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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养s邪君-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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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弓啬夫笑眯着眼递过去,心里琢磨着,自己故意选出弦力较为松弛的一个,且看他能射出多远吧。
  
  只见得泽临眉眼带笑,左手拿弓,右手搭箭,大气不出一声,伸手一拉,便扯满了弓,口中喊道:“着!”
  
  众人只听箭破风而来,弓开如秋月行天,箭去似流星落地。
  
  这一箭直直扫过发弓啬夫头顶飞过,噌一下正中五十步外灌木枝头。
  “呵”昌云谷兵卒皆倒吸冷气。
  
  那领头之人赶忙对惊呆了的发弓啬夫摆摆手,向泽临拱手笑道:“大人好技艺,在下佩服佩服!”
  
  言罢,立刻招呼众人将两百良弓拖了过去,喊了声“多谢多谢”,唯恐泽临反悔似的,头也不回地带着人策马离开。
  
  看着那滚滚烟尘,泽临一撇嘴,心里暗笑:客气什么,这利息很快就会收回来了。
  
  一转身,仰起头来,看到抱着铳儿站立在城墙之上的笉罗,泽临抿嘴一笑,恰如看到了到隐藏在云层后的缱绻春色,满目皆是破云而出的似水韶光。
  
  天与地,一时间,仿佛都温润柔和了。
  
  五日后的深夜,笉罗在膝盖上铺上牛皮垫子,手握着木锉,合着香灰,打磨着做好的牛角扳指。这正是前些日子,她许给泽临的那枚扳指。
  
  听说,三殿下这两日就要抵达铸钺谷,笉罗心里打鼓。这池浑水趟是趟了,但不可行走更深,她思量着早些把应下的活计做完,也好尽快辞别。
  
  心里如此想着,手中的动作更快了。但近来劳累过度,笉罗止不住地犯困,在昏黄的烛火下打起了哈欠,下巴不住点着。
  
  接着,脑袋“咚”一声栽倒在卧榻上。
  
  不知道浑浑噩噩沉睡了多久,再醒来时已然天光大亮,睁眼一瞧,屋内窗明几净,半个人影也没有,铳儿专用的被褥里也早就凉了。
  
  刚刚披衣起身,耳畔便被喧闹的鼓声与锣声震得突突发疼。被这急切的声响催促着,笉罗慌慌忙忙整理起衣衫,一抬手,视线微微一滞。
  
  右手的大拇指,赫然被一圈血玉流光包裹着,在晨光里灼灼生辉。
  这是何时
  
  笉罗手指一颤,只听得屋外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动,人却像被钉在了地上一样,胸襟里有股子从脚底盘旋而上的暖意,慢慢悠悠,涤荡在指缝之间。
  
  深吸一口气,让外罩深衣上的凉意从骨头里渗透进去,与这股子沉郁下来的温暖糅合在一处,再抽丝剥茧般,一点一点散发出来。
  也不知是玉暖了血脉,还是骨骼温养了玉。
  
  发了一会呆,笉罗细细摩挲这这枚血玉,觉着拇指也像被嵌入玉玦似的,变得剔透了些,细致了些,皎洁了些。
  
  总算记得有正事要忙的,笉罗提起衣摆往外奔去。
  
  一推开门,便见得抱着铳儿笑吟吟从大门走进的泽临。
  
  刻意地往他右手上望了一眼,果然,那枚昨夜打磨出来的牛角扳指,戴在昔日血玉扳指占据的位置。
  
  愣愣看着,心道,这算不算交换信物呢?笉罗又摇起了头,埋怨起自己胡思乱想。
  
  “你醒了呀,总算还赶得上好戏。”泽临温吞吞说着,笑着走来,将她双肩一压,让铳儿跨坐在她脖子上。
  
  没等笉罗言语,铳儿拍着巴掌,咯咯咯笑得欢喜。
  
  笉罗只好冲天翻了白眼,扶着铳儿乱蹬的小粗腿。“好戏?怎么,昌云谷那伙子人又来了?这回,是多少人马?”
  
  泽临答得飞快,“不多,至多七百人,不过嘛,那两百弓箭手倒是有模有样的。嗯够你瞧一阵子戏的。”
  
  “是吗?戏好看不好看,也得看是谁写的戏本子”笉罗不以为然地摇晃着挂在铳儿腿上的手臂,嗤笑道:“怎么的,这戏本你亲自来唱?”
  
