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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枕黄粱半浮生-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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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鹏身上满满都是软中华烟草的气息,他毫无防备的将耳朵递到我的唇边我冷笑了一声,低头狠狠咬在陈鹏脖间跳跃的大动脉上。
  唇齿间的血腥味儿更加浓郁,我甚至都能听到皮肤被刺穿咬裂的声响。陈鹏厉声惨叫,他的警卫也跟着冲了进来。
  血液的腥甜刺激了我,我死命的咬着不肯撒嘴。耳边响起枪响的同时,卢生宠着挡在了前面。

  106 密会
  老天对我,似乎从来都是不公平的。我想好好活的那会儿,它从来不让我好好活。等我真的下定决心想要死,它又不让我痛痛快快的死。
  枪响之后,我什么感觉都没有。陈鹏的嚎叫还在继续,嘴里的甜腥也越来越浓。门口有拉扯钝重的声响,直到陈鹏揪着我的脑袋往墙上撞了一下,我这才酸软的松了口。
  我满身满脸的血,也不知道到底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大喇喇的躺在床上,我感觉身上的痛楚似乎都变的有些轻飘飘。肌肉不自觉的抽搐,我咯咯的笑了起来。
  “疯子。”陈鹏捂着脖子,脸色惨白的跌坐在椅子上。
  既然我精神正常的时候别人还是拿我当疯子看,那我疯一回,又能怎么样呢?
  松开陈鹏之后,我这才注意到门口发生了什么事情。在一片血腥之气中,夹藏着丝不易察觉的硝烟味儿。警卫拿着枪,依旧在严守岗位,枪头无时无刻不再对准着我。而在刚刚过去的厮混中闯进来的卢生,他的胳膊为了我挡了弹,滴滴答答的流着血。
  卢生会救我的命?
  按照惯有的思维,我估摸着卢生救我,肯定是因为我现在很值钱。要不然的话,就是因为我如今比较有用。这两点选其一,估计不会有其他了。
  陈鹏和黄继革,他们之间的争斗成败衡量于毫厘之间。如果不是我现在的证词有用,陈鹏也不会处心积虑的想要来利诱我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我现在的所说所做,完全能够决定这场政治斗争的成败。
  黄继革不会让我活,而陈鹏则不希望我死。我的生死都取决于这两个几乎算的上是陌生的男人,这不能说不好笑。
  陈鹏冷冷的看我,他进我眼神呆滞的躺在病床上没动,气不打一处来。估计脖间的疼痛刺激的他没办法继续维持好领导的形象,陈鹏扭曲着脸吩咐急忙赶来的院长,说:“再等两天,你们把她的脑袋切成片给我看!我倒是要看看,她是不是疯子!给我看着她!不准让她死!她要是死了,你们全医院的人就等着吃不完兜着走吧!”
  说完,陈鹏带着人走了。
  陈鹏走了,胳膊中枪的卢生也因为失血过多昏倒了。
  这一天的会面,简直是鲜血淋淋。伤了个医护,伤了个富豪,也伤了大官。不过这一天过后,医护人员对于我都有了些尊重。或者更贴切的说,是畏惧。即使没有尊重的情绪在里面,最起码看起来也是尊重的。
  人都欺软怕硬,天生的劣根性使然。连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也同样避免不了。
  因为陈鹏在医院里被伤,整个医院都将我的病房戒严了起来。每天我吃过饭的碗筷都被仔细清点过数量,医生护士们就怕一个不防备让我有机会死在医院里面。
  担心我咬舌自杀或者是咬人他杀,他们大多数时候更是将我的嘴缠上了。当郑亚娟来见我时,我完全被缠成了个粽子样。双手被捆在身上,嘴也被塞了个严实。要不是偶尔眼睛转一转,估计很容易让人当成是具死尸。
  “你们医院是怎么做事儿的!怎么能这么对待病人!”郑亚娟将满腔的怒火都对准了病房主任:“你去!你把她给我解开!她要是伤了丁点,我和你没完!”
