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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套-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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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自己也没弄清楚,你说说,谁会为了换个灯管爬垒高凳啊,可偏偏听别人说自己就是那么给摔的,她也很郁闷好不好。
她自己语气平淡的说出这话不打紧,可对面的徐饶却是一阵心酸。
脑震荡!她居然从凳子上行摔下磕到了脑子!该让他多心疼。又想起这些天在医院听到的风言风语,说冯家的丫头本就是个白痴,脑子打小有问题,时而好时而坏,属于军总医院的常住户。
徐饶咬着牙,手指颤抖的抚上她的脸,哽咽了半天也不晓得该说什么,只能贪婪的多看她几眼,生怕她还会跟之前那样再出事。
淘淘出来才一小会儿,几个护士跟医生,甚至包括前来接她的胜利部长已经在附近找了一圈,这会让才发现她在楼梯口。
“淘淘!”的胜利部长蹙着没,一脸焦急的朝她走去。
冯饕见了他才低低的喊了一声“胜利叔叔”,这几日他一直陪在老爷子身边,对她也很是关心,才晓得他跟冯家的关系很密切,老爷子拿他不当外人的,她在胜利面前自然也很尊重。
徐饶也不是第一次跟胜利见面,也抖擞精神,拿出军人的样子,不复方才的委屈伤心。
“胜利部长,您好。”此时他才放开攒着冯饕的手,他压根就不介意别人怎么看他跟淘淘之间的关系。
反倒是冯饕显得有些拘束,急急忙忙的把手给抽了回来,才有些尴尬的看着其他人。
“淘淘,护士长不是叮嘱过你要好好待在房间里么,你怎么又乱跑了?”胜利语气已经软了下来,但仍呵斥了她几句,不过显然担忧大于责备。
“我觉得有些闷,想随便走走,一会儿就回房的。”她很老实的回答,一点儿也不遮掩,反倒是叫人对她气不起来。
胜利瞥了一眼徐饶,见他脸色很不好,怕是也知道了淘淘如今的状况,心里不禁暗叹了一口气。
这些个孩子都挺优秀的,怎么就偏偏跟她掺和不清了呢,一个还好,如今成双不算,偏偏一扎堆的扑上来,也难怪先前老爷子头疼不已。
淘淘这丫头也太能惹事了,可偏偏在长辈眼中,她还是很老实的一个孩子,就算是胜利至今还是认为单纯善良的淘淘是被这些个小白眼狼带到圈子里的。
其实他哪里知道您是低估了冯家丫头的搅混水的能力,她就是推波助澜的幕后黑手,到处惹得一身腥,也怪不得这群小狼崽闻着味道就寻上来,全是她自找的。
“你爷爷还在家里等着,你看还有什么要收拾的,我派人帮你回病房拿去。”胜利问她。
淘淘摇头。“我没什么拿的,可以走了。”
徐饶听后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连忙望向胜利,眼中很是迫切。“胜利部长,淘淘还不能走,昆子……他还在等着见她一面。”
胜利拧着眉深深看了他一眼,心底一凛,他也听说刘司令的公子这几天已经醒了,暂时脱离的危险期,不过情况也算不上太乐观,中弹两枪,暂时还得在医院静养一段日子。
