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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点师的炮灰之路-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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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她的原身就是在这个镇上被绑匪绑架了的,那么也许镇上会有认识她的人。她在倒映的河水中瞧见自己脖子上有暗紫的掐痕,再结合刚醒来时上身衣衫凌乱的情况,大概就能推测出原身所经历的最后时刻发生了些什么。

好在她的裙子裤子都穿戴整齐,也没什么异样感觉,原身应该是没被强就被掐死了。换做她穿来了,占了原来的身体。

奇怪的是绑匪为什么要守着一具尸体,把人一埋不就完事了吗?或许他们发现自己又有了呼吸,其实没死?那为什么不趁着她昏过去的时候强了她?按此推测,后来应该又有其他人来,而且是比当时的绑匪更高等级的,也许是匪头,也许是做大哥的,因为某些原因阻止手下继续非礼,并且看守着自己。

看身上的服饰,虽然首饰全无,多半是被绑匪取走了,但从衣裙的细致缝工与其精美却不俗气的刺绣来推断,这个原身至少应该是富户之女,那匪头也许是去镇上勒索了吧?

可别正好撞见他从镇上回来啊。

想到这里,小米悚然抬头,却见前面路那头恰好有个男人朝这里走了过来。

要不要这么坑爹啊?!

路小米第一反应就是低头,想着可别让他看清自己的样子。转念一想,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而且如果对方真是匪首,光看自己这一身衣服就认出来自己了。

想明白了之后,她便抬起头朝对方看去。

那男人长得孔武有力,手长脚长,脸上一把大胡子,头发与先前那个绑匪一样,在头顶胡乱缠成一个发髻,用布带束着。他渐渐走近,一直盯着她瞧,眼神古怪。

小米迅速向路两边看了看,到了这里,杂草已经比较少了,刚才她洗脸的那条河与土路越靠越近,此时已经几乎是并行的了,河水虽然清澈,却很深也很宽。所以这个方向是没法逃的了。而路的另一侧,却是大片的水田,一直延伸到视线所不能及的地方,根本没有可以遮掩躲藏的地方。

小米浑身冒冷汗,双手在袖中捏成拳头,随着她与那个男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她的手也捏得越来越用力。

她在防备,她在度量,她其实想转身逃走,但是她不认为在这么开阔的地方,自己能跑得掉。

那男人从她身边走过去了。

小米整个身体都叫嚣着要瘫软下来坐在地上,但她知道她必须快些进入前面那个城镇,到人多的地方她才会安全。

虽然她刚才在河边用手沾着水,大致把头发理了一理,但这种复杂的发鬟,不是她靠着一双手就能盘梳成型的。刚才那个男人大概只是觉得像她这样服饰的女子,却鬓发凌乱,脖颈带伤,孤身一人走在路上,是件很奇怪的事情吧。

路小米后知后觉地想到该把自己的脖子遮一遮的,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古人应该是在怀中放东西的吧,伸手入怀,她只摸到一块丝手巾,便取出来在脖颈上绕了一圈,随意地打了个结。

她很快就能进入这个城镇了,十多米外的路边已经有了一个茶摊,再往前,建筑就逐渐增多了,远远地也能看见路上有行人。

这个时候,迎面又走来一个男人。

路小米对自己说,冷静,这也只是一个过路人而已。可是这男人瞧见了她之后,却稍稍改变了方向,直对着她快步走了过来!

路小米强抑恐惧,她衡量了一下男人与自己以及自己与那个茶摊的距离之后,快步跑向了茶摊,她应该能赶在那个男人抓住自己之前跑到茶摊的。

她希望自己能。

作者有话要说:开新文了,这篇是美食+女配的轻松风格,求打分撒花花~

给点鼓励让何如写得更欢吧!

☆、4亲自上药

路小米眼看着那个男子直朝着自己走来,拔脚就往茶摊跑去。只要她往茶摊上坐下来,叫上一碗茶,那人总不能当着别人的面硬把她拉走不是?

