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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了-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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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吴哲。
“我齐桓。”
“哦,我知道。有事吗?”
“呃……”齐桓抿了抿嘴唇,有种豁出去的感觉,“没有,我只是想问一下你跟那个李雷谈得怎么样了?毕竟,是我让他去找你的。我总得负责一下。”
“还可以啊,他挺配合的。怎么说呢,情况在往好的方面发展。”
说了等于没说。
“他都配合你什么?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好奇。”
“聊天。”
“他没跟你提什么要求?”
“提啦。”
齐桓觉得要从吴哲嘴里知道点什么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他顿了顿,“呵,反正我也不知道你们的那些什么治疗手段之类,算了我就是随便问问。闲着没事。”
“他昨天还来我这儿了。”
“哦。”
“他告诉我说你有点奇怪。”
齐桓表情有点不自然,“是吗?”
“谁没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对吧?”
“嗯嗯。”齐桓点点头。
“我一会儿还有点事,我们改天再聊了好吗?”
“行。”
吴哲挂上了电话,像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似的微微一笑,收拾心情准备接下来的一堂面向某公司职员的心理辅导课。
拓永刚利用这天空闲的时候带诺布去做美容,看着它舒服地在那儿让宠物美容中心的小美女洗澡剪爪子吹毛,他都有点羡慕它了。瞧它那享受的样儿。时间还早,要全部弄完至少得一小时,拓永刚到休息室里坐着,随手翻看杂志架上的杂志报纸什么的。翻了一会儿,没有什么特别感兴趣的,一边的沙发上还有一个阿姨在打嗑睡。放松地让自己靠在沙发里,室内空调温度调得正合适,坐得太舒适了让人的心也跟着庸懒起来,什么都不想做。其实也不是真的不想做,而是没有心情,没有动力。轻轻地呵了一口气,拓永刚拿起手机看时间,刚过了10分钟而已。今天是13号,还有3天仁青就会过来,他们出访任务结束领导特批给了他3天假,又是一个3。想到这个的时候拓永刚看了眼日期,还好今天不是星期三。有点无聊地撇撇嘴,他抬头看着天花板,闷闷的。
“仁青是个王八蛋。来,跟我念——”
忍不住笑起来,吴哲就是这么不待见仁青,而拓永刚又总是不太喜欢他说仁青的坏话。毕竟他是他的恋人,起码在他和仁青看来他们的关系就是恋人,需要彼此忠诚的那种。谁会愿意身边的朋友说自己的恋人不好呢?吴哲说他画地为牢作茧自缚天生黄盖命,他认了,因为仁青也是这样的。他们之间是公平的——从理论上来说。失去什么他不想深究,说到底像他们这样的人能找到一个自己喜欢同时又喜欢自己的人真的太难了。比死难多了。这是一个圈里的朋友打的一个比喻。其实这世上最容易做到的就是死,只需要在某一瞬间下定决心,找个楼不顾一切地纵身一跳就能得偿所愿。
拓永刚和仁青都不是彼此的初恋,所以他们更懂得对方的可贵。为了这弥足珍贵的情缘,他们付出了自己的努力,努力让自己爱着,惦记着,努力让自己觉得好。
胃部莫名地一沉,拓永刚深深地呼吸了一下舒缓不适感。昨天他值夜班,早上回去睡了一会儿就带诺布出来了,这会儿他觉得有些累了,苦笑了一下,也许是心累了也不一定。
诺布总算是做好了全套的护理,别说,让小美女这么一收拾,诺布还真变得更加英俊潇洒了,也不枉拓永刚在这家店里砸下的大把票子。给诺布套好链子,拓永刚牵着诺布走出美容中心,可是出到大门口,诺布死活不肯走了。任拓永刚怎么拖它,它都不动。拓永刚火了,蹲下身来问它,“你怎么回事啊?不想跟我回家我就把你卖这儿了好吧?”这诺布还真站起来往门里又缩了缩。
拓永刚气得没话讲,美容中心里的工作人员也出来帮忙看是怎么回事?拓永刚说诺布不肯跟他走。然后一群人就围着只狗问这问那,哄来哄去,真就跟哄个小孩儿一样。但是不管他们做什么都是徒劳,诺布就是不肯走下台阶。刚才给诺布做美容的MM想了想,有点迟疑地说,“它不会是因为地上脏,不愿意踩吧?”
