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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夫也有春天-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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曜冥跪下了……
不是因为下身无力的行为,而是主动地跪在了青若虚身后,两手撑住地面,不住地朝青若虚磕头。
“咚……”
“咚……”
“咚……”
曜冥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一次次地磕着。
青若虚听着那一声声的撞击声,心头大震,转回身,扶住曜冥小小的身体,他真的是拿这个倔强的孩子没有法子了。
解下腰上的金牌放到曜冥手中,青若虚又让侍从将曜冥几天前放在海棠宫的轮椅推来。
“记住,不要逞强,比起他自己,你爹肯定更不希望看到你出事。”青若虚拿着随身携带的手绢,轻轻地为曜冥擦去脸上的泥巴。
第三十八回:见死不救
冥曜小手捏紧金牌,点了点头。也不理会自己满身的泥巴和额头上的青紫,只想挪到轮椅旁去。
看到曜冥的举动,青若虚心头一抽,终还是心软道:“你到底要去哪儿,朕让人带你去吧!”
“不必!”曜冥一口回绝了青若虚。
他不该指望青若虚的。早该知道,在皇位的稳定面前,无论是青若虚还是秦鹤行,都不会选择景鸣霄。
爸爸跟他讲的那些舍江山而取美人的故事,都是虚构的。真实的生活,理当如此残酷。
快一点,再快一点就好!
爸爸还在牢中等我……
青若虚深深地叹了口气,将曜冥用一只手搂起,放在轮椅上,蹲下,凝视着曜冥道“记住,就算是为了你爸爸……保护好自己最重要!”
曜冥不再去看青若虚的脸,只推着轮椅,垂首往外行去。
青若虚无奈“十三。”
“在!”一直在暗处保护青若虚的暗卫忽然现身。
“跟紧他,别让他出事。”
“是!”暗卫十三听令,又瞬间没了身影。
曜冥去的是董府。
董度府邸,亭妃的娘家。
初夏的傍晚,黄昏的董府庭院里有安静遐适的氛围,雪白的荼蘼花开了一丛又一丛,细细的静吐芬芳。天气已有隐隐逼人的暑意,董度素来畏热,斜倚在廊下凉榻上,侍女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摇着白鸭羽扇。
“禀老爷,门外有个小娃子要见您。”一侍从前来,行礼道。
“真是笑话,一个小娃子要见本官,你们还不知该如何处理么?”董度冷笑“看来,本官是养了一群废物啊!”
“不……不是的……老爷……”那侍从浑身颤抖道:“那……那娃子说他是……云侍君的儿子。”
董度一惊“什么?云侍君的儿子?”那不就是圣上的长子,当今大皇子么?
“本官怎么记得,他只有两岁?还是个残……还腿脚有些不便……”董度本想说“还是个残废”,但想到这娃子再怎么说还顶着个大皇子的头衔,要是被有心人听到,拿到朝堂上,治他个不敬之罪也不为过。
为官成精的董度,考虑的自是比别的官员要多许多的。
“没……没错……看着是只有这个岁数。”侍从据实以报。
“还有谁跟他一起来么?”董度询问。
“没有了。”
董度满头雾水“一个两岁的娃子,腿脚不便,独自一人来我府前找我,这……”
“要么,您先出去看看?或者让他进来?”侍从试探着问。
“嗯……还是本官出去吧,让大皇子亲自进来,这可不好。”董度端着满头疑惑,起身。
待得董度来到门口时,便看到了一个埋身在轮椅中的,浑身泥泞,还比较干净的脸上,额头却又青青紫紫的小孩。
曜冥身上的那种脏污程度……若不是董度曾见过大皇子的样貌,他绝不可能相信这就是当今圣上的长子,当朝大皇子殿下。
董度匆忙来到曜冥身边,行礼道:“不知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中丞多礼了,曜冥此次来意,您想必应该能猜到吧?”曜冥用脆生生的童音,清晰地说道。
“殿下,请恕微臣愚笨,您这是缘何而来啊?”董度明知故问。
曜冥上齿咬了一下下唇后,沉声开口“曜冥爹爹被指控以巫蛊之术孕育皇子……此实乃荒谬之言!还望中丞秉公办事,查清此事!还爹爹一个公道!”
