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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老板你节操掉了-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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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
胖子说:“狗丨日的这种东西有一个就够人烦的了,现在一下子冒出来三个,操丨蛋。”
吴邪低下头,翻看了一下笔记本的最后一面,上面有介绍这个本子的厂家与页数。一共有45页,吴邪数了数,留在这个笔记本上的只有不到三十页。不算中途可能因为各种原因——比如说擤鼻涕浪费掉的纸,还有大概十二三页是记了一些非常重要的东西的。
“陈文锦在这个笔记本里也提出了因为白瓷坛子下的图画,而且特意提出了有复印件。如果对方真的是想引出什么人的话,复印件存放的地点肯定会与笔记本有很大的关系。”吴邪说,“所以,我觉得我很有必要重新回一趟地下室。”
“你觉得头发精会用它的的长头发给你拖地毯,他丫的只会拖了你!”胖子说。“那些没办法,他们不是怕火吗,我多带几个打火机过去。”吴邪说。
胖子嗤笑一声:“你还不如带几瓶飘x进去呢,让他们变得自信一点,有那么长的头发怎么不出去秀秀。”
吴邪笑了:“让他们晚上到你的房间给你唱催眠小曲。”
胖子哈哈一声,这个人今天晚上一直没有表露出非常轻松愉悦的神情出来,现在一笑,突然给了吴邪一种阴霾尽散的感觉。胖子拍了一下腰,重新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根烟填到嘴里,有牙齿咬着,烟一颤一颤的说:“我先回去听头发精唱小曲了,你跟小哥慢度春丨宵啊。”
吴邪在他背后笑着说了一声你嘴里从来没有吐出个象牙,胖子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乐颠颠的走出去,还贴心的给吴邪关上门。
吴邪当然不可能留在这里留一夜,他把笔记本收好,走到浴室门口敲了敲门:“小哥?我要先回去了。”
里面闷油瓶的声音模模糊糊地传出来,像是他说了一句什么。吴邪没听清,就问了一声:“小哥,你说什么?”
“……”
“小哥?”
浴室门突然被打开,水声突然就掩盖了天地间的声音,闷油瓶身上清冽的气息夹杂着水气铺天盖地的袭来,吴邪站在其中突然有中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好像他现在出现在闷油瓶的领地中,却被对方毫无保留的,全身心的接纳。他的目光停留在闷油瓶胸前的墨麒麟上,威风凛凛到让他眼馋。
“我说,小心一点。”
吴邪哦了一声。他的大脑有些反应不过来,眼睛里的麒麟占了他的整个思维。
闷油瓶转个身就又去洗澡了,吴邪见他没关门,忍不住觉得闷油瓶这个人有点喜欢暴露,有不然怎么会没事干就一件衣服也不穿的突然打开浴室门呢。他往里面走了一点,眼镜被白色的雾气糊住了,什么都看不清楚,因此只能摸索着碰到门把,然后替他把门关上。
早晨三四点的大年初一非常冷清,他走出热烘烘的宾馆,进到这个冰冷彻骨的环境中,觉得更加冰冷。他把大衣的领子竖起来,这才发现身上依旧穿着闷油瓶的衣服。他把鼻子凑到衣服上闻了一下,是洗衣液的香味,还有闷油瓶的气息存在在里面。吴邪忍不住想到了出水图中的小白莲闷油瓶,身材好的人不管哪里都很有看头,无论是削瘦却强壮的胸膛,或是紧绷的腹肌,或是腰部流畅的曲线,或是……他没看到闷油瓶的腿。不过闷油瓶不是小白莲,吴邪拍了拍衣服,谁见过文麒麟的小白莲?谁见过剁人手指面不改色的小白莲?谁见过徒手扭坏门锁的小白莲?草,你他妈在逗我。
他的影子被路灯拉的非常长,孤孤单单的在宽大的马路上。到了这个时候,路上连一辆车都没有了,耳朵里除了风声就是自己的呼吸声,声声入耳,寂寥入心。
他是走回吴宅的,冒着寒风,走了许久才看到门口的那盏大红灯笼。他缓缓的走过去,却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站在门口。吴邪眯着眼睛,那人向他这边走过来:“阿邪,你去哪了?”吴邪心里一慌,急忙反应过来,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二叔,你还没睡吗?”