大家一听,好像还真有道理。拓永刚试着把它抱到台阶下放着,它死命地乱挣扎,嗷嗷乱叫,一点面子都不给拓永刚。看来问题的症结的确是出在这里无疑了。那怎么办?来的时候拓永刚是走路过来的,花了半小时,现在诺布不肯走,要让拓永刚把它抱回家不得把他累吐血啊?美容中心开在一条小巷子里头,从这里出巷口要走上7、8分钟呢,要打车也只有走到巷口才有得打。拓永刚瞪着还一脸委屈地蹲在地上的诺布不知道该说它什么好。这时电话响了,拓永刚暂时把诺布撇开接电话。
“喂。”
“哦,在哪儿呢?上班吗今天?”是齐桓。
“今天不上,你电话来得正好,方便过来一趟吗?”
十几分钟后齐桓在路口接到了抱着条大狗一脸气闷的拓永刚。
“哟,你家狗待遇不错啊?车接人抱的。”
拓永刚不吭声,把诺布往后车座上一塞,关上车门,“跟大爷似的。”
齐桓就笑,“怎么回事这个?”
“嘁,不就是洗了个澡,修了下爪子吗?这家伙就矫情得不肯下地走路了。”
齐桓哈哈大笑,“这狗太逗了,太臭美了。”
“笑,笑死你算。”
“怎么?有好玩儿的事儿还不许我笑啊?”
诺布在车后座上吠了两声。齐桓回过头去瞪它,“再叫我把你轰下车去!这是我的车!”
这诺布还真就不叫了。拓永刚更无语了,“MD欺软怕硬。”
齐桓得意地笑,拓永刚哭笑不得,最后还是无奈地摇摇头,自嘲地笑着说,“我怎么就把它养成这样了?”
“物随主人形。”
“去你的。”
“去哪儿?”
拓永刚把自己瘫在副驾上,“随便吧。”
“不怕我连人带狗一块儿卖了?”
“要有人买,你可别想贪多还价,我怕你一还价就卖不出去了。”
齐桓是真想伸手去去搡搡拓永刚的脑袋,只可惜,隔离栏做得太好,他手没法儿伸,他有些惋惜地作罢。齐桓转过脸发动车,拓永刚看了一眼齐桓的侧脸,什么也不说。
齐桓把车平稳地停在滨江公园的路边,没有熄火。因为开着空调,他把驾驶室这边的窗摇下来一些。诺布蜷在后座上,偶尔动一动尖尖的耳朵,感觉到车已经停稳了,它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前面。齐桓冲他咧了咧嘴,诺布摆了摆尾巴,它的主人在副驾上双手抓着自己的腰侧,歪头靠着靠背正睡得一派安然。齐桓疑心他会不会睡到流口水,他坏心地把头伸过去瞧,拓永刚没流口水也没有醒,只是很安静地睡着,毫无防备。齐桓轻轻地坐回来,没有弄出什么大声响。诺布有点不安,车里空间小,它不喜欢呆在里面。齐桓轻手轻脚地打开车门下车,又开了后座门,让诺布下来。诺布兴奋地蹦下车,脚一沾地就意识到了什么似地直蹦高。齐桓可不像拓永刚那样惯着它,由着它蹦。诺布在地上踩了几下,好像也就接受了爪子被弄脏了的事实,反正也脏了,它乐得在公园里四处转。齐桓眼疾手快,在它开跑之前抓住了它脖圈上的皮绳。
一人一狗走远了,拓永刚动了动身体,更紧地用手抓了抓自己的腰侧,继续他迟了很久的午睡。齐桓带诺布在公园里转,诺布皮得很,东窜西窜的,拖着齐桓到处溜达。齐桓很奇怪为什么诺布跟他不熟却还是愿意让自己牵着它,并且他也没看出来诺布有那么一点排斥他的感觉。齐桓不养宠物,所以他理所当然地认为宠物应该就听主人的话。不过眼前的诺布让他此前的看法完全瓦解。齐桓起初对诺布的名字很感兴趣,觉得很特别。他问拓永刚怎么给狗取个听起来那么奇怪的名字?
