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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较风流-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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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朱明风觉著来得有些不是时候。
无奈之下只得出声,佯笑道,看你们聊得这麽开心,朕都不忍心打扰了。
两人正激烈的话题顿时断在那,匆忙就要起身。
朱明风示意她俩都无须行礼,坐著就好,挑了与谁都不沾边的位子落座。
朕还以为爱妃只是约了朕一个人,没想到德清也在。
德清贵人若有若无地瞟了眼竹云,微微一笑,臣妾也不想来打扰皇上的,只是贵妃娘娘有请,臣妾怕违了她的意思,贵妃娘娘会生气。
竹云朱唇微张,还没说话,就叫朱明风抢了先,朕听你们说什麽婢女,听得不明所以,你们哪个同朕说说看,到底什麽事?
德清贵人就著朱明风起的话头往下接,不再看竹云,却是番模糊之词,回皇上话,臣妾也不明白呀,不妨让娘娘来说吧。
竹云盯著德清贵人的脸色笑了笑,说道,其实就是臣妾抱病那天,说的宫女和人起争执一事,臣妾本就好哭,这个皇上您也知道,当时听小宫女说了,觉得委屈,那天晚上皇上不是赏赐了臣妾一块令牌麽?臣妾想,德清是对这事情有什麽误会了吧。
朱明风了悟状,反问德清贵人,那你倒是和朕说说看,你是怎麽个误会法?
皇上,臣妾虽然脾气不好,但还不到不辨是非的地步,而且得知那天害娘娘难过的事情,起因巧了正是臣妾阁内的玉水,臣妾可还是对此十分生气呐,打算叫那丫头来严惩。德清贵人说到此,眼神落在竹云身上一刻没跑过,浅淡如水,又似是有意,却看不出什麽端倪。
竹云静静听她说,期间一语不发,朱明风见状索性问了到底,那这误会是打哪儿来的?清儿不妨说个明白就是。
德清贵人仍是不紧不慢的声调,缓缓道,不问不知道,一问那丫头和臣妾说,当日有所争执不假,但并没说些什麽过火的话,不过是小姑娘的斗嘴话,小家子气得紧,成不了什麽伤人的说法,并且所谓争执,还是娘娘的宫女,先对玉水招惹在先呀。
朱明风听了,不多说,扭头问一旁的竹云,那天你的宫女和你说具体发生了什麽事没有?
竹云回想了阵子,摇了摇头,答道宫女只来哭诉受了委屈,没有细说。
这答案显然压根不是德清贵人想听的,冷冷清清哼了一声,不做声了。
那清儿有没有想过,万一是你的丫头说了谎呢?
这话一说,那颗心偏的谁昭然若揭,德清贵人虽猜测过这般局面,就是没想会真的应验了,往日猜朱明风,就没准过。
臣妾当然想过了,只是玉水那丫头跪了一晚上也没改口,臣妾才想找娘娘的宫女来问问,如果真是玉水胡诌乱造,那臣妾定不轻饶。就是这一找,就是两天,臣妾倒想知道,什麽样的理由能让一个宫女不在宫里两天啊?
那朕也想知道,这跟云儿能有什麽干系?
如果她不是伺候娘娘的女婢,当然没干系。
朱明风略一思索,笑道,既是如此,那此事就交给朕来办如何啊?一日就行,朕把那宫女找著了,和你那叫玉水的丫头当面对质,可好?
德清贵人对这结局这真有些出乎意料,面上说著谢恩的话,心里头不知打翻了多少瓶罐,愈发不是滋味起来。
竹云对此也颇感意外,德清贵人的眼色还不差,有个至今没有过的想法冒得突然。
是不是这後宫里的哪个女子,都没法知道朱明风在想些什麽?
一时间对竹云有了种同病相怜的感受,先前那份追究的心思竟有些淡了,似乎和哪个女人名里争暗里斗,结果都抵不过为人夫君的皇帝短短一点心思。
同床共枕不过如此。
说是赏月,德清贵人在喝完茶便先行告了辞,回贤方阁歇了。
竹云陪著朱明风回朝华殿,路上两人说说笑笑,全然将方才的不快抛诸脑後。
话起德清贵人朱明风无不是连连摇头,道他只希望德清能懂些事情,後宫女人如此多,若一点小事也要作起计较,那还真是嫌弃女子的年华太多了。
说到後宫女人之多,竹云忽然就缄口不谈了,神色里说不出的落寞。
朱明风就在她身边,怎会看不出来,逗道,怎麽,爱妃难不成也像清儿一样,担心起哪天失了宠,无依无靠?
