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前缘by 老红军-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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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逛了一天的陆念雨、被嫉、妒、恨的情绪折磨着折磨着、就在酒鬼的叫声中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一睁眼、整个府里是出奇的静！因为要去医馆、陆念雨起来了、他来到林语的屋外、想说一声、免得象昨天、鸡犬不宁。

　　门都不关、真是喝得痛快阿！！陆念雨推开掩着的门进去、看见床上躺着。。。二个人！！

　　林语、居然枕着陈君栋的一只胳膊、陈君栋的另一只胳膊、搂着他发小的腰。两人的腿、一小半还挂在床外、衣服、鞋袜、什么都没脱。陆念雨一看到这制限级画面、转身就走、出门前实在是没忍住、回脚「咣」地一声、给门了一脚！林语大概是受惊、加梦游、啪地坐了起来、大叫了一声：「念雨！」后、砰的又倒下了。刚走出门的陆念雨居然听到了、头也没回、扯着嗓子就是一河东狮吼：「死了！」

　　

　　陈君栋是睡死了、他要是醒着、绝对不会再为小陆大夫的「高贵气质」感动、一定会认为「此人远比林榕林雁泼妇多了~~！！」

　　他也听到动静似的、一声肉麻的「小语~~」后、又把林语搂怀里了。。。

　　乱了套了。。。。。。

　　

　　21．

　　陆念雨开始天天去医馆、林语好像也忙了起来。陆念雨想：又没仗打、他忙什么？林语知道陆念雨在镇上的医馆后说：「自己开一个不好吗？顺便你爹我也能进点帐。」「想的美！你当我摇钱树阿！」陆念雨不知是为什么、总觉得自己不可能永远待在林语的身边、早晚得离开！

　　

　　这一天、

　　陆念雨从另一条街回将军府。看到林语正步出将军府、后面紧跟着陈君栋。两人边说笑着。不知道说到了什么、陈君栋居然伸手搂住了林语的腰、林语的头顺势就倒在了陈君栋的肩上。随后两人笑着一起钻进了府前的一顶轿子里。

　　陆念雨只觉胸口一口恶气、两人醉酒后、床上的样子立刻就出现在脑袋里。他掉头就往反方向的医馆走。等到了医馆门口才发觉、刚才还是自己关的医馆的门。不禁抬头看看渐渐暗下的天色、心里好一阵难受。

　　

　　我到底怎么了？？

　　我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今天的这样了？？

　　我当自己是他的儿子、可却容不的他身边的任何男人？我怎么了？？

　　我娘走了二年了、我答应她来找爹的、怎么就是没有勇气对他说出我娘的名字？我到底在想什么？

　　他心里有我娘吗？我娘到底算他的什么？我又算他的什么？

　　天天居然能和他的男妾们、住在一个屋檐下不说、还吃在一个饭桌、我为什么能忍成这样？

　　除了林府、再没有可去的地方、林府阿。。。家不是家、店不象店。。。

　　娘~~告诉我、我怎么了？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娘~~我好想家~~~

　　今天、陆念雨的娘永远地离开他、整整二年！

　　

　　很晚了、陆念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真的想家了。原本以为有林语的地方就能成为自己的家、没想到他和他、除了十八年的空白外、还有那么多无法忽略的人、无法忘却的事横在中间。

