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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老板你节操掉了-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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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邪说:“看你的体型,你往洞口一堵,谁拦不住啊?”
  胖子:“得,我看小吴同志现在精神状况非常好嘛,他娘的一醒来都要来编排你胖爷爷精神能不好吗?”黑瞎子在旁边笑道:“小三爷福气大,这次大难过后,肯定会有什么好事。”
  黑瞎子这话说的非常正经,吴邪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他从来都不知道黑瞎子能说出这么正经的话来,因为他一直把他跟闷油瓶当作两个病人看待,一个是神经病牌瞎子,一个是面瘫牌哑巴,忒配。
  黑瞎子接着说:“瞎子记得有一句说的挺有道理的俗话,叫什么,哦,对,女大三,抱金砖。虽然哑巴不是个姑娘,也不一定比小三爷的实际年龄大三岁,但是心理年龄肯定是能大上三岁的,小三爷的福气可不就是从这边来的吗?”
  吴邪忍不住磨牙,果然是他刚才想多了,胖子还有救,黑瞎子已经病入膏肓,药石无医了。
  他环视一周,他敢保证黑瞎子已经知道他跟闷油瓶的关系,这个神经病还在招待所那么对待他,他没跟他计较呢。胖子有些诧异,他有些摸不准黑瞎子说的话是真话还是打趣。真话吧,小哥完全没有反应,假话吧,就看吴邪一身血时候他的样子,跟死了老婆一样。
  吴邪转移话题:“怎么就咱们几个人,潘子呢,阿宁他们哪些人嘞?”
  胖子说:“我睡到半夜起夜的时候,发现我身边的天真吴邪同志不见了,潘子跟我一商量,准备顺着你踩在雪上的脚印找过来。结果你的脚印到了断崖那边就没有了,潘子不放心你,自己顺着藤蔓下去了。我在上面等了他半天,不见动静。我心说不行啊,大潘要死在下面了,吴三省还不得回来把我的剥皮差骨喽。我就回去找人帮忙啊,阿宁那个婆娘忒不要命,我回去的时候她们那一队人已经先走了,黑爷本来也准备走的,硬是让我给留下来了。”他翻了翻自己的嘴,“你看看胖爷的嘴皮子都给磨穿了。你这事做的忒不靠谱,收到短信了,就应该把我们都叫上,要不然大伙风里来雪里去的找你,耽误太多事了。”
  吴邪听他絮叨半天也没说道潘子现在在哪里,又问:“潘子现在在哪里?”
  胖子沉默,不说话了。吴邪顿时觉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看向黑瞎子,对方耸了耸肩:“我们下去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大概是藤蔓断了还是怎么了,我们不知道。”
  吴邪呆了。在这一刻,他甚至不觉得有什么难过痛苦啊这种废物情绪,他只是有些呆,因为在他的心里,潘子一直是硬汉形象,肌肉虬结,脱下汗衫一身疤痕,吴邪见过他流汗,见过他流血,见过他发狠,但是从来没有想到潘子会出这种事。可以说,在吴邪的心里,如果是闷油瓶掉下去了,他都会担心,但是潘子,他没有。他直觉地认为,潘子不会出事。原因呢?他不知道。
  他脸上的表情太平静,胖子没忍住,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到底出了这件事,怪谁都不成。吴邪为了不让他们掺和进来,压根没给他们说这件事。潘子呢,完全是担心自己的小三爷,面对几十米的深谷,毫不迟疑的攀着藤蔓下去,能说吴邪错了吗,不能。能说潘子错了吗,更不能。
  很多事说出来都是造化弄人,就好像那个神秘人说的他跟闷油瓶在一起都会死。但其实是人都会死,无非是早死还是晚死的问题。这个问题非常机械而冷漠,因为人死了,就是死了,再也不会有你的存在,死了的人一了百了,真真正正的干干净净,再也不会感受死亡时的痛苦,也不知道活着的人对他的怀念,而活着的人才是最可怜的,悲伤,难过,痛苦,痛彻心扉,一一都要体会个遍。但是人是有感情的,就好像面对潘子的生死未知,吴邪下意识的祈祷潘子没死,虽然他死了,可能对于一个跌下悬崖的人来言,是个解脱。就好像闷油瓶,吴邪被他捅了一刀,肉体上的疼痛丝毫不亚于他内心的疼痛,但是他宁愿选择让吴邪承受这些痛苦,也不会选择吴邪死掉。
  他问胖子:“你们看没看到潘子攀着的那根藤蔓,是怎么断的?”