她的手已经搭在了茶摊的方桌桌面上:“掌柜的,来碗茶。”这么说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她往桌边的条凳上一坐,心里顿时一松。至于茶喝完之后该怎么办,小米决定喝茶的时候慢慢想。

她故意不往那人的方向看,但眼角余光还是瞧见一角米白衣袍。他走到了她所坐的桌前,一撩身后衣袍下摆,潇洒自若地在她侧面那条凳子上坐了下来。

路小米心怦怦狂跳,他这是要等着她茶喝完吗?

“你昨晚又跑哪儿去了?”身侧的人淡淡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路小米傻眼了,这穿白衫的男子认识原身?还是装作认识,好在等下不让人生疑地把她带走?她愣愣地抬头望向这个男子。

刚才她心慌意乱之下,没有仔细看过他的脸,没想到这男子竟然生的极其俊美。

他的修眉弯长浓密,在额上画了恰到好处的两道,只要再粗一分就嫌太浓,再细一分则嫌太淡。那对墨染凤眸,睫毛纤长,眼角微挑,尤其勾人。眸中瞳仁并不是单纯的黑色,映着天光带了一点点天青色,通透似两颗墨玉。

可是此时望着她的这对潋滟绝色的墨眸里,除了冷淡,还有无奈,或许还有一分厌烦吧。

路小米在仔细看过他的衣着之后,她基本可以认定,他不会是与那些绑匪是一伙的了。这男子身后还站着一名五十来岁的老人,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妇人,穿得也都不差,大概是他的仆从,还是地位比较高的那种仆从。

那么他是谁呢?与原身是何关系呢?

路小米决定把这些信息套出来。如果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有个“熟识”的人,那么适应起来就会如鱼得水,前提是她已经不是原装货的事没露陷的话。更何况这个熟人还是个养眼美男,路小米有种赚到了的感觉。

那男子见她不回答,只盯着自己看,挑眉问道:“你看什么?”

小米下了第一个判断,这人与原身绝非恋人关系。夫妻当然更不可能,原身的发鬟应该还是未婚少女的发式。

从服饰的华贵程度来看,两人的阶层应该也差不多,绝非主仆。那么从对方直接用“你”这么亲密的称呼来看,是兄妹?

可是她不能冒险叫他哥,万一她猜错了怎么办,何况兄妹也分很多种,从亲兄妹、表兄妹、堂兄妹、师兄妹一直到义兄义妹不同兄妹间叫法不同之外,原身与他之间也可能有其他习惯的叫法。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路小米紧张地想着该如何应对,却完全想不出办法,最后,她瘪瘪嘴,哭了。

她倒不完全是假哭,她是真的想哭。突然穿来这莫名其妙的世界,突然面对被绑架的危机,突然碰到个不知是谁的谁

她再也承受不了这压力了,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孩儿,她也只想度过平凡的一生。几个小时之前,她面对生死一线时,强迫自己冷静,顺利地逃离了绑匪,当时超水平发挥的机智与理性,现在统统离她而去,知道自己已经安全了之后,她只想好好哭一哭。

白衫男子见她嚎啕大哭,轻叹一口气,无奈道:“好了,别哭了,若是受了什么委屈等回去再说吧。”

路小米哭的更大声了,她真的委屈死了。

茶摊的伙计尴尬地送上一碗茶,小心地放在桌上。

路小米刚才只喝了几口河水,咬了几口芦根,根本还是缺水状态,此时看到茶水送来,就伸手端起碗来,试了试茶水不烫,一边哽咽着一边大口喝了起来。

白衫男子见她脸上兀自挂着眼泪,睫毛上水珠晶莹,无奈地取出手巾递给她:“把眼泪擦了。”

路小米擦完眼泪,继续喝茶。

白衫男子静静坐在一边,耐心等她喝完,视线望向坐在另一面小板凳上闲得无聊的茶铺伙计。等路小米喝完茶,刚放下空茶碗,白衫男子就起身道:“走吧。”他身后的老人上前,从荷包中取出几个铜板放在桌上。

路小米此时脑中混乱,不知是不是应该就这么跟着这人回去。但她也没法在这里赖下去,只得跟着白衫男子往镇子里面走去。

男子一路无言,路小米跟在他后面,对着他颀长背影看了半天,想要开口问我们这是回去哪里,却一时不知该如何起头,回头瞧了眼跟在身后的那两名仆从。中年妇人道:“九小姐有何吩咐?”

