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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门-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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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清漠地冷哼一声,由尘挥手散开花绳,繁华的朵朵红梅花幻影瞬时散开于天际,而后犹如一片花海,全然覆盖住那煞气犹重的祭献阵法。
“扑通——扑通——”好似心跳的脉动之音震耳欲聋,扰乱心境,由尘位于阵心之上,唇中默念梵文咒法,那花绳好似瞬时便要将邪阵吞噬,两道重叠的光芒都出现崩溃的裂痕。
“啪——啪——”扇击掌心的声音,一直立于台阶之上的麓公风流倜傥地笑着,勾魂眼注视着阵中消磨邪阵的雪白男子,悠然地缓缓开口,“取在下性命之前,却不忘替他人除了祸害,小公子啊小公子,你何时变得如此慈悲了?真是令在下好生惊讶。”
淡金色的凤目没有任何情绪地看了他一眼,由尘更加为不为所动地默念咒法,一头雪发妖冶狂舞,好似飓风之中坚立不动的媚人妖姬,冷漠,却尤为激起他人的征服欲’念。
眼前一道雪芒闪过,由尘猛地偏头躲过,待寻着锋芒望去之时,竟看见散发着冰蓝光芒的龙剑杀气甚重的立在身后。
眼底闪过一丝诧异,龙剑竟然听取了麓公的召唤?难道……麓公他……
用手拂开龙剑的猛烈攻击,一人一剑,于铺满梅花幻影的阵法中心全力斗法,头顶闪过金黄的闪电,刀光剑影中,映照出白袍脱尘飞舞的身姿。
“轰隆——”
闷雷声起,一道道闪电时而照亮庭院中的一切。躲在结界内的家役,心惊胆战地望着天际风云变幻,忐忑不安地看向院中鬼魅的身影闪动。就好似阎罗索命三更,眼前的一切不真实得好似身处地狱梦境。
“呵。”低沉阴鸷的笑声,麓公邪魅地勾起唇角,看着那雪白男子微颤的身子,微眯的勾魂眼含着一抹深意。
果然——即使魂魄缝合,那人还是如此地害怕雷鸣闪电。
“你以为三寸死穴消失,我便找不到你的弱点?”一声一声低低邪魅地笑着,麓公自言自语,“如今的你,全身上下死穴皆是,即便不想赢你,怕是都难于上青天。”
“轰隆——!!”一道巨大强烈的闪电当空落下,闪烁不定的夜色下,是麓公扬起的一抹艳丽的微笑,睁开的勾魂眼内,墨色的眸子倒映着那雪白的身影被巨雷瞬息击中的模样,好似打碎在地面上的瓷白人偶,又犹如瞬息被狂风撕裂的雪白蔷薇,随着雷击天灵,没有任何悬念的倒在了地面之上。
随后,张开着嘴微微喘息的由尘,只感到手腕上尖锐的疼痛,意识有些模糊不清,好似有什么割破了他的手腕,静静地等待鲜血涌出。
只是他不知晓的是,待龙剑好似有意识地割破他的腕间任血横流时,地面上尤为恶心的卵壳和粘液缓缓蠕动了起来,好似一条赋予生命力的细流,沿着阵法的轮廓缓慢流动。而由尘的鲜血犹如祭台上美味的祭品,使得乌红的细流疯狂地争食。
“想要逮住你,可真不容易。”缓慢走下台阶,麓公摇晃着手中的黑玉宝扇,一步一步悠闲地踱到邪阵边缘,“不过,我不会叫你死得这么快,在下可还要小公子帮一个大忙。”合扇微微指了指乌红光芒阵阵闪烁的祭献邪阵,他又道,“另外,这经过开封的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的血魄,在下就不客气地收下了,多谢小公子。”光芒映照在那张俊美邪魅的脸庞上,散发出的气势犹如阴毒的巨蟒令人难以呼吸。
然而就在这时,阵心之中原本紧闭着双目的由尘,忽而猛地睁开了双目,淡金色的眸子寒光如利剑迸发。