  胖子说:“大概是拽断的,也有可能是出了什么意外以后他自己割断的。我不知道,因为我没找到。”闷油瓶没有继续保持沉默,说:“应该不是拽断的,而是他自己割断或者放手的。”胖子诧异的问:“你怎么知道。”
  “我在半空中的时候观察了一下,”闷油瓶看着吴邪,“藤蔓不是真的,都是假的,有人用登山绳伪装成藤蔓,那种登山绳是可以承担得起潘子的,而他可能是遇到了什么事,也有可能是手一打滑,然后他就掉下去了。”
  胖子倒吸一口凉气:“开什么玩笑,谁没事干干这种事?”
  吴邪叹气:“其实,有一个人一直跟着我们。”
  黑瞎子问:“跟着小三爷?”
  “不知道。”吴邪说,“我遇到他了,然后他把我的右胳膊拧到脱臼。当时灯光太暗,我看不清楚他的长相——他说他一直跟着咱们,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武力值很高,力气很大,声音很难听,脾气不是很好,个子挺高——我就记得这些。”
  胖子问:“你们怎么遇到他的?”
  吴邪把当时的情况都跟他们说了一遍,当然省略掉了他叫那个神秘人“张起灵”的事,他觉得这种事,还是避过外人再谈为好。胖子说:“还真是越来越怪了,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冒出来了。天真,你记不记得自己以前见过他?”
  吴邪面不改色的摇头:“不记得,完全没有印象。”
  闷油瓶闻言低头看了他一眼,手指悄悄在吴邪的手心划了一下,就好像一个调皮的人,对自己的爱人做的一个亲昵的调情动作。
作者有话要说:  我讨厌收假,除了我要上学的原因以外,更大的原因是大家都不会有留言了【苦逼脸】这章以后我要赶剧情了,按照我慢吞吞的发展,不知道要写到哪一章,才能写到香喷喷的肉【虽然会被锁起来】好吧好吧,收假了,大家共勉吧!

  ☆、齐羽

  吴邪胸膛上的伤是非常严重的,闷油瓶那一刀几乎将他的整个人都穿掉了。随便一个人身上被穿了一个大口子,怎么可能就那么轻轻松松熬过去了?外加他们现在的条件可以用恶劣来形容,这个伤口的严重性在闷油瓶眼里堪称是刻不容缓。他坚持要原地休息,胖子犹豫了一下,也支持他。吴邪当天夜里开始发高烧,不是到是因为伤口发炎,还是因为什么。好歹他们的药物与食物都不缺,才不急的在吴邪伤口一动就会流血的情况下把他背下山。
  黑瞎子的任务是去找蛇眉铜鱼的藏宝地,阿宁已经提前上路了,他没道理还呆在这里,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他就给吴邪留下一定的药物与食物上路了。
  他们走了以后,吴邪醒了。
  他因为受了重伤,又得不到非常充沛的营养,所以脸颊迅速削瘦,又因为发烧而红光满面。但是这种情况下他仍然不难看,虽然多了几分颓唐的气质,但是他的皮肤颇白,身材削瘦又有料,长相也可以用清秀来形容。如今虚弱的躺在那儿,面色潮红,如果不是时间地点都不对,闷油瓶简直有一种这是他们洞房第二天的错觉。
  吴邪感觉到闷油瓶的目光,凌空看了他一眼。他脸颊烧得通红,但是眼睛里的神采说明他很清醒,然后对着闷油瓶笑了一下,有一种缠绵悱恻的气场在他们之间打转。胖子在旁边唏嘘感慨,他终于弄懂了困扰了他十几年的问题,那就是为什么班主任总能准确找到班里谈恋爱的人,然后毫无留情的拆散他们。看看这两个人,简直就是在单身狗面前拉仇恨值。
  其实胖子之前会打趣闷油瓶跟吴邪,完全只是因为这两个人处的比较好。无论是因为吴邪脾气比较好所以闷油瓶对他好,还是因为吴邪长的好看所以闷油瓶对他另眼想看,他的打趣都是一种玩笑,但他万万没想到,他笑着笑着,这俩人就真的滚到一块去了,真是差点把他吓死。他对吴邪会谈恋爱会犯傻会撸完全不感兴趣,但是他从来没想过闷油瓶也会谈恋爱会犯傻会撸,就好像他完全无法想象拍身份证照片时是什么场景,他妈的想一想都能把人笑死好吗= =
