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楼(新生)-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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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涯点点头，“那我去找单姐，那英吉兄妹俩呢？”
　　“以后直接找我，还在你们原定的地方，不要改了，容易出事。”
　　“那我去了。”
　　“恩，去吧。”
　　莫浩然点了点头转身出了房间，正往回走，突然拐进了旁边的花园。
　　


☆、承诺

　　徐静躲在假山后面拿着手里的东西寻找时机，却突然觉得一股寒气从背心直凉到脚底。猛地转过身，见自己要找的人正一脸坦然的站在面前，心底闪过一丝侥幸。
　　“如果不是你手里的东西，你已经死了。”
　　徐静心里也很确定这一点，但并没有接话，“主人让我把这个东西给你，说宴会在明天入夜时分开始，你是她带去的艺人。”
　　莫浩然没有开口，徐静接触到他的眼神便自动答道，“主人说你可以随意，她本身也没有说会带什么样的人。”
　　莫浩然点点头，接过东西转身便走，徐静深深的吐出一口气，从蛮荒回来之后第一次有这样的危机感，也懂了主人为什么不与他说明的原因，抹了思绪，她纵身化做一丝白光从白府离开了。
　　莫浩然径直回了若熙那里，将梅花印收了起来，心下自有了计较。一行人吃完了午饭，莫浩然亲自把若熙一行人送出了城，叫过无涯一直在嘱咐着，还拿了一大包的东西给他，听的若熙都直皱眉，“好了好了，别说了，听的我耳朵都起茧了，我们会注意的，你快回去吧，出来太久能行么？”
　　“不行也得行啊。”莫浩然笑道，“我送妻女天经地义嘛，不过话说回来，这一路上一定要低调行事啊。”
　　“行了，记得了，快回去吧，这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还得赶到下个城镇，要不，你想让我露宿吗？”
　　莫浩然一脸不甘，摆摆手，“快走吧，注意安全。”
　　无涯与若熙点了点头，驱车离开了，后面的护卫们也一溜烟跟上，莫浩然看着在马蹄后打着转的烟尘，心里空落落的，还带着一丝莫名的担心，摇摇头，笑自己多心，便策马回转，刚调过头，他就找了个隐蔽的地方下了马坐在地上，用他自己的极限来探查这方圆百里的动静，足足一个钟头，直到确定没有人跟在若熙后面，才放心的重新上马回了城。不过，他没想到，用意念的极限来坚持这么久，是这么耗费能量的事情，连上马都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无涯摸着包里的暗器，心里一阵窃喜，居然真的打造出来了。一想起莫浩然的话，更是激动的多，“这副暗器不需要我做什么说明，但是有一点要求，就是一定要稳，你回去自己练习一下就清楚了。你要记得，暗器之所以称为暗器，就是因为隐藏的足够深，神不知鬼不觉，攻人之不备，若是拿来明刀明枪的打，那这个就不行了。这个东西比较好取材，里面有一个冻箱，箭模在里面，取材就是水，所以整付暗器最难做的地方就是这个冻箱，没有它，你的冰箭就很难制成。我一共做了三十支在里面，十五支有毒，十五支无毒，你自己看着使用，我相信你会用的很好的。”莫浩然拍了拍无涯的肩，“你的耳针和若熙的指环，无论何时都不能摘下来，切记，切记。”
　　无涯回过头看向那个城市，是莫浩然和那个人都在的地方，不知道他们能不能遇得上，不过遇不上也是件好事吧。
　　莫浩然趴在马上，任由马自在行走，没有任何一点阻止，马走进山里，四周的清新空气让莫浩然畅快的呼吸起来，那仿佛流失了的力量在自己感觉得到的速度在回复，他自嘲，原来那些小说里所说的外在能量、真气什么的真的存在啊，以前还当做娱乐在看，现在，看来得拿来当范本了。
