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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夫贵-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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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有,好在好在你来了!”红菱紧紧抓着梨花的手,像抓着什么救命稻草似的,眼眶里憋屈的眼泪一滚一滚地滑落而下,看着真可怜!
梨花真是气得想跳房顶上骂人了,又怕红菱再受刺激,毕竟她还怀着孩子呢!万一有个山高水低的,怎么跟海堂交代?她脸色一沉,把红菱塞给了身边的陌香,叮嘱道:“看着你红菱婶子,谁敢来扰她,揍了再说!”
“知道了!”陌香虽小,没经历过人事,可看见曹安醉醺醺地从红菱房里出来也猜到了是什么事。她心口的怒火也烧得旺旺的,恨不得自家四婶下个命令,冲上去揍曹安两拳。
梨花走出房间,把门关上了。站在院中的曹安面露鄙夷地看了她一眼,抖肩哼笑了两声,摇摇晃晃地往院外走去。
梨花咬紧了牙关,忽然冲了上去,从后面将曹安狠狠地推向了院子中央放着的水缸里!那水缸是摆风水用的,常年露天承雨水,总有半缸子水在里头。她这么一狠推,曹安原本摇晃的身子立刻栽了下去,头先着水,惊得曹安张嘴想大喊,却被灌了好几口雨水。
这瞬间,曹安那酒意被吓没了大半,像个被煮了的螃蟹似的手脚并用地乱扑腾,惊慌失措地往缸外退身子,并大叫着救命!
梨花抄着手,冷眼在旁看着他那狼狈样儿,哼笑了一声道:“这回酒该醒了吧?半缸子就把你老人家吓成这样儿,淹不死的!”这时,曹氏闻声赶来了。见此情形,她吓了一大跳,忙把曹安的上半截身子从水缸子里拉了出来。曹安从头湿到了腰,脸上的红酒晕已经褪去了大半,张大了嘴,躺在地上,一口接着一口地喘着粗气儿,浑身还发着抖。
曹氏暴跳如雷,指着梨花问道:“秦梨花,是你推我爹的吗?”梨花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说道:“是,是我推的。”“你疯啦?想杀了我爹吗?以为有谢满庭撑腰,你就嚣张成这样儿?别忘了,他现下出山去了,你最好收敛着点!”
“你说得对,我倒真是忘了,满庭和海堂哥他们一走,这庄上不就你曹梅枝称王称霸了吗?”梨花毫不客气地指着曹氏说道。
“马六走了,这庄上我不管你来管啊?没事跑这儿来杀我爹,你脑子有病啊?”
“管家娘,你索性再嚷大声点,最好把全村的人都嚷来!”
“什么意思?”
“问问你这爹,”梨花秀眉竖起,指着地上喘气的曹安道,“问问他为什么把自己和红菱关那屋子里头!”曹氏一听这话,怒火去了一半,瞳孔里涌起了一股子惊异,垂下眼帘盯了地上的曹安一眼。曹安被这么一惊,已有七成清醒,挣扎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梨花嚷道:“我来瞧瞧我儿媳妇,不行呐?”
“瞧儿媳妇要反锁门的吗?呵!别告诉我这又是你们紫鹊山界公公看儿媳妇的风俗!”梨花反驳道。
“老子喜欢怎么样就这么样!”曹安一副耍混的口气说道。
“爹!”曹氏忙打断了曹安的话,说道,“别说了!您身子湿着呢,赶紧去我那屋,我找件马六的衣裳给您换上!”
“老子不走!”曹氏甩开曹氏的手,怒气冲天地说道,“这死践人敢把我推到水缸子里,我今天非要扔了她下海子河不可!老子是好欺负的?”他一边说一边抹开袖子就要朝梨花冲过来。
曹氏忙挡住了曹安,使劲把曹安往后推。她心里很清楚,要动了梨花,以谢满庭的脾气会放过她全家吗?那天梨花掉海子桥被捞起来后,谢满庭差点就把金秀脖子捏断了,幸好救梨花那人扣住了谢满庭的手,这才让金秀逃过了一劫。她只是站在旁边看着,都觉得害怕。
“让开!梅枝,你给我让开!欺负到老子头上了!不就是从汴京来的小银妇吗?装什么正经儿!”曹安一脸凶神恶煞地盯着梨花说道。
“爹!”曹氏使出浑身解数拦着他说道,“您要再闹,往后别指望我给您酒喝!回去!回我那屋去!”
