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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贵双全-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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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
骆氏忽然想起阮素臣当初苦苦哀求她答应娶顾家大小姐的事,当时她心中有恨,因为顾宝龄是顾万山与陶晓晴的女儿,所以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但此刻想来阮素臣也是她的孩子,她又岂会不了解?
那个孩子,表面看来云淡风轻,其实却极为固执,也极为痴情,心爱的女子有难,他又岂会不管不顾?
如果,筱桂仙是将顾大小姐交给了他,那么,顾宝龄此刻会不会在南京府?那么颜儿
“子捷,替我准备一下,我要回南京。”半响,骆氏一字一字地道。
“夫人”聂子捷错愕。
“有些事,终究还是要面对。”倘若这世间还有一个人能打听到颜儿的下落,那么,便是她了,只是骆氏心里不知想到什么,神情复杂无比。
第贰佰拾章 查探
南京府的西苑中,阮素臣凝视着许怀康将床榻上的少年腰间缠绕的纱布一层层的揭开,当看到那血肉模糊。几乎可见白骨森森的身体时,他不觉大吸一口冷气:竟已是这样?
苍白的身体上盘亘着大大小小数不清的疤痕,最刺眼的,是少年腰间那抹隐约的金属色,在那抹艳红中闪烁着妖异的光芒。从伤口来看,这情景,正如许怀康之前所说的,已不是一天两天的功夫能形成的,然而就算是此刻,少年的脸上依旧像是带着满不在乎的微笑,唇角微微上翘。那丝微笑在阮素臣看来,竟有些触目惊心的恐怖。
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竟能伤成这样?这个人,又到底拥有怎样的心性,才能忍受那样的伤痛而谈笑风生、淡定若常?
对于邵九,阮素臣了解的并不多,只知道他是青莲会的少主,亦曾听说过他的过往事迹,这样一个身份,身上有伤口并不奇怪,但那些都无法消除阮素臣心中的震惊,因为,他心底有种模糊的感觉,这少年腰间的伤,似乎并非那么简单。
“四公子你看,这伤口分明已是很久,粗看之下,像是寻常的腰伤,或是腰间的骨骼折断而需要这根钢锥来固定,这种方法,老夫亦曾听过,倒并不古怪,古怪的是——就算钢锥因为剧烈的撕扯而刺了出来,只要缝合伤口,再次固定便好,但依照这位公子此刻的状况,老夫已为他止了血,固定了钢锥,层层包扎,但他的身体却还是日趋虚弱,像是另有隐情。”
“你是说——导致他此刻如此虚弱的原因,并不是腰间的伤?”阮素臣目光一凝。
“或许他身体里还隐藏着一种病灶,是老夫所未能察觉的。”
许怀康走后,阮素臣站立许久,与这个少年相识的片段浮现在眼前。
他第一次见到邵九这个名字是在宝龄的手札上,但第一次见面,却是在马俊国的生辰宴会上。
之后,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个少年总会出现在他周围,宝龄、马俊国、顾老爷甚至他的父亲阮克。
这些人的名字慢慢在阮素臣脑海里闪过,仿佛是一张巨大的蛛网,丝丝缕缕,联系在一起。这一切,可以说,只是偶然,当倘若并非偶然呢?
他不是第一次感觉到这个少年的不一般,但之前只以为是因为自己的嫉妒心在作祟,甚至有些讥讽自己,何时也变得那么的不客观。不理智了?但此刻,他的迷惑却越来越强烈。
是由于自己的心境在改变?倘若查出那个少年的确有一些秘密,他又该怎么做?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不知站了多久,阮素臣起身朝外走去。
马府别院,马俊国幽幽的望着窗外,不知想什么。一个下人来报:“公子,阮家四公子到。”
“阮素臣?”马俊国一怔,眉宇间氤氲开复杂的情绪。
软俗称进屋的时候,不觉有些吃惊:眼前的男子,便是他认识了许久的马俊国?
