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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养一只猫-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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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天启将话说完，带着真挚的目光看着奇牙，等着他的答案。
奇牙轻颤了一下，抬起头，嘴唇亲启，吐出两个字：“不行。”
向天启睁大眼睛，低□去两手抓住奇牙的肩膀摇晃着：“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想让向阳杀掉你是吗！？”
“爸爸。”
一声清脆轻微的呼喊声却轻易的将向天启的吼声掩盖过去，向天启与奇牙同时向那扇门看去。
“爸爸，把小白还给我好吗？”
被点到名的两个人都是愣愣的看着那扇门，奇牙挣脱开向天启抓着他的双手，步伐摇晃的朝着那边走了几步。
“你不能过去，不能给他开门！”鹿女士一把将奇牙拽住，“去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脸色有多差，你的身体状况已经不能再糟糕了！”
“走开！”奇牙的脚步蹒跚了一下，甩开鹿女士的手的同时自己也跌坐到地上去。
鹿女士一个眼神让向天启快点将奇牙拉走，向天启两步上前将人给拖了回来。
“放开我…咳…”奇牙转身利落的朝着向天启的脚踝踢去一脚，但是他现在的力气好像跟平常人差不了多少，再加上是跌倒的姿势，这一脚也只是让向天启吃痛了一下，然后将他又往房间中央拖了拖。
“爸爸…？”门外的声音带着点迷茫与无助的感情：“爸爸又要那样做吗？像当年那样联合所有人一起把我一个人丢下吗？”
向天启愣住，同时也松开了手，僵硬的抬起头来：“向、向阳。”
鹿女士连忙瞪了向天启一眼：“不要听他说的话！”
“爸爸，今天也要这样做吗？”隔着门，向天启看不见门那边的人，只是听着这些话他就忍不住内心的动荡。而门那边的人依旧在低语：“我的腿和手很疼啊，就连这样爸爸也毫不关心对吗？”
“……不，不是这样。”向天启挣扎的闭上眼，双手附在双耳边，慢慢跪了下去，弓起身子：“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一声声的重复着道歉。
鹿女士伏□去摇晃了向天启两下：“喂！振作点，他这么说只是为了骗取你的同情！给我振作起来啊！”
反倒是一旁的奇牙在这时站了起来，鹿女士反应及时将他给拉住：“你们两个也稍微给我够一点。”
奇牙凉凉的瞥向那女人一眼：“你们对他做了什么？他的手和腿怎么了？”
鹿女士怔了怔，又一次开口道：“你们要找的人现在躺在医院的停尸房里，已经死了！”
“……我清楚。”奇牙沉默会，浅笑开来。但之后表情又再次恢复宁静：“所以放手，滚出这间屋子。”
☆、白猫喵喵喵
鹿女士咬咬牙；将奇牙推了回去；并一巴掌扇在还在持续着仍旧在讲着对不起的向启天脸上。
“还愣着干什么！？等着‘你儿子’把我们全部干掉吗？！去找东西把他捆起来，我们先从那边的窗子出去。”她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情绪紧张的有些发抖。
向天启愣了半会；抬头看着鹿女士一副恨其不争的表情；神色恍惚了一下。
