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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仙侠)天地洪炉梦里说往昔/遍行天下-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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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被说得急了,便转头向张起灵讨起救兵来:“我说张道长,那左判可是你的师父,个中原因你倒是替我分说一下。”
张起灵原是一副神游物外的样子,也不知究竟有没有听他们说话,吴邪本以为他不会理会,谁知听此一问他竟转过头来,看了胖子一眼说道:“我师父曾经说过,剑域也罢,刀域也罢,不过是真气外放的手段而已。如果用来感知周围变化自是替代耳目的绝佳手段,但用来杀伤对手却是只有恃强凌弱之时方才有用。当日在湖面之上,那昆仑掌门以十数道气剑攻向师父手眼不及之处,却不曾想过力分则弱,护身气劲既能远放成域,也可贴身为罩,师父只需花费不到昆仑掌门所用的一半内劲就可将这些气剑尽数挡下,此消彼长,焉有不败之理?何况师父本身内力就远胜于他。”
胖子一听便面有得色,冲着吴邪挤眉弄眼道:“我说的没错吧?那老儿不以自己擅长的剑术与对手一搏,反与对方相较内力,正是以己之短搏彼之长,岂能不败?想来他自出道以来就鲜少遇过与自己相当的对手,才会练成‘剑域’这样恃强凌弱的功夫。胖爷我别的不敢自夸,前后在军前效用七八载,又当过五六年的游侠,与人生死相搏多不可数,难怪会觉得这门功夫走茬了。原来这真气外放只堪做得耳目,如此一来若非本钱雄厚,气力消耗过甚,是十足的亏本生意。”
吴邪被他一顿抢白,又听了张起灵那些话,也不好再出言讥讽,便只是但笑不语。
三人这一番有问有答,倒像是又找回些当年结伴同游的默契,车厢内的气氛也不似初时那般沉闷。吴邪偷眼去看张起灵,见那人神情自若,眼中似也多了些光彩,顿时心中的郁结少多消散了一点。他暗自想到:万奴王这一脉的武功倒也有趣,别人真气外放都是力求杀伤敌手,倒不曾想万奴王如此凶悍绝伦的一个魔头,却会将外放的真气用来护体。
忽听胖子拍着大腿笑道:“真气护体这倒是个好主意,胖爷我若学会了这门功夫,莫说是寻常刀剑,便是神臂弓也伤不得我。到时候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便似探囊取物一般。”话说到这里,他忽然“哎呀”一声,望向张起灵道,“当年首阳山一战,最后整个山峰都炸塌了,那万奴王莫不是就仗着真气护体才逃出生天?连山崩地裂这样的手段都杀不死他,他若要一个人杀入皇城,那皇帝老儿全家不都得上西天见佛祖?”
吴邪心下也是一凛,万奴王此人不除,于国于己终究是个莫大的祸害。若真如胖子所想的那般,岂不是糟糕至极?不过他细细思索,依稀记得在首阳山时,军中用的八牛弩曾伤过那魔头,可见他那护体真气也不是全无破绽。但八牛弩的威力到底还比不过山崩地裂,此间究竟有什么蹊跷,他一时也没有头绪,只得一同看向张起灵。
听他们说来说去把话题扯到了万奴王身上,张起灵又陷入沉默,再不开口,显然是在回避。
吴邪不由得一阵犯疑,适才言及左判他尚能如实相告,怎么一说起万奴王却又是噤口不言。若非在他心中师父不及义父亲厚,定是其中有什么关窍不能明说。看来若要在万奴王身上寻出破绽,恐怕还是得着落在张起灵身上。
这边厢吴邪正在冥思苦想,猛听得外面传来一声大喊:“车里坐的可是临安吴家的小公子?”
驾车的王盟长呼一声“吁——”,马车立即停下了下来。吴邪掀开车帘探头一瞧,前方不远处站着个人,但见他身材高大,风尘仆仆,背后背着一把巨大的铁剑。吴邪只觉得此人异常面熟,一时间却想不起曾在哪里见过。
那人看见吴邪立刻向前走了几步,双手抱拳朗声道:“吴小公子,可还认得故人?”
