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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枕黄粱半浮生-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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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你和杰森分手那会儿,你和我说过的话吗?”我认真的劝道:“你想找个和我一样的男人谈恋爱,那是因为你现在还太小,你根本不知道爱情是什么。因为我一直在你身边,所以你就觉得我好。”

“我知道什么是爱情!你不要总拿我当六岁的小女孩看!”宫月气不过,她蓬乱着头发和我辩解:“我喜欢你!我爱你,我从来都只是想和你一个人在一起!我当你是哥哥的时候,我就决定以后一定要找一个和你一样的男人我知道我们不是亲兄妹了,我高兴的不得了可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情,都是假的吗?”

我仔细的帮宫月梳了头发,我想,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帮宫月梳头发了:“月月,我是你的哥哥啊!这是天生注定的,跟血缘没有丁点关系。我爱你照顾你保护你,都是因为我是你的哥哥我希望你以后的人生感情不受我影响,所以,我必须要和你分开。”

“你只能做我的哥哥吗?”宫月哭着问:“就不能做我的宫宸吗?”

我摇头:“我只能做你的哥哥,我也永远都是你的哥哥。”

宫月胡乱的摇头,她伤心的连一句整话都说不上来。

我禁不住伸手去摸宫月的脸,手指划过她的脸庞,我很努力的想要将宫月的模样记住可这终归只是徒劳,我脑海中显映的画面,仍是些零散的片段。

抢着拉过行李箱,我推开门几乎是落荒而逃。

分开的决定宫月接受不了,我做起来也同样不容易。直到飞机带我飞到三万英尺的高度时,我才能勉强低头看看。洛杉矶的屋舍都变成一个个密集的小点,宫月融在里面,完全让我识别不清。

我伸手摸摸脸,这才意识到脸上有泪。空姐礼貌的用英文问我是否需要帮助,我只是客气的回她:“阳光太刺眼。”

空姐莫名其妙的的看了眼屋外漆黑的云层,皱皱眉走开了。

我回国,去了市五院当起了实习医生。因为父母有意将事业转回国内,所以我的举止除了欣慰以外并没让他们感到突兀。

话都说清楚了,宫月也没有再追来。听养母说,宫月很老实的在美国读书。甚至连放假,宫月都没提说要来看我我不知道是高兴多一点,还是失落多一些。

实习期的繁忙,渐渐让我适应了自己一个人生活。周玲知道我回国,她总是会来看我。虽然不喜欢,但对她我已经不拒绝了。可能,人到了一定的年纪,总归是会放下自己心里的执念和不甘。

学会妥协,学会随遇而安。

时不时的,我会想起宫月。不过每次我率先想起的,却是她脸上肌肤细滑的触感。至于她的容貌,我依旧是想不起分毫。

这么一过,便是2年。

为了让日子变的充实些,在夏天的时候,我总是会去些偏远的小村子出义诊。帮着穷人治病,顺便还能给养父的宫氏做慈善。生活吵吵闹闹,见的人多,脸盲症的弊端也一点点暴露出来。

看不清容貌,我便会经常性念错患者的名字意外的,有一个女人的脸,我竟然看清楚了。



鹧鸪天 说:

下一更九点吧~~~
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宫宸番外(10)


夏天暴雨不断,我做义诊村子通往外界的路被泥石流彻底堵死了。没有办法出去,我只好继续留在村子里。

“宫宸医生!”隔壁的老乡满身是泥的跑进卫生所叫我:“村口的路上有辆车出车祸啦!车里的人昏了过去,村长让我来叫你去看看!”

我不敢耽搁,赶紧放下手里的听诊器和老乡出去:“到底怎么回事儿?陈叔,你和我说说!”