这倒不是。竹云挽上朱明风的手,说道,就是觉得臣妾和德清能在皇上面前为些小事争论,也是种福气,许多女子进了宫来,就连皇上一面都没能见到,哪还能像臣妾和德清,还能在皇上面前煞风景。
你还真是心善,清儿能有你一半朕也不用烦了。
竹云羞赧一笑,又道,皇上过奖了,德清也是喜欢皇上,才会这麽在乎皇上的说法,其实臣妾之前就想过,那麽多女子进宫来,没能得宠的,独守空房,岂不是寂寞一辈子。
闻言朱明风似是想起什麽陈年旧事,叹道,朕初登基那会也算年少轻狂,母後一度责怪朕心无定性,会落个无人真心相待的下场,朕想了想,母後也是为了朕好,朕是天子,常人有几个能想到真心待朕的,无非都是想做个皇後罢了,有些时候想想朕还不如个後位值当呢,起码她们还是真心想当皇後不是。
皇上就别想过去的事了,现在不是有了麽,宁姐姐,兰姐姐,还有德清,这些还需要臣妾说嘛。
朱明风疑似听漏了谁,故问道,啧,怎麽没有你?
皇上就。。。别取笑臣妾了。。。。。。当然还是姐姐们先说了。
这话可不对了啊,真心哪还分前後的,不过说起来朕也想过找时间整顿下後宫里的妃子,想留几个常年陪在身边的就行,其他的遣送宫外,寻她们的幸福去,就是一直都没什麽好的由头。
皇上当真这麽想?
你不信?
竹云轻笑了声,说她有些意外倒是真,宫外的百姓都说当皇帝的风流成性,女人如衣裳,她曾经也信以为真来著。
朱明风一听是这缘由,也跟著笑了笑,说宫外人不知宫内活,说的话都当不得真。
朕有这想法很久了,一直耽误到现在,想来耽误那麽多女子的年华,朕也一样是会愧疚的,毕竟朕母後就是这样带著朕过来的,朕也算是有些感触。
臣妾想,皇上您的妃子突然被遣送出宫,说什麽寻自己的幸福,外人难免会指指点点的吧,说皇上无情之类的。
朕倒是没想过这个,就想若有个好的由头就行。
如果是由别人来代劳的话,皇上的处境是不是就好些?
朱明风停了脚步,看著她,你说什麽?
竹云给朱明风的正色问得有些怯,低声说道,臣妾只是随口说说,皇上别生气,因为臣妾想不管皇上有什麽好的由头,都难免世人说些难听话,但如果换做别人来做,正主儿就不是您了,就是说些再难听的,议论再大,也轮不到您身上去呀。
呵,这说的轻巧,关键是,找谁做?哪个愿意替朕挡这些的?
竹云险些噎得说不出话,半晌幽幽吐了句,臣妾。。。可以的。
朱明风一愣,继而回神来,一句话都说不出。
眼前这个女子,总能笨得让人满心爱怜。
竹云见他不说话,小心翼翼问道,皇上,臣妾是不是说错什麽话了?
没有,朕是在想,你想过这样做的代价多大麽?
竹云郑重其事点了头。
你若替朕做的话,世人难免会说你蛊惑君心,心肠歹毒,一个贵妃就以後位自居,容不得她人共侍君王,变著法子将人赶尽,这样你也想过麽?
竹云顿时沈默,低头不知想些什麽。
朱明风又道,母後之前因为朕生病对你还心存误会,如果说这事情让她知道了,你也别想她日後还能对你有所改观,这样你觉得值当?
两人安静了好一会。
朱明风只当她说说而已,并不当真,这就转身接著往前走,不出两步,身後的竹云竟开口道,如果这样做了皇上您就可以不用对其他女子感到愧疚,臣妾愿意替皇上做。
朱明风背对竹云笑道,那朕会对你感到愧疚,这有什麽不一样?
竹云站在原地开心一笑,笑靥在这夜里仿佛开成花,无尽芳华,那皇上就对臣妾更好点吧,这不就扯平了?