  泽临背着手,与她肩并肩,道:“只怕我这唱词,不太文雅。”
  
  “无妨无妨啊,我且听着”笉罗侧过脸来,下上大量他一眼,“实在不堪入耳,大不了我堵上耳朵。”
  
  “你呀,你呀”泽临捻着胡须尖儿笑,伸出手来挠铳儿的痒痒肉。
  
  一路上,咯咯咯的银铃笑声在雨后的石板路上穿来荡去。
  
  待两人上了观战台时,城外的昌云谷兵卒已经摆好了阵势,抹开了脸,盘马弯弓。有两个嗓门大的在阵前亮相,膀大腰圆,撅起嘴来大喊:“铸钺谷的人听着喂——大殿下说了,投降者能保家中良田,能保家中财产,能保升官达禄!他爷爷的喂,你们还不投降?”
  
  笉罗无奈地想,这劝降的也是个傻的,最关键的没说——其他的都有了,但却不知保不保命,哪个敢降。
  
  不远处的树梢上,绛夜打过来一个暗号。
  
  泽临扬眉一笑,抖了抖软甲,中气十足道:“别傻了喂,底下老少爷们!你们哪个见过大殿下的?啊,空口白话的许诺,我也会说!投降吧,跟了老子,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银,一人俩媳妇,你们信不信哪?”
  
  噗笉罗捂着嘴笑,心里啧啧道:这可有趣了,痞子上战场,土鳖对王八。
  
  一群人还真有被唬住的,好些个反应迟缓的,愣是把弓拿起又放下。偏生领头的是个口齿不灵的,“非非非也”了半天,也没非出个有理可依、大义凛然来。
  
  ——原来根本是心里无底的。
  
  但还是有自恋,还是有妄想的。打赢了,那便是天大的理!
  
  干脆闭了嘴,领头的一手挥下,弓箭手齐齐张弓,对准了城楼上的敌人。
  
  顷刻间,箭矢雷动而出,浮光掠影,翅飞惊风。眼看着,黑压压的箭头就要穿杨贯虱,刺穿敌人的胸腔。
  
  连霜月这时站在了笉罗身边,空着手,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抿嘴对她笑道:“啧啧,此时风景当真不错。千万可白让我们做白工啊,不然我得找大人多要些工钱。”
  笉罗专注于眼前,只白他一眼,没言语。
  
  忽的,泽临腾空而起,掠至城楼之上,低沉喊道:“全部后撤!”两排齐整的守城弓箭手急速往后飞跃,行动如电,全然不像普通的兵卒。
  
  惶急而至的箭,顿时失了标的,纷纷扬扬而落,如飘散的璎珞。
  
  接着,是第一波的箭雨。
  
  风中传来孩童脆生生的笑声,然本该听到的弓弦绷紧、数箭齐发的声音,却迟迟未有出现。城楼下的众人此刻正面面相觑,死死盯着手中的弓,似乎要将它看出洞来,聊以压制他们被蓦然间折裂的弓干划伤了手而生出的满腔愤懑、惊异。
  
  “呀!蛇灵大王显灵了!”泽临吊着嗓子惊呼,紧跟着,方才还退避三舍的铸钺股弓箭手们立时蜂拥而出,七嘴八舌喊道:“我们有蛇灵大王护佑,怕什么!”“哈哈哈,蛇灵大王来了,鼠辈们,你们还不夹着尾巴滚蛋!”
  
  原本只是受惊、茫然不解,然而一旦眼前无法解释的事实与蛇灵扯上关系,这些平日里尊奉蛇灵为天神的民众,便马上破了胆,丢了魂。
  
  如果不是蛇灵大王施了法,为何这前一刻还完好无恙的良弓,后一刻便自己折裂了呢?
  