曹安听了这话,稍微安静了下来,用恶毒的眼神盯着梨花,指着她骂道:“小银妇,老子早晚会收拾你的!”
“别说了!赶紧回屋!”曹氏一路连拖带拽地把曹安弄回了自己屋里。曹安心气难平地拍着桌子质问曹氏:“刚才她那样对你爹,你就该唰唰给她两巴掌!你这管家娘的威风上哪儿去了?”
曹氏倒了杯热水给曹安,说道:“我的亲爹,您单知道我这管家娘有威风,想起她男人是谁没有?我刚才煽她两巴掌倒挺容易,可回头谢满庭还不得活活掐死我,您拦得住吗?”她说完转身去柜子里找马六的衣裳了。
“哼!”曹安闷闷地喝了两口茶水,丢了茶杯在桌上冷笑道,“一个谢满庭就把你和马六的胆儿吓破了?还当什么狗屁管事呐?”
“您以为当了这管事就跟做了皇帝一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曹氏白了自己父亲一眼,继续低头找衣裳道,“这管事没您想的那么好当!是有点油水,可我和马六受了多少气儿您哪儿知道去?现下家里日子好过,您顿顿有酒喝,就消停点吧!”
曹安脸色铁青地沉默了片刻后说道:“这他娘的就算欺负我曹安没儿子!”
第一百二十五章 海堂的身世
更新时间:2013…10…11 17:26:59 本章字数:4404
“啪”地一下,曹氏重重地摔合了柜子盖,三两步走到桌边拍了拍桌子怒气道:“爹,您酒还没醒吗?好端端的,提这茬做什么?当初不是说了,这话带进棺材也不说吗?您要喝了酒兜不住,别指望我给您添半个子儿的酒钱!”
“闺女啊,”曹安指了指自己心口的位置说道,“你哪儿知道你爹这儿有多不舒坦!瞧瞧谢家老大,单生了两个闺女没儿子继香火,在家说话连腰杆都挺不直”
“爹,”曹氏草草打断了他的话,瞪着他说道,“您是有儿子的!”曹氏脸上扫过一丝讥笑,点了点头道:“是啊,是啊,我有儿子,我有儿子呢我他娘的有个屁的儿子!我要真有个亲亲的儿子,怎么能叫秦梨花那小银妇就欺负了?谁家儿子能瞧着自家老子给个年轻媳妇欺负了?”
曹氏二话没说,端起桌上的茶水就泼向了曹安!曹安愣了一下,手指发抖地指着曹氏的鼻尖骂道:“你个死丫头你个死丫头你敢拿水泼我?你这是门里横,专挑拣软和的欺负呐!我白养你了,我白养你这么些年了!”
曹氏冷笑了一声道:“爹,您养活我?这话您好意思说出口来?”曹安一怔,呆呆地看着曹氏,仿佛有点不认识她了。言叀頙殩
曹氏把手里的衣裳丢给了曹安,翘起二郎腿,用长指甲敲了敲桌面说道:“爹,今天是您把话说到这份上的,不是我这不孝女存心跟您找不痛快。您摸着您那被酒熏黑了的良心问问自己,您干了多少活儿,拿了多少银子养家里?打我开始记事起,您就抱着您那酒当亲儿子似的疼着,管顾过家里有米下锅吗?”
“你”曹安脸色紫红地说道,“你说这些话也太没良心了!没我这老子,哪儿有你?”
“可不是?”曹氏自嘲地笑了笑说道,“没您这爹,当真是没我这闺女的!就冲这份割不断的亲,我才好酒好肉地伺候着您,您还想怎么着?现下来跟我拿大,当初做什么去了?家里没吃的时候,您宁肯倒床上睡觉也不下地干活,要不是我和娘撑着,后来还有梅香什么事?”