这一次,人也算是刚从鬼门关里拉回来的。
徐饶眼中掩不住痛楚,咬着牙继续开口。“昆子的伤势还没稳定下来,现在淘淘是他唯一的希望,我希望她能够去见他一面。”
胜利部长默不作声,一只手指敲着裤缝边沿,关于这点他确实没有决定的权力。
“徐饶,淘淘是在刘昆的房内受伤的。”他叹了一句,不得不再次提醒淘淘如今成这模样是谁造成的。
他跟老爷子不希望淘淘卷入世家子弟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中,他们只希望淘淘生活在安稳平静的生活下,给予她最优质的条件,让她无忧无虑,这才是老爷子跟他希望看到的。
“我知道,这件事的责任在于我,是我没有照顾好她,可我希望她能去见一面昆子。”徐饶这番话包含了多少挣扎跟痛楚,胜利不是不清楚。
这个年轻人,似在短短的时间内成熟了,褪去了放荡不羁,却也不过是个大男孩,有血有肉的男孩,重情义,关爱兄弟,愿意为此付出一切。
但胜利并不能让淘淘再次卷入其中了,他没回应徐饶的话,哪怕徐饶的眼神再如此诚挚。
他们大概没发现,唯一一个核心人物,也是他们讨论的重点,淘淘小妖却在心底狠狠震惊了一把。
她不傻,自然听得出他们谈话内容中的要点。
他们是在商量是否同意她去见另一个男人,而且听这意思,这男人跟自己的关系还不简单,否则旁边这个叫徐饶的年轻男人也不会如此固执的请求胜利。
徐饶虽然腰杆挺直着,可双手却仅仅的握成拳,这是一个人隐忍到极致表现,他的内心此时必定遭受着巨大的煎熬。
原本她也打定主意不打算掺和到这个身子正主原本的情债去的,可她发现自己内心却很不忍,似乎潜意识里头有某种动力在驱使她下一个决定。
当她说出愿意去看看这个叫做昆子的男人,就连胜利部长也犹豫了。
“胜利叔叔,要不我给爷爷打个电话,先询问他的意思?”其实不管老爷子同不同意,怕是她这犟脾气一上来,谁也管不住。
果然,给老爷子打过电话,老爷子在电话那头沉默一阵,沉吟道“让她去见上一面吧,年轻人的问题就该年轻人自己去解决,我们光站在一边看着也是没办法插上手的,倒不如放手让他们自己处理,有时候管太多未必对孩子有好处。”
有了老爷子的话,谁还能真拦她?
现在淘淘就跟着徐饶去了昆子的病房,依旧还是原先那一间,只不过气氛跟前几日相比又有所不同。
“进去吧,昆子就在里头。”徐饶柔声哄着,怕她害怕,毕竟她是“头一次”跟昆子接触。
不过徐饶怕刺激到昆子,事先在走廊上跟这小畜生串通一气。
“昆子喜欢听你多说话,但你如今的状况还是别让他察觉的好,你就尽量少说,什么事都应着他先,他说什么你只需点头就成,别露出什么马脚来。”
淘淘几不乐意诺,本来好意是陪他去看伤员的,现在倒好,连戏也要给演足咯,还不能“刺激”到伤者。
“这些也是暂时的,你想想,他伤得那么严重,你就当心疼心疼他呗。”见她撅着嘴,徐饶才无奈的搂着她,动作自然不矫情,好似不知这样搂过她多少次了。
本来她还以为自己多多少少会抗拒一下,却发现他搂得自然,自己何尝不也很习惯的窝在他怀里头?仿佛从前他们就如此亲昵了。
“我问你,我跟他是啥关系?跟你又是啥关系?”脑袋转了一圈,她发觉现在自己可以脸部红心不跳的问他这话咧,想想也是,反正跟他们厮混的又不是我,是这个身子正主,是她放荡不羁,关我半毛钱的干系?
