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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老板你节操掉了-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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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常安心。我一直都坚持,他可以死在我怀里,也不能离开我,一个人在外面快乐的活下去。
  我认识一个同行,他爱人把他背叛得体无完服,他凭借着自身力量有东山再起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他的爱人,然后废了他,把他永远的留在自己的身边。可能告诉吴邪,他会觉得对方有些过分,但是我非常同意这个人的做法,并且道上的人说的都是“这位真是重情啊”这样的话,没有一句说的是他做错了什么。我觉得这大概就是我跟吴邪的区别。
  他懂尊重,我不懂;他懂爱心,我不懂;他懂放弃,我不懂;他懂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不懂。我只知道我想要的东西不多,去他都可以舍弃,唯有想要的一个不能丢;我只知道吴邪一定是我的,就算他不愿意他也是我的。
  而且他也不能不愿意。吴三省跑了,他回去以后,必定要独当一面,我在他的身边,他的堂口会安稳很多。他需要我,但我更希望他爱我。
  吴邪跳下去以后问我发生了什么,我挑了一些事告诉他。他以为纸条是我留的,意思是让他回去。其实他错了,纸条我也不知道是谁留的,但害他跳下悬崖的人是我,没关系,因为我在崖底。
  我知道吴邪根本没有意识到我的心思,我觉得不能再等了,我都陪在他身边这么久了,他丝毫没有意识到我对他的意思,这是不行的。我对他说他的身边是我最喜欢停留的地方,这是说的隐晦的告白,同时这也是一句宣言。
  他装傻,我怎么可能让他继续装下去,我逼迫他接受我,就算他不能接受我,我也要让他永远记住这件事,即使以后有人不自量力,同样的向吴邪说了这些话,我也要他一定要想起我,记得有一个人叫张起灵,这个人是他一辈子需要陪伴的人,这个人与他如影随形,即使进了地狱也会爬回来把他一起拽下去的人。
  我曾经去过一个孤庙,庙里只有一个瞎眼的老和尚。当时我已经跟吴邪认识了,他跟我在一个宿舍里,我每天夜里都想着睡在我身边的吴邪,体会他的每一次呼吸。这个老和尚的手像树皮一样的粗糙,他说我心里执念太重,希望我能够常读佛法,避免成魔。
  我心说放屁,就算我成魔了也有人陪伴。那是我浪费的第一个子弹,我相信,这不会是最后一颗。
  

  ☆、山洞(二)

  吴邪用的力气挺大,闷油瓶被他推得一个踉跄,站在那里,不动了。吴邪气势汹汹的擦完嘴,黑暗中闷油瓶的轮廓在他眼里模糊不清,但是他感觉自己能清楚的看到闷油瓶的眼睛,以前他最喜欢他的眼睛,平淡且古井无波,就仿佛整个世界都不能在里面留下一点痕迹。他当时认为闷油瓶是个非常认真的人,因为当吴邪与他说话时,他的眼睛永远只倒映着吴邪的影子,现在吴邪知道为什么了,闷油瓶那么认真的眼神,原来就因为他对自己有了……奇怪的心思。吴邪在不能接受的同时也产生了一种奇怪的羞赧感,于是他拒绝,他生气,这些感情更加像恼羞成怒。
  闷油瓶被他推开以后就没动静了,吴邪有些不安的叫了一声:“小哥?”
  过了许久,黑暗中才传来一声:“嗯?”