朱明风忽然想转身拥抱这个女子。
一较风流…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
人怎麽样了?
在里边睡著呢。
多久了?
昨晚上亥时就睡下了。
卫临蹲君不忘牢房的门前,将带来的饭菜往边上一放。
牢头识趣地开了锁链,示意他能进去了。
昨天到现在,有谁来探望过麽?
有一个人来过。
卫临警惕顿起,只在面上不作表现,知道是什麽人麽?
牢头将昨日那人的造访回忆了番,摇头说道,不知道,只说是犯人的朋友,没说其他的,犯人好像是叫他什麽旭。
先下去吧。
卫临拎著饭菜进了牢房中,从小窗照进来的阳光在地上拖出一片金黄,君不忘侧倒在稻草铺上,枕著手臂,能瞧见起伏得均匀的胸膛,睡得很熟。
轻轻将菜篮搁在铺前,卫临就著君不忘脑袋边的地坐下,盯著他的脸看了老大一会,不知嘀咕了些什麽,摇著头叹了好几口气。
像是听见卫临嘀咕,睡梦里君不忘皱著眉翻了个身,却是朝著卫临的方向。
卫临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又抓了他的手握紧,一腔滋味不知如何言说。
总有些人,见不到的时候念念不忘,见到了不知如何面对。
这人怎麽就不是自己的呢?
朱明风噎了好一会才把东西咽下去,瞪大了双眼。
你说什麽?
王公公的脸色不大好看,放轻了声音道,奴才是说,皇上您要找的宫女找著了。
不是,朕是问你刚说,说她死了?
正是。
朱明风突然一口饭就快从肚子里呕出来。
在哪里找到的?
王公公让身後无干的宫女太监都先推出去,房中只剩主仆二人才上前,凑在朱明风耳旁说了句。
朱明风僵在座上一脸的不可置信,满腹汹涌的情绪。
王公公说。
在贤方阁。
贤方阁?朱明风又问了遍,疑似自己听岔。
回皇上,是贤方阁没错,还是德清贵人的女婢玉水发现的。
在贤方阁何处?
德清贵人平日来惩处宫女的暗房。
德清人在何处?
贵人现正在贤方阁内呢,出了这等事,还能躲起来不成。
朱明风命人将饭菜撤下去,这就赶往贤方阁,要王公公路上将事情始末详细说与他听。
据王公公说,死了的宫女叫翠鸣,是蒋贵妃册封那天拨给月晖宫伺候蒋贵妃的女婢之一。
死因已经派人检查过,咬舌自尽,验了身上的伤,都是鞭子所致,最早的伤是在三天前,还有不少血渍未干的,是在今早上造成的伤口,除鞭伤之外有几处淤青,判断为受不了鞭刑,四处逃窜磕碰在桌椅所致,并且因为太过痛苦无法承受,咬舌自尽。
朱明风皱著眉头想起一事,喃喃自语道,三天前。。。
照德清所说,她自己就已经找了整整两天,今日才是朱明风替她找的上午,可谓第三天。
世上能有什麽事会如此凑巧?
验过鞭伤没有?
回皇上,验过了。
和德清贵人暗房里的鞭子正吻合。
朱明风听了,心里头寒凉如冰,一阵阵翻江倒海。
想起竹云曾受了德清不到一日的鞭子,凄惨的模样至今都能历历在目。
这次叫翠鸣的宫女,连著三日被囚在暗房当中,逼不得已咬舌自尽。
能让人痛苦至此的刑罚,德清她也当真做的出来?
朕是天子,常人有几个能想到真心待朕的,无非都是想做个皇後罢了,有些时候想想朕还不如个後位值当呢,起码她们还是真心想当皇後不是。
皇上就别想过去的事了,现在不是有了麽,宁姐姐,兰姐姐,还有德清,这些还需要臣妾说嘛。
真心啊。
头疼,仿佛随时能裂了开。
朱明风伸手去揉,却无所感觉。
莫不是疼的,是心里?
贤方阁从不曾这样安静过,德清贵人跌坐在地上,前一刻闻讯而来的宁妃和兰妃都给挡在了门外。
那些人说著没有皇上的许可,都不许入内之类让人听了心里发麻的话。
德清贵人想,这都是哪里错了呢?