吴二白从黑暗里走出来,冬夜里他的眉眼冷硬表情冷漠气势凛冽:“怎么在大年夜的跑出去。十二点的时候你奶奶找你呢。”
吴邪似乎很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二叔,那个,你可得替我瞒一下啊。我在家里呆的无聊,就跑出去找了间网吧。”吴二白说:“顺便换了件衣服?”
他的手伸出去,他这个人平时挺重保养的,吴邪看见他黑暗中的手几乎是莹白的,那只莹白的手摸了摸吴邪的脸颊,然后转到他的眉角:“怎么这里还沾了东西。”他把手指凑到鼻子上闻了一下,“是人血。”
吴邪揉了一下自己的脸,觉得冬天太冷,冷到他连笑容都做不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过很多种理由,我都不知道为什么留言这么少。如果是觉得不好可以说理由啊,新人第一次写文特别需要这些东西!难道是因为前几篇我没有催所以大家就不留了吗。。。
☆、闷油瓶的推测
吴邪揉了一下自己的脸,觉得冬天太冷,冷到他连笑容都做不出来了。
他凑上去闻了一下吴二白的手指,气息浅浅的拂在吴二白的手心:“是血腥味吗?不是吧,我刚才吃了个西红柿啊,可能是沾上去了吧。”吴二白面不改色地收回手,细长的手指背在身后捻了捻:“你快的进去睡觉吧。冬天天冷,小心感冒。”
吴邪抹了一把汗,跟在吴二白身后颠颠的走到自己的房间,还探出头喊了一声“二叔晚安”来确定他已经走远了。他从自己的窗户里翻出去,掉到厚厚的雪里,倒没有弄出多大的动静来。
他的右腿膝盖有点抽疼,拍了一下手上的血,重新跑了地下室。地下室的门上面被凿出的洞仍然还在,但是门却已经被锁上了。他知道了他的家人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但是谁也不能说。他不能说,是因为做出这样的事,带外人来潜到自己的房子里拿东西,称得上是大逆不道,胳膊肘往外拐了。他的家人不能说,是因为他们担心吴邪会问他们问题,而这个问题会让他们很为难,所以就干脆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双方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却要强装成什么都不知道。
果然在第二天一早全家人聚餐的时候没有人多一句话,吴邪知道这件事就这么算是在表面上搁下了,至于他们在心里怎么盘算着,吴邪表示他已经管不着了。他现在在想怎么再进一次地下室。地下室的门在过年的时候是不会换的,估计一直都不会换,里面一个头发精,真的是威震四方的存在。
他决定在初二的夜里动手。那天胖子出去了,吴邪只能找到闷油瓶,他先是把衣服还给他,然后把自己的打算给他说了一下。闷油瓶看了笔记本后,说:“你认为撕下来的东西藏在地下室里?”