这个是陈家村,碰到男人叫陈叔肯定不会出错。陈叔一边撑伞一边和我讲说:“我和陈二狗子去山上找点药材下山的时候,我们就看到那辆车撞在大树上了。车里是个娘们,但她昏过去了。陈二狗去找来了村长,村长让我叫你过去看看。”

我略微皱眉,车祸,对于雨天的陈家村来说十分的麻烦。陈家村的卫生所只能医治简单的感冒发烧,现在山路被封,如果是比较严重的车祸,那车里的人必死无疑。

车祸的位置,正好处在泥石流极易滑坡的泥堆下。我赶到现场,大雨下的都冒烟了。车在下面,随时都有可能被泥土盖住。

“宫医生,我们在外面叫了半天了。”村长的普通话要比其他人好些,最起码他吐字我听起来是清晰的:“我们该怎么办?这泥要是掉下来,她恐怕就没命了啊!”

“砸车吧!”我从地上捡起一个砖头,吩咐其他人跟我一起营救:“你们两个看着上面的泥堆,它要是往下掉,你们就大声叫!陈叔,你和我一起砸车窗!”

陈叔很犹豫:“宫医生啊!这车是路虎吧?我听我家小子说,这个车很贵呢!这要是把她救出来,她让我们赔车我们可赔不起啊!”

这种交通封闭的小村子,一般经济都比较滞后。陈家村没有特产没有特色,更是穷的厉害我安慰陈叔,说:“没事儿,你砸吧!到时候有什么事儿,让车主找我就可以了!”

“哎!”有我这句话,陈叔便放心了。陈叔丢开雨伞,他拿着砖头和我一起:“宫医生,你说开始砸,我就跟着你砸!”

路虎的越野车型,它的车窗一般都比较结实。不过好在车撞过一次,车窗已经出现了裂缝。不然的话,以我和陈叔的砖头瓦块,肯定别想砸开车窗。

大雨哗哗的下,站在泥堆底下的人全都战战兢兢。在泥堆掉下来之前,我们总算将车里的女人拖了出来。女人被救抱出来时,我瞬间愣了。

怀里女人白皙的脸上泛着潮红,她身材中等,样貌中等。车俯冲下来,她撞坏了额头。我用下巴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她高烧的厉害。女人穿着随意的睡衣,脚上还少了双拖鞋可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我竟然能看清楚她的五官。

五官,没有变化的五官。女人的鼻子小巧窄挺,上面有不易察觉的雀斑。小嘴,略薄。耳朵像是元宝,稍微有点招风。

我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么多年来,她是我第一个看清楚长相的女人。

脸盲,是脑部受伤的原因。从周玲那里我得知,我刚出生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医生已经认为我死亡了。如果不是我的养母在太平间救了我,没准我早就死了。我被救了回来,可脑损伤的病也影响了我对人脸的识别。

但是现在,我竟然能看清这个女人的外貌。五官清晰明显,而且没有变化。

我抱着女人在大雨里出神了好一会儿,陈叔小声问我:“宫医生,这位姑娘你认识啊?”

“不认识。”就因为不认识,所以我才觉得奇怪:“陈叔,你认识她吗?”

陈叔一边拉着我往村子走一边说:“我也不认识不过我猜,应该是山上富豪的亲戚朋友吧!我们这儿的山是私人财产,是归城区一个富人所有的。那个富人挺好的,平时我们采摘他山里的药材果子,他都不管。要不是这样的话,我们才不会费劲救她呢!”

我抱着女人继续往回走,没有再说话。临走之前,我不经意看到了路虎的轮胎。让我没想到的是,轮胎居然是被人用刀刃扎破的!

陈家村的人应该不会那么无聊去扎破一个车祸女人的轮胎我没有做声,沉默的抱着女人往卫生所回。这个女人发烧很严重,我估摸着,她应该是因为发烧开车才出的车祸。

到了卫生所,我仔细为她检查了一遍身体。她虽然昏迷,但身上却没有太严重的伤。

卫生所的护士对我的行为表示不满,我在检查身体的过程中,她冲进来好几次。我看不清护士的五官,她厚厚的嘴唇不断的开开合合:“宫医生,就算你是医生,你也不能这样给她检查身体!”

我不太明白:“为什么啊?我是医生,病患的身体,当然要我来检查啊!”

