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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枕黄粱半浮生-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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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变动


我手头有点工作没处理完,今天的更新改到晚上。时间的话,暂时定在晚上10点吧!2更到时候我一起放上来。

最近事情比较多,更新可能不及时。大家可以先攒攒,等到肥了一起看。

好吧,我已经困的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o(╯□╰)o。

祝,周末愉快。


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宫宸番外(3)


初中时期我得阑尾炎,急性的。要不是抢救及时,没准我早就死了。可手术住院出现了个颇为尴尬的情况,那便是我没有监护人在场。

因为我差点意外死在家中,而家中又没有成年监护人。为此,我爸妈几乎是名誉扫地。在国内的话,家里有保姆,长子年纪又不小,没有爸妈在可能没什么。但在美国,这算是很严重的过失罪责。

如果不是我爸花了大价钱又动用了不少关系,没准我和宫月直接被送去其他家庭抚养了。

我出院之后在家静养,为了看护我对付检察官,爸妈至少需要有一个人在家对于事业处于上升阶段的父母来说,我无疑是个很大的包袱。

晚上宫月再次跑到我的房间里,睡熟的她不小心踢到我腰腹上的伤口。下楼取水打算吃两粒消炎药时,意外的,我听到了爸妈的争吵。

“你以为我想回来吗?”我爸压低了声音吼道:“要是当初你不带宫宸回来,我们两个现在带着宫月一个要多省事儿!现在好了吧!为了宫宸,我们要永远被绑在家里了!”

我妈很是惊讶,她声音哽咽的指责道:“浩天!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你清楚的!当初我要是不带宫宸回来,他肯定必死无疑再说了,这么多年来,宸宸不也给我们带来了不少快乐吗?他学习好,又乖,孝顺奶奶又照顾妹妹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的孩子!”

“他不是我的孩子,甚至都不是你的孩子!”爸爸咒骂了一声,他愤怒的将自己手里的酒杯砸向火炉:“我不想为了不知道是谁的孩子而浪费我自己的事业!宫宸是你领养回来的!你负责照看他!明天早上我就走!我还要去伦敦!”

我第一次看到严谨的妈妈笑的如此之讽刺:“是啊,宫医生!快走吧!快去接受你的勋章!快去接受你的赞美!要是运气好,你没准还能接受女学生投怀送抱!”

“你胡说八道什么!”爸爸的脸色一凝:“我们说的是宫宸领养的事儿,怎么又提到女学生身上了?”

妈妈冷哼一声:“宫浩天,虽然咱俩聚少离多,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办公室里都做过什么!现在想起来埋怨我了?当初不是你说不要孩子的吗?领养宫宸,我不也是你为了哄你爸开心吗?怎么到现在,全都变我的错了?我告诉你,我不会管家里这堆烂摊子的!后天早上我要出席亚洲医学研讨会!明天早上我就带着月月走!”

我藏在二楼的拐角处,听的手脚冰凉。即便爸妈走了,我仍旧不能移动身体分毫。那些曾经被压抑下去的嫉妒火苗,不断往上涌现不满的火焰。

被领养,被无视,被忽略,被嫌弃负面的情绪蔓延上来,缠住我的脖子,生生打了个死结。

“哥哥?”宫月寻了出来,她拉拉我的手问:“你不是说来喝水吗?怎么这么长时间?”

我动作缓慢的低下头,在我的眼中宫月再次换了样子。小眼睛塌鼻子大嘴巴宫月变换的相貌,让我厌恶的恨不得将她从楼上推下去。

表面上,妈妈给人的感觉是很听爸爸的话。可事实上,妈妈发火的时候连爸爸都要敬畏三分。第二天一早,我和宫月被他俩的打架声吵醒。

妈妈拿着箱子要走,她气冲冲的进来我卧室抱宫月。妈妈没有看我,她说:“宫月,走,拿着你的护照,跟妈妈去东京。”

“哥哥要一起去吗?”宫月小声问:“妈妈,你是跟爸爸离婚吗?我会和哥哥分开吗?”