默了；他又点点头；语气僵硬的道：“好、好。”
奇牙没有力气，但这不妨碍他对以后承诺什么。
当鹿女士因为看见向天启起身去照着她说的话而松了一口气后，却在转过头去对上奇牙的视线时内心的不安又再一次被吊的老高。
泛着异样光彩的双眼在面部的阴影下显得有些寒意，他看着鹿女士，压低着声音：“如果你们敢对向阳出手；我也同样会让你们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向天启犹豫了片刻；仍旧用从柜子里找出来的床单将那个孩子围裹了几层；捆起来。
“还有几条单子，接起来足够到楼下去了。”鹿女士蹲□一边着手于将那些单子连起来，搓成一条。
‘嘭嘭嘭——！’紧闭的房门又响起几声碰撞。
向天启紧张的抬起头，汗珠子顺着面部的线条就流了下来。
“愣着干什么！快来帮忙！”鹿女士又是一声呵斥：“之后你带着这个孩子离开，我从正门进去玄关，那里我已经布置好了。”
“还给我！”
‘嘭—！’
“还给我！”
‘嘭—！’
每一声碰撞声伴随着少年的低语。
鹿女士擦了擦笔尖的汗滴，蹲的太久了有些腿软，她站起身来冲着门外喊道：“够了！他不是你的东西，他是活的，跟你不一样，你已经死了！”
门那边的响动戛然而止，鹿女士喘着气紧盯着那扇门，一边对着身后照看着奇牙的向天启道：“绳子接好了，先把他放下去。”
“为什么要说这种话？我明明就在这里……”
门的另一边，静默了许久的人再一次说了话，语气中依旧是夹杂着让人忍不住想要去安慰的迷茫与寂寥。
“奇怪的明明是你们。”
紧接着是一阵脚步声，听上去像是跑下楼梯的样子。
向天启停下将被单系在床脚的举动，回头看了看门那边又看了看鹿女士：“向、向阳他……走了吗？”
鹿女士转过身朝着窗边走去，语气平淡的道：“大概是接受不了我的说法所以跑掉了。来，抓紧被单，我把他托出去，你注意一点点的放不要让他摔下去了。”
向天启的喉结动了动，点点头。
“一—二！”鹿女士费了老大的力气将被包裹在床单里的奇牙给托上了窗台，见向天启也已经牢牢抓紧了被单中间，便将奇牙推了下去。
鹿女士担心向天启一个人放绳子会有些吃力，便在后面帮把手。两个人配合的还不错，没一会将奇牙给安全送下去了，没磕着没摔着。
“你先下去。”鹿女士推了向天启一把。
向天启看了鹿女士一眼，点点头，一脚跨上窗台，拉着已经有一端固定在床脚的连锁被单一点点的攀爬着滑了下去，着陆时手臂被拉扯的有点抽筋的感觉。
鹿女士刚攀爬上窗台，卧室的门忽然发出声巨大的撞击声，她回头看了看，连忙抓住脚下的被单，攀沿而下。
向天启在下面守着，等到鹿女士即将爬下来时，躺倒在向天启脚边被被子包裹着的男孩却不知什么时候将被单撕弄开来，从地上站了起来。
“等等！”
向天启正要去拦住他，头顶上方又是一声巨大的响动，伴随着之后一连串声音，像是房门被破坏开来了。而鹿女士手中抓着的被单连着房间内床脚的那一端也在一瞬间断开，向天启放开抓住奇牙的手连忙扑上去想要接住从半空中摔下来的鹿女士。
奇牙站在一边，随性的瞥了一眼因冲击力而纷纷倒在地上的两人，转身跑开。
刚刚听那个女人话里的意思……要赶快回去把他们放在玄关的东西破坏掉才行。
奇牙咬咬牙，摸了摸额头，那里布满了细密的汗。他抹下手，叹着气笑了一声。
奇牙跑回去，房门并没有锁，一拉就开了。
他一脚踏进房屋，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抱着膝盖坐在走廊中央的向阳，然后才是脚边不远处摆放着许多杂物的桌台。