“这怎么能行呢!”护士义正言辞的将我推出了病房:“你是男人,病患是女人!这种工作,你交给我来就好了!”

说完,护士在我面前重重摔上了门。

外面天阴的发沉,我盯着外面的水柱愣愣的出神。我的心情,比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时候还要复杂,比知道自己亲生母亲是谁的时候还要复杂,比宫月说喜欢我的时候还要复杂。

我胸口的位置嗡嗡的发着回音,似乎好多想法都要破体而出在这个世界上,我终于能看清楚一个女人的脸了。虽然我还不知道为什么能看清楚,但这样的时刻也是值得我激动雀跃的。

等了能有一刻钟,护士才过来叫我进去打针。护士厚厚的嘴唇嘟起,略微发嗲的说:“宫医生,我已经检查好了,你可以进去给她打退烧针了。”

我点点头,沉默的往里走。我没有告诉护士的是,她进去之前,其实我已经检查完她的身体了。

给病患打上退烧针,等待她醒来的过程异常漫长。我想问她很多,却又不知道从何问起。我等着她醒来,却又害怕她睁开眼。

在反复自我纠结的过程中,病患终于还是醒了。

她睁开眼,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便是:“黄家赫?”



鹧鸪天 说:

我有个文要出版改稿子,所以今天不能三更啦~~我要是晚上有时间,我就半夜写好发上来。要是我晚上没时间,那就明天相同时间发~~

大家晚安~
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宫宸番外(11)


黄家赫?

我不认识,但这个名字却让我感觉很熟悉。至于为什么熟悉,我自己也不清楚。站在病床前,我仔细的看着这个女人。她的眼神稍显迷茫,说话更是颠三倒四。东拉西扯半天,她嘴里一句正经话都没有。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终于能看清楚一个人的长相了。

像是走过了无数的山、跨过了无数的州,所有的景物匆匆而过。突然有一天,你在沙漠之中见到一棵树你看清了,记住了。然后,这便不再是一棵树。

里程碑式的人,无论以何种方式遇见,都是值得铭记的。

带着这种无以表达的雀跃心情,我说了许多自己都听不懂的笑话。从未体会过的情愫在心底蔓延,像是蔗糖蒸腾出来的香气,滚烫了记忆里的全部盲点。我身体附近散着暖烘烘的热气,弥漫周遭。

“你叫什么?”我问她。

她笑起来,五官变的更加清晰:“吕诺,双口吕,承诺的诺。”

吕诺我静静默念她的名字,舌尖在口腔里流转,好似轮回。

外面的雨淅淅沥沥的下,空气中似乎都浮动着细密的水汽。夜深后,我总想着过去和那个叫吕诺的女人说点什么,家庭工作八卦。什么都好,只要她能和我说话。

可到了病房门口,我又变的却步万一她觉得我失礼怎么办?万一她讨厌我靠近怎么办?

万一,她有爱人了怎么办?

我从来都没试过如此不安,无边无际的恐慌像是漫无尽头的黑夜,焦灼而又让人窒息。在房间里踱步了好久,直到外面响起突兀的敲门声,我才停下脚步。

护士春燕的房间离门近一些,她率先出去开门。天晚不安全,我紧随春燕的后面。

病患不仅来的不合时宜,他们看的病更加让人匪夷所思。冒雨来灌肠的,我还是第一次见。从外貌上来看,来的应该是一中年一青年两个男人。除了他们的年纪和身高,其他我完全看不出来。我颇为歉意的对吕诺说让她和春燕挤一挤,吕诺满口答应。

“医生,你先给他灌肠吧!你看他疼的”吕诺没有表示不满,甚至连抱怨都没有。我禁不住多看了她两眼,在她开门出屋的时候,我竟然产生一丝的不舍。

等吕诺开门出去,我这才回过神开始工作。进屋来的中年大叔习惯很不好,他咳着嗓子不断的吐痰。我皱眉阻拦:“这里是病房也是治疗室,你吐痰在屋里的话,会对病人很不好。”

“奶奶的!”中年男人粗暴的伸手揪我的领子,他手上的雨水寒凉:“你就老实的看你的病,哪那么多的废话?我告诉你,你他妈的要是不快点给他灌肠,小心我废了你!”