　　他跳下马，盘膝坐在地上，伸平双臂，摊开双掌，抛却了一切杂念，深深的呼吸起来，全身的毛孔都仿佛也张开了一般，气流在他身侧渐成漩涡，颜色渐深，最后定格在红色，九个红色漩涡围绕着莫浩然刮起旁边的一切，在外人看来，就像是用杂草树叶滚成的一团。
　　莫浩然在团草中间，纹丝不动，足足一刻钟也没有睁开眼睛看一眼身边的一切，渐渐的，他的头发渐长，褪色，手掌屈勾成爪，肌肉一丝丝爆涨起来，“嗬啊啊啊！！！！”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再睁开眼，已然是深夜，莫浩然的全身就像被按过摩一样的舒适，他勾起嘴角，看来，身体的成长比心理的成长还要快些。第九重差不多已经巩固了，不过没发现有什么新的能力出现，这倒也不是很失望，毕竟自己练了这么久，也才有那几个能力。
　　莫浩然举起手，皱了皱眉，这要怎么称为手？瘦骨嶙峋，骨节外露，指尖如针一般锐利，可连接那爪的手臂却非常健硕，血管在皮肤下面鼓起，布在上面十分吓人，自己的个头又长了些，莫浩然的衣服已经撑爆了，挂在腰上，如同野人一般。风一吹，有红色的发丝飘过来，莫浩然又是一惊，回过头，却没有发现人，可是这红发是怎么回事？他很想挠挠头，不过，这手要是放在自己头上，恩，还是算了，可是不能恢复不了了吧？那可糟糕了。马已经跑了，也回不去了，就算回去，自己的这个样子也没办法见人，怎么办？还好裤子在，自己也有些饿了，莫浩然低头想了想，突然他想到一个地方，便纵身一跃，向黑夜跃去。
　　韵婷在浅眠之中感觉外面有人进了来，便立即披衣起床，徐静已经跪在了她的床前，“主子，我去看看。”
　　“等等，”韵婷走到她身边，“此人无妨，若是有恶意，此刻我们已经死了。”
　　徐静一愣，刚想说什么，脑海里跳过一个人影，也没有说话，稍稍后退，站到了韵婷后面，跟着一起走出门去，面前这个不知道可不可以称为人的人确实没有让她们查觉到一丝杀气。异常高大的身体，粗壮的手臂垂在身侧，那下面如同野兽一样的利爪在月光下闪着寒光，满头乱篷篷的红发和腰上破碎的衣服，这副模样就算对她们没有杀气仍然会让人不寒而栗。
　　韵婷端详了面前这人许久，突然奔了下来，拨开那人的红发，徐静也吓了一跳，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情况。
　　“静儿，去我屋里把凝花露拿来。”
　　“是。”徐静又看了一眼那人，匆匆跑了进去，没多久，拿着一个极小的玉瓶跑了回来。韵婷急切的拿过玉瓶，倒出里面的药就要喂给莫浩然，可是却被拒绝了。“为什么给我吃药？这是什么药？你怎么知道这药能帮我？还是说你见过与我一样的人？”莫浩然从迷惑到震惊，他抓着韵婷的手腕一个劲的问询，最后激动得几乎要喊起来。
　　“你先放开我，把药吃了，我就告诉你是怎么回事。”
　　莫浩然一愣，松开的时候，他很清楚的看见她手腕上的指印和溢出的血丝，他这才想起自己的手已经变了样子，不是原来那般有血有肉了，他觉得有些报歉，低低的道了声对不起，便俯□在韵婷手上吃下了那颗药。
　　莫浩然吃完之后一直在想会有什么感觉，却没有什么都没有发生，不过自己的胃却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韵婷的脸上有一丝溺爱浮现转头让徐静去叫人准备些吃食过来，莫浩然在后面小声的喊了一句“最好有肉。”徐静听到这话，差一点跌倒，真难想像从上次见到的那张冷酷的脸上说出这话时是什么样的表情。
　　韵婷把莫浩然叫进房间，让他运行内力，克制身体的本能，莫浩然虽然不明所以，但仍然照做了，他有种直觉，这女人不会害他。内力运行还有些不平稳的感觉，但还是整体运转下来了，莫浩然开始收敛本身的气息，并把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身体上面，一股小小的龙卷风在他身侧吹起随着那风运转速度的加快，莫浩然也渐渐摸索到了控制自己身体的窍门，他开始用力，有意识的引动身体的各部分神经线，将自己恢复过来，刚开始的速度很慢，等徐静将饭菜端进来的时候，莫浩然已经在用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改变了，看得徐静目瞪口呆。
