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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陵尸经-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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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大胆也一脸迷惑,道:“据我所知,夜丧相较白丧,只是时间相差及孝子换成了巫祝领路罢了,其实到了墓地,多的只是在棺木下葬前,巫祝要用鸡砂血在棺背留一段阴文镇尸,其余的和白丧没多大区别,至于此刻他们的这些动作,我想这里亦不是棺木该安息的墓地,想必是另有你我所不知明的隐情吧!”

    飘红道:“或许是如此。”




身不由己

话音刚落,但听巫祝那鸡嗓子音又复响起,手中的阴文幡往上一扬,向右一撤,十二名麻衣人迅疾退开黑棺三四步,接下,只听巫祝把阴文幡往棺前一立,口中的阴文咒也越读越快,恰似那决了堤的黄河之水,滔滔不绝,延绵不断。

    忽然,奇怪的事在眼前发生了,四个原本不会动弹,纸糊竹条编扎的小人,像突然被魔法施了咒,瑟瑟抖动了几下,居然抬动黑棺,迈开步子,迎朝关二爷走去。

    飘红吓得面如土色,不觉时,身子也已隐到了张大胆身后,她双手死死抓住他的胳膊手臂,探出一颗脑袋,舌尖打结道:“哥哥。。。。。。这。。。。。。这小人。。。。。。到底。。。。。。是死还是。。。。。。活的?”

    张大胆也面相苍白,道:“我——也不知。”

    飘红心悸顿生一片阴霾,颤颤道:“哥哥,恐怕此地不宜久待,咱们还是不要打扰了人家,先走了吧?”

    张大胆附声道:“我也是这样想的。”

    两人目不离视,盯看着庙堂中的情况,然后脚下偷偷往庙门口移去。不多时,便快接近门口,正待拧腰错身,一气跑将出去,以便早早离开这是非不祥之地,哪料,原本视睹两人如空气的巫祝却突地念来一段阴文。张大胆、飘红虽听不懂半句,但不知怎的,刚迈出庙门前脚的身体,却变的怎么也动弹不得,整个人像被咒上定身法一般,任凭脑袋如何清醒,但怎么也使唤不动四肢身体半分。

    飘红眼角瞟视向张大胆,恰巧他也望将过来,目光相触,两人都为之一震,因为此刻两人心中已经明白,不光自己,对方也是相同遭遇,更让两人失落的是,这一刻,心底下仅存的那一线希望也瞬之破灭。

    巫祝的阴文还是如连珠炮一样道来,不知是换了一段,还是先前那段,反正照旧谁也听之不懂,唯一不同的,是张大胆和飘红的身体都开始动了,但并不是他们身行力动,而是受到某种无形的力量控制。

    两人收起那迈出庙门的脚步,缓缓转过身子,却看见四个小人抬着黑棺定定站着,好似在刻意等着他们。两人心下一阵奇怪且发毛,不禁油生出一丝恐惧,但脚下却已逼近黑棺四五步。

    张大胆此时才想起了那句老话,夜遇吊丧的人,因回避半里的真意,可惜好象已经晚矣,他不禁暗自备责:“飘红姑娘,只怪在下一时糊涂,却要枉送了姑娘的性命,但愿姑娘莫要怪于在下太久。”

    飘红心念数转,亦不是和张大胆一样,虽听不见他的心声,想的却不径相同,也是说:“哥哥,都怨我一时心存偏想,非欺骗哥哥一起上南阳观,殊不知,却搭上了哥哥的性命,你我俱都要死在这荒山破庙之中。”

    此时,在两人的心里,恐怕想的俱是今日在劫难逃了。这临死前一刻,两人心中想的不是亲人,朋友和有什么未了的心愿,而竟是对方会不会怪自己,更希望对方能原谅了自己,这难道是善良下的歉疚,还是。。。。。。?相信谁也不曾问过自己。

    抬棺的小人一步一顿,张大胆和飘红跟及其后,两人虽都在后悔,但也不无纳闷:“关二爷座后乃是庙墙,根本瞧不见有去路和山门,就连想寻得半扇破窗,也是没有,这四个小人可要把此黑棺往何处抬去。”