妈妈匆匆伸手摸了摸我的脑袋,她吝啬施与的是我渴望的亲情:“宸宸刚做完手术,他可能要在家休息月月,你听话!你穿上衣服跟妈妈走!”

“我不走!”宫月扯掉自己的衣服,她气愤的推打妈妈:“妈妈要走,那你自己走好了!我要和哥哥在家!”

“宫月!你听话!”

“我不听!”

在宫月的顽固抵抗下,妈妈只好失望离开。妈妈出门后没多久,爸爸也一气之下走了。刚做完手术的我,以及哭闹不止的宫月,家里再次剩下我们两个人。

以前照看宫月,我总感觉这是我当哥哥的责任可知道自己是领养的后,我对宫月十分的厌烦憎恨。宫月每天黏着我的行为让我火大,我渐渐觉得自己会被领养,无非是宫家缺少保姆。

当然,这些我从来没跟任何人提过。像我的脸盲症一样,成为我心底不为人知的秘密。

14岁那年的万圣节,家里只有我和宫月在。宫月胆子大,她并不怕鬼怪之类的东西。可能跟家里都是医生有关系,宫月从小便不相信魂灵之内的东西。

宫月不信,我却相信。而且我能感觉的出,我身体中因为嫉妒怨恨情绪产生的怨灵,急需要报复来抚平。对爸妈的恨意,我唯有发泄在他们的女儿,宫月身上。

我骗宫月,说在地下室能看到鬼怪不出我所料,宫月果真好奇的往地下室跑。我跟在她的后面,静静等待时机。在宫月推开地下室的门时,我也将她推了下去。

地下室没开灯,我关上地下室的门后宫月吓的嚎啕大哭。我心里不忍,可犹豫再三还是把门锁锁好。

“哥哥!”宫月哭的嗓子都哑了:“哥哥!你放我出去!哥哥!你救我!”

隔着门板,我冷声说:“我不是你的哥哥,你也不是我妹妹!我不会救你!我也不会放你出去!”

我咬咬牙,狠下心来上楼。

记不住亲人的长相,也不知道谁是我的亲人。我不知道自己是谁,我也同样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在世界上。

这样的家庭,彻底让我失望透顶。这样的人生,已经让我毫不留恋。

本来,我是打算关起宫月后再将房子点着。我和宫月死在家里,忽略我们的爸妈自然要受到惩罚可在往屋子里浇汽油的过程中,我无意中看到了宫月的作业。

宫月的作业,是老师布置的作文。从题目要求上来看,老师想让他们写下自己的万圣节感受。宫月平时嘻嘻哈哈的没有正经,她的作文写的完全跑题。宫月起的标题,和万圣节一点关系没有。

叫,我和我的哥哥。

在作文里,宫月是这么写的:“我的哥哥,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人。每天和哥哥在家,我便什么都不会害怕。即使世界上真的有幽灵,我哥哥也一定会把它们打跑。毕竟我哥哥连欺负我的凯文都能打过,还有什么是他打不过的呢?”

虽然宫月被我关在地下室里,可她的哭声似乎一直在我耳边盘旋不散。手里汽油淅淅沥沥的往下滴,我的裤腿都被打湿。墙上的宗教壁画让我感到茫然不解,为了不爱我的养父母,我是不是真的值得这么做?

我没想明白值不值得,但我却丢掉手里的汽油桶往楼下跑。几乎是撞着将地下室的门打开宫月蹲在墙角,她已经不哭了。

“月月?”我轻轻的叫她,可是不敢靠近她。此时的宫月没有声音,她脑袋上是一张我从未见过的脸。

宫月有没有吓到我不知道,不过我清楚的是她一定生气了。自从上次我告诉她要主动叫我后,每次宫月都会先热情洋溢的同我打招呼。

但是现在,她只是蹲在角落里,一声不吭的瑟瑟发抖。

我没有说太多,挨着她身边蹲下。宫月辫子细小的碎发掉在我的手背上,痒痒的像是动物绒毛。爸妈不在家的日子,宫月的头发基本都是我为她梳的。看到她松散的头发,我内心产生了一股强烈的不舍和留恋。