　　“呼。”莫浩然停下运功，看了一眼面前的两人，轻勾了一丝微笑，“有镜子么？”
　　徐静将镜子递过来，莫浩然看了看，又举起手瞧瞧了瞧，望着韵婷咧开了嘴，“你还有没有这药？再给我些？”
　　韵婷白了他一眼，慢慢走到了桌边坐下，“这药只是辅助，想要完全恢复还要靠你自己的内力。”
　　莫浩然也不客气，坐在她旁边自动自发的吃起饭来，“我现在头发还是红的，身上还是感觉有点涨，那怎么办？”
　　“靠你自己了，不过今天就别练了，等从凌府回来再试也不迟。”
　　莫浩然点点头，现在的自己就算想再练，内力也消耗的差不多了，上了九重之后，无论做什么，都是事半功备，但能量却消耗极大，而且现在这样也挺好的，至少不怕被查觉，倒也看的开了，手还有些麻木，拿筷子的时候，还嫌得不太安便。
　　韵婷看着莫浩然，就像看到了过去一般，曾经自己也坐在桌边，看着那个人吃饭，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那个人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韵婷看着莫浩然动手有些费劲的模样，便动手拿过一只小剪将面前的鸡一点点剪开，又放回了他面前。
　　莫浩然有点惊讶，抬眸看着她，“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韵婷摇了摇头，“以后你会知道的，先吃饭吧，吃完休息一下，然后我们就准备去凌府了。”说完，她就站起来重回了里间睡下了。
　　莫浩然扭头看了一眼徐静，她也是一脸的坦然，完全没有什么波动，百思不得其解，不过莫浩然已经不再特意去探究此事了，所以，他静悄悄的吃完了饭，起身要向外走。徐静阻止了他，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小门，推门而入，莫浩然目不转睛，门虽然是小了些，里面的房间也小了些，好在自己也不是什么挑剔的人，出入也还方便，就直接躺在了唯一的床铺上。徐静见他歇下了，也退出门去，可莫浩然的眼睛却在这黑暗里闪闪发亮，他再次环顾了一下这个小房间，从设计上，这个房间已经存在很久了，看样子，这主仆俩也在这呆了不少时日，而且里面的东西也一应俱全，除了面积小一些，其它都很正常，这张床也是房间里唯一一个能坐能躺的家具，只要把门上挂一张白帘，完全可以伪装成一间密室，看来，这女人也不是对凌府有百分百的自信啊。
　　莫浩然仰头看向屋顶，也不知道若熙现在到哪了，也不知道如轩现在怎么样了，唉！
　　


☆、她是谁？

　　次日，莫浩然一直睡到自然醒，支起半身，他紧握了一下拳，已经恢复了，瞄了一眼镜子，红发依旧，那一身有些恐怖的肌肉已经退了许多，但一站起来，身高却没有什么改变，仍旧那么高大，这多少还是让他有点无语，不过依韵婷的话来讲，这还需要些时日，不能急于一时，也就暂时不管了。
　　外面有人轻敲房门，莫浩然轻推门出去，见徐静正端着衣服要拿给他，他笑笑，这一身黑还真是衬他的红发，几下穿了上，韵婷正从外面走进来，从莫浩然手上拿过木梳，给他梳起头来，莫浩然便撒了手随她，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依着她，那感觉连他自己都说不清。
　　韵婷仔细的梳着莫浩然红的似血的发，安静下来的红发很温顺，柔软、服贴。