吴邪定睛一看,眼前之人不是别个,正是当年扬州城里太平镖局的曹镖头,急忙跳下车来还礼道:“曹镖头,多年不见,一向可好?”又回头向车厢内招呼,“胖爷,快看是谁来了。”
胖子闻言也向外探头看了一眼,这一看之下却是喜上眉梢:“哎呀,原来是老曹!”便也纵身跳了下来,亲亲热热握住曹镖头双手,上上下下不住打量。
十年未见,那曹镖头虽还是站得笔直,但胖子看他天庭晦暗,两眼神光不聚,显是受过什么内伤,一身武功比之当年不进反退。又看他一身衣物虽是整齐,却有几个不显眼处都打了补丁,颜色也浆洗得有些发白,显是过得不怎么如意。
他也不点破,只是喜道:“多年未见,老曹你也不曾想着来探望兄弟,今日既然遇上,由我做东且先去喝几杯。兄弟如今已不是官身,你若要讨个官做自是晚了,倒是兄弟手头有一大笔活钱,正欲投到你们镖局去。你看我这身武功,可能在你镖局里做个副总镖头?”
曹镖头老于江湖,自是知道胖子不欲说破他窘境的好意,更也明了他欲襄助的盛情,拱手道:“曹某这些年虽然时运不济,却还有几个老兄弟相帮,尽可撑得下去,今日前来却是受人所托。”他将脸转向吴邪,深深一揖,“曹某受旧日恩主所托,欲请吴小公子往城中一叙。”
吴邪不明就里,说道:“吴某家逢不幸,祖母见背,丁忧在身,饮食起居多有不便,恐怕只能拂了贵主一番好意。”
曹镖头微微一笑道:“此事我早有听闻,这位主人也是吴小公子的通家旧友,只是不方便抛头露面,故而曹某有此一行。”
听他这么一说,吴邪自然明白是扬州霍家有人相请。他与霍玲当年曾有数面之缘,与霍秀秀也多年不见,霍吴两家情分不说,中间有个解雨臣不仅是霍秀秀的夫婿,更是他多年的至交好友。异地相逢,吴邪心中也有几分欣喜,便请曹镖头一同上车。
曹镖头谢过他的好意,先令一名随从进城回报,只说自己骑马在前带路,请他们驾车在后跟随。
一听这话,胖子便借口车里太闷,将王盟赶入车厢,自己驾着马车与曹镖头并辔而行。
说话间便进入城中,这不过是一个小镇,城内只有一处庙宇可供行旅栖身。
方到庙门口,吴邪正欲下车,忽听胖子先喜后惊:“霍姑娘!哎呀,你们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
吴邪连忙挑开车帘跳了下来,却见两名妇人跪伏在尘埃之中,胖子在一旁一脸尴尬,一双手伸出去却不知如何是好。正在惊疑间,那两名妇人抬起脸来,正是霍玲与霍秀秀。
只见霍秀秀满面泪沾尘土,颤声哀求:“吴邪哥哥,请你无论如何救救解家。”
鼠为拖肠离洞府,鱼因点额退江湖。使君本是神仙客,可有灵丹救也无?身怀六甲的霍秀秀半路求救,却是所为何事?预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瓶邪仙侠)天地洪炉39
三十九、征衣红尘化云烟
霍秀秀含泪说完这句话,竟似气力不济,当场晕倒在地。
众人大惊失色,情急之下也顾不了许多,七手八脚将她抬入庙中。吴邪此时方才发觉霍秀秀腹部高高隆起,思及解雨臣曾说她有孕在身,想来从潭州到此地一路奔波,又在庙门前跪了许久,怕是身心俱疲,早已吃不消了。也不知她家中发生何等大事,解雨臣又去了哪里,竟让一个孕妇操劳至此。
两个妇人住在庙里一个清静的跨院中,看霍秀秀晕倒,马上有随行的家仆去请郎中。吴邪看看横竖帮不上忙,便让胖子看着张起灵,自己将霍玲请至一间禅房中,细问详情。