拓永刚说有什么好奇怪的?
齐桓用手在桌上写诺布的名字,诺布,这两个字放在一起本来就很奇怪啊。听起来怪怪的,给狗取名字的话,我觉得还是旺财比较亲切。
拓永刚没好气地白了笑得很大声的齐桓一眼,说,这是藏族的名字。
那时候的拓永刚还没有向齐桓坦白自己是GAY的事实,齐桓也没意识到他怎么想到给狗取个藏族名字。而拓永刚也只是轻描淡写,认识个人的名字里有这两个字,就借来用了。
齐桓好笑地说,借来的,总是要还的。
齐桓牵着诺布慢慢走回去,想着,把自己情人的名字给宠物做名字,这到底算是什么心理呢?齐桓很搞地想到,他的名字不太适合给宠物做名字啊,这个不知道算不算是件好事。
拓永刚不睡了,靠在车边等着齐桓回来。看见齐桓牵着诺布,他作了个动作表示服了。齐桓很得意,站在拓永刚对面,脸对着脸,“去哪儿吃饭?”
“就近吧。”
“那不就是你家?”
“……”拓永刚有点无语地瞪着齐桓,半晌,他有些挫败地笑笑,“我家就我家。”
齐桓咧咧嘴,已经转身去开车门的拓永刚没有看到他有点抽抽的嘴角,他其实……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
拓永刚和齐桓买了菜,然后拓永刚通知吴哲回家吃饭,两人就在拓永刚和吴哲的家里鼓捣起晚饭来了。齐桓看厨房里调料什么的都很齐全,就说,“你们平时也自己弄?”
“偶尔。最近用得比较多。”
“为什么?地沟油太多了,所以不敢在外面吃?”
“是有人愿意煮,不吃白不吃。”
“哦。”齐桓也不好问得太多。
两人在不算太宽的厨房里弄着鱼肉菜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你这几天很忙?”
“就那样。遇见以前的一个哥们儿,还说要拉我一块儿卖灯。”
“你不去?”
“你觉得我是去好还是不去好?”
“挺伤脑筋的。”拓永刚把洗好的小白菜从池子里捞到筛子里,“你怕弄到后面连兄弟都做不成?”
“算得太清伤感情。”
“是谈钱伤感情。”
“某个人不谈钱也很伤感情啊。”齐桓故意嚷嚷。
“吴哲会搞定他。”
“有天晚上他打电话给我,说想你想得吃不下饭……”
“厌食症,得治。”拓永刚甩甩手上的水,在毛巾上擦了擦,“最近怎么没听你说去泡妞?”
齐桓切着姜丝,头也不抬地回答,“没人要啊。”
拓永刚轻嗤了一声,转到齐桓身后把电饭煲的插头拨掉。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4 章
30
吴哲在接到拓永刚的电话乃至这回家的一路上都在想着,他回到家见到的人一定是仁青。除了仁青,拓永刚能带回家的人他数不出3个。而且拓永刚自己也跟他说过这几天仁青会过来,很难说仁青不会突然现身。吴哲有点恶劣地揣度,不到半年的时间仁青就来了两次,频繁得有点不正常,要知道去年一年他也就来过一次,住一晚上就走了。会不会那尊硬梆梆的石像福至心灵在突然间省悟到了什么,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像来对事物都很有把握的吴哲这回也拿不准了。他想好了回家之后将要看到的种种,也做好了仔细考察仁青的准备,但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会在家里看到齐桓。
齐桓和拓永刚在厨房里做菜,窗外霞光满天,也把他家小小的厨房映得红火温馨。好吧,吴哲承认,不是厨房温馨,是他看到厨房里有两个人在很自然地做做饭聊聊天才让厨房变得温馨。齐桓扭头低声对身边的拓永刚说了句什么,拓永刚忍俊不禁地搡他一把。齐桓就笑,这时他发现了站在门口那里的吴哲,他的第一反映不是跟吴哲打招呼,而是曲起手肘捅捅拓永刚,示意他看门口。拓永刚抬头看见了吴哲,“回来啦?”
