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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较风流-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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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不是说得下月初三才动身?
说是御佛寺的清斋宴提早结束了,所以就回来得早了,现已经快到宫门口,皇上您是不是该,准备准备,好作迎接呐?
这还真就是大事了。
朱明风想了想,面上冷静,应道,朕知道了,替朕把衣裳换回来吧。
几个宫女七手八脚又将方才褪下的龙袍取了来,急急忙就往朱明风身上招呼。
当中一个是新来的,头一遭伺候皇帝,别提多紧张,替朱明风整领口的时候,不轻不重将朱明风的脖子挠了,这才让朱明风毛了。
王公公眼尖,怎麽摸不出主子脾气,赶在朱明风开口前喝道,怎麽回事?连伺候个更衣都不会了?!
还伺候著的宫女们扑通跪了一地,万分惶恐,嘴里喊著奴婢该死。
朱明风听了,直接就把不悦显在了脸色,指著刚挠了自个儿脖子的宫女就道,新来的?
回皇上,奴。。奴婢是新来的没错。
下去。
王公公上前查看了下,并无大碍,就两道白印,过一会就消了。
朱明风心里惦记著事儿,没工夫多生气,光觉著今早上君不忘伺候他穿衣裳都没这麽笨手笨脚。
心里头总有点儿焦虑。
我撒完了,午时我在烟波湖等你。
君不忘把眉目都笑开了的样子又往朱明风脑袋里现了。
宫门大敞,百官列队而跪。
浩浩荡荡的阵仗。
君不忘拎著壶酒坐烟波湖的亭子里打盹,快跟周公见面的当口给喊醒了。
喊他的是趁没客时候跑这休息的船家,坐亭口台阶上老久,见君不忘那盹打得人都快跌下去了,怕他真掉下去,忙出声喊醒他。
小公子坐这好几个时辰了,我今下午一来干活就见著你坐这,等人啊?
君不忘笑了笑,想说什麽又摇了摇头。
不等人怎一个人坐这呢?有什麽不开心的事嘛?
没,开心著呢。
说著一起身,将那壶酒搁亭里石桌上,老人家,这酒就送给您了,您带回家尝尝吧。
这就直接回去了,不等船家反应。
临傍晚的市集清清冷冷,家家户户赶著做饭,大米香都飘街上勾人来了。
君不忘路过一小贩,起先不以为意,走出一段之後,又倒回来了。
这位公子您想买点什麽?
大大小小的木盆摆了一地,盛满清水,各色鱼儿在里边游。
君不忘视线一转,瞧上一旁的小盆,里边只有薄薄一层的水位,扒著只浑身褐色的东西,缩在角落一动不动,戳了戳,并不硬的壳,呈圈状的花纹。
这是。。。。
小贩摸著後脑勺笑说,这是我今天从烟波湖边捡到的。
这是王八吧?
诶对,就是王八,今儿许多人都认成龟了。
君不忘又伸手戳它,那东西死活就是不肯探个脑袋,越缩越起劲。
这颜色真丑,长得真特像一个人。
君不忘直接就把它翻个四脚朝天。
多少钱?我买了。
一较风流…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朱明风消失了有七八日。
君不忘只当自个儿的猜测成真,朱明风,他厌烦了。
想了想,也是,朱明风那手法一看就知道平日里万花丛中过,偶尔抱一两次男人,是新鲜,但骨子里不可能真能觉著男人的身子赛女人好使了,食之无味理所当然。
就是再怎麽烦了想拉清关系,也大不必立了约人又跑了。
临时有急事。君不忘不是没想过,耐著性子等了三天,迟迟不见动静,反倒是连面都不露了。
这敢情好,合著一开始没把这厮的本性弄清楚,他就连块骨头都是贱的!
