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之我主沉浮-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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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中是感慨没有专心习武，现在又变成没有认真读好书了。也是。直到现在他们也没遇到什么令黄蓉感到棘手的、她实在打不过的敌手。完颜康安慰了安慰黄蓉，道：“不急。你现在就已经很不错了。”

“大哥，我给你唱首歌吧！”黄蓉也知大哥是想安慰她，她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漂亮的眼珠一转，就如此说到。

该来的总是会来。完颜康没有阻止黄蓉，即便真的遇到了陆乘风、即便真去了归云庄那也没什么。段天德也早就死了个干净了，还能让一直跟着他们的黄药师出来把这个徒弟给认了回去，何乐而不为呢？

“放船千里凌波去，略为吴山留顾。云屯水府，涛随神女，九江东注。……遽如许！”黄蓉唱的果然是这首《水龙吟》，只不过这才唱了半阙，她却再也唱不下去了，原是顾虑到下阕中开头那句所代表的含义了。

其实，那句话并没有写明指的是什么。可是，黄蓉她还记得爹爹给他讲得时候，仿佛有提起过那‘妖氛’是……大哥他是金国的世子殿下，她要是在大哥面前唱这个词总有些不太合适的。

可惜天不从人愿。黄蓉她自己不唱了，湖上有个泛舟的渔父接着唱了起来，黄蓉听了在旁有些尴尬的看了看完颜康，勉强的笑道：“这首歌是我爹爹最喜欢的！我也只是忽然想起了唱起来的，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我知道！”完颜康笑得很自然、很温和，让人一看就知道他并没有在意这事，反而，他还为对方解释起来了，道，“你也别在意了。宋人作的词难免会这样！无妨。等他们真的见识了我们的政策、了解并接受了我们之后，就不会这样了。”

大哥的心胸真的很开阔！这是黄蓉听了完颜康这话后，她的心底浮现出的第一个想法了。她认真的点了点头，认真的答道：“大哥说的对极！蓉儿也相信：只要那些宋人都看见现在中都是什么样，他们就都不会再这么说了！”

假设完颜康要知道黄蓉此刻的想法，他会怎样？嗯，反正他是绝对不承认他心胸开阔的，多半又会在他心底找其他借口了。虽然就实际来说，完颜康会有那样的说法，真的只是因为他很有自信，相信大部分老百姓是肯信任对他们好的人。

至于那少部分的顽固分子？完颜康不会把他们放在心上，他们即便力量再大，那也绝对是起不了决定性的作用的。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恰好对此曲个中缘由不甚了解的欧阳克不禁冒了汗，这词没什么啊？那小姑娘原还说要多读书，看来真该多看看书的是他自己了，妄他自认才学还非常不错呢！居然在这时只能一头雾水了。

“不过，黄岛主喜欢唱的曲子，在这里竟能遇到一个也懂得唱的，当真有缘！”完颜康显然不太喜欢这个话题。他微笑的看了看湖中的那个舟、那个渔父，又回首看了看身边的黄蓉如此的说道。

完颜康说到这里，黄蓉她也忍不住点了头，她说：“还真没想到这里一个渔父就会唱，咱们看看去如何？”

不用过去了。黄蓉这话正说着，那个渔父就泛着舟过了来。直等到这舟到达了岸边，坐在上边的那个老者才冲他们微微的一抱拳，非常客气而有礼的说道：“今日在这里喜遇佳客，请过来随我共饮一杯如何？”

对于此人，黄蓉是既没好感，也没恶感的。他能唱出爹爹喜欢唱的歌，这是很不错。可是，他又偏偏……是在这种时候唱的。黄蓉啊，即便她不承认她有些小心眼，她也真的是很难对他产生好感的。

“不会打扰到长者吗？”这话，黄蓉说的倒还是非常的客气、看起来也笑嘻嘻的。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这更多的是看在了她自家大哥的面子上，是大哥先提及到这个能唱出爹爹这首歌的人，是大哥先对此人感兴趣的。