  吴邪知道自己刚才做错了,就算拒绝,也不能这么伤人心。他伸出手,原本准备拍一拍闷油瓶的肩膀,但想起对方想做什么,又放了下去:“对不起,小哥……那什么,相信哥们,等这件事完了,我给你找一个适合你的,真的。”
  闷油瓶听了他的话,依旧没有什么反应。吴邪很庆幸,他很庆幸闷油瓶没有说什么“我不要别人我只要你”这种话,要是他说了,他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因为无法压下内心的烦躁感,然后直接甩手走人。
  在这样静寂的环境下,闷油瓶完全可以听见吴邪纷乱的呼吸声,他浅浅的叹气,对吴邪说:“你不必这样,你不愿意的话,没人能逼你。这件事是我欠考虑了,我不应该在这种情况下告诉你。”
  吴邪没有说话,却皱起了眉。
  闷油瓶继续说:“但是我没忍住,吴邪,每次我一想到那张旧照片,我就感觉我的时间不多了。我怀疑我是怪物,我担心我以前的记忆都是假的,我什么都没留住。我这几天晚上一直睡不好,我无法忍受,无法忍受我陪在你身边这么久,你从来都不知道我的心意。或许哪天我死了,你都不知道我喜欢你。吴邪,我学过掩饰感情,但是我没学过怎么掩饰对你的感情。或许是我自私,在这种时候告诉你这些,但是我没有安全感。”他往前走进一步,双手按在吴邪的肩上,“就像刚才,如果我没有拉住你,你就死了,就像我先从上面跳下来,如果我的估计失误的话,我就死了。吴邪,以后有太多的如果,我不敢保证每次都能像现在这么幸运的挺过来。所以,我还是给你说了,说我喜欢你,我要陪在你身边。”
  如果黑瞎子在这个地方,他几乎要给闷油瓶刚才的那番话喝彩。
  吴邪这时候还不懂这些东西,他不懂什么叫做哀兵政策,他还不会软硬皆施。闷油瓶一番话洋洋洒洒的说完,既提到了旧照片,隐藏它永远是吴邪心里的愧疚,在提到了自己虚无缥缈的过去,又提到了不知如何的未来,还有刚才自己对他的舍命相救。这些话的杀伤力非常强,本来吴邪就对闷油瓶这个人——无论他是什么样的——都心存怜惜,现在更加心软。
  闷油瓶仔细观察吴邪的神情,知道这是他对刚才的接吻没有那么强烈的怨愤了,才放下心来。他不能一直说软话,服软可以,但是一定要有一定的限度。他没有再去做出格的行为,目光即使在黑暗中也牢牢锁在吴邪的嘴唇上,故意压低声音:“你可以放心,这些事没有人知道。如果你想,你可以完全当作没有这件事的发生。吴邪,决定权在你。”
  吴邪抬头,盯着闷油瓶的眼睛:“小哥,咱们现在怎么走?”
  闷油瓶心里本来就已经做好了吴邪拒绝他的准备,这时候也不觉得有多失望。他松开吴邪的肩膀,往旁边退了一步。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个狼眼,照亮前方幽暗曲折,潮湿且布满青苔的山洞内里:“往里走。”
  他们不再说话,慢慢地往里走。吴邪不知道这个山洞是通往哪里的,它原本的走向是东西走向,也就是说它原本是有可能横贯这个峰头,但是在走了大概有两根烟的功夫,走道呈现向下的趋势。这座山本来就是人迹罕至,这个地方也是从来没有鸟兽到过,地上青苔长了好多,非常湿滑,因为实在山洞里,温度不低,周围还有水滴声,加上他们二人的脚步声,整体环境非常幽静。闷油瓶跟吴邪对视一眼,决定继续走下去。
  走走走,当然得走,反正也没有别的路了。
  这个下坡本来挺缓,又过了大概半盏茶的功夫,前方突然出现了岩石,看上去像是没路了,同时他们的眼前出现了一个狭窄的入口,而入口里面不再是天然形成的了,里面是修成的台阶。
  吴邪没想到这个地方居然有人来过,不过这也证明这里的确有被开发的历史,也就是藏宝地在这儿的可能性更大了些。
  这个石梯的坡度就很大了,几乎是垂直朝下,闷油瓶走在吴邪前面,狼眼手电白森森的光照亮前方的路,在前方更加幽深的黑暗。这儿非常狭窄,而且闷热,只能让一个身材正常的人经过,吴邪有些庆幸胖子没跟过来,要不然非得卡在这里不可。他边走边估计时间,又过了大概一根烟的功夫,他扭头去看,他们来时的路又重新被黑暗吞噬。
  吴邪不知道这条路是要通向哪里,难道是一直通向山脚下吗?他们走的时间太久了,在这样幽静闷热狭窄的环境中,前路未知,几乎是每一秒都是煎熬。
  吴邪的目光落在带路的闷油瓶身上,还好有他。
  他憋得久了,终于忍不住问:“小哥,你觉得这条路是通往哪里的?”