徐饶有趣的看着她,这古灵精怪的味确实是她呢,他原以为她失忆后多多少少有些不同,看来人呐还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就是这么没心没肺的个小浪ti子,可不叫徐饶又爱又恨的。
“问你话呢,你光瞅着我干嘛?”几不乐意的瞪了他一眼。
徐饶爱怜的摸了摸她脑袋瓜子,尤其是碰到她后脑勺到时候掌心一震,却又不舍的放下手,他仍是在介怀她受伤那天的事情,要不是他拗不过她回去休息,她也不会磕着脑袋了。
但眼底的异样并未叫她发觉,在进去见昆子之前他也得把戏做足了,昆子多精明伶俐的一人儿,要想瞒过他还真要下足功夫才行;他这也是别无他法不得不提前给她打个预防针,一来是怕她露出端倪来,二来则又担心昆子万一反应太激烈把她给吓着。
徐饶才咧着嘴,宠得要紧。“那你说说,我们跟你是什么关系来着?”他偏不告诉她,就要逗她玩玩。
“嗯,让我想想,看你那小样儿,我知道了,姘头呗!”她耸了耸肩,说得几轻松的模样。
反观之徐饶对她的表现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她就是什么话都敢说才这么带劲不是?否则徐小爷也不会为这个女人弄得死去活来了。
徐饶拉着她要进去,她却忽然转过身,左右瞅了一会儿才不满的拧着双眉。
“你去洗漱一下,你这样子也不知道你这几天怎么过的。”
这男人模样长得挺好的,就是如今邋里邋遢了点,她看不下去非逼着徐饶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又叫他把这几日蓄的胡渣给刮了,等他一身清爽的出现在她眼前,她才摸着下巴不断点头,眼中对看见的景儿很是满意。
男人嘛,就该是这么清清爽爽的,才显得干净利落,男人味十足。
淘淘在前边,徐饶在她身后,轻轻推开眼前那扇门,又往前走了好几步才看到病床。
里头一个只穿着病号裤,却赤膊着胳膊,身上裹着纱布的男正坐在床上,手里却是拿着一把泛着亮光的匕首擦拭着。
知道有人进来了也没抬头,只笑着说:“来了么?”
冯饕不知为何此时却是屏住呼吸的,近乎蹑手蹑脚似的又往前走了几小步,眼中充满好奇的盯着他。
男人一抬起头,见着她后也不惊不喜,只是眼睛习惯性的眯了眯,淘淘才发现他眼珠子是淡淡的褐色,很漂亮,但却说不出的感觉,只觉得心里头不很是滋味。
但她仍是被那张脸给震慑住了,之前徐饶已经把他的信息复述了一遍,刘昆,沈阳军区第58师758团团长,正儿八经的野战部队编制,这一次也我国赶赴叙利亚支援的维和部队某小队的队长,前段时间执行任务的时候负伤回国抢救,目前暂时脱离危险期,过段日子,军区会举行表彰大会,这年轻的男人届时怕是众人最瞩目的焦点。
不过这些冲击都抵不过那张堪称绝艳的脸。
冯饕咬着牙,差点儿没一把掐着大腿 ,心里直感叹这女人是祸水啊,真他娘有本事,这类极品都给她捞着了,可不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咩?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星期每天都是双更~~
第九十章
北影每年报名人数高达几万人;淘汰率却高达百分之九十八,意思是两万人报名,至少也得一万九千六百人的在面试这一轮被踢出局。
其实被踢出局的这些考生中不乏充满表演天分的;只是他们不是最优秀的,不是其中的佼佼者,否则这站在北影大讲堂内进行新生大会的就是他们了。
另外那几百名的佼佼者怕要见到了淘淘都得可着劲让步;因为眼前这场景他们估摸着也不怎么招架得住。
淘淘咬了咬牙;狠狠的瞪了一眼身后的徐饶,徐饶咧嘴一笑;很自然的那种笑,一如平常的没心没肺,整儿一副吊儿郎当的痞气。
她心里不知多怪徐饶没跟她讲清楚昆子是这么个极品妖孽来着,瞅瞅那脸蛋瓜子,这像是个当兵的人么?长得花容月貌的,是个男人长得如此漂亮还真没天理了。
可偏偏这男人即使漂亮得惊心动魄可也没露丝毫的阴柔,反而阳刚有味得很,瞅那一身褐色亮堂的腱子肉,那是长期待在高达四五十度的高温灼烧下的颜色,那是日晒雨淋的坚苦日子里锻炼出来的肌肉,它们健美,它们阳刚,它们富有力量,形状完美诱人,线条弧度无不伸张着,那是一个阳与刚的结合。
冯饕承认,这个男人的美是建立在他一身的凌厉之气上的,纵使他的美貌足以倾国倾城,但他依旧是个男人味十足的爷们儿。
接下来男人给她一个足以叫周遭瞬间失色的笑容,谈不上温暖,也说不上多冷清,只是那清清淡淡的笑意很容易叫人差点儿挪不开眼。
古有美艳绝伦的兰陵王在战场厮杀,更有那一代绝色君王慕容冲,今儿又同样艳冠无双的刘昆在军营,冯饕差点儿就想很无赖的吹个口哨大叫一声美人儿。不过,还是忍着了。
因为她这场戏还得给这两人演足了,演好了,她方能全身而退的落幕离场,眼下她方粉墨登场,也不指望弄个满堂喝彩,但好歹一场戏不能叫他虎头蛇尾的结束咯。
即使眼前只有一团的影子,刘昆依旧露出他那谁看了都要五迷三道丢了三魂七魄的绝艳的笑。因他知道,是她来了。
她慢慢的挪步上前,抬起一只手刚想在她跟前使劲的晃,却被徐饶给紧紧的拽着。
惊愕的抬起头,徐饶只把她的手搓了搓,一张嘴仍是满口的放dang。。“昆子,这小浪ti子可算让我给你抓过来了,你不就想见她一面么,你自己瞅瞅,你瞅瞅,个小没良心的sao货,这么没心没肺,值得你稀罕个屁!”