君不忘捏著根筷子逗瓷盆里的小王八,它到这两天来才算有些熟络,敢把脑袋伸出来了,虽然东西不怎麽肯吃。
来日方长,万事都得有个循序渐进,君不忘这麽想。
那小王八在盆地爬了会,这就不想动了,脑袋四肢一缩,小截尾巴蜷进壳里,任君不忘再逗都不再反应。
啧。君不忘把筷子搁回去,盯著看了会。
怎麽看怎麽像那王八。
事儿有点不妙了。
君不忘站窗前看著远处神游。
从来没试著惦记个人。
倒不是觉著朱明风哪里跟人不一样,都一个鼻子俩眼睛,长得不粗糙而已,贵公子的臭毛病他一样没落下,没什麽长处能人捡来说的。
恩,今儿我是做得过分了些,当是补偿,就容许你冲我撒个火,撒完了咱午时见。
怎麽想的怎麽来,那天拂晓两人站著面对,一个在外边,一个在里边。
君不忘扶著窗台,朱明风踩著蒙了露水湿滑的房檐。
这情景要不说破两人关系,能赶小情人分别缠缠绵绵依依不舍。
他们近在咫尺,他们同床共枕。
他们不知道彼此说的是真是假。
想想也没什麽不妥。
上这地方来的人,那点儿感情还不够装个小荷包。
骨子里比谁都穷。
只是心里头就梗上了。
怎麽著睡了他楼里姑娘还得留下包银子。
可朱明风算个什麽事呢?
亏了。
君不忘用这人模狗样的想法暂时将那份惦记震下。
为散点心情,索性拉上几姑娘找乐,不再多想。
朱明风从睡梦里惊醒。
醒的时候发现外边天色明亮,大片金黄从窗户溢出来,照在屋里头却觉不到暖。
心里头憋闷,唤奴才进来问话,朕睡了多久?
回皇上话,您才刚躺下去一盏茶不到呐。
柳旭呢?
今儿柳侍卫休假。
去,传他入宫见朕。
柳旭犯了件事,正受罚,原因出自他没将柳太傅的一篇文章看懂,还问柳太傅这是什麽意思,当下就踩著了柳太傅曾经望子成龙的伤疤,喝道,去给我抄个百遍!
生不如死著呢,一听公公来传的口谕,大笔一扔,跟逃命似的就入宫觐见。
朱明风坐御花园清风亭里边等。
柳旭叫小太监一路赶著去,远远就瞧见亭子里坐著个背对自己。
独自一人的。
皇上您找卑职?
朱明风回头一看,冲後头的小太监手一挥,示意他下去。
恩。
那不知道皇上找卑职,有什麽吩咐?
先坐吧。
两人坐个对面,朱明风脸色心情都极差的模样。
其实找你来,也没什麽大事,私下就别自称卑职了。朕觉著烦闷,想找个人说说话而已。
烦闷?柳旭砸吧这词,说起来您最近是比以前消停多了。
朱明风一听,笑道,那是,觉都睡不好,哪儿还有精神闹腾。
我看您最近似乎都睡不大好?
最近?朱明风摇著手里头折扇,神采却是不复平日飞扬,朕在这宫里头又几时睡过舒坦觉啊。
说来太後寿辰将至,皇上您该好好休息,将精神养好了,才好在那天尽兴不是?
朱明风的笑这就淡了去,问道,今儿初几了?
初六。
这不还早麽?朱明风站起身,背手走出亭子。
柳旭不敢再坐,忙不迭跟上。
自太後回宫,朱明风的心情就跟著时好时坏,时常逮不到人撒气的时候也能一个人在御花园坐一下午。
这番怪异的反应并非头一遭见,当太子的时候倒没这麽明显,只是登上帝位之後,愈发显见了。
至於为什麽朱明风只说与柳旭一人听过。
话很长故事也很深,柳旭总结起来就三个字。
合不来。
这说法太笼统,不够深刻尽详,通俗易懂点儿的是这样。
朱明风是先皇的长子,又是皇後所生,刚从娘胎里出来繈褓还没睡暖就已经是个太子身份。
这在当时美传了挺久,说是皇帝对皇後宠爱有加,刚诞下龙子便立为储君,当时一同产下龙子的还有先皇锺爱的淑宛贵人。
要说这传了多久,一时半会也算不清楚了,朱明风初懂人事那会,就已经把这套说辞听了个滚瓜烂熟。
年幼不知世俗,当真以为世人所说,母子二人得尽万千宠爱。
但日子过著,人就得长大,渐渐朱明风发现事情似乎不太对。
怎麽说呢,淑宛娘娘诞下的龙子,取名明彬,生辰要比朱明风晚上个把时辰,是他唯一的皇弟。
倒不是说朱明彬多招人讨厌,而是朱明风在那时发现有些事情会让他一辈子都想不明白。
譬如说先皇找不著人了,问太监宫女,回答出来的永远都是伏霞殿。
先皇又常喜欢在朱明风找他的时候玩儿消失。
伏霞殿是淑宛娘娘的寝宫。
事情没到一辈子都想不明白的地步。
朱明风跟著柳太傅开始做学问,做了几年之後通了些人情俗礼,渐渐就明白每每去伏霞殿找先皇,常年得到的‘若非召见不得擅闯’。
心里头明白了,反倒觉著豁然开朗。
在这之前人人都说他好福气,母亲是皇後,他一出生便是个未来皇帝的身份,听得多了,朱明风也真那麽相信过。
但那都是之前了。
七八岁那会还会偶尔问问皇後,先皇为何从来不主动来看看他,像抱皇弟一样抱抱他,陪他说说话。
日子一久通了许多道理之後,便不再提起先皇。
称不上心里头不在乎,而是许多事情心里头在乎在乎就行了,露在脸上是等谁来心疼呢?