吴邪点头:“我觉得应该是。”
闷油瓶摇头:“地下室里很潮,如果这个笔记本是在地下室里放了那么多年,纸张一定会有受潮的现象。但是他没有。”闷油瓶翻了一下这浆白的纸:“我觉得只是在最近才写出来的。至于你觉得被撕下来的部分,根本就是白纸。”
闷油瓶这话说的太大了,直接就把吴邪跟胖子之前的猜测完全推翻了。
“我的意思还是,陈文锦亲自写下来的部分,不是这一部分。”他晃了晃手中的本子,“它只不过是一个伪造品,而且是个非常劣质的伪造品。它的用处因为它的用处你倒是猜对了,他是为了引出什么人。不过我觉得,它引出你的目的,不是为了告诉你什么,而是为了得到什么。”他皱着眉说,“有可能就是想要陈文锦的原稿。”
“不过小哥,你怎么知道这个笔稿是假的?”吴邪问。闷油瓶想了一下,似乎是在纠结于该讲不该讲,他翻身摸到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出一支圆珠笔,用左手握着笔,在纸上写了什么,递给吴邪看。
吴邪一看,顿时连话都不会说了。
闷油瓶左手写出来的字,跟着上面的字体一模一样!这是吴邪在这三天以来看到的第二份相同的字体,一份是在地下室里,他看到了有人跟他的字体——或许应该是他跟某人的字体一样,眨个眼,又看到闷油瓶也能写出跟别人完全相同的字体。
闷油瓶说:“我小时候一直在练这种字体。”吴邪下意识的问:“你家人教你的?”闷油瓶说:“算是养父吧。”
吴邪点点头,又问:“你养父为什么让你用左手练这个,这很明显的是个女人的字体,你就没问过吗?”闷油瓶淡淡的说:“我为什么要问这个,这当时是我活命的保障。”
吴邪从来没听任何人谈起过闷油瓶的过去,闷油瓶也从来没表现出任何对过去的怀念或者是怨恨或者是惧怕,突然他用这样平淡无奇的,波澜不惊的话说出“而是活命的保障”这样的话,吴邪身为一个脑洞非常大的人,迅速就脑补出闷油瓶小时候遭受过怎么样非人类的虐待。因此他捶了一下闷油瓶的肩膀,以示鼓励。
“那你觉得怎么办?”
“假设这个笔记本上的笔迹是陈文锦的,他会把它放到你家的地下室,就说明你家有人非常熟悉陈文锦这个人,哪怕过了二十多年了,依旧可以一眼看出来这是谁写的字。”闷油瓶说,“他放这么个粗制滥造,到处都是漏洞的笔记本在那里,原因有二个:第一个是他没注意,他忘了;第二个是他故意的。”
“等等,如果这个笔记本就是陈文锦写的呢?”吴邪打断他,“根据你的第二个原因,我觉得这有可能就是陈文锦自己写的,他用这个笔记本的原因,有可能只是想告诉什么人——比如说找的我文锦姨这么多年的三叔一个消息,那就是陈文锦还活着!”
“因为陈文锦是陈皮阿四的女儿,告诉三叔陈文锦还活着的这件事不能让身为陈文锦的亲爹陈皮阿四知道,他就用了这个办法。”吴邪最后还补充了一句,“毕竟没人会像你这样那啥,专门去学另一个人,还是个女人的字体。”
闷油瓶听完吴邪说的话,上去捏了一下吴邪的手心:“你嫌弃我?”这是闷油瓶第二次说出这么不符合他身份的话,一个大男人对着另一个同性说出这样的话,被外人听到了,是会觉得嫌弃的,再加上捏手心这么亲昵的动作,胖子如果在场,估计要在心里默默念“我是背景不是大灯泡”这样的话。
但是吴邪却没有感觉任何不对劲,他对闷油瓶格外有耐心,就好像闷油瓶对他格外特殊一样。如果胖子跟吴邪说“你嫌弃我”,吴邪一定会回一句“我恨不得把你丢进油锅里炼油”,这跟闷油瓶绝对不会去捏胖子的手心是一个道理。他甚至还会捏了一下闷油瓶的手:“你想什么呢,怎么可能。”
“但是小哥,你觉得咱们该怎么办?”
闷油瓶说:“把它给你三叔看看。”
吴邪懂了,说到底都是要让三叔知道这个笔记本的存在的。到时候他跟着他三叔跑,他就不信还找不出个什么了。“不能我三叔知道这本子是我拿的。”吴邪说,“不能把我下地下室这件事挑明了。撕破脸皮没有好处,咱们慢慢来。”
闷油瓶说:“我明白。老板。”
吴邪听了他的话,嘴唇缓缓弯出一道堪称温柔的弧度。吴邪的眼睛生得是整张脸的亮点,笑起来还会有卧蚕,清亮的眼睛微弯,栗色的眼睛里波光粼粼,仿佛是这个世间无二的风采。
吴邪没在闷油瓶这里逗留太久,他把笔记本留给他了,放在闷油瓶这里到底是要保险些。但他还是准备再去一趟地下室,因为他的钱包掉在哪里了。最重要的理由是,他想看看那个中空的木盒子里有什么。
他当天夜里披着满天星光又跑到了地下室门口,门锁的很严实,他在门口徘徊了一会,没有闷油瓶那么逆天的力气,他根本就打不开这个门。他从口袋里掏出了闷油瓶的那把匕首,抱着试试看的心思劈向门内的锁。黑暗中传来清脆的金属碰撞声,接着就听到了门内的锁砸到地上的声音。吴邪一乐,这刀还真是个神器,用它来凿门真是可惜了。
他把刀抽回去的时候却没成功,有人在里面握住了这把匕首——或者说,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握住了这把刀。
吴邪身上的白毛汗冒了满身,他僵在原地,没敢再乱动,几乎是立刻就想到能把人全身都裹到头发里头发精。他跟它,就只隔了一道凿了洞的门。
吴邪暗地里咬了咬后槽牙,预备就要一脚踹上这个门。刚好里面刀上的力道一松,吴邪一脚踢上去,嘴里还骂了一声:“妈蛋,我操你妈逼!”