马俊国原本圆润的脸颊清瘦不少,素来豁达明亮的眼眸深处,亦仿佛染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竟仿佛变了一个人。
“马兄,你”
马俊国打断阮素臣的话:“素臣兄前来,有何事?”
阮素臣眉心微微一蹙,阮马两家素来是世交,他与马俊国也自幼便相识,他一向奉行君子之交淡如水,但马俊国生性豁达、不拘小节,故此两人相处得也算不错,算是难得一个能交心的朋友,两人平日虽不太往来,但只要想见,马俊国便总会叫上一壶酒,与他天南地北地小聊一会儿,然而此刻马俊国的态度却叫阮素臣有些错愕。
那是一种客气的疏离,虽只是淡淡的,却还是叫阮素臣感觉了出来,他一时有些茫然,但那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他便道:“不瞒马兄,素臣此次来,是有件事,想向马兄打听。”
“哦?”马俊国淡淡的道,“素臣兄近来在南京府诸事繁忙,难道还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这句话本是普通不过,但软俗称认得的马俊国却并非一个如此说话的人。马俊国爽朗、直接、爱憎分明,他喜欢的人自然肝胆相照,他不喜欢的人也从不削敷衍讨好,更不会用这样微微带刺的语气说话。
阮素臣皱皱眉:“我是否哪里得罪了马兄,马兄不妨说出来,若真是我的不是,我定当赔罪。”
“没有,你多虑了。”马俊国神情微微一变,眉宇间的那丝异样才稍稍隐去,坐下来,倒了一杯酒:“有何事要问我,说吧。”
软俗称沉默半响道:“我想问问马兄,对邵九此人,有多少了解?”
“邵九?”马俊国一怔,随即道,“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喜欢结交朋友,我结交的朋友不论身份地位,只凭心相交便可。”顿了顿,他眼底浮上一丝讽刺之意,“但——有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朋友,我一直以为是人中龙凤,值得一交,但其实,亦不过如此。所以,你问我邵九,我只能告诉你,他是我的朋友,至于其他,我也无可奉告。”
马俊国的话中仿佛有深意,阮素臣不是不懂,但却想不通到底为什么,而此刻邵九的来历,更为重要,于是道:“马兄真的一点也不知道邵九的事?”
马俊国抿了一口酒:“在外,我素来称他为邵公子,亦不是存心隐瞒他的身份,只是我一直认为身份并不重要罢了,但如今,你应当也知道他是青莲会的少主,又为何问我?”
“他的这一重身份我自然已晓得。”阮素臣若有所思,“我只是觉得此人似乎并不止那么简单。”
“赫赫有名的青莲会少帮主——这个名头,还算不得复杂么?”
阮素臣亦自嘲的笑了笑:“或许是我多虑了。”
青莲会的少帮主,这个名头,自然不简单,但对于这重身份邵九亦不曾掩饰过。只是这重身份之外呢?还有别的什么,是他们所不知道的?
一切都没有证据,甚至,就连那些一点也不清晰,但不知为何,阮素臣总有一种不确定的不安感,那种感觉抓不住头绪,却是真实存在。
马俊国一直看着阮素臣,见他陷入了沉思,仿佛被一件极为复杂的事所困扰,缓缓开口道:“素臣兄此刻不在南京府,却亲自来我这里问起邵九的事,是否——是为了一个人?”
阮素臣目光一凝:“马兄此言是何意?”
“素臣兄为的——可是顾家的大小姐顾宝龄?”马俊国不答反问。
“马兄”阮素臣开口,却没有说下去,因为,他看到马俊国虽然漫不经心地笑着,像是随口问起,一如从前两人之间的随意调侃,但眉宇间伸出却仿佛浮动着一丝叫人看不懂的情绪。
“素臣兄不用回答,我也知道答案。”马俊国望着阮素臣,“素臣兄心里的那位姑娘,便是顾家大小姐。听说顾家大小姐近来与邵九走得颇近,故此,素臣兄想要知道邵九的底,倘若并无疑点也只是跑一趟而已,但若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素臣兄是否打算告诉顾小姐,好让顾小姐心存芥蒂?”