    正心念不定,忽然两人顿觉眼前一亮,几乎同时看见,那关二爷座下居然出现了一条往下延伸的深不可测的石阶,四个小人正欲把黑棺自阶下抬去,张大胆暗道:“这里怎么会出现有石阶。。。。。。石阶是哪来的。。。。。。为何刚才都不曾看见。。。。。。难道。。。。。。难道此地就是传说中的地狱之门?”想着,本已苍白的脸变得更无人色,心底也更坚信了离死亡将为之不远。




千钧一发

他斜瞟一眼飘红,只见她圆睁双目,面相煞白,因为此刻他们早已连闭眼说话的机会的权利都已没有,就好比是那砧板上的肉,油锅下的鱼,任凭他人摆布,而无还手之力,只有眼睁睁看着自己一步步走向死亡。所以,此时两人反而顿感心中一片坦荡,索性不再害怕,一切只听天由命,顺其自然了。

    正当万念俱灰,静等死亡之时,突听庙外响来一声轻凌的女音:“鬼命凡音。”

    张大胆、飘红心下都为之一震,听来这声音俱像似曾熟悉,只恨身体不能动弹,无法回头瞧个究竟。

    只听身后那声音又道:“你等究竟是谁,为何在此残害无辜性命?”

    “丫头,你走你的阳间路,我过我的地狱门,咱河水不犯井水,这死人的事,劝你少管为妙。”

    张大胆虽回不过头,但一听便知,此生硬干涩的嗓音,应该是出自那巫祝之口了。

    被巫祝称之丫头的人,又道:“我并不想管闲事,但今日之事,却是不想管都不行了。”

    巫祝嘿嘿干笑两声,道:“本看在你师父面上,不想惹你麻烦,但可惜呀。。。。。。嘿嘿。。。。。。”又连笑数声。

    “你已知我的身份?”庙外的丫头像是很吃惊,顿了顿,道:“你养你的尸,但不该把这两个活人也要带走,你若放过他们,我倒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看怎样?”

    巫祝像是在暗自盘量着她的话,许久都未出声。张大胆心下微颤,眼见抬棺的四个小人也已步下石阶,而他与飘红也只余阶口三两步,此时心中不无暗叹:“想人之未死,却要先入地狱,真是可笑之极。”

    正哀叹间,只听巫祝一连阴笑,让人听了毛骨悚然。笑落,道:“丫头,今日我就卖个面子给你那南阳老道,不仅可以放了这俩人,还可免费送一口上好的棺材于你。”又阴笑数声,接道:“但你该明白,下次若还坏我好事,我可就没今日这等慷慨了。”

    话音刚落,只见黑棺上那钵引魂灯突就熄灭了,庙内顿时陷入一片黑寂。

    过不片刻,张大胆只觉庙外走来一人,顶着火把,直接来到他的身后,说:“你俩为何还站着不走?”

    张大胆心下一楞,飘红却动了动手指,原来,两人因让他人控制了太久,不仅全身发麻,更不知此时恶咒已经解除,居然还一直傻傻站着。

    身后之人又道:“此地布满乌烟浑浊之瘴气,不宜你等久待,还是快快离的越远越好。”

    张大胆、飘红已知自己脱离了险境,当下一喜,回转身来,欲感谢她人一番。哪知,见了此人,都不禁脱口道:“咦,原来是你?”




荷心忆事

眼前之人面若纸霜,道:“二位下了西南山,怎会来到这里?又怎会撞上这些不干净的东西?”

    张大胆苦笑了一下,说:“道。。。。。。”他突见面前的女子已不在是西南山后峰遇时的那身青衫道袍,而是穿着平民素衣,肩上挎着一灰布小包袱,像是要出远门,便连忙改称道:“姑娘有所不知,在下来时的车马不知给哪个小贼给盗了去,眼见天色渐黑,且刚下过一场大雨,路滑途遥,故准备在此破庙将就一宿,待明日天早再行上路不迟。不想,没过多久,便听见哀乐连连,只见一些人抬着棺材,二话不说,径直来到庙中,我俩见此些人行为怪异,不敢久留,正欲悄悄离去时,料不想他们不知使出了什么手段,我俩无缘无故,身子便失去了动弹,像一具行尸走肉,完全不能自我。所幸,此时姑娘凌空到来,救了我等的性命,此大恩大德,实没齿难忘。”他一口气,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简单述说了一遍,然后看着她,难掩感激之情。