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五湖废人
黄蓉等人终于还是登上了陆乘风的那个小船。

陆乘风其人怎么说呢？四十岁左右的年纪，脸色枯瘦的看起来就像是染了重病似的。可真真的也只是‘像’而已。除了他是真的不能走路以外，他存在的最大的问题也就有着极强的心病了。

心病还需心药医。完颜康虽有着极好的医术，这种事他却也不愿搀和的。

呵呵！他是能把陆乘风给治愈。这不假！可是，就拿现在的陆乘风、甚至不止陆乘风，黄药师的其他徒弟都算上，没有黄药师的点头，他们恐怕也根本就不希望他们能被治好。

毕竟，治好了黄药师令他们受的伤，他们想要再重新回到黄药师的门下可就……基本算是没希望了。

黄蓉，说起来算得上是和陆乘风师出同门了——既然此刻她并没有另拜其他人为师。交谈起来，即便黄蓉她已经刻意的避开了某些特别敏感的话题了，他们也相当容易的就投机了起来。

“几位……”话说了好一会儿了，陆乘风才拍了拍他自己的头，看起来有些像是不好意思的说道，“在下疏忽了，敝人姓陆，不知怎么称呼姑娘和这几位小哥？”

黄蓉闻言，她先指向了完颜康和完颜清，介绍道：“这两位哥哥姓‘颜’，晚辈姓黄！”然后，她才略一扫过那欧阳克，敷衍的意味十足道：“至于那个总是穿着白衣服的人，他姓欧阳。”

没错！完颜康和完颜清既然决定自己走，他们自然不可能在宋国境内用‘完颜’这么张扬的姓氏。思来想去之时，完颜康他忽然记起了在若干年前他们的父王曾用过‘颜’这个姓，于是，他们这暂时的姓氏总算是这么决定了下来。

这姓‘颜’的两位小哥之中定然有个，在这位姑娘心底感到不一般的人。那陆乘风笑道：“几位既然都是来游山玩水的，寒舍周边颇有些景致，务请几位赏光！”

“大哥认为呢？”黄蓉这次没有自己做主，她侧过头看了看完颜康，那副样子根根本本的显示着‘我想去’几个大字。

完颜康见了她如此，他也只能笑着点了点头，笑着对那陆乘风说：“这次我们就要打扰老先生了。”反正这样的情况已经早就在他的预期之中了，反正他本也有打算去那个归云庄看上一看的。

那陆乘风闻言大喜，他也不耽搁了，心急的连忙命他的小童划船回去！

这条小舟一划就划了数里。舟上的几人倒都没有着急，特别是黄蓉那个小姑娘她仿佛还和之前一直，照样和那陆乘风一起吃着下酒的小菜，讨论着诗词歌赋，讨论着他们所赋的含义。

不得不说，陆乘风他这里的小菜味道还真是不错。虽然比不上黄蓉自己做的吧？可是这也绝属于上品了。

就这样，感觉上还没过多一会儿，他们来到一个水洲之前。在满是青石堆砌的码头上了岸，他们就看见一个好大的庄园坐落在他们的眼前。黄蓉是惊奇的，她绝没有料到这个‘渔人’的住处竟然是这么的豪华。

有着陆乘风亲自的领着，他们一行人很快就进了庄子。不得不说，这一进又令黄蓉感到惊讶了，这庄子里的布置……她是识得的，不正是和他们桃花岛相似的、运用了奇门数术之类的阵法吗？

这个渔人真的是了不起啊！这样的想法不知不觉的就出现在了黄蓉的心底，要知道这奇门数术可真的不简单呢！

完颜康早知这个庄子里有阵法。他几辈子加起来除了完颜清布置的，他都还没有见过其他人的阵法呢，这次好不容易逮到了个机会，他还不仔细观察了够？其结果就是：他似乎一下子就看清了那条通路。

『是这样吗？』阵法这种东西说起来真的是深不可测。完颜康他也不敢托大，就认为自己看出的一定是对的。于是，他也很干脆、很虚心的把他看出来的全数通过隔空传声说给了完颜清听，末了问道。