外面有捣蛋来要糖果的小孩子,爱热闹的宫月依旧是一动不动。时间静静的过去,我仇恨焦躁的心也慢慢平复。

我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可耻,作为一个哥哥。

“月月,其实我骗了你。”我深吸了口气,说:“我并不是一个好哥哥,也不是一个强壮的哥哥事实上,我只是一个连自己妹妹都认不出来的混蛋。”

宫月抬起头,我眨眨眼,她的五官再次发生了变化。不过没变的,还是她脸上面脏兮兮的眼泪。在宫月的注视下,我脸微红:“月月,我有脸盲,很严重的脸盲。在街上碰到你的时候,我不是故意不理你,我是真的认不出你来。”

“你”宫月惊讶的嘴都合不拢,她倔强的往旁边挪了挪,最终决定用后脑勺对着我:“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你不说你不是我的哥哥吗?”

我是领养的事儿,我自然不会告诉宫月。我都承受不了的事情,我不确定宫月能接受了:“我是一时迷糊,所以说错了话。今天是万圣节你就当我是鬼上身了吧!”

“嘿!”宫月对我的说辞很不满:“少拿这事儿糊弄我!我又不是小孩子!”

只要宫月开口说话,那便什么都好办。宫月的精力旺盛好奇心强,我道歉之后,她很快便将不愉快的事儿忘掉,问:“哥哥,你真的有脸盲?你真的认不出我来吗?”

我苦笑:“别说是你,我连我自己都认不出来。”

“那你为什么没和爸妈说呢?”宫月盘腿坐在地上,她一本正经:“爸妈是医生,他们一定会有办法治好你的病呀!”

有很长一段时间里,其实我并没意识到自己识别不出人脸是一种毛病。因为我从生下来就如此,所以我一直以为每个人都和我一样想想爸妈冷淡的态度,我摇头:“还是不治了,这样也挺好的。”

宫月的眼珠闪亮亮的,低头思索了一下,她突然拿起我的手放在了她的脸上:“哥哥,你摸摸我的脸!这个是鼻子,这个是嘴哥哥,你记不住别人不要紧,但是你一定要记住我!我是你的妹妹,我是月月。”

我哑然失笑。

身世的问题,我只是从养父母那儿得到了零星的讯息。至于我为什么被领养,亲生父母是谁,我全都一无所知。在我极度绝望企图寻死时,是宫月童真的心和百分百的信任依赖拯救了我。虽然我有糟糕的养父母,可我却有一个懂事儿善良的妹妹。

在接下来的十多年间,这几乎成为了我活下去的全部动力和温暖。

全部。

爸妈频繁的变更工作地点,我和宫月也只好跟着不停转学。高中的时候,我们全家搬到了新加坡。

宫月很热心,等我上了高中之后,她一直尽心尽力的为我找女朋友。不想让宫月失望,我也只好敷衍的去见她介绍的女生可在某次回家的路上,我却被一个中年妇女抱住了。

抱住我的妇女一直在哭,她声音哽咽的轻拍我的后背。她的声音对我来说很陌生,不敢刺激到她,我只好柔声问:“太太,我认识你吗?”

“你是我的儿子啊!”妇女和我稍微拉开了些距离,她摸着我的脸轻叹:“孩子,我是你的妈妈啊!”

我并不信她说的,即便她说准了我的出生年月日我也还是不信。因为宫月的原因,我对宫家产生了不可切割的依赖归属感。我已经有宫月做亲人了,我不需要更多了我想要绕开,可妇人拉着我不肯松手:“孩子!不要怨恨妈妈!妈妈找了你好多年了,你快让妈妈再抱抱你啊!”

街上指指点点围观的人渐渐增多,一张张陌生的脸让我无比恐慌。担心宫月回来看到,我赶紧解释:“对不起太太,我不是你的孩子,你认错人了。”

妇人撕扯的力度加大,我的衬衫领子都被她拽的松散。我来不及脱身不开,买冰激凌回来的宫月还是看到了:“哥哥,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很奇怪的是,见到宫月之后,这个妇人也不继续纠缠了。像是怕被宫月看到,她立马松手离开。

我有脸盲,但是宫月没有。宫月探究的目光追随了妇人好久,当看热闹的人群都散了,她才问:“哥哥,你觉没觉得,刚才跟你拉拉扯扯的妇人,很像妈妈的一个朋友叫什么,周玲的?”