“哦,原来是为云侍君一事。”董度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片刻,又犹豫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微臣自会秉公处置此事,实在不用殿下亲自跑一趟叮嘱……您莫不是想要臣从轻处理,保得云侍君平安吧?”
曜冥心中大骂:董度这人,真是个伪君子!可嘴上却绝不可能这般说的,只听他言道:“董大人,借胎娃娃之事,定有隐情!曜冥不求你网开一面,只求你绝不要徇私枉法,放过真正的罪人!”
“殿下言重!”董度状似惊慌,厉声道:“此话可不能随便说!殿下,今日,臣看在您年纪尚小的份上不跟您追究,可若是您再一而再再而三地怀疑微臣,臣就不得不‘秉公办事’,以诽谤朝廷命官的罪名将您拿下了!”
言重?呵,是言中了吧?曜冥在心中暗道。面上却也不得不装出一分可怜之色“董大人……曜冥不是怀疑您……而实在是父子情深,做儿子的绝不愿看到爹爹深陷牢狱之中……甚至是命丧与此啊……自出生以来,曜冥就与爹爹相依为命,乌鸦尚有反哺之情,羊羔且有跪乳之为……还望董大人能看在冥曜一片孝心的份上,饶了爹爹……”
董度也是饱读诗书出身的,听闻曜冥的话,虽说对有一些话语不是很明白,却也大致能猜出意思。看着眼前这个小小的孩子,董度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不可以同情他!绝不可以!自己的女儿在宫中需要自己的支持!而亭妃的得宠与否,很大程度上决定了董家的兴衰。
想到此处,董度狠狠心,对曜冥行了个告退礼,便要走进门去。
曜冥一咬牙,撑起身子,今天第二次跪下身去,再一下下狠狠地将自己的额头砸到青石板上。
不是他没有骨气,而是——
他不知道……除了下跪和磕头求这人网开一面之外,他还能做什么……
更何况,在景鸣霄的安危面前,骨气算得了什么?
董度听着身后的声音,“唉”了一声,一甩袖,进了董府。
晚霞满天,夜风升了寒意。这样的风,徐徐吹着曜冥的身体。
这个孩子,他的眉眼其实长得很像秦鹤行,可当他认真地瞧着人的时候,却又总带着景鸣霄的灵气。
可如今的他,眼中却满满的全是仇恨。
他麻木地磕着头,月亮渐渐浮于半空,月华清明,照在曜冥头前的青石板上,全是血红。
一如他的瞳色。
第三十九回:救命草天思
曜冥微微仰起头,任寒风轻拂脸颊。
冰冷……由身至心。
他听见身后有轻盈脚步声响起,不太灵便地转身,竟看到了天思。
“曜冥?你怎么跪在这里?”天思惊讶道:“你这是在做什么?”说罢,立刻就将曜冥抱到轮椅上。
曜冥的额头早已经磕烂了,血肉模糊的,脚下的那双软缎鞋子也早被一路上的沙石磨破,双足冰冷钝痛。
曜冥什么也没有说。
“唉……”天思推着曜冥,离开了董府门口,一直往相思苑推去。
待得天思将曜冥抱进相思苑好好清理了一番后,曜冥的眼中突然发亮,拽着天思的衣服道:“天思叔叔,你能救我爸爸吧?你一定要想法子救我爸爸啊!”
“别急别急,慢慢说。离开相思苑后,你们父子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景鸣霄走得匆忙,只给天思留过一封信,信上只说景鸣霄被一个故友找到,匆忙便要离开西棠,不能见面告别,十分遗憾。
天思觉得这件事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几日后,西棠王娶了一位姓云的侍君,天思隐隐有一个惊天的想法,难道……那云侍君……就是云飞?