吴哲指了指门,“需要的话,我可以还在路上,真的。”
拓永刚下意识地想往齐桓那边看,他不知道吴哲的话齐桓听懂了多少。但他忍住了扭头的冲动,“随便你啊。”
吴哲走到厨房门口,多此一举地往里瞧,“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把你吹我们家来当伙夫了?”
“我做菜可不怎么样啊。”齐桓答得有点牛头不对马嘴。
“哦,我不介意,熟就行了。”吴哲向拓永刚挤挤眼。
拓永刚的表情很容易看得懂——你想太多了。但吴哲选择无视他的这个表情。吴哲回来后齐桓也不让拓永刚在厨房占地儿了,让他到外面去。拓永刚也不拖拉,很干脆地撤退。吴哲好整以暇地翘着腿坐在客厅里,拓永刚一出来,他就有点按捺不住地逮住他问,“你想好了?”吴哲还有点不太相信地敲敲拓永刚的脑袋,“你……转变得这么突然,我一下子还真反映不过来。”
“我变什么了?”拓永刚没好气地把吴哲的爪子拨开,“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什么了你就这么急地想要纠正我?我好像也没告诉你我心里在想什么吧?哦,心虚了是吧?”
“我还不知道你?就是很平常的到朋友家吃个饭,没别的。”
吴哲往前坐了坐,亲密地抱着拓永刚的肩压低声音问他,“告诉我,你对他什么感觉?”
“普通朋友。”
“对我呢?”
“损友。”
“陈凯。”
“同上。”
“拓博华。”
“我爸。”
“XXX(市长)。”
“你有完没完?”
吴哲忍着笑郑重点头,“嗯,你说出了广大市民的心声。”
拓永刚不再顾及什么老友情谊,先掐他一顿再说。诺布见状也跑来凑热闹。
齐桓在厨房里滋啦滋啦地炒着菜,听见客厅里传来的人和狗共同制造的吵闹声,不由得摇了摇头,真是物以类聚啊。盖上锅盖焖菜,齐桓就握着锅铲靠到厨房门框上看客厅里上演的闹剧,吴哲坐在地板上,拓永刚正抓着诺布的两只前爪往他雪白的衬衣上按爪印。一人一狗的表情那是相当的接近,都是一副乐见其成的蔫坏样子。吴哲拿着果盘当盾牌,尽量地不让自己的衬衫惨遭毁容。真是幼稚啊!齐桓感叹着,却也身不由己地被他们的快乐所感染。
吴哲嘴里不闲着,“那李雷眼神真是差到极点,他怎么就觉得你宇宙第一可爱啊,眼镜度数太低了。”
“那你让他转到医院看眼科得了。”
“错,我倒是觉得,让他跟你呆上半天他就会完全清醒了。”
“真是个好主意啊。”
“还行吧。”
啪,诺布的爪子拍到了吴哲的衬衫。吴哲哇哇叫,“拓永刚你敢不负责给我洗干净试试看!”
“你活该。”
真是一对儿活宝。
吴哲对齐桓的厨艺很是赞不绝口,齐桓照例是要谦虚一下的,凑合吧。拓永刚在边上直愣愣地说,“你做的是比他做的好吃啊。”
吴哲的小自尊心很是受伤,“下次你别吃我做的菜,饿死你。”
“小心眼,你这是打击报复。你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
“我就说了怎么样?”
齐桓说,“毛主席教育我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听见没有?人齐桓也不是生下来就会做菜的,要靠多练。这样吧,这个月你就负责做菜吧,提高你的烹饪水平,别再连陈醋和酱油都拿不对。”
“我什么时候拿错了?”
吴哲夹了块辣子鱼,“只是提个醒。”
拓永刚对吴哲这种诬蔑行为很是不齿,“你还不是一样的搞错味精和白糖。”
“放味精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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