  闷油瓶举起一只手:“嗯?到头了?”
  吴邪赶紧凑上去看。果然是到头了,前方又是一块石壁,堵住他们的去路。他们仍然站在石梯上,与石壁之间的距离只能让胖子侧着身子站着。闷油瓶下了石梯,走到那里,摸了摸石壁,再敲了敲,没有任何变化。他转个身,狼眼的光照亮了旁边,这里还有一条小过道。吴邪走到他旁边,他发现过道的两侧的石壁上有一处阴影,招呼闷油瓶走近点,这才看清楚,那是个放古代放蜡烛的烛台。
  吴邪手指摸了摸烛台,上面没有蜡烛,只有经年的灰尘,因为潮湿的空气,烛台下方长了森绿色的青苔:“什么人会在这种地方放置这样的东西?小哥,咱们继续走下去。”
  闷油瓶点头,把吴邪拉到他身后。
  他们在经过这个烛台时,它亮了。吴邪登时一惊,再仔细去看,灯光又没有了。闷油瓶问他:“怎么了?”吴邪指着烛台,因为震惊磕磕巴巴的说:“灯亮了。”
  闷油瓶再仔细看了看:“上面没有蜡烛。”
  吴邪没办法,只好点点头。闷油瓶又说:“或许是狼眼照在那个发光的东西上了,反光。”他点点头,没再说话。
  接下来的路上还有许多像这样的小灯台,吴邪一路走过来,非常留意它们是否再亮过,可惜的是,一个都没有。它们静默的呆在黑暗中,悄无生息,没人知道它们在这样的地方停留了多久,或许百年,或许上千年。外面的世界风起云涌,日新月异,只有它们毫无变化,用沉默诠释了它们的永恒。
  这条通道非常长,吴邪觉得已经走了很久了,但是前方放眼望去,灯台的影子隐藏在黑暗中,曲折向前。闷油瓶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他停下脚步,对吴邪说:“先休息一下。”吴邪口渴,可惜他们俩身上什么都没有,他翻了一下自己的口袋,里面原本有一把匕首,当时闷油瓶为了救他,把匕首留在了崖壁上,现在里面只有一沓纸,还有两个创可贴,一些潘子逼他放在口袋里的消炎药,和一些绷带。
  他把那沓纸给闷油瓶:“你看看,陈文锦笔记里提到的照片复印件。”他为了避免再出什么意外,一直把它带在身上。闷油瓶觉得挺意外的,看了吴邪一眼,才接过来,他看这些东西的速度比吴邪跟胖子慢多了,几乎每一张多要看好久。
  吴邪跟胖子看这些纯属看图讲故事,闷油瓶看这些,……吴邪也猜不出来他在琢磨什么东西。闷油瓶看完了,把它重新还给吴邪。吴邪问他:“你想到了什么?”
  闷油瓶反倒问他:“你想到了什么?”
  吴邪说:“我和胖子观点相同,我们觉得这是一场祭祀。”
  闷油瓶说:“不像是祭祀。祭祀一边是在什么条件下的?”
  吴邪:“这条件可太多了,什么祭山啊什么祭神啊,都有,有人盖个新房子都要拜一拜姜子牙呢。”
  闷油瓶说:“如果祭山了,就没有灾害了吗?如果祭神了,就能保证次次战争胜利,国家风调雨顺了吗?这些都是不定数,但是吴邪,他们人丁稀少,真的会为了一个不知定数的祭拜,杀死自己的族人吗?如果是你,你会吗?”
  “我不会。”吴邪摊手,“首先,我不会杀人。”
  闷油瓶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我的意思不是这个。”
  吴邪一愣,他的脑子迅速理解了闷油瓶刚才的那些话:“你的意思是,这个行为,定数是一定的。不对不对,意思是,他们确定他们这么做,孩子一定会活下来?”
  闷油瓶点头。
  吴邪干巴巴的笑了一声:“开什么玩笑,凭什么,一颗心脏?”
