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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意弑神之逆水寒部-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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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出去！”
戚少商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呆呆地看着看着‘碰‘的一声被掌风带上的门，半晌才反应过来。
第一时间露出了十六个褶的包子脸，傻笑得两个显眼的酒窝都深得能盛一盏茶了：
惜朝的声音那么响，气势又那么足，还有余力用武功了！看来他的伤确实好多了！
笑完了之后，早将形象甩了十八条街的戚楼主又担忧了起来：
惜朝刚才那么大声说话，嗓子会发干吧！屋里的茶水又是性寒……
某包子果断转头向厨房走：
等烧完了水，惜朝应该就不生气了吧……
（某1：我（#｀′）凸！）
作者有话要说：小1我回来啦！才到广东第四天就刮了台风有木有！街上的树都清一色刮倒了！小1真庆幸自己平安无事啊啊啊！在这里放上肥肥的一章感谢在此期间各位新老读者大大没有生小1的气，一如既往的关注和收藏~小1爱你们哟~~（众：喂，你荡漾了！）
PS：追命喜欢的是男的却没有心理障碍这个问题……有腐门在，小1只能说任何朝代都少不了腐女的存在……更何况在此之前腐门已经发展了近4年了，就算社会主流不变，也多少会影响一些……总之一句话，不要太认真，认真你就输了……
还有，此文的已定CP是包子和追宝喔，小1既喜欢戚顾越写又越舍不下追宝，只能这样了。接受不了的亲我很抱歉，以后写文小1会注意写明CP的。【某1顶锅盖爬走】
☆、你的条件
诸葛正我是实在没想到铁游夏居然会下这个手，竟然会拼着违抗他的命令都要杀了顾惜朝。一向稳重知轻重的徒弟突然间做出这般惊人的事情，诸葛正我觉得自己比谁都要郁闷。他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来铁游夏到底有什么一定要不顾诺言杀了顾惜朝的原因。因为傅晚晴？哈，你开玩笑吗，要是游夏真有这么浮躁冲动，他就不会将失去神智后的顾惜朝交给他四年。但是不管他怎么问，铁游夏就是闭紧了嘴巴学着蚌壳，被他逼急了就蹦出一句‘请师父责罚’，生生把他气得肺都要炸了。只得雷声大雨点小地骂了铁游夏一顿，就做做样子把他关进了房间，再气呼呼地出来给他擦屁股。
在好不容易安顿好真正重伤的穆鸠平后，从阮明正口中得知了一部分事实后的诸葛正还是有些疑惑的，毕竟阮明正他们和顾惜朝的积怨由来已久，暗地里把更多的罪名栽赃在顾惜朝身上以便拉回戚少商实在太正常了。但从铁手口中得到证实后，这部分疑惑就变成了水银，沉甸甸地将心往下坠去。
诸葛正我不认为铁游夏会说谎，正是铁游夏不会说谎，所以顾惜朝，他才会更加看不清。
那把奇形怪状威力巨大的武器，一直处在监视之下的顾惜朝为什么会有，又为什么会从顾惜朝身上无声无息的消失。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从前对顾惜朝的评估，产生了巨大的偏移。
他可以和顾惜朝合作，但是前提是一切都得在他的掌控中。然而顾惜朝如今显露出的实力，完全超出了他能容忍的范围。
他迫不及待地要去试探，却被戚少商不留余地地挡了回来，说顾惜朝养病之间不能见风恕不见客。