　　他心中根本没有江南那个等着他、念着他的女人！我娘和我连他的男妾都不如阿！

　　突然、院子里传来了平平碰碰的声音。然后就是林语、「念雨~~、念。。。念雨~~」的叫声。

　　陆念雨睡觉从不插门、就听碰地一声、林语一头撞了进来。

　　「念。。念雨~~好黑！我看不到你~~点灯阿~~念雨~~！」

　　陆念雨今天根本就不想见到他。所以躺着没动。

　　林语摸摸索索地居然点着了灯、看到睡在床上的陆念雨、一个趔趄就倒在了他的身上。

　　「念儿~、念儿~、念儿~~~」边叫、头还一个劲地往陆念雨身上拱。

　　陆念雨闻到了酒味。他不想三更半夜地闹出太大的动静。所以、背对着林语压低了声音说、「我想睡了。你也赶快回屋去睡吧！」

　　「我不回！今晚我要和你睡！」林语扯着个大嗓门、撒着娇。还用手拔着陆念雨。

　　「我不想和你睡！你回去！」此时的陆念雨、听着他那样的说话声只觉得刺耳、心头的火、有点压不住了。

　　「别赶我走~、至少今夜~~。念儿~~、转过来看看我嘛~~噢！我知道了！没带你去喝花酒、你生气了！哈哈~~、真是个小孩子~~」

　　陆念雨一听到花酒二个字、脑子里立刻浮现出林语和陈君栋交缠在一起的身影。火、再也压不住了！

　　他腾地坐起来、用手指着林语大吼了一声「出去！」

　　林语被陆念雨的气势吓得酒醒了一半、「念儿~~、你怎么了？」

　　「不要用这种恶心的声音叫我！我不是你的莺莺雁雁！出去！找那些喜欢抱你的男人去！」

　　「念雨！你怎么了？」林语彻底醒了。

　　

　　22．

　　「我能怎么了！我又不会象你！家里养着二个还不够、还要到外面去勾肩搭背。你贱阿？男人不搂你、你活不下去？！」陆念雨想撕了一切。

　　林语听到那个「贱」字的时候、抡圆了手臂、「啪」地一声、将陆念雨打翻在床上。

　　陆念雨倔强地立刻翻身坐了起来。。。那一巴掌、林语没用十分的力气也用了九成九。鲜红的手印印在脸上、嘴角不停地流着血。

　　林语看着、觉的自己的心比他的脸还疼。可是这个无理取闹的陆念雨。。。

　　「看清了你在和谁说话！」林语压低了声音说。

　　「我早就应该知道！你这个根本就不懂得感情的武夫！你不仅贱、贱的少不了男人、你还脏、脏的连女人也不放过！」陆念雨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气愤加伤心、泪水就象开了闸门的洪水、顺着脸颊流过嘴角、血水在不停地滴滴答答、可他却全然不觉！

　　林语从没有见过这样的陆念雨。

　　「你哪只眼睛看到男人抱我了？你又是哪只眼睛看到我抱女人了？」

　　「你敢发誓你从没有碰过女人？」陆念雨想破釜沉舟了。

　　「我凭什么对你发誓？你又算我的什么？」林语真被这样的陆念雨气疯了。

　　「是阿~~！我算你的什么？我能算你的什么？？」没有比这句话更能伤陆念雨的了！陆念雨一下子就觉得自己的心、彻底的碎了！那种心痛。。。忽然间又觉的自己是那么的可笑、不仅自己可笑、还有那个和这个人一起生出自己的娘、更可笑！

　　「哈哈~~、哈哈~~。我是你的什么？？你居然问我？？我告诉你、从现在开始、你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了！」他慢慢地下了床、穿上了自己的衣服、走出了屋子。

　　

　　林语被陆念雨眼里的那抹伤心和绝望镇住了。

　　他觉的自己才应该是伤心的那一个。因为今天、是他的生日。

　　

　　他从不在家里过生日。因为没有女眷、就是过、也过不出气氛、反而会有种越过越伤心的感觉。所以、每一年的今天、发小的陈君栋都会很体贴的在外面替他布置好一切。他知道陆念雨不喜欢那些地方、所以就没有喊他。但他想、无论如何今晚都要和陆念雨睡在一起。

　　陆念雨替他挡箭昏迷的时候、他发过誓、今生只做陆念雨的爹。可是、他觉的自己还是没有理清对陆念雨的感情。他想再给自己、也给陆念雨点时间、好好地想清楚。所以、从梅阳回来后、他几乎每天都睡在陆念雨的屋中、既没去过林榕的屋里、也没去找过林雁。

　　喝酒的时候、陈君栋都看出了他心不在焉。他心里痒痒的、一直在悄悄地想、今天是自己的生日、要是念雨知道了、会不会心一软、允许自己做点什么、哪怕能好好亲他一下也行~~！满心欢喜地回来、没想到等着他的。。。。。。