“向阳！”奇牙一脚将那台桌踢翻，然后急步跑到正蹲坐在那里的人身边。
黑发的少年缓缓抬头，看到奇牙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像是找到归属一般的倾斜身子依了过去。
向阳身上只裹着一条单薄的浴巾，肩膀上还有属于他留下的痕迹。
奇牙顺应的伸出手将他抱住：“没事了，没事了…你去客厅里歇着，接下来的交给我好吗？”
怀中的身体僵硬了片刻，带着凉意的手抓住奇牙的手腕：“他们想要带走你。”
“我不会跟他们走，我就在这里。”奇牙轻力的顺抚着他的后背，“你去客厅里，我在这里解决那些人。”
……
“真的？”向阳小声的问。
奇牙点点头。
“但是我站不起来了，没有办法到客厅里去。”向阳敛下眉目，“刚刚踩在了他们留下的红线上，已经动不了了。因为没有办法行走了，所以从卧室出来的时候，手上和其他地方也沾到了…很疼…”
奇牙看着向阳伸出的手，呈现出一些透明的状况，他将那只手抓到自己手中，不真切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将向阳抱的更紧一些。
“放开那孩子！！”
玄关处传来女人的怒喝声。
走廊上的两个孩子纷纷抬起头，看着站在玄关处的人，这次又增加了几位…
“我就知道…”鹿女士看着被破坏的桌台，也不恼，转头对跟在身后的两名少女说道：“玉千、玉止，去。”
向阳缩在奇牙的臂弯之间，视线冷冷的扫过三名女性后，最终落在站在最外面的向天启身上。
“爸爸，爸爸不想要我就算了，为什么要把小白也抢走呢？”
向天启张了张嘴嘴，说不出话来。
反倒是鹿女士又开口了：“把那个孩子放开，你已经死了，请不要打扰生者。”
向阳沉默了会，阴测测的看着她：“说谎。”
“你已经死了！”女人再次厉声重复道，“所以请放过其他人，谁也不是你的，谁都不是你能带走的。”
“……出去。”奇牙稍稍抬头起一些幅度，一双呈现出暗色的眼睛盯着玄关处的几人。
鹿女士皱了皱眉头，手在兜里摸出一张照片来，扬起：“向阳，你的名字对吧。好好看看这张照片，颈部被不明物体割破动脉受损生亡。”
……
向阳缓缓的抬起手，附上自己的脖颈。他皱了皱眉头，一些熟悉的片段在记忆中的空白区域一闪而过。
鹿女士将手里的相片丢过去，掉在距离向阳和奇牙还有一段距离的地面上。
低着头的向阳，视线里就出现了这么一张相片。
照片里的人是自己，闭着眼睛，脖颈处一条深深的红色。
‘啪嗒—！’
‘啪嗒—！’
像是为了证实相片中的那些是真的一样，刚刚摸上去还平滑的脖颈处，忽然出现一阵疼痛感，紧接着，有红色的血迹滴答在地上。
向阳张了张嘴，此时却发不出声音了。
奇牙慌张的抬起一只手替向阳将脖颈处的红线捂住，但那样做有什么用呢？止不住从缝隙中溢出的血色，像是没有被扭紧的水笼头一样，不停的溢出。
眼前的画面在一瞬间变了个模样，奇牙不见了，站在玄关处的那些人也不见了。他不是在一楼，不是在走廊上，他在卧室的浴室里的角落中。
‘咔哒—’
门被推开。
向阳看着自己走进浴室，看着自己将浴池里放满凉水，看着躺在浴缸里的自己好像笑了笑。
再然后，脖颈处在一瞬间多了条深红色，逆流而出的血液将视线里的一切全部染成红色……
在那之后是奇牙回来后看到的这一切，他被从装满红水的浴缸里抱出来，他听不见画面里的奇牙在喊些什么，这里是没有声音的。
‘救护车是隔壁人叫来的’这句话是骗人的，被带上救护车的人也不是别人，是他自己。
是啊，已经死了呢，因为自己不想承认所以忘记了吗？
他说谎骗奇牙了，剥离也是在之前就已经想到，并且第一个作为试验品的人就是自己。是从最初的那一次嗜睡开始，因为用自己的念伤害自己的身体才会感到那些疲乏。