麓公心下一惊,忙掠起身姿向后快速飞去,眼前锋芒一闪,只见瞬息变幻出的花绳直取要害,黑玉宝扇嘶啦打开猛然扫向花绳,将那幻化的红梅花幻影如浪迹三千一般扫开一片。只可惜花绳散开又快速合拢起来,再如一条狂龙奔向麓公。左手一招,龙剑刹那落入麓公掌心,抬剑狠厉劈向凶猛而至的花绳,冰蓝色的剑气瞬时将一切幻影扼杀。
“唔——!!”然而,就当麓公稳稳落到地面,以为危机解除,胸口却猛地传来一阵强烈的刺痛,墨色的眼珠内,倒映着那个雪白的男子冷漠的绝色容颜,却好似寒冰万丈,刺穿了他的心脏。
五指变幻成尖爪,由尘的手穿透麓公的胸口,久久未有抽出:“你以为,我真的会放过你?”被天雷所击,受龙剑所伤,流血诱发祭献邪阵,一切的一切,无非是引他近身,然后一举击杀。
“呵呵,”不敢置信地看着心口深陷的手臂,鲜血染红了那雪白的袖口,看似一朵尤为艳丽的牡丹花,深浸的血液甚至还在不停绽开,“麓某……低估你了……”他喘息着低语。
一点一点抽出那刺穿心脏的手臂,由尘半瞌着眼帘看着面前垂死的人,冷漠的神情是那般的孤傲,令人无法追逐,更无法伸手触碰。
“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即使你造成那群废品又有何用。青凤王没有紫微命相,窦瑺羿即使主宫将星,也不可能扭转乾坤。麓公,你算天算地,可有算到,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淡淡地说完,已将整只手臂抽出,由尘雪白的衣袍上溅满了猩红的血迹,犹如盛开的曼珠沙华,使得本已绝色脱尘的人平添了几分妖冶。
“……呵呵……”
低沉的笑声,夹杂着令人疑惑的意味。
捂着胸口单膝跪在地上,麓公埋着头不停地低沉笑着,由小而大,由压抑转为肆意。
“尘儿小公子啊尘儿小公子……麓某是从未想过会有今日……不过,麓某与青凤王合作,可不仅是为了替他拿到天下。对于麓某而言,乱了这人间的天下比什么都重要……你以为……麓某真会替一个没有紫微命相的人夺取江山?即使夺了,他又能坐拥几时?”缓缓抬起头来,狭长的勾魂眼里是一抹艳丽慑人的光芒,“只是,麓某晓得……今夜……却也是你的劫数!”言语犀利一毕,原本还捂着伤口跪在地面上的俊美男子,刹那化作一阵烟尘灰飞,地面上只留下一只没有面目的傀儡木偶。
凤目中闪过一丝诧异,由尘猛然转身,腕间花绳流转,眼前瞬时腾起一团紫雾。还没来得及看清其他,他只感到双目竟因那诡异的紫雾猛烈地刺痛起来,五指不禁捂上双眼,强忍着磨人的刺痛缓缓滑倒在地上。
指缝间,一条条细小的血丝蜿蜒落下朱红,滴落到雪白的衣摆上,好似一颗颗美丽的珊瑚珠。
再睁开双目时,淡金色的眸子暗淡无色,所能看见的却只是一片黑暗。
他的眼睛……
瞎了……
“可惜了这么一双勾魂的眼睛,”耳边再响起那风流轻佻的声音,不在身边,却也不远,忍着双目剧痛,由尘分辨着声音的来源,待听清之时,一次一次毫不犹豫地盲目挥去,只可恨那厌恶的声音始终没有消失,“紫蒲藤乃是天地至宝,你本已百毒不侵,这如此猛猛烈的毒药却也只是毁了你的双目。不过……万物皆有死穴空门,何况你这个混在凡人间的狐妖。就算身负魔胎法力,就算身绕佛香,也就算你魂有紫蒲藤,却仍旧改变不了气息两相冲突的事实。你说,若是麓某打破那几股气息的平衡,小公子你还能这般安然无恙么?”
好似魔魅般的声音一顿,眼前一片黑暗的由尘,只感到挥出去的花绳被人生生扯住,他想要收回,却完全无能为力。而后一道道电流由花绳传至全身上下,好似五雷轰顶一般,一次接着一次,完全没有停歇地撼动着他的三魂七魄,犹如要将他魂魄曾经的裂缝全然震裂开来,毫不留情。
“呃……!”一丝强烈克制的呻吟终于溢出嘴间,那瓷白的容颜上,双目流下的血迹令人触目惊心,周身腾起一道红色的玄光,由尘依旧在奋力地反抗着那粘着掌心的雷电。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空灵的琴声忽而穿透耳膜,由尘猛地睁大了空洞的双目,失控地低声惨叫出来:“啊——!”
