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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了-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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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嘟嘟的等待接通的声音消失了——
  “刚子。”
  拓永刚没有说话,他只是盯着手机,仁青的声音从那个黑色的小玩意儿里传出来,一声一声,渐渐地变得有些着急,“你在吗?喂。在听吗?刚子?你在做什么?说话。”
  闭了闭眼,拓永刚说了句,“我在。”
  “在你怎么不说话?”
  “没来得及。”
  “没事吧?”
  “没事。”
  没有人知道此刻拓永刚的心情简直是坏到极点,为什么所有人都只会问他这一句?!
  “刚子我很抱歉,本来说好了去看你的。可是家里临时有点事,所以我回了拉萨。”
  “哦。”
  “你在听?”
  “在。”
  “听着刚子,我不想瞒你。家里这次叫我回来是让我见一个姑娘……但是……”
  拓永刚挂掉了电话,又连带着把手机给关了。
  
  33
  
  吴哲睡得正沉的时候被外面乒乒砰砰的动静给惊醒了,恼怒地动了动腿,深沉的睡意又想将他拉回梦中,可外面动静一直存在。吴哲警觉了一下,不会是进贼了吧?思维慢慢清醒,客厅里有人走动,吴哲一激灵,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太心急了还差点被被子给绊倒。吴哲心急如焚,但他还是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很平静地走出了房间。
  餐厅的灯亮着,厨房的灯也打开了,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方便面诱人的香气,那股浓郁的味道勾引得旁人的食欲也跟着蠢蠢欲动。拓永刚坐在桌子边,面前放着一碗刚泡好的方便面,他左手握着叉子,手上的伤还没完全好,拿不稳细小的东西,他把方便面盒里的塑料叉扔掉了,换了个不锈钢叉来用。刚才吴哲听见的乒乒砰砰的声响就是他在拿叉子出来洗时没留意,结果叉子掉在洗碗池里了。拓永刚看见吴哲,有点不好意思,“吵你了?”
  “我开始以为是进贼了,哪知道是老鼠饿了跑出来找吃的。”
  拓永刚很赏脸地扯了扯嘴角,“要不要吃?”
  “我不饿,你吃吧。”吴哲把椅子拉出来,坐到拓永刚对面。
  不甚明亮的灯光笼罩着餐桌,拓永刚低头吃面条,左手使用起来有点别扭,因为习惯用的右手不能动。方便面的盖子撕得不是很开,总是有点碍手碍脚,吴哲伸手帮他把那片塑料片全撕下来了。两人谁也不说话,吴哲一直看着拓永刚吃完那碗面。他抽了张纸巾递给拓永刚,拓永刚擦了擦嘴巴,之后也干坐着。
  拓永刚前天的晚饭没吃,说实在的吴哲他们也没吃什么。全托仁青诺布的福,搞得大家全都食不下咽。就连一向不怎么粗鲁的陈凯都忍不住爆粗口,可见仁青这回真的是做得过分了,起码吴哲他们站在拓永刚的立场是这么看。拓永刚关了手机不接他的电话,仁青就打到了吴哲那里,前因后果吴哲全都知晓了。吴哲只有一句话,“你个王八蛋。”
  没什么好藏,也没什么能藏。拓永刚在吴哲面前就是这样一个透明的人,难得的是,他可以很坦然地面对这样的透视。
  “我有时候也希望他可以一辈子不结婚,但我没有蠢到不明白什么叫实际。我一直在想只要他爱我就行了,在一切都还有可能之前,我不会放弃。他没来我不生气,我想见他,想得这儿疼,这儿也疼。”拓永刚指指自己的心口和太阳穴,他的眼眶干涩,吴哲甚至觉得他的眼窝深进去了几分似的。
  “我不能骗自己,也骗不了你,我对我们之间这样的状况感到厌倦了。我想见他的时候我总也见不到他,每次见面都像是在打仗似的,总是有根筋在绷着倒计时……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一开始我并不认为这是苦,就像我不明白为什么现在我觉得厌倦了。我连他的解释都懒得听……我觉得是我变了。”
  “傻瓜。不高兴就不高兴,没什么大不了。更不是什么不道德,甚至是背叛了谁的事情。以前我老是跟你说仁青这个不好那个不好,你都不想听是吧?”