    “原来是这样。”她嘀咕一声,接道:“初次相见二位,权因家师墓冢被盗,虽无什损失,但也恼怒过度,所以,先前如有不敬和误会的地方,但请二会见谅。”顿了顿,看一眼两人,接着道:“其实我是南阳仙人未过门的女弟子,从小被师父收留在他地,只因南阳观历来不收女徒,故而师父不曾赐我法名,听师父他老人家说,我是他在河边草地丛里的一包荷叶中捡来,所以,师父一直唤我名荷心。”

    张大胆轻叹一声,道:“想不到荷心姑娘也同我等一样,自小便是一名孤儿。想起我俩先前的冒犯,实是深感惭愧。”他望一眼飘红,似还有什么话想说。

    飘红回望一眼,平静道:“荷心姑娘不待在西南峰,怎会来到了此地?”

    荷心愁眉道:“二十多年前,师父最后离开我时,那时我尚且幼小,不懂事理,师父临走时,曾留下半部手抄的《道陵尸经》于我,叮咐我潜心研读,日后可除妖僻邪,伸张正义。哪料,前日忽有一道童寻上门来,交于我一封书信,待我拆开看完,才知南阳观已早生变故,师父也是生死不明。”她落下数滴眼泪,勉强讲出这最后两句话,想必,这教诲再生之恩,只想起来,便有一番心酸泪涌。

    飘红心念微动,语声略微温柔了些,道:“据我所知,南阳观早在二十多年前便已人去观空,时隔年久,怎还有道童给你送来信笺,此中会不会有何隐情。”

    荷心道:“那道童乃师父故友,紫云山静水观下的弟子,而信笺已早于二十多年前便写成,一直保存他处,但待日后,才交于我手。”她悠悠说完,看着她。

    哪知,飘红却追问道:“信上都写了什么?”

    荷心脸上瞬过一丝异色,搪口道:“这。。。。。。这。。。。。。”

    张大胆面相一正,轻责道:“飘红姑娘,此乃人家师徒隐秘之事,你我俱是外人,还是莫问太多的好。”

    飘红脸一红,支支道:“我。。。。。。我。。。。。。”好长时间都说不出话来,其实,在她心中,并不是想知道那信中的内容,只因提及那信笺,便不禁想起姑姑曾写给南阳仙人,而自己一直苦苦追寻的那封信,至于南阳仙人信中是否写了其它的秘密,她实不是真的很关心。

    荷心眉角轻舒,作出一付无奈道:“飘红姐姐,不是荷心不想告知二位,权因家师有言,实不敢擅意违背,望请姐姐谅解。”

    张大胆抢口道:“荷心姑娘莫作他言,都是我俩出语卤莽,有何冒犯之处,在下这里给你赔不是了。”他微一抱拳,深深作揖下去。

    荷心赶忙出手扶持,道:“哥哥严重了,贫妹实在不敢授受。”




尸就是尸

飘红见之,也自感有愧,便露脸一笑,道:“荷心。。。。。。妹妹,是。。。。。。姐姐不好,姐姐这里给你道歉了,还望妹妹莫把姐姐的话记在心上,姐姐诚心给你陪个不是。”

    荷心面靥微沉,道:“姐姐如还这样,那我可真生气了。”她小嘴一歪,侧头过去,眼睛却不停斜视着两人。

    飘红笑了笑,道:“好了好了,哥哥,你我就别为难她了。”她心里明白这是荷心有意留她一个台阶下,故就顺坡下驴,心照不宣了。她接着话头一转,道:“哥哥,今晚咱就在这破庙早点休息,待明日天一亮,起程赶快回家。”

    荷心轻问道:“姐姐家住哪里?”

    飘红笑而未答,张大胆却道:“我们都住在四平街,姑娘可否听说过四平街?”

