,便又忍住不说,再想到白妙当日的话,心想今日四护法之事虽与他无关,但小苏若真死在崆峒只怕他也不会难过。
苏同康忿忿地说了一阵神色总算缓和下来,其时钟坚锐也已替他裹好伤口拿剪刀剪了绷带,见他背上伤的不轻,心中颇有些不是滋味,忍不住道:“小苏,这崆峒不灭也罢,你何必如此执着。何况教规不也说了不碰崆峒……”
苏同康嗤笑道:“不碰崆峒?小钟,你不知道,这自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苏同康只道:“待我拿下崆峒之后你便知了。”
钟坚锐心中狐疑却又不便追问,只得又道:“但你这般执意对付崆峒,若是那些正道人士联合起来……”
苏同康嘿了一声,道:“那些所谓的正道之士都是些墙头草,没了领头的便是一盘散沙成不了气候,何况便算他们当真联合起来我也不怕。小钟,你当我真指望孟希翰和白妙吗?”他微微一笑,自信满满地道,“小钟,你放心,别说一个小小的崆峒,便是这天下我也能为你拿下!你便安安心心地坐在这里,看我怎样一步步将你送上武林至尊的宝座吧!”
苏同康这话在当时钟坚锐的心里激起了不小的波澜,然而当他意识到那个男人究竟是在以何等方式兑现他的承诺之后,他终于不得不认真考虑白妙那日的问题。
你当真已下定决心了吗?
崆峒虽然逃过一劫,但苏同
康为泄愤转而灭了甘州境内另七个门派的消息是在第三日晚间传到钟坚锐耳中的。
他呆了半晌,当夜去祭坛密道会晤时的心情变的格外沉重。
这回在密道中等待他的除了东振林与陆行之外,还有另一个人。
怎么也没想到会在此处与他相见,以至当那个少年冲他微笑之时,他呆在当地连眨了好几下眼睛以为自己身在梦中,直到对方伸手抱住他,他才如梦初醒般地叫:“小息!”
明息抱住他笑,伸手去擦他脸上滚下来的泪,自己却也掉下泪来,两个人又哭又笑地对望了好一阵,还是一旁的东振林颇为不耐地咳嗽一声,提醒他俩抓紧时间。
两个人久别重逢虽有许多话要讲却也知此刻非是多话之时,二人携了手到一旁坐下,明息便将自己近来的情况先说了一下。
原来他自与陆行商议好共抗魔教的计划之后便将府内事务全权交予明玥,自己则孤身一人潜入南方,他先到了天一教总舵,盘旋数日后却得知钟坚锐一行已前往甘州,又才匆匆赶过来,却在途中遇到了夜神教对甘州各派的清剿。
“甘州境内帮派本就不多,也多是些小派,夜神教重出之后它们大多都已归顺,却不想仍逃不脱灭门的噩运。”明息叹道,“也是我们猜估了魔教,原以为它不会对归顺的门派下手,哪知它以崆峒顽抗为由指责甘州各派暗助崆峒,竟然不问青红皂白痛下杀手。我去的晚了,竟是一个人也没救到。”
钟坚锐默默无语,明息觉他掌中尽是冷汗,不由得握紧了他的手,轻唤了一声:“坚锐?”
钟坚锐回过神来,脸上掠过一丝苦笑,回握了他一下示意自己无事,这才慢慢地将前日苏同康与他说的话向众人转述了一遍。听得苏同康有疑白妙之心,众人脸上都不觉露出些喜色。
东振林道:“其实说来你家小苏是错怪白妙了。那日他本也去了的,只他运气不好,走的那条道上恰遇着崆峒罕遇的雾障,他在山下转了半日不得上山,倒还真不是故意不去救他。但以白妙的性子便算被人误会也是绝不会去分辨的,他俩这梁子只怕是结下来了。”
陆行也道:“钟兄弟,他二人若嫌隙加深,你倒可伺机探探白妙的口风。若能拉拢他为助力,方便咱们各个击破,也不失为一个良策。”
钟坚锐心中纠结,面上却不便露出,只道:“我听小苏的口气,这趟行动虽然失败,但他显然不会放弃,大家还是小心防范为是。”
东振林皱眉道:“前日也实是侥幸,你那小苏没料到我们会在山上设伏,他又自恃武功高强,所以才会一时大意被我们困住。若不是孟希翰来的太快,再多捱一刻,定能将他拿下。可惜……经此一役再想引他入局,只怕没那
么容易了。”
如此又说了一阵,钟坚锐不敢久留便要回去,平日都是东振林送他出去,今日见明息拉着他手不放,心虽不甘却也不愿在陆行面前与他争抢,只拿眼看了看钟坚锐,后者冲他微微颌首,他便也不再多话,目送明息与他并肩出去了。
密道中一片漆黑,钟坚锐走的熟了倒是顺畅,只行到一半的时候,明息突然道:“你和他上床了?”
钟坚锐不防他突然一句直指中心,整个人都震了一震,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只听明息淡淡地又道:“一眼就看出来了。我不过拉了拉你的手,那眼睛就没一刻不往我手上瞄,就差拿把刀把我手剁了。”
钟坚锐在黑暗中只觉整张脸都烧了起来。
听他不答,明息又道:“什么时候的事?是他送你回家那阵子,还是这回你出事之后才发生的?
钟坚锐被他逼的无法,只得吞吞吐吐道:“回……回家路上就……就有过一回……这回我失去记忆,他助我恢复,又……又……”
“这回是在你记忆恢复之前还是之后?”
“之……之前……”
“我操他妈祖宗十八代!”明息突然咬着牙痛骂出声,钟坚锐吓了一跳,急忙拽紧了他手道:“不…不是!不关他的事,是我……”
“是你什么?难道是你勾引他的?”明息怒不可遏地低声骂道,“我他妈早就知道那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初跟在你身边就不怀好意我操!乘人之危落井下石!早知道当初就该先阉了他!你真喜欢他?”
钟坚锐被他弄的一时反应不及,过得好一会儿才明白他在问什么,迟疑了一下先是点头,突又省起黑暗中看不见,又轻轻“嗯”了一声。
明息沉默了一下,旋即哼哼唧唧地抱怨:“你说那混蛋除了长的好看一点有什么好?爱冷笑,没心肝,薄情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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