　　莫浩然看着镜子里的她，总想着母亲醒过来之后，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不，母亲一定还要温柔些，她会不会为自己梳头发？会不会给自己剪鸡吃？会不会做衣服给自己穿？会不会纳那种千层底的布鞋？会不会像这个人一样会关心自己？有那么几个霎那，莫浩然总是会冒出一种错觉，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母亲，可是缓过神来，又看出不同来，那种感觉真是让人压抑的难受。
　　感觉到肩上的轻拍，莫浩然站起身，转过头看向她们，不用看镜子，也知道自己现在有多么容易令人侧目。“我们什么时候走？”
　　韵婷笑了笑，“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凌至皓准备的是什么戏码？”
　　“一只舞。”
　　“听说，那个擅舞的丫头也是你教出来的？”
　　莫浩然心里咯噔一下，她居然连这都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人？“没有，我只是跳了遍给她看，其它的都是她自己摸索出来的。”
　　“看来这丫头也是个好底子。”说着，韵婷进了里间换上男装，莫浩然坐在桌旁一边喝茶，一边听她说话。“能否把今晚的舞先跳一次给我看？还有，你有没有什么要我帮你准备的？”
　　“没什么要准备的，先跳一次就算了，会失去神秘感。”
　　“哦，那就算了，不过，你真的连乐人也不要吗？”
　　“不要，随便什么曲子都可以。”
　　韵婷一掀门帘从里间走了出来，满脸的惊讶还有一丝难掩的骄傲，“也好，这样反倒简单了。”摆摆手，徐静端着一个面具走了过来，韵婷指了指，“你还是带上这个的好，就算你现在有些改变，但毕竟脸孔还是你。”
　　莫浩然倒从容的多，拿起那片面具，只是半张，却十分惊喜。面具整体漆的黑金，有一种低调的奢华，图案几乎都是浮雕，只有眼边有几点缕空，而且极轻，托在手里几乎感觉不到重量。这面具太漂亮了，没有一个地方不合自己心意，他抬头看见韵婷，眼中掩饰不住的欣喜。
　　韵婷仍旧微笑，“你喜欢就好。”冲徐静摆了摆手，徐静便闪出了门，不多会儿就带了几个人将早饭端了进来。
　　


☆、献丑

　　晚上，韵婷一身男装，英姿飒爽的出现在了凌府，身后跟着一身黑衣的莫浩然与徐静，为了让莫浩然的面具不显得突兀，徐静也一改之前的黑面，也带了一副面具。三人骑马刚至，就有人进去通报了，还有人为他们牵马，引他们进府。
　　莫浩然面色平静的看着这一切，他没想到韵婷会让凌至皓款待至此，除了没有他本人来迎，其它的对凌至皓来说，已经是相当高的待客礼数了。
　　进去了之后，才发现这大厅中已经挤满了人。韵婷一走进去，只见凌至皓快步走了过来，莫浩然能够感觉得到他的眼神停留在自己身上几秒钟，便热络的与韵婷相携坐在了主次位，下面的各位一见正角到了，也都回了自己的座位。
　　莫浩然打量了一下，凌至皓的这个大厅也不算小了，至少，请这十几个人吃饭还是绰绰有余的，莫浩然悄悄的打量着，这些人倒不像是那些满肚肥油的无用大员，倒更像是各层军官，他们眼中的忠诚让莫浩然的心里不禁冷了许多，若真是军官，那么接下来的事情若是闹大了，狗急跳了墙，怕是整个蓝月国都要翻个个了。
　　凌至皓一脸微笑的让人上菜，自己则举起酒杯向在座的人致谢来参加她的三十岁生日，满堂的人皆一脸喜意，道贺声，恭维声，男人的低语声，女人的大笑声，艺子的奏乐声，侍者的歌声，大厅里的气氛其乐融融。
　　酒过三巡，凌至皓转过头问向轻酌的韵婷，“听说，大人您也带了一个艺子？不知道凌某等可有这福气？”
　　“凌将军这就是见外了，凌将军肯让我的人献丑，韵某又怎能让凌将军失望呢？”说罢，韵婷向后面招了招手，莫浩然轻俯身一礼，便迈向厅门口。凌至皓瞥了一眼，那头红发真是太惹人注意了，“你的这个艺子也到是奇特，居然有这么一头红发。”
　　“若是没有半分特点，怎敢在凌将军面前表演呢？”
　　“哈哈，世子开玩笑了，你们国内能人异世颇多，我蓝月又怎可相比？”
　　“当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