诸葛正我只得回来，心下却更加忌惮。
顾惜朝九曲十肠，智计无双，算无遗策。再加上了这等骇人的手段，戚少商的信任……他的立场，就变得十分重要了，重要到若他反水，足以使六扇门、金风细雨楼、乃至整个京城白道万劫不复，势力重新洗牌。
若他反水，若他如四年前一样包藏祸心……
仅是想到这里，冷汗就浸湿了整个后背，心底发冷。
在这一刻，诸葛正我忽然有点能体会铁手的心情了。这种与虎谋皮的时时刻刻提心吊胆被人反咬一口的滋味……太TMD的煎熬了！
—— 一定要确定他的立场！
如若不能……
诸葛正我的眼睛沉了下去，闪过许久不见的厉色：
就算拼尽一切，都一定要除了他！
诸葛正我转过长廊，就看见了坐在坐在一棵海棠树下的顾惜朝。
相对于其他来说，这棵海棠树的花期开的显然较晚。已至盛夏，树上白中泛着粉红的花朵竟还一丛丛开的艳丽。不经意间，在微风中轻轻颤抖，片片落下的柔软花瓣如同姣好少女流下的泪滴，心碎，却凄美。映衬着树下细碎光影中那袭清隽的身影，美好如画卷，却生添了几抹寂寞和不协调的清冷。
顾惜朝肩上披着一件雪白的袍子，斜倚在藤椅的把手上，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旁边小几上的茶杯。
茶杯里装的并不是茶，也不是顾惜朝惯用的陈菊，而是白水。因为他体内的毒不但又恶化了一步，前些日子更是中了铁手五成力的一拳，时日尚短，内疾仍痼。无论是茶水还是陈菊，本性都太过阴寒，不宜饮用。但顾惜朝本身又是一个足够任性的人，所以他即使看起来有些渴，却只是宁可带点嫌弃地放着，也不愿意委屈自己尝哪怕一口。
感觉到有人靠近，他只是抬起眼扫了走进的诸葛小花一眼，就又转过了头盯着茶杯，仿佛又陷入了喝与不喝的纠结中。
没有招呼没有问候，甚至很干脆的被无视了。天下能如此理所当然无视享誉江湖的堂堂‘六五神侯’的人并不是没有，但是能做到如此自然而然，顾惜朝倒是头一位了。然而诸葛正我非但没有被慢待的愤怒，更是态度自然地自顾自坐在了另一边，还自给自足地倒了一杯白水，显示已经习惯了顾惜朝这样的态度。
顾惜朝没有搭理他的兴趣，诸葛正我也完全没有期望过这位大爷能自己开口。所以他似模似样地品了一口一点滋味也没有的白水后，就习惯性先寒暄了一句：
“顾兄弟近来可好？”
话刚出口，诸葛正我就恨不得把话再吞回去。自己的徒弟蓄谋杀人，虽然失败但是还是伤了人家，现在由他这个做师傅的说出这句话，怎么听都有一种黄鼠狼給鸡拜年的不怀好意在里面。一抬头，果然，那人虽然已经不再是面无表情了，却挑起了一抹嘲讽的冷笑。
顾惜朝的脸还很白，嘴唇也很白，配上肩头白色的袍子和雪白的里衣，更是显出了一种大病初愈的苍白。他已经足足三天都没有出过门，今天才能在阳光不烈的午后在园子里坐一会儿。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他不但不好，而且是很不好。
悻悻地掩饰性端起茶又喝了一口，诸葛正我干咳了一声，努力忽视对方嘲讽的眼神硬着头皮开口：
“四天前老夫的二徒弟冲动之下伤了阁下，我已教训过他，也已罚他三个月不得出门面壁思过。老夫管教不严，甚是惭愧，所以今日特意前来向顾兄弟赔罪，还望顾兄弟看在老夫面上，原谅不肖徒弟
的冲撞之罪。”
听了他满是诚恳的话，顾惜朝仍是面无表情，但是却比一开始更加冰冷。他嘲弄地笑了一声，这次是干脆阖上了眼靠在了椅背上，竟是连看都不打算再看一眼诸葛正我了。
铁手的行为居然就这么在诸葛正我几句话中从谋杀这样的罪行变成了小小的无知下的冲撞之罪，而顾惜朝的一条命，竟然只值得上一顿训斥和三个月不痛不痒的面壁思过！诸葛正我，顾惜朝的命在你们看来到底有多贱！你，真不愧是六扇门最公正无私的一代名捕！