  胖子觉得自己真是太苦逼了,以后需要面对着对无时无刻不在秀恩爱,还要装傻充楞伪装自己毫不知情,真是够了!他不得不咳嗽一声,成了一个闪闪发光的大灯泡。
  闷油瓶毫不在乎胖子的纠结,但是吴邪肯定不会愿意提早把他们俩处对象的事情抖出来。当然也有闷油瓶不希望吴邪现在就抖出来这件事的原因,于是他转移视线,问吴邪:“你之前的话没说完,你想说什么的。”
  “我好像看到以前的人了。”吴邪说,“二十年前的人。”
  “等等,天真,什么意思?”
  “我原本以为他是二十年前的‘小张’,但是他给我的感觉有非常不像。根绝陈文锦的笔记,小张应该是一个非常平静冷漠的人。”他看了一眼闷油瓶,“但是他不是,他神经质,暴躁,还中二,就差对我吼我要毁灭世界了。”
  “胖爷到现在都不相信,有人能活二十年还不老。”胖子啧啧称奇。吴邪瞟了闷油瓶一眼,说不定这就是一个,也说不定我也是一个,要真是那样,胖子就要叫他老哥,叫我老吴同志了。
  这个山洞到底不是能让病人久留的地方,吴邪的伤比较严重,这儿潮湿阴暗,不适宜养伤。除了这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逼迫他们不得不离开。那天吴邪一觉醒来,闷油瓶跟胖子都不在身边,他原本以为这两个人是集体放水去了,没当一回事,看了一下时间,是凌晨的4点18分,他闭上眼睛又眯了一会,再睁开眼睛,已经是五点了,而他们俩依旧没回来。
  这是因为压缩饼干吃多了所以集体便秘的原因吗?他想。
  周围挺安静的,吴邪能听到山洞外面呼啸的风声,北风凌冽,任何人都不像在这个时候外出行走,没有开灯,狼眼手电只能持续三四个小时的连续使用,现在开灯,非常浪费电。
  他神游了一会,被另一种声音惊醒。这是从山洞深处传来的脚步声,一步,一步,规律机械,非常有规律,这不像是一个人的脚步声,更像是一个人经过周密计算特意走出来的效果。吴邪是睡在睡袋里的,虽然帐篷的拉链没拉,所以他能看到外面,也看不到脚步传来的方向。
  他僵在原地,听着脚步声渐渐迫近,一动不动。他身边一个自保的东西都没有,因为帐篷数量不够的原因,他跟闷油瓶挤在一个帐篷里。现在他能拿到的东西,就只有闷油瓶的枕头。难道要他拿枕头去打人吗,那他宁愿解开绷带把那人勒死。
  那人先说话了,他手里拿着手电,停在帐篷的后方,吴邪能从帐篷上看到他的影子。
  “我知道你一直想知道这些是怎么回事。”他说,“我想你能根据我的声音听出来我是谁。”
  吴邪大惊,这人的声音跟闷油瓶的一模一样!这难道是二十年前的小张。既然他在,那就说明闷油瓶并不是二十年的人,他只是一个正常人,并非不老。
  小张又说:“你不要说话,只听我说就可以了。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要问,但是很抱歉,我什么都不能告诉你。反正你到这儿的原因,不就是为了搞清楚你的小哥的事吗?现在你知道了,他没有活了很久,他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但能力超群的青年,没有失忆,没有长生,没有不得不完成的使命,如果你愿意,我觉得他会非常乐意永远陪伴在你身边。”
  “你应该回去了,我知道你的伤非常严重,但是我也知道,如果你不回去,你会死得很难看。我跟张起灵的长相一样,既然你知道我跟他不是一人,那也就能得出我跟他是什么关系。”小张叹气,“我很想听一听你的声音,吴邪。可是我又不能听到他,我非常怀念,但是我又害怕一旦我听到了,我又会后悔我自己的所作所为。你应该知道张起灵的性格,就算他把你骗下悬崖,你问问他,看他是否后悔过。但是我会后悔,为了这件事,我跟——他,失去的太多了——我们失去了做一个正常那个人的机会。”