　　想到这儿、林语气得将陆念雨桌上所有的东西、一挥手臂、全都扫到了地上。。。

　　「如你所愿！我就贱到底了！！」冲出陆念雨的屋子、撞进了林榕的门、上了床、没等林榕醒过来、他就将自己的那一根插了进去。。。一夜、无休无止。林榕听到林语每一次高潮时叫的竟都是念雨、念雨。。。

　　

　　23．

　　第二天中午起来后、眼前是一桌丰盛的寿席。这是他们在家里唯一的贺寿活动。二人看将军不动、也不敢动。知道他在等陆念雨。

　　林榕体贴地说：「我去叫陆公子。」

　　林语说：「你坐着吧！让下面人去。」

　　一会儿、佣人急急忙忙地跑进来说：「将军、公子房间乱七八糟的没有人。床上还有血迹！」

　　「嗯！我知道！去一趟医馆。」

　　「噢！」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佣人回来了。

　　「将军~~陆公子。。。」6BC7CE94ED：）授权转载　惘然【ann77。xilubbs。】


　　「他说了什么？说！」

　　「陆公子说他再也不回来了！让我把他的东西收拾了送到医馆去！」

　　「好！好！！。。。你还站在这干什么？还不去收拾！！」林语腾地站起来、出手「哗……」地一声、掀翻了布满寿席的饭桌。

　　

　　两人同时从将军府消失了。

　　林语住进了离城二十里外的军营。

　　陆念雨住进了医馆边的一家小客栈。陆念雨说退给老大夫一个月的月银、他要回家了。老先生怎么都不肯、对他说、已经入冬、快要下雪了、即使要走、也得等到明年春天雪化了之后。

　　

　　时间的沙、在寒冷的北风中慢慢地流逝。。。

　　

　　这期间、林榕来医馆找过一次陆念雨。

　　他见到陆念雨的第一句话就是∶「不要以为一个人喜欢你、你就可以一直的伤害他！」陆念雨听了这句话掉头就走。林榕又说了第二句。

　　「害怕了？怕自己已经喜欢上了他？」

　　陆念雨也不是瞧不起林榕、林雁、只是觉得实在是没有交集的必要。

　　「不是所有的男人都会象你们那样喜欢上男人！」陆念雨回了一句。

　　「先不要说我们这种男人怎么样。你怎么瞧不起我们都无所谓。你说你不喜欢他？那你吃的哪门子的醋？开口闭口地自欺欺人。你把他当爹？你天天盯着他的那种眼神、是在看爹？

　　别说你是在替你娘吃醋！从少爷14岁起我就跟着他、缠着我们少爷的女人多了去了、可我还从没见到过他和哪个女人在一起。

　　你叫他爹、和扇我们少爷的耳光有什么区别？我真不敢相信他怎么就答应了你！

　　我是不想少爷再在那种冰天雪地的地方折磨自己、才来和你说这些。从没见过他、象喜欢你一样地喜欢过任何人、如果这样、就认为自己有本事伤他、那你就错了！真正伤透了、掉头走了、最后后悔的一定是你！」

　　

　　从那以后、陆念雨一闲下来就发呆、一发呆、林榕的话就在耳边倒带。

　　林榕不象是说谎、他从林语14岁就在林语的身边、那我娘和林语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娘不会大条到连自己的丈夫都搞错吧？

　　林语从未象喜欢我一样喜欢过任何人？那林榕林雁呢？那陈君栋呢？我在想什么？干吗把自己和他们放在一起？我那夜疯了似的侮辱他、真的是吃醋？怎么可能？我只是恨他对我娘的薄情罢了！

　　那天居然是他的生日！哎~~、我真是。。。骂他也没骂错啦~、早知道、换一天骂也行阿。。。

　　好大的雪！他那里冷不冷？听说他还在军营不肯回来。这么不想见到我吗？没有人告诉你吗？我早搬出了将军府、不到医馆来、恶心不到你的！快点回来了、林语~~

　　哎~~我真的象林榕说的那样、伤到你了？你不回来、我怎么向你道歉？退一万步讲、就算是我认错了爹、我也不可能象林榕那样喜欢你。都这么久了、你怎么还不回来？等春暖花开、你再不回来、、、