门哐的一下砸到了墙上,却没有头发精站在那里,寒风呼呼的灌进去,吴二白站在里面,面色冷硬的看着吴邪。
吴邪还维持着踹门时脸上的凌厉,一看到他二叔几乎都要转身就跑,他明白了,他二叔是故意在这里等他呢。他收回脸上的愤怒,非常温良谦恭的说:“二叔,您吃完饭,出来散步消食吗?”吴二白看着他微微弯着腰,带着谨慎、迟疑的表情,来给自己打哈哈,几乎就要忍不住揉一揉对方被冷风吹乱的头发。他还记得那天夜里他的大侄子拂在他手指上的气息,还有软软的头发是怎么扫过他的手心。但是他没有,他往前走了一步,逼的吴邪硬生生往后退了一步,才扯着嘴唇,露出一个冰冷的,包含讽刺意味的笑容:“吴邪,你长大了,长本事了啊。”
吴邪知道完了,他二叔是想要干什么?现在才来算账吗?他手里一没笔记二没照片况且里面的大黑盒子有可能已经被移走了。他半夜跑到地下室里用暴力手段进去,只要长点脑子的就知道他图谋不轨。他把匕首往口袋里一揣:“二叔,你这是什么意思。”
“阿邪,咱们好好谈谈。”
吴邪想都不想地拒绝。一旦谈了,谁知道他二叔会从他这里套出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他往后退了一步:“别啊,二叔。现在都几点了。我只是觉得好玩,就过来看看。时间太晚了,咱都回去睡吧。”
说完他就想走出去,吴二白两眼一眯,眼里寒光直冒,完全能跟外面的低温划上等号。他上去一下子拽住吴邪的衣领,手指在这个时候划过了年轻的,有活力的皮肤,然后用力把他砸到门上,一个耳光就险些扇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怨念ing
☆、借宿
吴二白的手到底没以打耳光的形式接触到吴邪的脸,反而用手掌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吴邪到底是年轻,他长了这么多年,这个二叔从来没有动过他一根手指,所以一直被镇住了,也不敢乱动,盯着吴二白也不眨眼。
“你看你上一个大学把你上成什么样了,嗯,吴邪?大过年的跑出去鬼混,跟人打架斗殴还把血沾在脸上了,现在是什么,没事干把家里的门凿一个洞,从小大嫂就是这么教你对待门的吗?嗯?”
吴邪短暂的笑了一下:“二叔,我记不得我小时候的事了。”
如果是吴三省这么问吴邪,吴邪这么回的话,那肯定就是真的一个大耳光子扇上去了,但是吴二白不是吴三省,他听了吴邪这话,明明知道吴邪话里的意思,却还要装作不知道。他从来都没意识到,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大侄子,一直围绕在他身边的孩子,仿佛昨天还是怏怏的躺在床上求他给他讲故事,但是眨个眼,就长成眼前这个高挑,利落的年轻人,再也没了人求他给他讲故事,手下的皮肤也不是那么幼嫩且娇气的,变成了这么富有弹性,紧绷的触感。眼睛里的光芒也是要命的刺眼,他站在这么一双眼睛前面,忍不住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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