遂坐那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问一旁吓破了胆的玉水,你说。。。我才没把那丫头逼死,是不是?
玉水战战兢兢不敢回答, 脸上全是刚吓出来的热泪,骇於主子的脸色透著十分的诡异,不敢哭出声,捂著嘴只懂摇头。
朱明风赶到时便是德清面色灰白,毫无生气地坐在正殿之内,就连朱明风来了都不起来行礼。
朱明风顾不上计较这个,随王公公去了暗房,目睹了翠鸣的尸体之後,原先一直堵在胸腔的气竟顺著喉咙涌了上来,岔了口,剧烈咳嗽了起来。
王公公拍著朱明风的背替他顺气,不明他为何突然咳得这般厉害,才想要朱明风先回朝华殿歇著,剩下的事情交由他来做,朱明风却是突然扭头出了暗房,回了正殿。
德清贵人看著朱明风在她面前停下脚,缓缓蹲下,一双眼睛里随时能迸出火花,瞪得老大,一动不动死盯著她瞧。
冷,扎进骨子里的冷。
却是怎嘛都怕不起来了。
德清贵人竟痴痴笑了一笑,宛若进宫时的那一派天真。
这一笑,生生晃疼了朱明风的眼睛。
王公公都同朕说了。
德清贵人的性子这一刻出奇的安静,全然没了平日里的任性与好闹,这般安静乖巧,没由来让朱明风心底一颤。
她从来都在害怕的时候一言不发。
逼死了条性命的人,也会觉得害怕麽?
你不打算,和朕说些什麽麽?
皇上想要臣妾说什麽?
为什麽不解释?
解释?德清贵人笑道,臣妾什麽都没做,臣妾为什麽要解释?
朱明风捏著德清贵人的手,力气大得像是要将它折断,德清贵人咬牙不做声,死命瞪著朱明风的脸。
朱明风将它摊了开来,那双玉手白皙如雪,皮肉细滑,十指尖尖,曾与他下棋弹琴,曾与他紧紧相握。
朕想知道这双手在拿著鞭子打在人身上时,是不是也很舒坦?是不是也很开心啊?
朱明风没接著往下说。
德清贵人的眼眶分明就是落下泪来了。
你也会哭麽?朕还以为你就是块草木已经不懂七情六欲为何物!
德清贵人忽然怪异地笑了笑,眼中空洞无物,凄凄凉似是呜咽。
我就是想弄死她,谁让她是那个贱人的婢女,我不光想弄死她,我还想变著法子把那贱人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清理干净!我要让她日日活在惶恐里不得终日,要她不得安宁!
皇上!皇上开恩!妹妹她只是胡言乱语的,当不得真啊皇上!
门外的宁妃哪还顾得君王说话妃嫔不得插嘴,扑通一声就在门外跪下,连叩三个响头,声泪俱下。
皇上,臣妾愿以性命担保,德清妹妹不是那麽残忍的人,还望皇上查明此事,还妹妹一个公道!
朱明风谑地起身,指著门外给拦著的所有人怒道,把不相干的人通通给朕赶出去!没有朕的许可,贤方阁百步之内不得有人接近!
宁妃一听,更是著急,以膝代步,往前挪了几步,苦苦哀求,皇上!皇上您听臣妾一句劝,这件事一定不是皇上看到的这般!再者说,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太後的面子上,皇上您就饶了德清妹妹吧!
都愣著做什麽?没听到朕说些什麽是吗?都给朕轰出去!
皇上,不可啊!皇上!
朱明风命人将大门关上,冷笑了声,说道,朕想宁儿这般替你求情,你也不会领情吧?
德清贵人面无神色,回道,若是太後求情,便是皇上不领情了,有什麽可说的。
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知悔改,同朕顶嘴,宁儿怎麽会为了你这种人来求情?!
悔改?德清贵人别过脸,不再看他,我为什麽要悔改?我没有错。
没有错?
朱明风闻言,似笑非笑,也是,你怎麽会认错呢,朕也没什麽想说,後宫有刑罚不假,只可惜朕生来不爱看这种戏,出了人命只怪你自己没能收拾干净蒙过朕。
既然这事已经捅到了朕的面前,朕也就没有袒护你的必要了。
三日後。
朕会赐你鸩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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