这种水平的阵法，于完颜清来说是真真的看不上眼的。不过完颜康问了他也还是答了：『如你所说，这样就可以通过了。』

现在的完颜康需要这样的肯定。他在此方面尚不能找准他的实力，不知究竟到达的是哪个点，只有通过这些他才能逐渐的明白一些。他也知道完颜清会这么耐心的回答他的问题正是源于此，他心底是真的有些感激这个弟弟的。

“父亲！”陆乘风带着黄蓉他们回来的时候，陆冠英正好就在前厅，他见了他的父亲回来，连忙站起身来，恭敬而又异常有礼的朝他的父亲供了个身，才又不解的看了看陆乘风说：“这几位是……”

陆冠英未说明的话，陆乘风岂有不明白之理？他也爽快、直接就介绍道：“他们几位是为父刚刚结识的朋友！”

原来如此！陆冠英明白的点了点头。待他细观察，原这几位除了那个白衣的公子年纪要略比自己长些，其余几人均还算是少年。不过，既然是父亲的朋友，那也就是他的长辈，他道：“小侄名为冠英，见过几位了。”

“这哪里敢当？！”其余几人还没怎样。这里年纪最小的黄蓉却有些受不住那‘陆冠英’的自称了。其实，她也确实是有所不知了，这误打误撞的，她这个师叔才是这些人里最合适这个称呼的了。

陆冠英是晚辈，父亲的客人他自然要好好的招待。于是，他也就放下了手中所有的事，代替他父亲领着黄蓉等一行人又过了三进庭院，到达了后厅，还一旁替着父亲解释道：“家父有些不太方便，所以习惯了在同样的地方呆着。”

因着陪同陆冠英说话。黄蓉几人的速度明显慢了很多。等他们转过屏风到达了这座庄园的东书房的时候，不知什么时候就和他们分开了的陆乘风竟然已经换好了衣服，坐在房内榻上等着了。

此时的陆乘风哪里还有那个渔夫的样子？看那打扮、看那气质，分分明的就是个儒生嘛。

原来这就是真人不露相！因为有了这座庄园，有了先前那道阵法两重的惊讶，此刻黄蓉他也不惊讶了，只心道。

几人入了座——除了陆冠英、他是着实的不敢。黄蓉这才有心思仔细的观察了观察这个屋子。这其中琳琅满目的，一眼望去全是诗书典籍、铜器玉器，黄蓉甚至不自觉的就被吸引了过去。

壁上的水墨画很是显眼。可不知为何，这次的黄蓉居然没有被它所吸引，反倒是旁边的一个普通的山水画，她看了喜欢的很，道：“这是先生所画？当真了不起！”

是的！这幅画当真了不起！它不同于那副本该最显眼的有关于岳飞的那个水墨画。他画出的只是河山。但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位‘五湖废人’锋利的笔力，那剑拔弩张的气势恰如其分的表明了他一腔的爱国之情。

他要的是国家的完整。哪怕为此去争、去抢！哪怕要与朝廷作对。陆乘风问了，黄蓉也真的这般的答了出来。

听了黄蓉的话后，陆乘风沉默了起来，好半响他才终于又说出了话，道：“姑娘果然慧眼，我这人啊，就是太喜剑拔弩张了。”其实他要的也真的很简单，只要朝廷不苛待百姓，只要老百姓都能过上好日子了，那比什么都好。






第56章　第五十六章　住宿归云
话聊到此处，天已经渐晚了，约莫着大家也都该饿了，陆乘风他也就命他的儿子陆冠英去备酒宴去了。

席间，大概是黄蓉表现出的才学令陆乘风感到了由衷的钦佩吧？他竟打探起了黄蓉的出身来了。黄蓉这孩子很聪明，她现在还不知道对方是个什么身份呢，怎可能把自己泄了底？她最后只拿是乡间无名之人敷衍了事。

乡野之间无名之人？那陆乘风听了此话深深地叹了口气，感慨着：“如此有才之人，无人赏识。可惜！可叹！”

陆乘风这可惜是从心底真心所发出来的。只是不知若是知道了真相，他会不会觉得自己自作多情了呢？恐怕不会吧！恐怕那时他只会处在见到师父的女儿的欣喜之中了；处在有机会让师父原谅了的喜悦之中了。