皇後望子心切,甚少过问朱明风心的意思,母子间的交流少之又少。
只道朱明风身为储君,尽早学上治国之道就是。
功课做的没日没夜,皇後又过於严苛,朱明风就连能找个人说句话都没有了。
而在日後登基,往常将太子束缚惯了,便也想著这麽管制皇帝。母子之间的矛盾数不尽数。
要说唯一能挑出来感谢先皇的,除了养育之恩,那就是柳旭了。
偌大的皇宫,能有个合得来,又无话不谈一块长大的伴儿,也算是个好事。
柳旭和朱明风一同长到十八的时候,终於鼓起勇气问了朱明风个大逆不道的问题。
说句心里话,我总觉得皇上封你做太子,是补偿他不疼你。
朱明风眉梢一挑,显然是给这话逗乐了。
你觉著这是补偿?
啊,难道不是?
人人都这麽想。
朱明风似笑非笑的模样直让柳旭察觉自己说错了话。
我父皇可没那麽善良,你该听过什麽叫高处不胜寒。
他只是舍不得他的彬儿受这份苦罪罢了。
柳旭一怔,忙说,嗨你别想多了,皇上不会这麽做的。
是啊,我父皇在人前勤政爱民心存仁厚,怎会是薄情寡义的主儿不是。
你这麽想就对了。
朱明风笑笑,淑宛娘娘得我父皇宠爱胜过我母後万千,却始终只是个贵人,连个贵妃都没当得,若不是因为这後宫里头枝头攀得越高,小命就越危险,你以为我父皇是为了什麽才这样做?
我与你打个赌如何?
赌什麽?
我赌父皇定不会让我皇弟涉足朝廷这种是非之地,会封他个王爷当当,离开京城。
柳旭听他说得自信,心中不免犹豫,处了这麽多年,朱明风还是头一遭和自己说这些掏心话,平日里闹惯了,从没想过朱明风也是藏得住心思的人。
我不和你赌,我相信你说的。
先皇在同年驾崩,这让谁都没有预料。
临走前叫所有人都出去,只留了朱明风一人在床前。
见朱明风伏著身子作哭状,先皇颤巍巍地出声了,我知道你没哭,把脸抬起来吧,这样好说话。
朱明风听了,将连抬起,果真脸上毫无表情。
先皇微微一笑,你这孩子,要别人看见了,指不定得戳你脊梁骨,骂你不孝,父亲死了都不掉眼泪。
朱明风坐在了床沿,说,哭不出来。
为什麽哭不出来?
还会哭的年龄已经过了,您说吧,想和我说什麽?
先皇的发声已然有些困难,竭力动了动喉咙,才出来点音色,气若游丝。
好好照顾你皇弟,他还小,很多事情都不能像你一样看得明白,遗诏写了,封他当个平阳王,封地不在京城,平日也烦不到你,就是希望,若他有什麽难事,你作为哥哥,可以帮帮他。
朱明风咧了个笑,在先皇眼里看著格外难看,一点儿生动都找不到。
先皇就像用尽浑身的力气,伸手握住朱明风的腕,你。。。你会记得我所说的这些话麽?