  “不是凭借一颗心脏。”闷油瓶盯着吴邪的眼睛说,“而是凭借一种血统。”
作者有话要说:  已经五号了,本文已经进行了一半的历程了【哦呵呵】只要过了吴邪觉得莫名其妙你们看得莫名其妙作者写得莫名奇妙【才不是……好吧就是】的这一段,真相【的一部分】几乎就可以浮出水面了【大概吧】接着我们就能看到小三爷的进步了【也许吧】但其实这段的剧情在我原先的大纲里是二十多章就能写到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能拖这么多还真是神奇】最后,么么哒!
  保佑我接下来的几章不被锁【阿门】

  ☆、山洞(三)

  吴邪听了闷油瓶的话,表示自己惊呆了。
  他说:“什么意思。”
  闷油瓶解释道:“祭祀用的是本族人,他们有俘虏,却从来不用。这就足以证明,他们需要保证血统的纯洁。”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巧克力,撕开包装,喂到吴邪嘴里,“这些东西后面的才是重点,我们需要找到后面的内容。”
  吴邪颇为尴尬,往后一避,自己接过巧克力:“小哥,我可以自己来。”闷油瓶看了他一眼,似乎觉得越些可惜。
  他们没休息多久,吴邪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三点多了,他说:“咱们快走,看看里面是什么,时间不多了。”
  他们继续上路,前方依旧是漫长的窄道,吴邪走得久了,说:“小哥,你不觉得这条路太长了吗?”闷油瓶头也没回,说:“我知道,我们已经在这个地方绕道绕了三圈了。”他的声音非常冷静,吴邪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等等,什么意思?”
  闷油瓶没说话,继续往前走,吴邪没办法,他知道这人天生不爱说话,也难为他在表白的时候絮絮叨叨,废话一大堆,没有一句用在点子上。闷油瓶停下来,指着墙上的灯台:“这是你最初摸过的那个烛台。”
  吴邪凑上去细细一看,果然,上面还留有他抚摸过的痕迹。他惊讶的看着闷油瓶:“你什么时候注意到的?”
  闷油瓶说:“给你喂巧克力的时候。”
  吴邪语塞:“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闷油瓶说:“我原本以为我记错了,接着第二次路过的时候我确定了,但是当时我发现一个问题。”随着闷油瓶的话,狼眼手电闪了闪,接着黑暗顿时包围了吴邪的周围,闷油瓶的声音依旧在继续,非常平稳:“它要没电了。”
  吴邪瞬时站在这儿不知所措,闷油瓶的手伸过来,紧紧握住他的:“我们再走一遍,说不定没有了视觉干扰,我们就可以走出去。”
  依旧是闷油瓶带路,脚下的路使用大块大块的石头铺就而成,非常平坦,在有光的情况下,吴邪走得非常顺溜,但是现在他的视觉完全失灵,触目都是黑色,他与周围唯一的感知除了潮湿的空气,就只有与闷油瓶紧紧握在一起的手。
  他磕磕绊绊的前进,因为紧张,难免会有些喘。在黑暗中前进太久,他的大脑已经麻痹,只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喘息声,它与另一道喘息声叠在一起。吴邪悄悄笑了一下,没想到闷油瓶也这么紧张。
  再过了一会,他们双手交握的地方全是汗水,闷油瓶的手变得非常滑,非常难以握紧,吴邪在这样长久的步行中,产生了一种非常困倦的感觉,他的上眼皮与下眼皮相亲相爱,无论吴邪用了多大的毅力来制止自己闭上眼睛,他们依旧难舍难分。
  在一个踉跄中,就好像有人在他背后推了一把,吴邪感觉自己要栽倒了地上,吓出了一身冷汗,猛地睁开困倦的双眼,眼前是一张非常粗犷的大脸。吴邪在那一刻,忽然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大脸跟吴邪笑道:“天真,你总算醒了。他娘的你太能睡了,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吴邪无措的看着他,脑子里一片茫茫然,他记得上一刻自己还跟闷油瓶在山洞里走呢,怎么现在自己又在这里了?黑瞎子进来了,看吴邪呆呆的,笑道:“小三爷还没睡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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