  “我要说林栋是个混蛋,你也会不爽。”
  “呵……”
  “其实你说的一点都没错,我跟他之间存在的问题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消弥的。可是我能有什么办法?他就是那样……他甚至连一句好听的话都不太会说。”
  “这个可能也是他的优点。”
  “不拖泥带水,我也是这么觉得。但是有时候也觉得缺了点什么。”
  “干掉的花,看起来总是比被揉碎的要凄凉得多。”
  拓永刚咬着唇,对吴哲的比喻持不置可否的态度。
  “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
  “并不是没有转寰的余地。”
  “我还没做好准备……”
  “我还是觉得齐桓比仁青靠谱得多,他好像有点喜欢你了。”
  “这也是我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真TMD自恋。”
  拓永刚垂视着桌面,“当直人总比我们过得轻松些。”
  吴哲咧咧嘴,算是默认他的话。
  “有些东西没有了就是没有了,找不回来的,对不对?”
  “啊。”吴哲点点头。
  “我不想让自己后悔。”
  “还是死性不改……”吴哲半是无奈半是佩服地叹息。
  “我就这样了。”
  吴哲又摇了摇头。
  吴哲和拓永刚一直在餐桌边聊到天大亮,什么有的没的,很畅快。而拓永刚似乎也被那一碗泡面和这场谈话滋养得精神焕发,眼看着天都亮了,他想去洗个澡。他自己脱了T恤,吴哲扯了两个保鲜袋帮他把两只手都套上,免得洗澡水弄湿伤口。他用透明胶绑好袋口,拓永刚的样子有点滑稽,吴哲不客气地笑出声。拓永刚回敬他一个白眼。吴哲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j□j的上身,就算那上面有些淤青未消却也不损坏它的可观赏性,平滑的麦色肌肤看上去手感就很好,不算突出的肌肉很结实,在一副匀称的骨架的支撑下,怎么看都好看。吴哲干脆色眯眯地往下瞄他掩藏了腰线以下部位的长裤,很欠地动动手指,“要不要我再效劳一下?”
  “不用了,我身残志坚。”
  拓永刚很严肃地说,挂彩的脸上仿佛散发着革命战士视死如归般的坚毅光芒。
  “为人民服务。搓个背什么的,反正我又不收费。”吴哲乐不可支。
  拓永刚不理会他,进浴室,砰地一下关上门。吴哲在门外说,“关什么门啊?这万一你要我帮点什么忙我还得费功夫再开门。”
  “关门洗澡是讲文明的表现。”
  “你不知道现在流行不锁门啊?”
  “你不知道我一直都走在流行后面8公里啊。”
  吴哲笑弯了腰,“哎,你不开门我可去爬窗户了啊。”
  “你赶紧去,不然我洗完了。”
  “哼,逗你玩儿呢,谁稀罕去看你啊?你有的我也有。”
  吴哲跟拓永刚斗完了嘴就扑到沙发上眯一会儿,过一会儿他还得去上班。等吴哲也刷牙洗脸完毕,两人一起到楼下小店吃早餐,之后吴哲去上班,拓永刚带诺布去公园溜。
  很平常的早上,一切都像不曾改变。诺布一路蹦蹦跳跳地撒着欢,拓永刚也不约束它一定要走哪条路,随它去。公园里晨练的老人很多,每个老人的脸上都带着安适的微笑。拓永刚想象自己退休后的生活,会不会有人陪他一起晨练喝茶看报纸呢?如果有,那又会是谁?如果没有,那他就再养一只狗。散步散了大概一小时,拓永刚和诺布就要回去了。路上他们遇见一个被爷爷奶奶带出来玩的小孩子,那孩子喜欢狗,所以他看见诺布之后就非常地高兴,一定要跟诺布玩。大人怕诺布会伤着小孩,拓永刚摸摸诺布的头,告诉他们诺布脾气很好,身上也没有虫子,跟孩子玩一会儿没有关系。他收紧了诺布脖圈上的皮绳,最大限度地收缩它的活动半径。结果当然是孩子玩得开心,狗狗也玩得开心,以至于到不得不说再见的时候,孩子和狗都有些依依不舍了。那孩子一步一回头地跟诺布拜拜,拓永刚蹲在地上,和抓着诺布的爪子跟他挥爪。等到看不到那个孩子了,拓永刚才站起来,牵上诺布回家。