  我都觉得主任不容易,松开我陈鹏让他兜着走,不松开我黄家还和他没完。
  病房主任十分的为难:“黄太太,不能松开她,她是疯子,她咬人的!我们几个医护,一个被她拿剪刀刺了,一个差点被咬掉了耳朵,一个被她挠花了脸”
  “我说让你松开就松开,你费什么话!”郑亚娟打断主任的唠叨,强而有力的威胁着说:“魏主任,你们医院今年是不需要我们企业捐助了吗?”
  “这个”魏主任很是识时务的将我解开,立刻又灰溜溜的出了病房。
  我无所谓的吐掉嘴里的毛,问郑亚娟:“黄家赫是怎么了吗?”
  “没有,他挺好的,他还不知道你有事儿。家赫一直吵着要见你但他现在被关着,他没办法出来,也就没太吵闹。”郑亚娟犹豫着开口:“诺诺,我来是黄家赫的三叔让我”
  “不用说了。”我一边活动着酸疼的胳膊,一边淡淡的说:“除了黄家赫以外的其他人,我不想知道。不想知道,也不想管。”
  郑亚娟咬着唇,问:“听说陈鹏来找过你了?”
  我点点头。
  郑亚娟叹了口气,又问:“你现在,是想继续装疯吗?”
  “是啊,装疯,卖傻。希望能蒙混过去吧!”我也不掩饰:“陈鹏来找我,看他的样子,估计就算我自杀他也会想办法赖在黄家赫身上。既然如此我就让四年前的病例看起来是真的,不就好了?精神病本来就不稳定,复发的机会都很高。我要是在被关押的过程中旧病复发,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装疯我拿手,这个你放心。司法检查的那一套,我也不是第一次了不过我拜托你,别再让北镇的医护们寻我的麻烦了。”
  “上次的事儿,我也不想的。周玲说你有艾滋病,我心里又气又怕,自然会做错事儿。”郑亚娟满脸通红,她尴尬的话都有点颠三倒四:“如果你这次回去的话,我保证你没事儿。等到合适的机会,我会再带你出来的。”
  再出来?再出来干什么?受人非议饱受白眼连累爱人?
  我看,还是算了吧!
  没聊太久,病房主任就跑来通风报信,说是卢生来了。郑亚娟的脸色大变,为了不打草惊蛇,她仓皇失措的从小门跑了。
  “郑姨!”在她临走之前,我忍不住叫住她:“要是方便的话,我想再见黄家赫一次不用见到面,看一眼就行。”
  郑亚娟略微迟疑,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几乎是郑亚娟刚一离开,卢生就开门进来了。他的胳膊掉在脖子上,显摆的样子就好像是立了战功的英雄。

  107 不要脸
  卢生关上房门,他若有所指的晃晃胳膊,说:“我告诉医护,说不用捆你。你是我的妻子,我来看你,你是不会伤我的。”
  我要不是手被拷着,估计我会直接下床割了卢生的蛋。
  初夏的天气,空气已经明显变的燥热。刚才护工来擦过地,走了之后他忘了关窗,风吹进来是丝丝的慵懒。和监狱一样,这里的窗子都被焊上铁条,合页被吹的吱嘎作响。我盯着合页上面生出的铁锈花,愣愣的出神。
  “哎”卢生长长的叹了口气:“你都想象不出来,我知道你是为黄家赫做这些的时候,我心里有多难过。你竟然如此不爱惜自己为了别的男人。”
  “你还记得你上次出车祸吗?”我没有理他,卢生也不觉得尴尬,他自顾自的说:“上次你出了车祸,还是我将你送医院来的呢!你知道吗?你昏迷的时候,我都要被吓坏了。”
  卢生喋喋不休的样子,比我还像一个精神病患者。他此时的做派让我想起我刻薄的舅妈,我家过去没钱的时候,逢年过节去二舅家,舅妈从来都不给我们好脸色。偶尔吃了他家盘子里的水果零食,还要被骂的。后来我爸爸发达了,我舅妈也跟着变了脸。每次我去看二舅,她都会讲小学三年级她带我吃包子的事儿,说她对我有多么多么的好。而事实上,她这辈子就带我吃过那么一次总价值不过5块钱的包子早点。
  可能和我舅妈一样,卢生觉得说一说过去勉强算是好听的回忆,就能够拉近彼此的距离了。好像说一说曾经残存的情谊,大家就能够不计前嫌的继续相爱。卢生手吊在脖子上,说的既生动又形象。上次车祸,他是如何将我从车里拖出来,如何等待救护车要是外人听了,没准以为他是什么抗震救灾的大英雄。
  “诺诺。”说完之后,卢生不忘将沉默的我拉进他的对话之中:“你有没有觉得,当时我们两个在一起,很美好?”