小米终于能确认自己是某家小姐了,连带着排行也知道了,她将脖子上围着的丝手巾稍许拉下一点,露出瘀伤给那妇人瞧:“我脖子被掐伤了,你陪着我去看大夫。”她总觉得就这么跟着这男子“回去”心中不安,设法拖延一下,从这中年妇人这里多了解一些情况再决定去留才稳妥。

那中年妇人瞧见她脖子上清晰的指痕,瘀伤颜色暗紫,衬着雪白肌肤,极为触目惊心,想必掐她的人非常用力,不由得低呼一声:“九小姐,这是那个胆大妄为的作的恶呀?”

白衫男子回头亦瞧见了她脖颈上的掐痕,眉头轻皱:“小瑜,怎么会弄成这样?”

小鱼?路小米心想大户人家的小姐应该不会起这种名字吧?或许是昵称或者是同音的什么字。她委委屈屈地说道:“我被绑架了!”

白衫男子本来有些担心的神色瞬间变成了怀疑:“你真的被绑架了?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说到后面半句,饱满红润的双唇竟然微微弯起,语气里带出一分嘲讽。

路小米对他这种态度非常莫名,作为兄长,听闻妹妹被绑架了,看到妹妹被穷凶极恶的绑匪掐伤了,不应该义愤填膺地怒骂绑匪吗?

她简单解释道:“看守我的绑匪睡着了,我就把碗打破,用碎片割开了绑住手脚的绳子,他们大概是以为我被掐昏了没这么快醒,而且把我手脚都捆住了,所以放心地没有锁门。我就从那里逃出来了。”

白衫男子淡淡问:“你打破碗时,没有把绑匪吵醒吗?”

路小米佩服他的敏锐:“我用被子把碗包起来再踩碎的,声音很轻。”

白衫男子凝神瞧了她一眼:“你从哪里学来的法子?”

路小米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多说多错,她刚才直接说找了块碎瓷片割断绳子的多好。她道:“我是从书上看到的。哪本书不记得了,光记得这个法子了。”事先说清楚她不记得是哪本书了省得他再追问。

白衫男子突然轻轻一笑,衬着他的绝美容颜,勾魂夺魄,直接闪瞎了路小米的眼。

要不要美得这么没天理啊?

她一阵神思恍惚,耳中听到他说:“你从来都不看书的。”

路小米立马一个激灵,回到现实世界。她意识到自己应该闭嘴的,她该装作有创伤后应激障碍,暴躁啦,焦虑啦,突发性情绪失控啦,最好来个失忆,那不是穿越女必用的招数吗?

可惜有点晚了。

路小米很想狠狠地敲自己的头,怎么突然犯二了呢,自己平时是那么聪明理智,反应机敏,冷静又不失泥垢了!

好吧,就算晚了一点也好,让她装作大受打击的模样吧,其实她也不用装,发现自己穿越之后,她确实大受打击,情绪也不太稳定,刚才不就大哭一场?

“我要去找大夫治伤。”王顾左右而言他,是个好招数。

“不用,我有治伤的药膏,先回客栈。”

路小米偷偷撇嘴,心道你哪里来的偏方,可别越涂越坏,却只能跟着先回客栈,好在客栈毕竟是公共地方,她稍许放心一些了。

跟着白衫男子上了二楼,路小米一路暗中数着,一、二、三、四他走到第六间房前停住了,老人上前开了门,随后向旁边一站。

路小米抬头看看白衫男子,他亦瞧着她,好吧,进去就进去,路小米一步跨入房间。白衫男子也跨进房间,他身后的两仆跟着进来,中年妇人关上了房门。

小米做到房间中央的圆桌旁边。白衫男子坐在她旁边的凳子上,从怀中取出一个雪白的小瓷盒,打开盒盖,用修长食指刮了一点淡黄色药膏,半抬墨眸,瞧着她的脖颈:“把丝巾解了。”