如今的霍玲已不是当年意气风发的新月楼主,只见她容颜憔悴,神情黯然,手中握着一方绣帕不时咳嗽几声,看来也是有恙在身。听得吴邪问她解家究竟发生何事,霍玲长叹一声道:“一个月前秀秀来扬州找我,说是有一黑衣老者闯入解家绑走了解雨臣。此人武功绝高,解家内外众多高手加在一起也不曾将他阻拦下来。他放出话来,指名让你亲自去张家楼会他才肯放人。秀秀依稀记得那人眉眼长相,正是十年前大闹新月楼杀人夺书的那个老者。”
吴邪听她形容便知那人必是左判,也只有他这样的高手才能如此轻易杀进解家擒走解雨臣。想来自己现在已无官身,对方再费力捉拿他对战局已是无益,且那“颜记”广有耳目,他私自扣下张起灵一事对方也必是知道的,左判此举十之八九是为了换回他家小王爷。
霍玲见他面色阴晴不定,以帕掩口咳了两声,又道:“我并不是要拿你去换我霍家的姑爷,只是时间紧迫,实在无奈,希望贤侄多拖延几日,能为我们两家争取些时间。若事出危险也千万不要逞强,莫要姑爷未曾救出,又再搭上一人。”
吴邪心中既有判断,也不再慌张,只说:“此事我心中已有计较,那人和我有些纠葛,想是要与我做个交易,必然不会轻易杀人,小花现下应当安然无恙,楼主且宽心等候。张家楼此去路途遥远,事不宜迟,我们几人现在便出发,待秀秀醒来,还请楼主转告于她,让她安心养胎,切不要胡思乱想伤了心神。”
霍玲摇头道:“这话我说怕是无用,还得贤侄亲口说给她听。”
吴邪心里计较一番,觉得见霍秀秀一面也不会花费多少时光,便点头应允,静等她苏醒。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霍秀秀悠悠醒转,一见了吴邪又开始垂泪不已。
吴邪见她脸色苍白,满面愁容,一双水盈盈的妙目哭得通红,心中也是一阵恻然。他拖了张凳子在床头坐下,柔声说道:“这本是我的恩怨,拖累你和小花真是万分对不住。不过你尽可安心,那人本非嗜杀之人,又与我有所纠葛,断不会害小花性命。”
霍秀秀闻言只是哭泣,颤抖着嘴唇一时也说不出什么。
吴邪任她哭了一阵,轻轻叹了口气,又把目光转向她隆起的腹部:“几个月了?”
霍秀秀哽咽道:“七个月了……”
吴邪点了点头:“等到小花回来,正好能看到你家孩儿出世。”
看他搜肠刮肚为自己宽心,霍秀秀便是心中再有忧虑,也只能勉强笑了一笑。
吴邪心知此事并非三言两语可以说清,何况她一未曾经历江湖杀戮的弱质女子忽遇此灭顶之灾,又岂是他人几句劝慰能够安抚。然而此事毕竟因自己而起,霍秀秀此刻正是六神无主,又不好撇下她就走,只得继续陪她坐着。
二人沉默了半晌,气氛颇有些尴尬。霍秀秀见吴邪坐立不安,也明白他心中所想,便抹了抹眼泪说道:“你若要走便走吧,我已经无事了。”
吴邪点点头,起身欲走,想想却又不放心,回头又道:“你且好好休养,我必会把小花安然无恙带回来。”
霍秀秀含泪道:“我信你,不过那人武功绝高,你也要小心行事。”
吴邪应了一声“我理会得”,便关门走了出去。
走到庙门口,看到他们的马车仍停在那里。胖子正在车旁同曹镖头说话,想来已是听说了个中缘由,脸上也不太好看。
吴邪走上前去,先向曹镖头拱一拱手道:“解家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此事牵连东夏贼寇,绝难对付,须从长计议。今日我们便在此处歇下,商讨对策养足精神,明日一早再上路。却有一事倒要曹镖头费心,此处住着霍家女眷,我等不便在此叨扰,不知这镇上可有清静的客栈、酒楼?”