阮素臣淡菊般的嘴唇忽的有些苍白。马俊国的话像是一把利刀,将他割开,将他那连自己都分不清,不,或许是不愿承认的心事挖了出来。
真的是这样么?他真的是存着这样卑劣的念头么?不,他只是不想宝龄受到欺骗,不想她受到伤害
可是,为何听了马俊国的一番话,他心底会有如此大的震撼?难道,他真的没有想过马俊国说的事?一丝一毫都不曾想过么?
软塑车秀丽的眉毛轻轻纠结起来,心底正经受着无比大的波动。叫他如此的还不止是马俊国说的话,还有马俊国。
若说方才他还有几分疑惑,那么此刻他可以确定,他与马俊国之间定是有了些他所不知道的误会,否则如马俊国,纵然不是两人从前的关系,也万万不可能如此不留余地的一针见血。
静默许久,阮素臣缓缓的道:“或许是吧。”
他唇边泛起一丝苦笑,走进桌前,拿起桌上马俊国倒好的一杯酒,喝了下去:“马兄可曾真真切切地爱过一个人?”
马俊国未料阮素臣会有此一问,像是怔住,良久良久,眼底浮上深邃的申请,像是怀念、像是怅然、又像是无比的痛楚:“真真切切地爱一个人?”
“心里只有她的欢乐痛苦,眼底只有她,容不下第二个人,甚至容不下自己,为了她,可以改变自己的原则,不顾一切”
马俊国饮下一杯酒,辛辣的白酒淌过喉头,他慢慢的咀嚼阮素臣说的话。心里只有她的欢乐痛苦,容不下第二个人,甚至容不下自己有过么?
怎么会没有过?
那种刻骨铭心的感受、那种爱而不得的煎熬,他不是经受过,而是此刻还在经受着。马俊国望着阮素臣,眼底慢慢升上一丝复杂的神情嫉妒、恨意、心痛交杂。他的心像入口的酒,苦涩不堪。
阮素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却未有留意:“或许马兄会觉得我卑鄙,连我自己都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有这样的念头,从来我都以为不论想要得到的东西还是爱慕的人,只有凭自己的实力去争取,才是男人。但——当有一天,无论我对她多好,无论我付出多少也换不来她一个真心的笑容时,我才感到无力和恐惧。”
原来,爱情里,从来没有付出过便无怨无悔这回事,付出得越多,便越想得到;原来,有些事可以云淡风轻地争取或放弃,而有些事,却是纵然明知卑鄙也想要得到。
那么无可奈何。
四周静寂一片,两个仿佛各自陷入自己的回忆中。良久,阮素臣站起来道:“既然马兄对邵九一无所知,素臣便不打扰了。”
马俊国微微点头:“慢走。”
阮素臣走到门口,回过头:“马兄,希望下次相见,你我能坦然相对,我也真心希望,你能来军中帮我。”
马俊国微微一愕:“素臣兄军中那么多的良臣猛将,我只不过一个小小的警察厅长,又如何帮你?”
阮素臣苦笑摇摇头:“你还不了解我么?这条路并不是我想要的,但既然走了,便只能一直走下去,军中良臣猛将虽多,但总是原来家父身边的人,秉性如何,我无一了解,而你我相交多年,若有你帮我,或许我会心定些。”
马俊国望着阮素臣的背影,陷入沉思。他并不是一个刻薄之人,相反他一直很珍惜朋友,认为朋友才是世间最宝贵的财富,方才阮素臣真挚的一番话亦让他微微动容,甚至将心中复杂情绪掩盖,但下一秒,他脑海中便浮现出一个身影。
孱弱空灵的少女,宛如一朵结着忧愁的紫丁香,苍白的脸颊上,那双如麋鹿一般的眼眸叫人心底升起无限的怜惜。
他有过女人,也不止一个,他并不是个不懂哄女人的男子,但面对她时,他总是小心翼翼,那么想将她拥在怀里,却又怕唐突佳人,患得患失,饱受相思之苦,直到知道她嫁人的那一刻。
他痛苦、绝望,更多的,却希望她幸福。但愿那个娶她的男子,能如他一般懂她、怜她,给她一生的幸福。
然而,没有。
那个男子心里有另一个人。从来便没有她。
想打她那纤弱的手割开自己的脖颈,那是怎样的决绝?亦让他每每午夜梦回都痛不欲生。
他想起对方对待阮素臣的态度,他并不像如此,但——他又该如何?