曜冥在相思苑的衣物还在,可小孩子长得快,桃夭喜极而泣,一边抹泪一边为曜冥换上了衣服,看着又短了一截的袖口,埋怨道:“你爹也真是的,要走也不提前说一声……”
担心曜冥冷,天思将外套盖在了曜冥的身上,又吩咐桃夭:“去端碗姜茶来,虽是初夏,但寒风还是毒得很,曜冥身子不好,要是冻着就晚了。”
桃夭点了点头,转身张罗去了。
身上的这件外袍很大,曜冥看着天思,似乎想用眼神对穿天思。
“好了,说吧,你们到底去哪儿了?”天思成功支开了桃夭,转而询问曜冥。
曜冥沉默了。在宫中的日子越长,人也越是谨慎,唯恐出了一点差池。
“如今,除了我,还有人能救你爹么?”天思蹲下身,跟曜冥平视。
曜冥心下一横,将最近遭遇的事,言简意赅地跟天思说了。
天思听完后,眉头一皱,露出几分同情之色,沉思片刻后道:“没想到,你们爷俩竟经历了这么多。”
曜冥急道:“天思叔叔,您有法子救我爸爸么?”
“别急,容我想想。”天思容颜温和,一如他的性格。其人给的感觉就是可靠又温柔,在他的话语下,曜冥当真静下心来,等天思想法子。
便见天思突现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态势,后即平复失态。
“想到了么?”曜冥问。
天思一笑道:“他们是说云飞行巫蛊之术借胎么?那么,我们就以巫治巫!”
曜冥突然想到了景鸣霄跟他讲的“西门豹治水”的故事,顿时开窍:“天思叔叔你是说……要找更厉害的巫师来揭穿这个谎言?”
“不错!真聪明!”天思挑眉朗笑道:“要论巫术,谁比得上西棠的大巫师?”
小柳轻扬花飞絮,青天红日雁北来。
当天思抱着曜冥来到风以涵位于西棠城北的别院时,便见风以涵正自己给自己斟着茶,却在茶几上摆了三个杯子。
仿佛,早就知道今晚将有客来。
天色已晚,微弱的烛光照在风以涵轮廓分明的脸上,犹如神祗。
而天思和曜冥则是风尘仆仆,蓑衣上边已经盖上了雨滴,估计是在微雨里赶了许久的路。
“贵客深夜到访,以涵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借着灯光,曜冥瞧见了端坐于小院亭子里的人,便见西棠的大祭司风以涵身着宽松的祭祀服,由于下摆太长的,有一部分白衣沾到了泥水。
“行了行了,别跟我客套了,我今天来,为的,就是能借你的力,救出云飞……”天思开门见山地将景鸣霄的事情说了。
“你怎知我能救他?”听完后,风以涵反问。
“你曾跟我说过,你觉得他的命途异于常人。”
“每个人的命途都是不同的。”风以涵起身,夜色下,一身纯白的祭祀服衬得他愈发出尘。
“别跟我废话!”天思跟风以涵的关系想来是极其不一般了,要不然,身为西棠人的他,端不可能会跟一国祭祀如此说话。
风以涵低声说道:“那个云飞……到底是你的什么人?”
“朋友。”天思似乎想通了什么,突然笑道:“你不会误会什么了吧?”
风以涵垂首:“没有。”
“好了好了,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而已。救他对你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云飞曾经跟我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还是一国祭祀呢!怎能容许以假巫术害人的事发生?”
风以涵神色微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话说得好!就凭他这句话,我救定他了!再而言之,将巫术作为工具用来害人,做出这等事情的人,本祭祀绝不容许他逍遥法外!”