曹镖头略思索一番,答道:“街面上倒有家干净的馆子,是一位从东京来的老厨子盘下店面开的,门面不大内里却颇为宽敞,后面还有几个雅间上房,既能供人饮宴小憩,也可住人。只是平常的白丁不让进门,据说费用也不菲。”
吴邪还未答话,胖子已拍着腰间钱袋笑道:“那便好,若论钱财胖爷身边是不缺,若论人品咱小吴也是名仕之后、显宦之身,我们便去那处住了。”说着又一把拉住曹镖头,“老曹你也同去,虽然小吴此时热孝在身不能饮宴,我们二人却是有十年没有再好好痛饮一番了,今日不醉不休。”
曹镖头见盛情难却,在这镇上也没什么危险,便吩咐手下镖客与解家庄客紧守门户,自己带着吴邪一行前往那处酒楼打尖。
几人到了酒楼,王盟拿出名刺,店家见是这等高官显宦自是殷勤招待,待他们进了店便把门板放了下来,不再供客,只专应付他们一行。吴邪既见如此,就索性出钱将整家酒楼包了下来,自将各自的行李送入房内,又选定了其中最大一间传肴开席。
那曹镖头老于世故,见张起灵身带镣铐便知其中必有缘故,只是些微诧异了一下,却没有多问,全当并未发现此事。
胖子叫了两坛当地名产的“双泉石溪”,与曹镖头推杯换盏喝了起来。吴邪不能饮酒,便用茶汤代了几杯。反观张起灵却是神态自若,也不理会众人,只管自己吃菜。
几杯酒下肚,胖子忍不住发问道:“我说老曹啊,想当年你也是扬州城里响当当一条好汉,江南黑白两道都吃得开的人物,怎地十年不见,光景却过得越来越回去了?”
曹镖头长叹一声,黯然道:“十年前首阳山一场大战之后,九门陈四爷亡故,江南绿林道上群龙无首,谁也不服气谁,弄得山头林立,过往的关系也不好使了,十趟生意中总有个六七趟需血战一番,总有兄弟不幸身死。坐在家中便是坐吃山空,出门行镖所得还不够给一班身死的趟子手、镖师抚恤之用,我也不懂得其他生财之道,只能节衣缩食。又碰上了几次大战,受了内伤,原本堪堪要有所突破的武功也没了希望,只是舍不下一帮老兄弟丢了饭碗,才一直在这镖局里苦熬至今。”
胖子听了此话心中也有些难受,勉强笑道:“此番保护两个女子,虽说男女有别,路途上多有不便,但总比押运红货刀头舔血来得轻松,老曹你只当是出来休养散心几日。”
曹镖头摇头道:“当年我忝为霍家供奉,是霍家抬举我,才让太平镖局在扬州城里立住了名号。如今恩人遭难,岂有袖手旁观之理?此行并非霍姑娘所托,而是我听说解家惊变之后,便推去了所有生意,带着一干老兄弟来到正在扬州探亲的霍姑娘府上,指望少多能有所助益。她们既说来找吴小公子,我便带她们来了。如此一来镖局赔了七七八八的订金,这一行之后我也该回乡下去了。好在这几十年来在乡下还有几亩薄田,穿衣吃饭、教导儿孙还过得下去。”
胖子听罢肃然起敬,忙道:“别的事我也没什么能耐,只有两件,一来胖爷现在手头颇有几个闲钱,若老曹你还想把镖局经营下去我便来入个股,反正胖爷我现在也不是官身了。二来,若是你打定主意不干镖局的营生,你这班老兄弟及子侄辈中有吃得了苦、愿从军的,如今我倒还有些门路,能将他们安排入禁军中效力。”
吴邪也说:“如今的扬州知府与我三叔昔日乃是同僚,我与他也多有书信往来,日后曹镖头若有难处不妨知会一声,只要不违背国法,我必不推辞为难。”
二人深感曹镖头大义,言语间均十分感动。同时又颇为感慨,这十年中他们二人从军的从军、为官的为官,想不到当年那场大战对江湖产生的影响竟深远至此,这还只是陈家,九门中其他参加首阳山之战的也有几家在江湖中颇有势力,对这一片属于武林人的天地造成了多大的影响还尚未可知。
曹镖头苦笑道:“多谢二位厚意,但曹某早已无心江湖,以后只在乡中扶植桑梓,行侠仗义之事自有江湖后辈。只是解家之事,二位要多多小心,那人十年前功夫就已深不可测,此时指名道姓必是不怀好意,须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才好。”
说罢曹镖头又将从他人口中听来,关于左判一人闯入解家擒拿解雨臣的前后经过巨细靡遗一一复述。并告诉吴邪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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