明明是想有一日最终连奇牙也离开的时候才会去发动用在自己身上的剥离，明明是想好了在那之后才会使用的能力，为什么……
是因为那一天预见了奇牙就要回归到他自己的世界时终于忍不住了吗？
就像他先前说的，人是感性动物。如果你在某一个瞬间想做什么事情，那一瞬间又找到了合适的契机，你有很大的几率就会那么做了，就像着魔了一样。
你看中了一件昂贵的衣服，你一直告诫自己不能去买，偶然有一次你再次路过那家店看见模特身上穿着的精美衣物，此刻你又刚好带着刚刚领的工资。那么你就有可能一个激动进了店中用一个月的工资换取了那一件奢侈品，等到回到家，你就该对着你的成果开始无尽的后悔。
也就像那时的向阳，再又一次面对着死亡的蛊惑时，牵起了手中引爆‘剥离’的线，然后就真的那么做了。
“你们要做什么？！”
向阳的思绪被来自身边人的低呵声打断至此。
维护着他的奇牙将他护在身后，一大片黑红色泛着腥味的液体临空而落。
奇牙此刻的力气并不多，但仍旧是竭力抱起向阳躲闪到一边去，虽然那些液体对他并不能造成伤害，但显而易见的它们会让向阳疼痛并限制住向阳的行动。
奇牙将向阳推的够远，溅起的红黑色虽然沾到奇牙身上一些但并没有波及到向阳身上。
“就是现在，快去把那个孩子带过来！”
鹿女士话音刚落两名少女边跑过来，奇牙快速站起身来，敏捷的躲过二人朝他伸来的手，变的锋利的指甲划伤其中一名少女的手臂。
“啊！”少女捂着手腕后退一步，像是被刀子划过一道一般，她抬起头带着不明的情绪看着那银发的孩子，显然不明白为何一个人类能做到这些。
向阳捂着喉咙倒坐在走廊末端，喉咙处的伤口渐渐停止流血的迹象，他缓缓抬起呈现出半透明的手，上面沾着的血迹也不见了。
奇牙闪身来到两名少女身后，使用了他此刻最大力道的手刀打在她们的后颈处
“玉千、玉止！”鹿女士惊恐的看着倒在那银发孩童脚边的两名少女，刚刚对方的身形也并不是平常人所拥有的，一瞬间就闪到了另一处。
奇牙喘着气，退后一步，脚步‘啪嗒’落到了被红色泼及的区域。虽然还是没有缓过劲来，但是现在这个状态对付这些人应该已经够用了。
“小、白？”
向阳轻轻开口用着奇怪的音调叫住正朝着鹿女士走去的奇牙。
奇牙回过头，却看见向阳身后出现了逆气流，像那天在摩天轮上看到的一样的状况，逆转的气流将空间撕裂扭曲。
☆、黑猫呜呜呜
“向阳！”
原本趺坐在那里的向阳像是被一股力推开一般；眼看着就要跌进前方的黑红色区域内。
奇牙连忙转身将他扑了回去；这阻力一旦碰到奇牙便如同消失了一般，即便他抱着向阳扑上前也察觉不到来自逆转气流的抗拒力。
奇牙看着慢慢展现在眼前的站台；又转过头看了看站在玄关处已经惊呆了的两人；暗下神色将向阳抱紧；并低声道：“抓紧我。”
向阳虽是疑惑；但仍旧反手将奇牙抱紧。
用尽现在身上的力气抱着向阳急速跑向已经阻断走廊横面的画面中，强大的阻力奇牙虽然察觉不到，但向阳却是感觉的清清楚楚。
他被那股力气推搡着，随着靠近的距离，更像是在碾压一般；身体都像是承受不住的疼痛起来。
“啊……”在经过那道将现实与这边的站台分割开的屏障时；那股力气像是要将向阳整个人压缩一般；疼的他忍不住喊出来，眼前也是随着一阵阵的发黑。
在那之后，奇牙抱着向阳转过身，看着被阻隔在空间另一端的画面与人：“结束了…”
他的力气像是一瞬间消失了，连抱着向阳坚持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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