朱明风定定看著他,千言万语却都说不出来。
说难过不像,说心寒也不是。
只知道那种滋味凄厉到仿佛拿著刀子剜在骨头上。
曾经儿臣也想问,您会记得儿臣说过的话麽?
两年前初春儿臣说想请父皇一同赏花您还有印象吗?
皇弟十五那场宴席儿臣说来年也想同父皇一起过生辰您还记得吗?
见皇弟能和您一起狩猎儿臣想去的请求您可考虑过吗?
您为什麽就连儿臣的小名都不愿意叫呢?
朱明风叹了口气,一个字不说。
轻轻一挣,将先皇的手放回被窝里头。
父皇说的,儿臣怎会不记得。
先皇长长松了口气,点点头,张嘴想说什麽,却沈沈闭了眼。
朱明风在这一刻嚎啕大哭。
一较风流…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柳旭陪著朱明风在御花园待了会,便有宫女前来通报。
朱明风一眼认出是太後身边的贴身婢女落红。
皇上,太後邀您前往水榭园一趟。
什麽事?
太後只说回来这麽些天没和皇上和几位娘娘好好聚聚,想一起用顿膳。
朱明风眉头一皱,出言婉拒,朕现在还有事要忙,去不了,你去和太後说,她们聚也是一样的。
落红一听这话就跪了下去,慌里慌张,不可呀皇上,太後说了,要请不来皇上,唯奴婢是问,还望皇上念奴婢可怜,就去一趟吧,奴婢求皇上了。
唯你是问?朱明风冷笑了声,这戏法太後都用了几遭了,也不变个花样,就不嫌累麽?回去告诉太後,朕不去,朕要出宫。
皇上。。。
再敢多说一句,掂量掂量你那颗脑袋值不值,先前朕看在太後的面上,不为难你,如今你倒是蹬鼻子上脸来了?!
落红哪里还敢说话,磕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朱明风一腔怒火未消,转身就走。
柳旭跟在一旁劝道,皇上,这不太好吧?若惹太後生气,到底不是件好事。
连你也想让朕废了你是麽?朱明风头也不回,走在前头险些就叫柳旭跟不上。
先前说太後生性好管事,在朱明风初登基那会也常用太子时期的手法管制他。
虽然期间矛盾不少,但时间也不算长,有个两三年头,觉著朱明风能独掌大局之後,便不再专注於他身上。
平日里养养花鸟,闲时出宫游玩,尚且相安无事。
自打去了几趟御佛寺,却是管事的性子又回来了。
这次赴清斋宴回来尤其严重。
常能为了些小事同朱明风置气,争执起来能将朱明风曾有的旧账一一翻遍,丝毫不留情面。
近几日不知听谁说朱明风在她不在的日子里出宫出得频,更是添了堵,直令到她寿辰之前,都不准再私下出去。
自太後回宫那日失了君不忘的约,朱明风便有了桩心事,一直琢磨著抽身去一趟宫外,找著他和他说明原因,太後这一出,是整得朱明风火气全上来了。
何谓小事呢?
女人呗。
许是曾经的皇後被冷落多年,深知後宫里冷暖。
朱明风先前佳丽无数,就遭过太後数落。
现今专宠的妃子也有几个,太後便在朱明风国事繁忙的时候将她们领在身边,说说话。
哪个妃嫔受什麽委屈,孰是孰非,她都往心里记著,寻机会就和朱明风话些同妃子的相处之道。
一次两次还能忍过去,次数一多朱明风便有些受不住。
显然太後的意思很明白,她想抱皇孙了。
怕太後如此下去难免有一天会问起房事上的问题,朱明风面上附和,私里在行房时将火气尽数撒在嫔妃身上,极为粗鲁不说,还玩儿持久战,受不住的就喂药,一回下来折腾的人昏醒好几遭。
一时间惹得那些平日里黏糊的女人暂时都不太敢招惹朱明风。
此次所谓聚一聚,定是那些女人又觉著委屈了。
朱明风前所未有的烦。
柳旭一如既往在倾人楼旁的茶棚候著,熙熙攘攘的大街,轻易就将朱明风走向倾人楼的身影淹没了。
太阳很大。
朱明风这回走的大门。
朝招呼的姑娘塞了锭银子,开门见山,带我见你们老板。
姑娘掂了掂手里头银块的分量,说道,老板这两天都不见客。
生意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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