作为医生,治病救人是我的天职可作为宫家的人,我从小就被教育要做一个有原则的医生:“人,我可以救。可是你不能在屋子里吐痰了,不然,就让他疼着吧!”

中年男人勃然大怒:“你说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小逼崽子!”

“我不管你是谁,我也没兴趣知道你是谁。”我面无表情的坚持着:“这里是诊室,我是这里的医生。你要是在我这里继续吐痰,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救他。”

“山哥!”病床上被送来的青年病患,他疼的说话都咬牙切齿:“我们不用他救!我们走!”

中年男人虽然冲动,但是却并不傻。中年男人见风使舵的本事让我咋舌,他立马变了态度,讨好的说:“医生,您看您!您跟我这个老头一般见识干嘛呢?我是老了,也没什么文化您给他灌肠,我再有痰,说是什么也不吐了。您只要给他看病,别说您不让我吐痰,您让我喝痰都成。”

我被说的反胃,微微皱眉。

因为这场时间不算长的争执,灌肠的准备工作停滞了片刻。我正打算出去打水时,吕诺却探头进来了。

吕诺的脸庞让我心神微动,却也颇为担心:“你怎么过来了?”刚退烧还不好好休息,我看她是病的太轻了。

“我是来帮忙的呀!”笑的时候,吕诺的左脸上有个浅浅的酒窝。她眼神转的灵活,看着让人心情愉悦:“宫医生,需要我做些什么?”

本来我并不想让吕诺来帮忙的,可我自己真的有点忙不开。中年男人刚才对我又是抓领子又是咒骂的,他已经累的气竭没办法,我只好让吕诺帮我去打水。

因为能看清吕诺的容貌,这让我对她脸上情绪的变化也更加的敏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她对屋子里这两个男人异常亲切。

或者可以说,是很亲切。

没有暧昧,也不是带有好感的勾引。那种自然而然亲切的感觉,让人十分的嫉妒。就好像他们曾经渡过一段美好的时光,其他人无论怎么好奇,都无法参与其中。

应该这样说,让我很嫉妒。

我忍不住猜想吕诺和青年病患的关系,这份不自觉的嫉妒令我手上失了准头。病患被管子插的哇哇乱叫,中年男人气不过,他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中年男人以为我是借机报复,可他又不好说什么。憋了好半天,中年男人才低声说:“我出去看看她,打水打的时间也太久了。”

水被打回来,没有打伞的吕诺浇成了落汤鸡。我担心她的身体,在她从病房出去时,我丢了白大褂给她。

“医生。”中年男人不怀好意的问我:“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吕诺?”

“拿着盆去排泄吧!”没有理会中年男人的八卦问题,我摘掉手套说:“你们两个晚上住在这里吗?”

中年男人摊摊手:“当然。”

我点点头,没有多说话。从病房出去,吕诺正可怜的蹲在地上。虽然知道她肯定不是等我,但我的心却不可遏制的狂跳。

牙上戴着牙套,我也不好意思摘掉口罩和吕诺说话。我不想让她看到我不完美的一面,声音发闷的问她:“你怎么没去和春燕一起睡?”



鹧鸪天 说:

今天晚上12点前,我会开新坑出来~~所有番外会在月底前更新完,番外的更新时间,我就不确定了,因为实在是定不住啊~大家晚安~
回应(12) | 顶 踩 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宫宸番外(12)


吕诺不是城府深的人,她的想法全都直观反应在自己的脸上。虽然她说不想影响春燕休息,但我知道,她是在等着问屋里青年男人乔洛的病情。

即便吕诺不提,我也是好奇的要命。开始我以为乔洛是拉肚子或者便秘,所以才急需灌肠不过看我从屋里出来时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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