说出这番话后顾惜朝会是这种反应诸葛正我一点也不意外，他本身就比任何人都要了解这话中不合情理的偏颇，但他非但硬着头皮说了，而且更得接着往下说。因为他有太多的疑惑要弄清，也有太多的计划要因为这个令他非常不愉快的意外要调整。顾惜朝实在太过关键，关键到不能出一点差错，关键到不能为其所用，必为祸患！
“四日前在坟冢……顾兄弟好身手啊！”
顾惜朝愣了一下，睁开眼睛看了看一表敬佩的诸葛正我，突然露出了个令他毛骨悚然的饶有兴致的笑容来：
“诸葛先生谬赞了，在下的身手又怎及得上令徒内力深厚的一拳呢？不过，在下倒是经常听闻‘六五神侯’的赫赫威名，不知有空可否指教一二——？”
被顾惜朝拿衡量货物的眼神上下打量，再想起铁游夏口中那个神出鬼没威力巨大的奇怪武器，诸葛正我咳了一声，不动声色掩饰了嘴角的抽搐，连忙道：
“指教不敢当，不敢当啊！老夫已经老了，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顾惜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无视了他明里自谦实则推脱的话，忽然道：
“神侯这是……不放心了？”
被他猛地一转正中红心的话戳地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诸葛正我沉默了半晌才调整好了扭曲的表情，内牛：不带这么吓唬人的！
深呼吸了一下，既然不出意料的被戳破了，再装下去也没意思了：
“是，我必须知道。”——你到底站在哪一边。
“六扇门照顾在下四年整，而今更是将在下留在此处保住在下性命，惜朝感激不尽。”——你们一直在监视我，还不知道我有没有和蔡京的人接触？
“客气了，顾兄弟聪明绝顶，即使没有我等，相信也不会有任何问题。”——世事无绝对，你这等智计，那些人怎么玩儿得过你！
“神侯过誉了，在下毕竟是一个人。”——若是我有行动，绝不可能完全躲过你的视线。
“那日在坟冢，顾兄弟可让人
刮目相看啊。”——普通人？那天的事怎么解释。
“……”
看着诸葛神侯炯炯的逼视目光，顾惜朝眼神明灭了几下，傲然一笑：
“顾某做事，一向随心。”——我凭什么跟你解释。
诸葛正我的眼神沉了沉：
“顾兄弟自由洒脱令人佩服，老夫心向往之却不得不为诸多事务操劳，解脱不得。”——我必须对六扇门和其他合作者负责！
“不同人不同命，神侯身居高位，自是比我等担子重的。”——负不负责是你的事，解不解释是我的事。
看着对方油盐不进，诸葛正我已经有些急躁了。如不是迫不得已他不想杀顾惜朝，一是惜才，二是顾惜朝实在是个很大的助力，三是实在没有把握对付得了顾惜朝诡谲莫测的手段。现在计划正进行到等待收网的关键时刻，怎么有时间彻底调查顾惜朝！
也知道威逼利诱对软硬不吃只看心情的顾大爷有多么愚蠢，但是思来想去都没想出主意的诸葛正我还是不抱希望地开口：
“你想要什么？”——解释我不要了，你要什么才会答应完全站在我们这边。
“…………”
顾惜朝很久都没有回答，就是挑起了嘴角看得诸葛正我坐立不安。他忽然道：
“我可以帮你调查逸红楼，也可以配合你们的计划，甚至可以完全站在你们这边。但是……”
听了他前面的话诸葛正我不可置信以后初露惊喜，就被他后面的‘但是’给弄得忐忑难安。
半晌，顾惜朝轻飘飘地开口，内容却令经历了大风大浪、天塌不惊、见多识广的六扇门第一神捕诸葛正我如遭雷击直接石化：
——
“我要追命。”
作者有话要说：俺知道半月不更俺有罪，吐血拼命努力今日双更！此为第一更！
PS：TT开学了，要回学校了，没人关心了，没人爱护了~~哇555555舍不得老爸老妈做的饭，舍不得我滴小窝，舍不得……（某1爸妈：话说你已经出去快一个月了吧，电话都没怎么打这叫什么舍不得！）