第四十回:神兽出世
一直在天思怀中的曜冥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么十几个时辰以来,他就像在漆黑无光的树洞里转了几转,现在眼前终于一亮,明媚的日光一下子射入树洞。目之所及俱是繁花似锦、绿草如茵、湖光粼粼,拂面而来的熏风和煦。
天思察觉到了怀中孩子的颤抖,便在他柔软的小耳朵上挠了挠,柔声细语地哄着:“曜冥不哭,爹爹马上就能回到你身边了。”
曜冥猛地抬头,眼旁毫无泪痕,倔强道:“我不会再哭了!”
风以涵忽然一惊“把这孩子正对我!”
天思疑惑,但还是将曜冥正向风以涵。
风以涵运起巫力,凝视着曜冥。
“不……不是他……”片刻后,风以涵摇头“不是他。”
天思奇道:“什么‘不是他’?”
“你之前不是让我留意一个跟你有着相似气息的人么?方才,我仿佛嗅到了跟你相近的气息。如今想来,也许是因为他一直在你怀里的缘故吧。”风以涵解释道。
“你肯定是弄错了……”天思的话还没说完,只听远处传来一声巨大的吼声。一团雪白的东西从山头那边冲下来。
“那是……”风以涵大惊,一反常态地叫了起来“那样子……是白泽!是白泽啊!神兽白泽!我早就感觉到这周围有一股不一般的灵气,没想到,竟有神兽栖息于此!”
“神兽白泽?莫不是‘达万物之情,问天下鬼神之事’的神兽白泽?”天思惊喜。就算是他,也有千百年没有见过那个神兽了吧。
“不错!”风以涵大喜“据传,白泽浑身雪白,能说人话,通万物之情,可很少出没,除非当世有圣人治理天下,才奉书而至。 是可使人逢凶化吉的吉祥之兽。 看来,连上天也要帮我们!有这神兽,还怕没法子证明云飞的清白?”
而在天思怀中的曜冥却惊讶异常:白泽?那不是自己麾下的神兽么?当年仙魔大战的时候,它明明战死了……如今这只又是怎么回事?
就他所知,这世上的白泽只有两只,一只雌兽一只雄兽,雄兽已然战死,难道……这只是雌兽?
可恶!如今的自己,肉眼凡胎,连白泽的雌雄都分不清了!若要检验,或许只有看看眼前这只神兽有没有“神器”了。
思及此,曜冥不住地想要往前探去,奈何他腿脚不便,一直被天思抱着。
就《东绫府志》记载:“白泽。此兽能言,达于万物之情。问天下鬼神之事,自古精气为物、游魂为变者凡万一五百二十种,实乃祥瑞之兽也。”
这只号称上知天文地理,下知鸡毛蒜皮;透过去,晓未来的神兽,就这样一步步向三人走来。
它身形巨大,一身雪白的柔软皮毛中隐藏着淡青色的神秘花纹。头上一对硕大的犄角划出完美的弧线,两角间更是有隐隐电光闪动!一双充满智慧的眼眸深邃而清透!睿智而优雅的圣兽白泽,在玹琊大陆的传说中,它是东绫帝君的坐骑之一。跟东绫帝君的另一个坐骑麒麟相比,白泽独特、优雅的外形显然更符合仙人的气质。
“你们先退后,我不能肯定它的行为是善意还是恶意。”风以涵连忙道。
天思却并不害怕,甚至还向前了几步。
“天思!”风以涵慌了“赶紧回来!别看白泽长得美,它的攻击力可不能小觑!要不然,也不可能成为传说中战斗力最强的东绫帝君的坐骑!”
用一只手稳稳地抱着曜冥,天思伸出了另一只手,摸了摸白泽的犄角,白泽亲热地蹭了蹭他。
天思微笑,在脑中与白泽对话:
天思:好久不见了,老朋友。
白泽:是啊……因为帝君不喜外出,上一会见您,想来是千百年前的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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