    荷心脸上一喜,道:“原来姐姐和我一起同路,我这也是去四平街,这下可好了,三人同行,就不怕寂寞孤单了。”她也不问别人愿不愿意,就把行程和飘红她们栓在了一起,实在是聪明绝顶。

    飘红当然也是冰雪聪明,笑脸相迎,套起近乎道:“妹妹去四平街可是投什么亲人?”

    荷心一现愁容,道:“荷心自小就是个孤儿,连亲生父母是谁尚且不知,又哪来的亲人,如姐姐你等不嫌弃,把我这个异血当成亲姊妹看待,那荷心除去师父,便又多了两个亲人了。”

    张大胆朗声道:“在下也是从小父母双亡,亦无兄弟姐妹,荷心姑娘看的起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哪还会有嫌弃的道理。你说,是不是?”他望一眼飘红,眼中光芒四射。

    飘红心念一转,僵硬笑了笑。突地,她笑容一敛,扫视庙堂中定站不动的铁面人说:“这些人怎么还在这里?”

    原来,三人光顾着说话,倒把他们给忘了。

    张大胆也惊讶道:“是呀,他们怎么还不走?”

    荷心眉梢微扬,轻扫过去,道:“这些都不是人,却叫如何走动离去。”

    飘红、张大胆都闻之一惊,忍不住又一一掠看了一遍,除了他们戴着面具,穿着黑色丧衣,其它也没发现有什么异样,完全也是双手双脚,和人无异。

    张大胆问:“他们不是人,那又是什么?”

    “尸。”荷心说出一个字,停下看着他们。两人一阵奇怪,心想:“人和尸有何区别,人死了不就是死尸,难道死尸就不是人。”荷心似看出了他们的心思,接下来说道:“人亦是人,人亦不是人,人若已经死去,到底还是人不是人?”

    张大胆听得一脸迷茫,始终没明白她话中的是人不是人,指的是什么意思。

    飘红却露出一丝径笑,道:“荷心妹妹是指,这些都是早已死去的人。”

    荷心轻轻笑笑,赞口道:“还是姐姐聪慧,荷心要说的就是这个意思。试问一个人死去太久,连皮肉都快烂了,还应该称他作人吗?”

    此刻,张大胆总算也听明白了,人刚死还可以称作死人,但若死去太久,不论皮肉是否完整,就不该再叫他人,而是尸。一具尸体若到处走动,见之的人,决不会说他看见了一具死人,而是会说,我看见了一具尸。

    不管是行尸,丧尸,还是僵尸,尸就是尸,而不再是人。

    明白过来后,张大胆搔搔头皮,傻傻笑道:“你们女人讲话就爱绕梁子,不过,这样比来,到显得我是太笨了些。”




诧惊失色

荷心护住小嘴,轻笑不止。

    飘红强忍笑意,故意调侃道:“想不到哥哥整日杀猪卖肉,倒也应上了一句古话。”

    张大胆糊涂道:“哪句古话?”

    飘红格格笑过数声,才一字字道:“近朱者赤,近墨则黑!”

    张大胆脸一红,这分明是指他和猪一样笨么。不过,他这人性格爽朗,无斗鸡之心,便也一笑了之了,边笑边还自我嘲说道:“姑娘讲的对极,我。。。。。。这人就是笨了些。”

    荷心见之,忍俊更不禁了,此时居还发出了些笑音。

    飘红目光落处,无不触感声言道:“荷心妹妹,倘若初见你时,你便有这样一副笑脸,而不总是肃颜相向,冷若冰寒,兴许,我们对你的好感就不止那些了。”

    岂知,荷心闻听此言,笑容即收,眼中突地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色,手也慌忙摸向胸口,片刻,才略微平静下脸色,道:“飘红姐姐,是荷心不好。”

    飘红神情一顿,似乎在疑惑,她怎会突然怪责起自己来。

    荷心手举燃烧出丝丝声响的火焰,望向别处,火红的火光印在她的脸蛋,照亮那静得犹如深潭下的死水一般的表情。只见她渐收目光,道:“姐姐和张大哥想必都饿了吧?荷心身上还带了些吃的,若不嫌弃,你们可将就着吃一点好了。”

    飘红心念微动,她确实是饿了,但心下无不又掠过一丝疑问:“她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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