曹安被曹氏训得抬不起头来,想驳斥,却没那份底气儿。他一直嗜酒如命,很少管顾过家里。曹氏从十三岁开始,就当起了家,所以在曹氏跟前,他是说不上什么话的。
“爹,您可记清楚了!”曹氏双目阴沉地对曹安说道,“您就算喝酒喝得快死了,都得给我记清楚了,海堂是我们家的儿子,当初是我抱他回家里来的,养活儿他的人也是我,不是您!您能捡了个便宜儿子给曹家继承香火,您就该偷着乐了,谁让您跟娘生不出儿子呢!要是您连这点都记不清楚,那别怪我翻脸不认您这亲爹!”
曹安这下有点慌了,忙讨好地说道:“我就是给秦梨花那小银妇气糊涂了!我哪儿会真的把这事说出去呢?要说,也是跟自家人念叨几句罢了。”
“您最好往后都别再提了!要是海堂起了疑心,我可真的不会再管您了!”
“行行行,”曹安忙点头道,“我不说了,我往后一个字,不,半个字儿都不说了!海堂是我儿子,他是我亲亲的儿子,这总行了吧?”曹氏这才缓和了口气,说道:“拿衣裳去隔壁响儿屋子里换吧,当心着凉了。”
“哎!”曹安起身走了两步后又折回来问了一句,“梅枝,你能不能给爹漏个实话,到底当年你是从哪儿把海堂捡回来?”“您问这个做什么?”曹氏不客气地瞪着他问道。
“哎哟,你别多了心去了,我不是担心吗?我们家养了海堂快二十年了,万一他亲爹娘找上门来认了他回去,那我们不是白养,不对,是你白养了他一场了吗?”曹氏忽然有点伤感,垂下眼帘说道:“您放心,他亲生父母不会来找他的。”
“为什么?”
“死了。”曹氏淡淡地说出这两个字。
“啊?”曹安吃惊地问道,“他父母都死了?是这附近的人吗?就因为这样,你才把他抱回家的?”
“横竖您只要知道,海堂的亲生父母不会再来找他,这就行了!您大可以放心地当他亲爹,明白了吗?”
“哦”曹安有点失望,本打算从曹氏嘴里再问点海堂的事,可看曹氏那脸色是不打算多说的,只好先拿了衣裳去隔壁换了。
曹安走后,曹氏陷入了沉思当中,掰着指头数了数,自言自语道:“说起来他们的忌日也快到了海堂又出了山来不及去拜祭了还是我自己去吧。”
曹安换好衣裳后,回到曹氏屋子里,喝了个热茶问道:“海堂他们这趟去得去多久?”
“半个月左右,马六说了,要在城里都得多待几天。往常都是图便宜,把皮子贩给镇上的霍老七,叫他赚了不少差价。这回,马六要亲自去城里寻个买主,长期往来。对了,爹,您今天来找红菱做什么?”曹氏盯着曹安问道。
“没什么”
“别跟我说您是来瞧她身子的,这话问猪猪都不信!今天好在是秦梨花撞见了,还顾忌红菱的颜面不会往外嚷嚷,要是别人瞧见了,指不定能传出什么难听的话呢!”
“横竖你都问了,我也只好照实答了。你娘心里不痛快呢,说红菱肚子李那个谁知道是哪个男人的种。要生出来像别人,那不是丢死我们曹家的脸吗?我就想吓唬吓唬她,吓得她小产最好,也没起别的心思!”
曹氏翻了个白眼,说道:“还没起别的心思?今天您要真把红菱怎么样了,别说海堂会跟您翻脸,秦梨花和谢满庭都不会放过您的!您和娘真是我都没话说你们了!”
“那就看着红菱把孩子生下来?你娘是一百个地不答应!”
“回去吧,这事我自有主意。”“真的?你打算怎么办?”“横竖您回去喝您的酒去,往后少来庄上走动。再碰红菱的话,我可不给您半个铜板了!”“那你得给我个话儿呀,我回去好跟你娘交差不是?”
曹氏沉思了片刻后,说道:“你就跟娘说,别再这么明着来了,叫海堂知道了不会认你们的。红菱是没资格给海堂生孩子,在身边伺候两年还差不多。”
“行,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走了!”曹安走了两步又折回来摊开手道,“横竖我都来了,再给两铜板呗!”曹氏瞥了曹安一眼,取下钱袋倒了十个铜板给他说道:“您呀,别把酒当自己儿子,您待它好,它待您可薄情着呢!当心哪天醉了就去了!”