  趁着他们惊惧之时,泽临一抬手,城楼上箭矢如蝗,比风更疾,直直 
 23、给点颜色看看 。。。 
 
 
  向大惊失色的昌云谷兵卒射来。
  
  逃跑的人冲散了后面的阵型,来不及逃跑的——
  从马背上摔落,折了胳膊,断了腿,又被受惊的马屁践踏,血肉横流,最终被射得如柴篷一般,安静地闭上了嘶吼破的喉咙躺倒在了肮脏的尘土中。
   

作者有话要说:晚了点,但好歹更了




24

24、虎穴算什么 。。。 
 
 
  来不及逃跑的人,从马背上摔落,折了胳膊,断了腿,又被受惊的马屁践踏,血肉横流,最终被射得如柴篷一般,安静地闭上了嘶吼破的喉咙躺倒在了肮脏的尘土中。
  
  然而逃跑者幸运不了多久,阵型四散的兵卒往来时的空旷道路上聚集,发号施令者试图重新整队,卷土重来。
  可惜,有人比他们更快。
  
  一道道绊马索凭空而起,扬起烟尘的同时,也将那些刚从鬼门关前逃过一劫的人马拦截在地。随后,一对挥舞着刀剑的敌人从斜刺里冲了出来。
  
  短兵交接,兵刃在空中迸发出转瞬即逝的火花,犹如人短暂的生命,贱如蝼蚁。
  当然,及时扔下兵器投降者,免于一死。
  
  “还相信,大殿下能给你们荣华富贵吗?还相信,蛇灵能给你们庇佑吗?”
  泽临单脚踏在城楼的石台上,身后的黑色披风高高飞起,一张蓄满须髯的脸寒凝着,高大挺拔的身躯怒发春华。
  
  那双眼眸里,有坚如磐石的念想——
  以及,不依附于任何神灵、任何凌驾于快意恩仇的尊贵信念。
  从这具身躯里发出的声音,是沉甸甸的,是经得起岁月的玩弄与冲刷的——
  “要金银?好,跟着老子上陈杀敌,不怕死,就能挣到白花花的银子!要女人,跟着老子开拓荒地,用你们的土地做聘礼!要活命,跟着老子干,只要你忠心,我活着一天,就绝不杀你!这买卖,值不值?”
  仰视着他的众人,沉默地张大了嘴巴,最后都甩开嗓子喊出了声:“值,值!”
  这一日,响彻了铸钺谷的,竟然是另一个谷里,那群野蛮人欢喜投降的声音。
  
  凝视着他的背影,笉罗轻轻拍了拍铳儿的脸蛋,自语道:“铳儿啊,瞧见没,这么丢人的事这流氓也干,你可不能学他是借了我的光,才能打了胜仗,现在好处都自个儿拿了,还真是不要脸哪”
  铳儿却哪里听得懂,流着口水,扯笉罗垂落于胸前的长发,眼睛眨巴着,嘿嘿傻笑。
  正巧泽临转过身来,吩咐属下去安置这群新兵。视线一转,冲着她笑歪了胡子。
  
  笉罗掀了掀眼皮,抱起铳儿转身就走。
  唉,心跳怎的快了,快走快走。
  
  事后,绛夜给铳儿送乳酪,忍不住多嘴问了连霜月:“先生,那些弓,怎么就一起都蔫折了呢?”
  
  连霜月端着架子卖关子,又黑了他几碗乳酪,准备拿去笉罗套近乎,才慢吞吞道:
  “这季节,湿气过重,潮湿多雨,那些弓制造之时本就烘烤不够日子,本就容易腐朽。你们早先又在昌云谷散布了蛇灵显灵,我们的兵士水土不服、身染怪病的流言,他们轻敌,最近适逢三郡百姓斋戒日,不宜练兵,他们自然懈怠,使弓两三次也就放置了下来,因此觉不出异样。那弓干的里层,是用今年砍下的新竹做的,比外层竹片腐败要快,但因上了漆,不细看,是看不出什么的。这弓是从最里面开始腐烂的,勉强用一用倒无妨,可上了战场,谁不拉满弓呀,如此一来,里层的竹片倒是最先泄了劲再强行张弓,弓岂有不断的?”
  
  一席话,说的绛夜直呼“不得了,了不得”,心里念的却是,看来先生和笉罗都是得罪不起的人,一不小心得罪,指不定哪日给他报复回来
  他脖子一哆嗦,立刻嘻嘻笑着,问:“先生还有吩咐否?”
  
  连霜月眼珠滴溜一转,想起笉罗对自己的拜托,低声问他:“你可知左庶长大人的马儿爱吃什么?”
  