  “陈文锦的笔记是很重要,但对于你而言,却不是那么重要的,你应该弃之不顾。”小张说,“你说你做梦梦到过我,我很高兴,原来你还记得我。但是有点好笑的,你能听出来张起灵的声音,但是竟然听不出来你自己的声音。吴邪,我把你能知道的都告诉你,你能答应我以后不在掺和进来吗?如果你答应,就拍一下你的手。”
  吴邪心说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吗,他从小到大立的誓还少了?于是他迅速拍了一下手。
  小张说:“你见到的那个神秘人,他是——”
  “我从来不知道你的废话有这么多。”那道声音截断了小张的话,吴邪知道这是谁的,是那个把他的右手弄脱臼的神秘人。对方倒是没有像小张那么避嫌,反倒大大方方的进了吴邪的帐篷,坐在闷油瓶睡过的地方。
  吴邪顿时精神紧绷。对方的脸依旧隐藏在黑暗中,但是他身上的存在感非常强烈,吴邪无法忽视。对方的手摸过来,他先停留在吴邪受伤地方,刻意压低嗓子说:“上次我就教过你不要轻举妄动的道理,你应该还没有忘吧。你可以放心,这次我没有那你的朋友当筹码,他们现在遇到了一些麻烦,但是绝对安全。倒是你——”他的手在黑暗中熟练的挑开吴邪的绷带,“你更应该担心你的伤口,你还在发烧。”
  吴邪的伤口直接暴露在他的指尖下,血肉与陌生人的毫无阻挡的直接接触,这让他感觉非常不妙,更何况对方这个样子,让他想到了那个不太妙的梦。他往后躲了一下:“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对方非常感兴趣的样子:“你问吧。”
  “你是齐羽吗?”
  对方沉默了一下,然后说:“猜对了,可惜没有奖励。”
  “那你和我的长相一致吗?”
  对方这次没有给出直接答案:“只限一个问题哦,吴邪。”
  自从他来了以后,小张就没再说过话,手电的光也消失了,吴邪不知道小张还在不在,但让他跟这个人面对面相处,他的感觉非常不好。他知道自己问出的问题到底代表什么,代表的东西简直太多了,代表他不是吴一穷的亲生儿子,代表他是齐羽的儿子,代表他这么多年的家庭都是虚假的……即使这样,他还是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邪,有些事你还是不要知道答案为好。”齐羽笑了一下,他的手指离开吴邪的伤口,转而摸了摸吴邪的脸,“你长这么大我从来没有陪在你的身边过,但是看到你跟我一模一样,看到你跟张起灵黏到一起,我总是能产生一种一是我年轻是噩梦的延续的错觉,虽然你不是。你是你自己,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你的出生,本来就是一个工具,但是你周围的人都太爱你了,所以他们把你变成了人。”
  “你应该作为一个人活下去,张起灵也是。”齐羽说,他往吴邪嘴里塞了个东西,逼他咽下去,“吃吧,吃下去就好了,世界上的最后一个了。”
  吴邪不知道齐羽塞到他嘴里的是什么东西,他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齐羽,但是自从他吞下那个奇怪的东西以后,身上没有一点力气,他还感觉到那个东西一股木屑味,非常恶心。
  “很难吃对不对?”齐羽的声音听起来若有所思,“我当时吃的时候,也觉得非常恶心。”
  他猛地站起身来,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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