  我面无表情的盯着窗外,胃里却不断的翻涌着想要作呕。这种话卢生居然也能说的出来?美好?哪里美好?是他为了避免自己受伤害我差点死掉好,还是他害的我现在这个鬼样子好?
  不,一点都不好。过去我以为的甜蜜是我自己虚构出来的,卢生以为的美好是他自己臆想出来的。我们两个,从来都没有过很美好。
  看我还是不说话,卢生反而说的更卖力。过去的一切都被他颠倒了黑白,就好像当初一往情深深情不悔为我操碎了心的人是他似的。要不是他顶着卢生的脸还用的是第一人称,我八成会以为他是在说黄家赫。
  黄家赫和我说,他说他当律师,从来都不怕那些不要命的人,唯独怕那些不要脸的。不要命的人你能救他,但是不要脸的人是天都没招。卢生此时的样子,真是让我对黄家赫的话领会的透彻。
  卢生越是想表现,也只是让我更加厌烦。就算他说的都是真的好了,就当他现在对我的感情是不同一般的好了可他这种付出就想要回报的性格,真是让我恶心。
  黄家赫为我做的事情,可能很多我都不知道。黄家赫和卢生不同,他是真的全心全意的想要对我好。默默关心,无微不至。等到哪一天我不小心发现,更加会觉得心里满满的都是暖意。
  在商言商,卢生被铜臭浸的彻底。部分投入,他希望得到超值的回报。这个世界上哪有这种买卖?我心里冷笑,我傻逼一次,不能一辈子都傻逼。
  因为卢生此刻的所作所为,我反而更加想念黄家赫。
  当所有卢生自以为煽情的借口都用光后,他继续深情的说:“诺诺,我救了你两次了。这些,弥补我曾经对你的伤害还不够吗?你说的对,你爸妈的死虽然跟我没有直接的关系,但也算是因我而起我现在救了你的命两次,你是不是可以原谅我,重新接纳我了?”
  卢生姿态放的低,但他的神态还是高高在上的。没办法,这个男人真的是被我捧习惯了。我捧着他不是一年两年,而是五年十年。我惯着他宠着他,我把自己的尊严给他践踏。卢生早就已经习惯成自然,以至于稍微放低点姿态,他觉得便是给我的无限荣宠。
  “你贱的。”我淡淡的开口:“我又没说让你救。”
  “你”
  卢生被我的话气的瞠目结舌,面红耳赤。我闭上眼,又不说话了。
  “黄家赫到底有什么好!”卢生一脚踹翻床底下的暖水壶,护工刚擦过的地面瞬间水流成河:“你们一个两个三个!全都要对他好!”
  “黄家赫大少爷,他真是尊贵啊!高中住校那会儿,我们寝室冬天洗床单,一个个手都会冻的起疮。而黄家赫从来都没有为什么?因为他是少爷,学校的洗衣机都随便他用嘛!”卢生阴阳怪气的冷笑:“去讨好黄家赫,不就是因为黄家赫家里有钱吗!没有钱没有他老子,他黄家赫算个屁啊!他妈的!老子现在也有钱!还有的事钱!”
  卢生的脸上赤裸裸的写着两个字,嫉妒。
  无论卢生说我什么,我都不会搭理他的。但他要想说黄家赫,一个字儿都不行:“卢生,收起你那种小人得势的嘴脸吧!你想和黄家赫比,你配吗?”