  笉罗在次日清晨的马鞍里,见到了那匹爱吃胡萝卜的马。
  
  平日听泽临唤它“追日”,如今细细看来,外表并无特别之处,除了那一束黑亮的马鬃堪比卿云国最好的黑云缎,这匹号称日行千里马儿通体黑底白纹,色杂,尤其从远处看来,堪堪入不了眼。
  
  不过,这马鬃摸起来极其顺手。笉罗从竹筐里拿起三两个胡萝卜,喂到它嘴边,道:“来来,追日,乖乖让我骑,这胡萝卜要多少有多少,这买卖成不成?”
  
  呸呸,怎么还学了泽临的口气。笉罗一抹嘴,把竹筐踢到一边,拍了拍追日的背脊。
  抬脚扶鞍,身子晃两晃,想要上马。
  
  追日一偏头,打了个响鼻。
  笉罗一脚踩空,差点摔了个狗啃泥。
  
  “这一筐胡萝卜呢,还不够?”笉罗耐着性子又摸了摸它的马鬃,对着它的眼睛谈起心来,“追日,今天你的主人不在,就让我骑一会儿吧!我可欢喜你了,那么多马,我单单给你开了小灶,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你总不能跟马随主人形,浑身商人似的奸诈吧?”
  
  追日原地踱着步子,看起来乖顺了许多。
  
  笉罗心里一笑,赶紧抬脚就上。不料,追日脖子一扬,这回,直接把响鼻喷到了她的脸上,一副什么也收买不了我的样子。
  
  “切,真是什么人养什么马。”瞪了它两眼,笉罗也没辙了,她摸着下巴绕着马鞍嘀咕半天,扯过马缰,又道:“那这样如何,等你带我跑两圈回来,我将你那主人的糗事说给你听,好不好?”
  
  追日甩了甩尾巴,一马尾拍在了她的脸上。
  
  呸呸呸,笉罗吐着马毛,愤愤道:“真是,臭脾气,你怎么就这么拗啊?”
  
  站在房顶上瞧了半晌的绛夜实在是忍不住了,翻身跳下来,笑道:“笉罗,别白费功夫了,追日平日只认大人一人的,换了谁,它都不让骑。脾气是臭了点,但好在从来拐不走,也不会跟着母马私奔了,大人宝贝的紧。你如果想骑马,我把我的那匹给给牵来,如何?”
  笉罗傲然一摆手,“不行,我就喜欢性子固执的马,今日我还非要骑了它不可了!”说着就捋起袖子,在马鞍里寻觅着工具,一会儿,操起一杆铁耙子。
  
  看着这气势汹汹的架势,绛夜着了急,赶忙将她一拉,“这可千万使不得,这马性子烈,打不得的!”
  
  “谁说我要打它了?我是给他多打点草料”笉罗把他往旁边一推,一边打草料一边埋怨:“唉,被你主人欺负,还得伺候你这小畜生,我真是疯了,疯了”
  
  绛夜在一边纳罕,哎呀呀,笉罗不会是前些日子做弓太累,给憋出什么毛病了吧。
  越想越不得劲,想了想,按住了她手中的耙子。
  
  “其实有个法子,也许可以试一试。”他吞吞吐吐道。
  笉罗深深看了他一眼,道:“劳烦绛夜公子指点在下。”
  
  “这个嘛就是,追日毕竟是马,不是人,平日他被大人骑惯了,远远瞧见大人那身紫色衣袍就会跑过来,我想或许能”绛夜遮遮掩掩说着,一双眼闪闪烁烁往泽临屋子那头瞅。
  “哦我明白了。”笉罗的眸子里波动出狡黠的光,随即把耙子一扔,拍了拍绛夜的肩膀,道:“好兄弟,放心,我不会告诉他,是你说出去的。”
  
  说完,便急忙向泽临那屋跑去。
  
  绛夜耸耸肩,心里好奇笉罗要如何做,一提气,追了过去。
  
  小窗轻纱斜,细雨湿流光。
  
  泽临趁着小雨间歇去了营房,此刻并不在房里。
  
  “机不可失呀,得快一点”笉罗开始翻起了衣橱,不消片刻,找到了一件紫色衣袍,往身上比了比,不很满意,“长那么高做什么,这袍子我穿着就到地了。”
  正想放回去再找,门吱呀一声开了。
  
  “咦,笉罗怎么来了?”泽临笑呵呵迈过门槛,戳了戳怀里铳儿肥嘟嘟的双下巴,看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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