真真切切地爱一个人,爱到为她抛弃原则是这样么?那么,就让他如此吧,即便她已不在这个人世间,他也要为她做点什么,他闭上眼睛,良久,唤来警察厅的人:“替我查一个人。”
“谁?”
“青莲会的少帮主——邵九。”
与此同时,片刻后,阮素臣坐在书房中,陈司令正在向他汇报军中的情况。
陈司令是马副官当初一手提拔起来的,为人与马副官一样,颇为耿直忠诚,是阮素臣难得信得过的人。
禀报完军中情况,陈司令正待离去,却听那坐在上手的少年低沉的声音传过来:“陈司令,有一个人,我想你替我去查一查,不要打草惊蛇,我只想知道,他是否是青莲会邵老帮主的儿子。”
第贰佰拾壹章 衣中纸
几日后,前去查探的探子向马俊国回报:邵九是青莲会邵老帮主的独子,五岁前被送去嵩山学艺,五岁后才回到青莲会,一直跟随在老帮主左右。马俊国抿了一口酒,心中不觉道:似乎并没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啊。
与此同时,陈司令派人送来的消息也到达了阮素臣手中,阮素臣将那封信函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才道:“有没有确切的消息,他在嵩山师从何人?”
那人道:“这一点,陈司令说因为年代久远一时无从查证。”
素手执起信函,阮素臣眉宇间浮上一丝若有所思,喃喃道:“五岁之前,嵩山学艺,五岁之后才回到青莲会,五岁的那年,应当,是十几年前了吧?”
真的是在嵩山学艺么?
春分坐在床边绣花,回头看了宝龄一眼。静静靠在床头的女子没有她想像中的不可一世,反而是一种颇为淡然地存在。她的脸上此刻并没有笑容,仿佛正在神想着什么,但眉宇间却也不见冷漠,宛如清晨山间的小风,自然清新。
因为今儿一早出了太阳,所以春分便将屋里的窗都打开了,好透透气,透过窗户吹进来的风带着冬日特有的寒意,却也吹散了屋里几日来封闭的气息。从宝龄所躺的床榻望过去,正好可以看见南京府高耸入云的屋檐外,那片湛蓝色的天空,几只灰白色的各自扑腾着翅膀没入云端,惊起一片落叶簇簇。
一转眼,三四天过去了,她的身体已不像刚从山上来南京府时那般虚弱,甚至,有时她会怀疑,自己是不是从那么高的山岩上摔下来吗?否则,怎会恢复得那么快?
这具身体从她之前认为的娇弱不堪到后来经过许多病痛都能安然度过,直到现在,她不觉有一丝说不上来的迷惑。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腿,这几日许大夫都会按时来给她换药,换药的时候,她曾仔细观察过自己的伤口,伤口原本鲜红的痕迹已渐渐变了,变成了一种健康的淡粉色,焕然一新的皮肤仿佛正在生长,而让她感觉良好的并不止这一点,而是,每天晚上入睡前,她总会抬一抬小腿,做一些前世的物理康复运动,从一开始的无法动弹,到后来的酸涩到了此刻,似乎已渐渐习惯,能缓慢的自由活动了——除了,还未单独走过路,甚至连个人问题都是春分将工具端在她床前,她解决了便再次上床。
春分说,那是四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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