“放心,你爹的酒量好着呢!”曹安心满意足地掂量着铜板,转身出去了。
曹氏等曹安走后,理了理妆容,去了后院看红菱。红菱正躺在床上歇息,旁边有陌香陪着。红菱看见曹氏时,略有些紧张地问道:“管家娘有什么事吗?”
“你那小姐妹呢?”曹氏扫了扫屋子问道。17652188
“我四婶去煮粥了。”陌香回了一句
“煮粥?这个时辰煮什么粥?”“管家娘当真是生过孩子的吗?”梨花捧着一碗热腾腾的的粥走了进来说道。她把粥递给了陌香,叮嘱道:“吹一吹再给红菱婶子吃,烫着呢!现下是一个肚子两人用,可不得多添一顿吗?”曹氏知道这话是说给她听的,轻笑了笑说道:“真是姐妹情深呢,照顾得比我这大姑子都还周到!”
“就算海堂哥临走之前没交代要我看顾好红菱,我也会过来的。管家娘知道自己照顾得不周到,有点自知之明呐!这样吧,我们出去说话,别打扰了红菱的好食欲。”
地盖曹合说。曹氏瞥了红菱那白白的脸色一眼道:“瞧着身子真弱!你可得争口气儿,好好替海堂保住这第一个孩子,千万别滑了胎什么的,叫海堂失望了。”
红菱捧着粥碗的手一紧,差点抖出碗里的粥来。曹氏轻蔑地笑了笑,转身跟着梨花出了屋子,问道:“有什么话就说吧,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今天的事你要往外说我不拦着,随你吧!”
“你早料定我不会把今天的事说出去,对吧?”
“我瞧着你也不是傻子,应该不会说的。再说了,我爹就是来瞧瞧红菱,也没把她怎么样。”
“那黄莺呢?”梨花抄手笑问道。
“黄莺?她又怎么了?合着你今天是来跟我算总账的吗?秦梨花,你闹清楚了,黄莺不是我媳妇,梁柏要怎么对她,那是梁柏的事我可管不着。人家关起门来还是一家人,要打要闹,那都是他们俩人的事。说起来,你也是管不着的。”
“管家娘的意思是,梁柏欺负死黄莺你也不管的,是吧?”“人家两口子的事我管得着吗?就算闹出人命来,上官府衙门也跟我没干系的!”
“哦,我明白了,”梨花面带讥讽的笑容说道,“管家娘喜欢养禽/兽,鸡呀鸭呀狼啊,养了一堆在庄上,不知道是自己真不想管,还是好这口呢!”
“秦梨花这话是什么意思?”曹氏紧皱眉头地问道。
“梁柏这几晚都钻黄莺屋子里去欺负她,你不是不知道,每晚听见声儿你也该知道吧?”
“知道又怎么样?我管不着!”
“可你享受着呢!不是吗?”
“你”“马六不在你枕头边,听着梁柏欺负黄莺,你舒坦着吧?是不是稍微能缓解缓解你想男人的念头?脑子里想想,过过干瘾也是舒服的,对吧?”
“你恶心不恶心呐?”曹氏怒红了脸喝道,“这样的话你倒真能说出口来!真不愧是汴京城里来的小妖精!”“急什么,管家娘?”梨花走近曹氏笑了笑说道,“大家都女人,男人不在身边,想得慌也是常有的事,偶尔做梦梦见跟自家男人在床上倒腾,你也未必没有过。”
“你”
“不过,我倒是稀奇了,原来管家娘慰藉相思之苦的方式是这么地BT!梁柏这几晚上欺负黄莺的声儿好听吧?酥骨吧?是不是现下就想把马六拖回来给你舒服舒服?”
“秦梨花,你可真够银荡的”
“你不够?听着声儿还能睡着,你不是享受是什么?只怕你那床上早湿了几百遍了吧?行啊,管家娘,我不是不喜欢说人闲话,是一般人一般事我都不爱说道,够不上格。不过管家娘这闲话我非常乐意之至地帮您传达传达。”“你想乱说什么?”曹氏脸色都变了。
“你忘了,我爱说书,我就编一出深闺少妇寂寞心难耐,怂恿庄上壮男欺辱无辜女子,夜夜偷听以慰闺房枯寂。你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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