鹧鸪天 说:

两更的字数我并在一更写了,明天也是这个时间更新~新文可能暂时开不了了,大家等我通知~
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宫宸番外(4)


养母只要在家,那她每次出门都会带着宫月。养母的朋友我见的很少,宫月跟她们则比较熟。

对那个妇人并不敢兴趣,我盯着宫月手里的甜筒看了看,说:“你一个女孩子,还是少吃这些凉的吧!你有操心我事儿的功夫,还不如多照顾照顾自己!”

宫月满不在乎的舔了一口冰激凌,大喇喇的擦嘴:“我怎么了?我照顾我自己照顾的不是挺好?”

长到12岁的宫月,除了她自己,她基本没有能养活的动植物。而养活她自己,也需要我的辅佐帮助。这么多年我这个哥哥可以说是又当爹又当妈,我并不会像一般哥哥那样以欺负妹妹为乐。看宫月自顾自说的乐呵,我也不会坏心眼的去拆穿她。

我忍不住轻笑,夹住宫月的脖子拉她回家了。

中年妇人说她是我的妈妈我心里也不是一点触动都没有,只不过我想了想,觉得这事儿还是不要提起的好。如果真像宫月所说的,抱着我哭的妇人是养母的朋友周玲,那事情可能会变的更麻烦。

麻烦,恰恰是我不喜欢的。

高中毕业后,我顺理成章的考上了加州的医学院。我的大学在美国,而宫月则要留在新加坡继续学习。

从宫月出生以来,我们两个第一次准备要分开。我不太适应,但没有说什么。宫月没我那么好说话,她在家里发了好大的脾气。

为了不和我分开,宫月连哭带闹的说要回美国读书。养父母不同意,他们更是直接撕掉宫月的护照让她不能出门。爸爸气恼的狠狠骂了宫月:“你哥哥回去念书,你回去干什么?你给我留在新加坡,哪也不准去!”

“我不留在这儿!”宫月满脸通红的说:“我要和哥哥一起回去,我才不要被你和妈妈因为照顾问题而推来推去!”

虽然宫月是亲生的,但生在宫家,她和我有着一样的悲哀和无奈。子女永远都比不上工作,家人始终要排在病患之后大人觉得理所当然,但我们孩子却失落感很强。

“要不让月月跟我一起回去吧!”我试着从中和解:“我们两个以前不能自己单独生活在美国,是因为都没成年。但现在没关系了,我已经成年了照顾月月,我还是没问题的。”

“月月!”妈妈急了:“你听话!你怎么这么大了还不懂事儿呢?你哥哥回到美国也是要住宿舍的!你还想跟着他一起住宿舍吗?你已经是大姑娘了,你不能总跟着哥哥!”

爸爸迟疑,他一直没有说话可能正是因为我成年了,爸妈才觉得宫月继续这么跟着我不妥。显然,他们已经开始有意识的分开我和宫月。

但在我看来,似乎是有点晚了。倒不是说我和宫月有什么别的想法,只是长此以往的陪伴,我们两个已经成为彼此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亲人。由于父母在我们生活中的长期缺席,宫月所有事情都是我手把手教的。这种亲近程度,恐怕连生养的父母都比不上。

爸妈的态度坚决,说什么都不答应宫月的要求。宫月也是倔,在送我回美国的时候,她偷偷溜上了飞机的起降架,藏在了里面要不是宫月及时被机场工作人员发现,她必死无疑。

“我要和我哥哥一起回去!”宫月被爸爸抓着,但她仍然奋力的扭动身子,哭道:“我要是不在哥哥身边,哥哥会出问题的!你们怎么不明白呢?”

爸爸呵斥道:“你哥哥这么大的人了,他能出什么问题?你别胡闹了!这里是机场,小心警察给你抓起来!”

我知道,宫月是担心我认不清人被骗。宫月总说,我跟个睁眼瞎没有区别。宫月拼命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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