“天魔琴……教化佛国法华拏耶的圣物,你果真来自佛国。”伴随着一阵阵缭绕不散的琴音,依旧是那个阴险恶毒的声音。
惨叫声一遍一遍溢出嘴唇,浑身由雷击流过,由尘不禁紧紧抱住身躯,雪白的发丝狂乱地飞舞着。他想要抵抗琴声,他想要抵抗雷击,可是当两个致命的弱点被人残忍的利用,他毫无还击的余地。
不知过了多久,天魔琴弹了几首曲子,乌云中经由花绳的雷击落下了多少道,那始终低声惨叫着硬抗的雪白男子终于倒在了地面之上,一动不动,犹若死去了一般。
庭院中护着家役的红色结界如烟消散,散发着强烈煞气的一百零八颗血魄珠,纠缠着细小的血红闪电,静静地漂浮在半空中。那坐于屋宇之上的青衫男子,两手按在膝上的琴上,似笑非笑地望着那如白色蔷薇堕入风中的雪白男子,狭长的勾魂眼中是一抹阴暗的寒光。
第七十一回
从迷乱的昏沉中醒来之时,缓缓睁开的双目,依旧是空洞暗淡的,就好似空有一双美目,却是空壳一具。
“醒来了。”低沉的声音,仍旧带着万年不改的风流,一片黑暗中,由尘只感到那声音就在头顶,面颊上是流连忘返的触感。
“这副皮相迷乱了多少人的心智,令多少人沉沦至深。只可惜念挂上你这个薄情寡义的人,终究是没有好下场。”略带着一丝贪婪,麓公的指尖继续一点一点触摸那绝世脱尘的容颜,若有似无的,好似不想让人看出他的留恋。若非由尘现下双目失明,此时他若是看到麓公的神情,怕是会隐隐猜出些什么来。
“麓某封了你全身大穴,此时小公子你已是回天乏术,”缓缓收回指尖,麓公沉静地望着床榻上的人,即使身处险境,却还是那般冷漠淡然,“小公子变了不少,”他忽而道,“若是以往,你绝对会对麓某冷言相对几句,却不会像如今这般绝对的冷漠。”
那时的由尘爱憎分明,虽是个甚为绝情的人,却绝不会像眼下这般被磨去了一切棱角,沉默的好似看破红尘,恍如即使飞升成仙,也抓不住掌心。
心底冷漠地笑笑,是为了那个仙不成仙的苍天异子吧?还真是痴情呢,一个人忘了所有,一个人恍惚惊觉情意,到如今却是天涯海角两隔,说起来真是好不令人心酸。
勾魂眼中如火如荼的嫉妒光芒一闪而过,麓公打开手中紧握的黑玉宝扇缓慢地摇晃着,轻佻地扬起嘴角,似是心情瞬时变得甚好:“麓某知晓小公子疑虑甚多,反正长夜漫漫,麓某会慢慢向小公子一一道来。”
缓缓闭上双目,由尘沉默不语,好似连多听此人一句话都是多余。
讽刺地笑了笑,不理会心中因他的漠视而泛起的微微不快,麓公继续道:“小公子是否很是惊讶龙剑为何会听令于在下,也一定很奇怪天魔琴怎会在我手中,而在下又突的十分清楚明了小公子的来历?”