好在没戴隐形眼镜的刘昆视力差到几点,也就没看见此时淘淘脸上那表情说不出的古怪。
她也知道眼前的男人美是美,不过眼睛似乎有毛病,也不算是个瞎子,但铁定是没有常人看得清楚。
刘昆笑着望向徐饶,虽然都是两团白花花的影子,可他一找一个准 ,认定了那个影子就是徐饶本尊。
浅浅的笑着开口。“饶子,我让你替我买的眼镜买了没?”
“买了,就是不知道合不合适你,我问过医生,他说你还住院期间先戴这种有框的吧,隐形眼镜容易感染,每天摘着戴着也不方便。”说着就从军大衣口袋里拿出一个眼镜盒,还没递过去就给淘淘给抢了。
“让我看看撒,什么度数的,合适么?”她打开那眼镜盒,不是金丝边框的眼睛,反而是黑框眼镜,跟教书先生似的。
别有深意的瞥了一眼徐饶,见他也正笑着看她把玩手中的眼镜,才知道他丫的是故意的,故意不选个斯文清秀的眼镜给昆子,反而搞了这么个迂腐守旧味十足的的老古董。
把那副眼镜刚挨在鼻梁上,淘淘就受不了的拿下来,这度数也不知是几度,估计上千度都有,晃得她头晕眼花想吐。
徐饶走过去搂着她,也并不介意是在昆子面前做这事,估计三个人厮混也不是一两天了,他做得不知几自然。
淘淘扯开他,反而给昆子戴上那副眼镜,左瞅瞅,右瞅瞅,直皱着眉。“昆子,徐饶他丫的给你选了个丑死人的眼镜,戴着跟个傻逼似的,整一个二百五,不好看,不好看,我明儿给你另外买一副噶。”
她的这些个男人没有一个是戴眼镜的,偏偏十七八岁的时候她特别喜欢戴眼镜的男人,尤其是那种极细的金丝边框的眼镜,显得文质彬彬,儒雅哲学,整一副学者气息。
要说她平生第一个真正意义上暗恋的对象可不是后来的莫墨,她跟莫墨那叫两情相悦,至于单相思还是有过的。
刚上初中的时候,她喜欢上的是教历史的男老师,那男老师刚结婚没多久,也就三十不到,但也比她大了一轮年纪,每天她最喜欢的就是看见他拿下自己金边框的眼睛擦拭,也喜欢看见他站在讲台上侃侃而谈那伟大的历史文化。
尤其是金丝边框的眼镜还得配着一件干净的白衬衫,白衬衫扎进裤腰带里,扣子得扣到脖颈处最上一颗,有些许刻板,些许迂腐,可偏偏又荡出几分邪肆,几分轻佻。似乎能想象到当你扯开那脖颈上的扣子,那优美的颈项先线条,那滚动着激情与y望的喉结,那压抑着bo起弟弟的疯狂,那恨不得撕扯上衣的冲动。
这种极纯与极妖的结合,好似火与水永远无法相融,注定了不能和平共处,可偏偏越是极端的两样事物越是衍生出另一种独特的美跟诱huo。
淘淘把那副黑框眼镜给昆子带上,她此时手肘抵在床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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