总之~小1开学了，无比悲催的开学了，撒花~……算了，还是烧花圈吧……
☆、你只能要我
“我要追命。”
一句话四个字砸的诸葛正我眼冒金星、反应不能。
要？
是哪个要？
是要追命替你做事，还是要追命当你跟班，或者是……
想到那个最恐怖的可能，诸葛正我的脸都青了，定定的看着顾惜朝冷冽深邃的眼神，怎么看怎么觉得他道貌岸然不怀好意。
被别人明目张胆地‘觊觎猥亵’自己徒弟，诸葛正我的眼神变了又变，燃起了滔天的怒火，就好像顾惜朝在他面前对追命这个又那个了一样。
他忍了又忍，半晌才压住了沸腾的真气，干巴巴地开口：
“恕、恕老夫愚钝，不明白阁下的意思。”
从最初看见诸葛正我剧变的脸色就明白他想歪了的某BOSS嗤笑了一声，也有意报复先前诸葛正我的咄咄逼人，刻意不置可否，硬生生令诸葛正我眼中杀气四溢。
诸葛正我握紧了拳头，阴着一张脸，咬着牙一字一字地往外蹦：
“我记得阁下与亡妻伉俪情深，阴阳难隔。”——你对你妻子一往情深，就算她死了你既然还爱着她就别招惹别人！
顾惜朝挑眉，没有否认。
诸葛正我被他一派坦然的态度气得胡子都在抖，生硬道：
“小徒顽劣，性子跳脱，值不得阁下如此看重。”——台阶已经给你了，赶紧识相下来。玩弄自己徒弟？想都别想！
这次顾惜朝倒是说话了，却让诸葛正我恨不得一掌拍在他天灵盖上，一了百了。
“他对我很好。”——就算我应了你不要他，你也得看追命答不答应。
“…………”
想起之前追命恨不得黏在顾惜朝身上扒都扒不下来的样子，诸葛正我的脸一黑到底。
按了按额角的青筋，诸葛正我决定表明立场：
“追命不行！”
顾惜朝似笑非笑：
“为何不行？”
诸葛正我沉着一张脸认真道：
“略商虽和我不是血亲，但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自不会看着他行差踏错！更不会用他做交易！”
顾惜朝看了他一会儿，也不知诸葛正我的哪句话取悦了他，突然就笑了，笑得颇为满意。
诸葛正我冷着脸看着他笑，等他渐渐止息才冷冷道：
“这并不是好笑的事。”
顾惜朝还真的收起了笑，看着他，仍旧是懒散的模样，眼神比他刚才还认真：
“确实不好笑，不过你应该笑的，因为在我心里你已经合格了。”
诸
葛正我怔住，愣愣看了自顾自慢慢站起的顾惜朝，半晌才道：
“这是什么意思？”
顾惜朝轻扬起眉眼，侧过的脸上流转的是肆意的优雅嚣张：
“你够得上资格了，本少可以承诺此次站在你们这边……
绝不更改！”
某BOSS一时嚣张，伴随了他十几年的称谓就这么跑了出来，也幸而神侯处在被掉下的馅饼砸中的眩晕感中完全没发现。
顾惜朝斩钉截铁地说出令诸葛正我瞳孔猛的一缩的话，那袭清瘦苍白的身影站在树下的阴影中，斑斑点点的细碎光束洒下，明明应该是透着凄哀孱弱的气氛，却被那人耀眼的傲然笑容驱散了所有阴霾，显出肆意轻扬、杀伐决断的霸气决绝！
诸葛正我突然有点了解了，为什么在明知顾惜朝是什么样的危险人物，被伤害那么深的戚少商还会再次如扑火飞蛾撞死南墙也不回头，总是被冷言冷语一向不会强求的追命也宁可死缠烂打也死不放手。怕是，不是不想回头，不想放手，而是根本就中毒已深，无力回天……
——无力回天你妈个头！
心下骂了一句，诸葛正我咬牙切齿：
你说你一个男的长的这么招人干什么！看着别人为你疯狂为你痴迷跟在你屁股后头很骄傲吗？你知不知道诱拐别人徒弟是一件多么不道德破下限的事啊喂！你这个、你这个妖孽！凸 _ /凸
也没心情庆幸顾惜朝的承诺，一心都在自家徒弟被诱拐的悲剧上打转的诸葛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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