回答他的,依旧是静谧的空气。
缓缓站起身来,麓公自顾说道:“聪明如斯,小公子怕是不难猜到,那癫龙一走,妖界在麓某面前犹如探囊之物。谷鬼已死,鬼车是难登大雅之堂的粗人,虚耗又贪玩成性,九婴更是无心争权。白泽倒是个能够坐稳王座的人,虽法力不深,一颗脑子却也够他安定妖界了。只可惜他心不在此,一心只想着天下谜题,根本无心权势。如此,这妖王的位子非麓某莫属。”
意料之中的答案,全身被制的由尘依旧紧闭着双目,瓷白的面容毫无表情,好似睡着了一般。
“既然奉我为王,龙剑、天魔琴现下自也是在下的东西。不过,麓某为了查清你的来历,着实费了一番功夫。倘若不是白泽此人,麓某怕是到死,也查不出一点蛛丝马迹。说起来,还隐隐欠了他一个人情。”
他继续说:“在下现身青凤王府之内,怕是小公子也猜出了几分意思。昨年这城里闹的挖心喝血的妖怪,正是麓某怂恿的这座府邸主人。那‘妖怪’除了爱子心切的青凤王,别无他人。不然,你真以为清乾仙君在此,哪个小妖还敢造次?就因为是凡人所为,偷梁换柱,如此才有那个痴儿一般的王爷世子,忽而神智清明了过来。”
冷清的容颜微微扬起一抹浅淡的冷漠弧度,由尘闭着双目,不为所动。
不过,麓公却因由尘的这一个反应,心情又变得愉快起来。
“他提供人心,在下帮那个痴儿换心。心虽是麓某所换,却非麓某所取,那造了无数的杀孽怕是都要算在青凤王的头上。今后终老之时,必下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说起来,即使终老也是不得善终呢。”
略微出神地摇着黑玉宝扇,麓公道:“我寻思着,小公子一定很奇怪清乾仙君为何会将你忘得一干二净吧?”顿了顿手,嘴角扬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也不知你怎么得罪了虚耗,那小子虽是顽童性子,却也是四方郡王中最记私仇的。你若得罪了他一分,他定会还你十分。怕是你还不知晓,虚耗擅于入梦盗梦,想要了解什么自是比谁都来得透彻。梦境是人最为真实的一面,因为隐秘,所以为所欲为。”
“你想说什么。”低沉地开口,淡金色的眸子空洞地望着麓公说话的方向,倒是吓了麓公一跳。
一合宝扇,麓公失笑道:“小公子啊,你总算开口了,还真是不容易。一说到清乾仙君,小公子便无法安宁,看来,你对仙君怕也是用情匪浅。只可惜啊只可惜啊,在时不珍惜,犹豫不定,失去之后才追悔莫及。尘儿小公子,你何时学得凡人这般庸人自扰了?不过,可怜了清乾仙君一介苍天异子,如今却落得落魄逃亡下界,你还真是害人不浅。”
心中微微一动,由尘干涩的喉咙吐出声音:“你……又做了什么。”
“呵呵,”低低笑出声来,一点一点打开黑玉宝扇,麓公低头看着折扇的每一条细细的轮廓,轻语,“在下只不过为上仙解除了一些疑难,并未做什么。不过,倒是不曾想到竟引得他发怒,而后迁怒了天帝所降之罪。”顿了一顿,抬手摇起宝扇,扬起嘴角抬起首来,“那晚见上仙在小公子的酒肆内待了一夜,麓某可也是在外守了许久呢。清乾仙君自是知晓在下就候在门外,走时问了麓某三个问题。”
“第一个,他问麓某,梅山幽泉是否因他而破。”
“第二个,凡间瘟病是否因他的紫蒲藤才得以控制。”
“第三个,”他低头看向床榻上的人,那银白色的眉峰下,淡金色的眸子暗淡无光,竟令他的心间有一丝微微的刺痛,深呼吸一口气,麓公又道,“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这三个问题麓某自是据实回答,却不想上仙听了第三个问题的答案,却是忽而不开心了起来,那冷漠的眼神差点将在下碎尸万断。麓某只不过说了曾经的一些感想,说那时的上仙对小公子如何用情至深,如何为了庇护你寸步不离。击碎雷公玄雷是为你,幽泉破开瘟病横行,归根结底也是为你,连施药救济人间也是为你,似乎那时的清乾仙君除了为你之外,任何人都不看在眼里。你知他又问了麓某什么?”
缓缓踱步于床边,他坐了下来,紧盯着那冷漠容颜的勾魂眼内,含着一闪而逝的痴痴:“他说,为何他问你时,你却什么也没说。”
想到清乾仙君当时含着一丝落寞的神情,麓公心底便是一阵畅快,假意长叹一声,他继续说:“麓某告诉他,小公子心中另有其人,那个人是小公子上天入地都要追逐的人,仙界无人不晓,无人不知。这个可不是在下胡说,你难道放弃了寻找癯仙?呵呵,你知他听完之后是何等表情?”顿了一下,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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