　　

　　24．

　　就在陆念雨开始郁郁寡欢的时候、一个寒冷晴朗的清晨、陈君栋冲进了医馆。

　　「陆大夫、跟我走！林语快不行了！」

　　「你说什么？快不行了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太清楚！小叶在门外等着呢、你问他！」

　　陆念雨冲出了医馆。叶参将站在寒风中。看到陆念雨、竟然别过了头。

　　「为林语、你可以恨我！但你不说清楚、我怎么带药。」

　　「还是左胸的那个旧伤口。」叶参将说了一句、就再也不理陆念雨了。

　　

　　好在是个晴天、三人傍晚时分来到军营。

　　看到骑术还很生硬的陆念雨、一直飞马跑在三人的最前面、陈君栋问小叶、「你说是他害了你们大帅、我怎么一点也没看出来阿！」

　　陆念雨想了一路。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最近好象正好是林语受伤是第六个月。那是一种半年发做一次的毒？第一次发作就能要了人的命？怎么就会不行了呢？

　　走进中军大帐、陆念雨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林语时、他也是象现在这样苍白的昏迷着。

　　随军的医生告诉他、将军从二个礼拜前开始左胸疼、喝下了几付止痛的汤药、仍是不见好转。一个礼拜前开始疼的举不起胳膊、这二天、原来连伤疤都看不出的旧伤口、居然又开始化脓、渗血。恐怕是离心脏太近、疼的大将军从昨天开始昏迷。

　　

　　陆念雨俯身贴在了林语的耳边、「林语~、林语~~、醒一醒！林语~~」

　　林语吃力的睁开了眼睛！

　　「念雨？是你吗？念儿~~？」他抬起了右手。

　　陆念雨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是我~我来了、林语~~」

　　林语看向了陆念雨。「还疼吗？念儿~~」　

　　陆念雨一怔、马上明白了、眼泪唰地流了出来。「疼~！好疼好疼~~！你真狠心~~！」发着低热的林语、手暖暖的、扶平了自己那颗疼过的心。

　　「为了惩罚自己、我已经在这冰天雪地的地方呆了快二个月了、你原谅我阿？」

　　「林语~、林语~~你怎么可以这样欺负人~~~你想让我怎样？跪下来求你原谅我说出的那些话吗？求求你~、别这样~~、对我太好、下次我杀了你也说不定~~」

　　「你救我几次了、这命你想要、随时拿去~~」

　　「林语~、林语~~、我好想你~~」甚至连周围有没有人都没看、陆念雨无意识般地紧紧地抱着林语。星星点点地在他脸上亲了起来。额头、眉毛、眼睛、脸颊、最后、落在了嘴上。

　　开始、轻轻地一点、逃开。。。、接着、稍稍延长了逗留的时间、再逃开。。。看林语睡着似的闭着眼睛、一点没有张开血盆大口的意思、放大了胆、开始在唇上停留。。。辗转反复。。。真的好舒服~~。。。这个人睡着了吗？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开始用自己的舌尖、往林语的嘴里挤！这动作、让装死的林语再也装不下去了。。。

　　从陆念雨一亲上他的脸、他就兴奋得要昏过去。陆念雨那游移在自己脸上的小嘴、吸走了林语全部的知觉、胸口的伤？恩。。。好像不痛了！！

　　陆念雨的嘴真的亲上了自己的嘴？他真想扇自己个大嘴巴、把自己从梦里打醒。一动不敢动、生怕吓走了陆念雨。后背僵的都冒汗了、陆念雨竟然用舌尖翘他的嘴、再也忍不住了。。。念雨~~~~低叫了一声、将「送死」的陆念雨、含进了嘴里。。。

　　这一吻、如同炙热的烙铁、从此、陆念雨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