  接下来的事情,完全超出了拓永刚的预想——他在公园的台阶上遇见了仁青——仁青正从上面往下走,而拓永刚是从下面往上走。自觉地停下脚步,目光平视着台阶,拓永刚觉得这一幕实在是太过戏剧化,他有点不及消化。仁青则三步并两步来到拓永刚面前,对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诺布采取的是防范的态度,他冲仁青吠叫。拓永刚拉了一下皮绳,示意它安静。仁青的手抚上拓永刚的手臂,微微用力握住,大庭广众,他能做的也只有这样。拓永刚看着仁青,说,“回家吧。”
  仁青没有动,拓永刚微微一挣便挣开了仁青的手,牵着诺布走上台阶。仁青看着自己空空的掌心,脑子里也是空空的,他有些无措了。从昨天拓永刚拒绝接听他电话起他就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想,如果他不重视也许后果将会更加地不可想象。而事后吴哲的反应也更让这个猜测变得可以预见,那将会是一个可怕的结果,仁青连想都不要去想。所以他来了,将家人的疑惑不解以及那场未完的相亲统统抛在了身后。用力地团起手掌,是他的错,他会努力去弥补。
  家里跟上次仁青来的时候没什么两样,只是多了一个成员——诺布。拓永刚把诺布脖圈上的皮绳解开了,让它在家里四处转。他把皮绳卷成一卷,扎好,放到茶几下面。仁青几次想帮他,都找不到插手的机会。
  拓永刚去厨房洗手,顺便给仁青找个杯子——
  他正弯腰到橱柜里找杯子,仁青一把将他扶了起来,抱在怀里,小心地拿捏着力道,不敢太用力也不敢放太轻。
  “你生我气了?”
  拓永刚不说话,他不知道说什么。
  “那个姑娘我回掉了。我没在回家之前给你打电话是我不对,后来我就打不通你的手机了。这次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仁青的面颊贴着拓永刚的,不轻不重地磨蹭——这是他再明显不过的低头认错的表现。他希望能够得到拓永刚的回应。
  拓永刚有些不情愿地把脸扭向一边,他不想让仁青看到他在哭,这样的自己太软弱了。但距离是这样的近,面对面的距离想躲又怎么躲得开?仁青看着拓永刚,拓永刚极力回避他的视线,真是恨不得可以把脖子拧上个180度。眼泪汇成水滴不停地沿着拓永刚的脸颊吧嗒吧嗒往下滴,似乎情绪已经不由他来控制了。
  “我好像越来越少看见你笑,现在,你连哭都不愿意在我面前哭了吗?”
  仁青的一句话,终于是让拓永刚哭得一塌糊涂。
  没怎么破费家里的纸巾,拓永刚的眼泪,好像还有鼻涕什么的全都招呼到了仁青的上衣上,他那件上衣如果不洗过的话,应该就穿不出去了……诺布一直蹲在不远处,看着自己的主人和一个陌生的男人纠缠在一起,主人看起来很难过的样子,一直在发出很奇怪的声音,它似乎觉得自己有责任有义务呆在那儿。哭累了,哭完了,哭爽了,拓永刚把头抵在仁青锁骨上去一点点的地方,不说话,有一下没一下地抽噎。他觉得丢脸,长这么大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哭得这么熊,而且还是在仁青面前……想到这儿,他鼻腔里又开始往外冒酸气……没完没了了!拓永刚打心底里唾弃自己,眼角余光一瞥之下看到不远处的诺布,更是有些羞愤,同时也有一点点庆幸,幸亏诺布不能人言。
  仁青原本放在他背上的手往下滑,握住他的腰,拓永刚把头抬起来,仁青低声说,“坐上来。”
  拓永刚和仁青是并排坐在沙发上的,仁青说坐上来,是让拓永刚坐到他腿上。拓永刚低着头,站起,转身,跨坐,做这一系列动作的时候,仁青的手一直托着他的腰,直到拓永刚按他所说的,面对着他跨坐在他腿上。他加大了手上的力度环抱住身上人的腰,让他更贴近自己,额头贴上对方的额头,让彼此的呼吸相闻——可以谈谈了。
  可是谈什么呢?