酒宴过后，几人又回到了之前的那个书房。依旧是以黄蓉为主力的和陆乘风聊着总也聊不完的诗词歌赋，中间偶尔……嗯，或许是黄蓉她自己的学识有些跟不上的时候，完颜康在旁有稍作提点。

这样一来，陆乘风他就又不由自主的开始惊叹起这位‘颜兄弟’的才学了。不过待他仔细想想后，发觉也是！这位姑娘这么有才，能够让她如此青睐有加的又怎么可能是个俗人？只会比她更为优秀！

其实，黄蓉本身真的不在意对方有没有才。有自然是好的。若没有只要那人是真心对她的，她也还会对那人很好。

如果说，稍显自由、灵动的黄蓉，她的气质与举止让人还算能接受她是来自乡间的话。完颜家的那两兄弟却怎么看都不可能让人相信了——那举手投足间散发出的味道，就算不是官员之子，想必也绝不简单了。

黄蓉大概也是看清了这点了，所以当陆乘风又提及到颜家兄弟的身份的时候，她抢先的给他们编造了个：“他们的父亲可了不起了。是北方一个很出名的商人，名下有很多店铺呢！”

其实，黄蓉她没什么必要这么主动的替完颜康他们编身份，完颜康他不似完颜清，如果必要，他也不是非实话不可的。

不过嘛，即便黄蓉她清楚这点，她可能也更愿意由她自己来编的，因为她喜欢那种感觉——那种可以让她感觉出她真的帮到了大哥的感觉，无论有多少，她做起来都是相当开心的。

是生意人？陆乘风仔细的看了看完颜家的这两兄弟，他终于认同的点了点头，果然啊，他们就是大富大贵之人。

时间过得很快，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夜就已经深了，陆乘风算是‘老人家’了，又有些旧疾，他也就熬不下去了，只说道：“这里有张公、善卷二洞，皆是天下奇景，几位不妨在舍下多住几日，慢慢观赏。”

陆乘风说完了这些个话，就请他的家丁，带着黄蓉他们一行人前往专门为他们安排的住处了。

客房距离之前那书房不远，布置的也很雅致而舒服，黄蓉她是本该喜欢的，可是，那家丁说的那句话却又不得不令她尤其的在意，为何这庄子、那人会特意的嘱咐他们，让他们夜里不要外出？

“大哥，你可看出什么古怪？”所幸，他们被安排这个客房是个三重的房间，他们想要聚到一块倒还容易。

完颜康他自然是看得出来的，黄蓉姑娘问了，他也不可能拒绝回答，他只微笑着说道：“这座庄园里布置了些‘简单’的阵法。如果不懂它一不小心可能就会要了人的性命！”他们定然是不认为我们会懂的。

大哥果然懂得这些！和沟通起来完全无障碍的人聊天总是快乐的。黄蓉这么想到，她笑得也就更加欢乐了，说道：“那大哥你看……这位庄主到底是何许人物？刚才我看他那书房里还有铁八卦呢，他该是会劈空掌的！”

他当然知道那陆乘风是什么人。可是，他总不能直接给黄蓉说：那是你爹爹的徒弟吧！完颜康想了想，终于，他也只能道：“放心！他对你没有任何歹意！”

完颜康这话不假！陆乘风对谁有歹意都有可能。惟独独这个师父的宝贝女儿、他的小师妹，若是让他知道了黄蓉的身份，他啊，多半会尽全力满足黄蓉的希望，好让她开心，从而在师父面前美言上几句的。

黄蓉不明白，她也不可能明白完颜康这另外的含义，只不过，这也改变不了她认同的点了点头。因为，她看得到那人的确是欣赏他们的！想来那人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就要对他们不利。

完颜康和黄蓉在这边聊着，一旁闲着早就无聊的欧阳克终于深深的叹了口气，他怎么觉得他让他的那些姬妾逛街，他自己跟着完颜康他们到湖边去游玩根本就是个错误呢！他现在完全都听不懂他们两人说的话题了。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