小米看他这意思是要亲自给自己上药了,心里有些膈应,毕竟他对她来说还是个“陌生人”。但为了不要显得与原身不同,她只能照着他说的去做,解掉丝巾后,还把下颌稍许抬起几分。

他开始在她的瘀伤上涂药膏,温热的指腹在她脖颈上打着小圈,体温将药膏化开,均匀地在她的暗紫色瘀伤上面涂抹上一层亮晶晶的薄油。

他并未就此停歇,手指按摩着她颈上的淤青处,将那些药膏揉进她肌肤里面去,渐渐地她的肌肤上不再有油光。

他亲自上药,是要确认她脖颈上的瘀伤是真的还是染色上去的吗?路小米心中突然闪过这个念头,却越来越确信自己想的没错,在古代,就算是兄妹之间,这种接触也有些过于亲密了,本来他完全可以把药膏交给她,让她对着镜子给自己上药的。

他为何如此不相信自己的妹妹?是他心怀叵测,还是这妹妹本来就不可信?

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求花花~

☆、5二货小瑜

脖颈上的那根涂药的手指让她有点痒痒的异样感觉,路小米强忍着痒意,为转移注意力将刚才解下的丝手巾拿在手里仔细瞧。

手巾是浅紫色的缎料,泛着一层莹润珠光,看起来就很高档。丝巾一角绣着一朵浅红色不知名的花,花瓣繁复华丽,层层叠叠的花瓣间,有点点银光闪烁,大概是在丝线中缠着极细的银丝。花的枝叶缠绕盘旋,好像一个字。

路小米正要仔细看看这是个什么字,却听身旁的男子讶然问道:“你的手也伤了?”

她瞄了一眼现在这个身体的手,细若无骨的手腕上面,还留有绳索长时间捆绑和挣扎扭动造成的瘀伤,可以清楚地看出当时麻绳在她腕上绕了三圈,而在那些绳子留下的痕迹上面,还凌乱分布着许多细小而狭长的伤口:“哦,是割开绳子的时候,不小心被碎瓷片割到了。”

她将双手反到身后演示给他看:“这样背着我看不到绳子,只能凭感觉去割。”

伤口并不深,当她匆忙逃出来时根本顾不上这些小伤口,等到见了这白衫男子,她小心应付,更是把这些伤忘了个精光。

他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你是真的被绑匪绑走了?季风呢?”

路小米委屈道:“早就告诉你了啊。”他口中的季风又是什么?人还是东西?总之可以确定,他肯定不是在和她谈论天气。

然而他并未表示关切,只淡淡道:“若非你昨日招摇露财,又怎么会引得绑匪觊觎?”

路小米心中升起强烈的不满,好歹原身也是你妹妹吧,如果说原来这人还不信原身是被绑架,那么不管是脖子上的瘀伤也好,手腕上的伤痕也好,都真实地说明原身曾经经历了可怕的事情。作为哥哥(她已经认定此美男是原身的哥哥了)怎么能以如此淡漠的态度,说都怪你昨天太招摇露了财,这不就是说绑匪没有错,错得是你一样吗?

路小米半真半假地生气道:“昨天我怎么招摇了?”

“四个人吃饭,你却点了两大桌菜,菜肴酒水样样挑最贵的,每样都是两份,还说什么吃一份扔一份。如果是光在包厢胡闹也就算了,再去楼下大堂让小二把所有人桌上的菜全换成和楼上一样的菜色,小二只是犹豫了一下,你就当众拍了一叠银票在掌柜的面前”

路小米满脸黑线,外加大汗一滴,感情这原身是个傻缺啊?这确实不该怪绑匪的,要是她看见这种人傻钱多的,也会想抢她一把的,当然,她路小米只会想想而已。

再转念一想,这原身就算是再傻缺,也不至于豪爽客气到请全酒楼的人吃大餐,这样子胡闹多半也是有点由头的。

路小米注意着对方的表情,低声嘟囔道:“那还不是因为我气的嘛”

白衫男子似乎无甚兴趣与她争论下去,取出另一个瓷盒放在桌上:“手上的割伤,涂这个药膏。”

路小米暗暗腹诽,这回他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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