  问拓永刚为什么哭?——太低智商,不能问。
  谈一谈以后?——消假后他又要着手准备演习,没什么好说。
  再道一次歉?——似乎也没这个必要,因为这不是问题的重点。
  说一说今天剩下的时间怎么安排?——说不出口。
  仁青真的不会哄人。难办了,明明知道问题的症结在哪里,却无从下手。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头痛的状况吗?简直是比按了发射键导弹却射不出来还难解决!轻轻托起拓永刚的右手,手腕上戴着护腕。仁青用拇指在护腕上轻轻摩挲,举止间尽是说不出的怜惜。拓永刚空闲的左手抚上仁青的脸颊,指尖在他皮肤上划过。这个男人,总算还是对自己不错,在他心里,自己还是有些份量的吧。他左手绕到仁青脖子后面,勾住了,慢慢靠近他,鼻子暧昧地轻蹭着仁青的,状似不安地扭了下腰,呼吸在不经意间就乱了频率。带着一丝急切,拓永刚低头,贴近仁青的唇,他伸出舌头,小小的舌尖舔摩着他的唇。仁青毫不迟疑地纠缠上来,攻城掠地。仁青解开他的上衣,吻落在他的锁骨,拓永刚仰起脖子有些释然地叹息,这才是他和仁青最习惯最熟悉的相处模式。费了这么多力气,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原地……是不是,我们都害怕回不到原地?
  晚上仁青请客吃饭,这是林栋陈凯他们第一次见仁青。吴哲总是不遗余力地宣传仁青的种种“恶行”,再有前一天的放鸽子事件在后,使得仁青在众人心里的印象又往下矮了一截,结果刚开始的场面搞得有点像见仁青在见家长。仁青心下也明白他们对自己冷淡得非常明显的原因是他咎由自取,他先自罚三大杯白酒,算是正式作自我介绍了。第四杯酒,他端在手里,对在座的几位说,“各位这么多年对刚子爱护有加,仁青在这里谢谢各位。我干了,各位随意。”又一杯酒喝下去,仁青神色如常,那几位心里不约而同地在嘀咕——个混蛋还真能喝。
  仁青喝完了酒,站着不动,平静地注视着吴哲他们几个。酒桌上的气氛僵持了那么几秒钟,陈凯带头站了起来,其他人也都陆续跟着一起站起来,各人端起面前的酒,能喝的就都干了,不能喝的——比如吴哲,抿一口。以酒开场,倒也很爷们儿。喝了酒,刚开始抹不开的气氛一下子就松动了不少,说话也不再变得很困难。林栋甚至还直言不讳,仁青要是敢欺负拓永刚,他们哥儿几绝对要群殴他不解释。仁青看着拓永刚说,我不会。大家伙齐刷刷地看向拓永刚,拓永刚红着脸,低头猛吃东西。仁青抬手摸摸拓永刚的头,宠爱万分。
  中国有劝和不劝散的传统,虽然大家对仁青都不是特别的看好,但是旁边的小黑一直作贤惠状地低头不说话,其中的意思大家都看懂了,也无谓再去说一些不合场面的话。大家还是很过得去地吃完了这顿饭。
  吃完了饭,吴哲开车跟林栋回林栋那里,陈凯和全智宇分开走,拓永刚和仁青自然就归一路。等所有人都走了,两人才沿着马路往回走,全当作散步。要回拓永刚那儿就必需要穿过市中心的商业街,之后走过桥,正常的话,1个小时就到了。仁青想给拓永刚买样东西,但拓永刚说没什么需要买。街头有流动小贩在买陶瓷做的碗碟,拓永刚看到一个大彩陶碗,心念一动,他想买给诺布买个新的食盆。他到摊上去挑。
  仁青问他买碗做什么?家里不是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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