  “谁他妈的说我不配!”卢生用他没受伤的手掐住我的喉咙,他的眼神里满是狠戾:“你看着吧!黄家一倒,黄家赫这个大少爷就狗屁不是!他穷的屌蛋精光,我看你还拿什么喜欢他!”
  “卢生,你这辈子就只知道钱吗?为什么你有钱了,身边却还是一个朋友都没有?为什么我就算是想和黄家赫一起死,也不要和你一起活?你都三十好几了,你他妈的知道什么是真心吗?”我哈哈大笑,满脸鄙夷的看着卢生:“黄家赫就算一无所有又怎么样?他有没有钱,对我来说他都是黄家赫再说了,我当初嫁给你的时候,你不也是屌蛋精光吗?”
  卢生伪装不下去,他是真的被我气的够呛。大手一挥,卢生直接将我从床上丢了下去。在拷着的右手牵引下,我生生腾空转了半圈。
  不过卢生还算留情,我被他丢在被垛上,摔的并不太重。卢生用手拉拉西装,一本正经的说:“吕诺,就算你第二次不是求我救的你可你吃安眠药的那次,总是你求着我来救你的吧?”
  卢生他是在说什么?我求他?我什么时候求他了?

  108 叔叔
  “你这是什么表情?”卢生对我的反应很不满,他气愤的去掏兜里的手机丢给我:“你看看!你看看是不是你发的短信给我!你说你马上要死了,你让我来警察局救你你好好看看!”
  我将信将疑的瞥了一眼,瞬间觉得毛骨悚然。卢生手机的收信箱里,确实有一条我发给他的短信。从时间日期上来看,应该是我吞下药后没多久。
  卢生神情怪异的看着我笑:“现在,吕诺,你还能说我是贱的吗?你来求的我救你就跟当初,你求着我上你一样。”
  这样的话再也不适合我和卢生,我面无表情的将卢生的手机丢在地上:“你不长脑子吗?我被关在警察局里,你觉得警察会给我个手机没事儿让我和闺蜜煲电话粥?”
  “不是你发给我的?”卢生显然不相信我的话,他犹豫片刻,弯腰捡起自己的手机看了看,说:“这不可能!要不是你发给我的!会是谁!”
  我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卢生站在我的床边上,他的目光不断的在我身上上下游移。在沉默中,卢生的脸色愈发凝重。片刻之后,他“啪”的一声把自己的手机丢在了地上,甚至还不解恨的踩了几脚。
  “你想为了黄家赫死?我偏不让你死。”卢生说话时往外吐的气都有些急躁,他眯了眯眼睛似在自言自语:“我要让你看着黄家赫一无所有,我要让黄家赫看着你怎么再嫁给我吕诺,你这辈子只能是我卢生的老婆。就算你死,你也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卢生发狠的话并没有让我的心里产生任何波澜,事实上现在就是一条狗跑到我面前吠两声都比卢生的影响大。毫不夸张的说,发呆发的太入神,我都不知道卢生是什么时候走的。
  晚上起了风,外面的嫩草被吹的簌簌发响。我的右手被悬吊着,指尖倒空的都已经冰凉。
  那条短信是谁发的,卢生不清楚,但我想我能猜出一二。我和黄家赫被扣押时,自己身上的私人物品都被扣下了。手机,更是早早上交了。能够在警察局随意穿梭,找出我的手机发消息给卢生的除了z先生,我想没人能做的到。
  z先生能做到,这个我能够理解。但我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天在号子里,z先生说是黄家赫让他捎话给我。如果是这样的话,可能黄家赫早就知道郑亚娟会来找我。而他说,让我不要死是不是说郑亚娟和我说什么,黄家赫都能料想得到?要是黄家赫知道我做的这些事儿,那他会
  心头百味混杂在一起,是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我抠着掌心的肉,一股尖锐的痛直钻进心里。
  外面的风声越来越大,没多久,一声惊雷巨响,紧接而至的是泄洪般的雨水。病房里的窗子依旧没关,雨水从窗缝间透进来,打湿了窗台下面的病床。
  走廊里有人经过,护士的推车到我病房门口停下,她敲了敲门,小声说:“同志,你睡了没有?”
  听我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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