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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了-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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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是我。……嗯,挺好的,不辛苦。……习惯,差不了多少……嗯。……知道了,您跟我爸也要多注意,晚上凉。……嗯……嗯。……好,妈再见。”
  挂了电话,拓永刚拿着电话用电话天线在床上划来划去,想了又想,他用电话按了3个数字,第4个怎么也按不下去,于是放弃。电话被他丢到一边,不远,一伸手就能拿到。他一仰身躺倒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上的吸顶灯看,直到看腻为止。头一歪,眼角余光扫到了手边的电话,手比脑子想的还要快一步地拿起它,一鼓作气地按下11位数字,然后等着接通。吴哲在家趴在电脑前刷网页,正刷到一个很有意思的帖子,笑得合不拢嘴,电话来的时候他也没看是谁,直接就接听,“喂。”
  “干什么呢笑这么夸张?”
  吴哲愣了两秒钟没反应过来,他张着嘴把手机拿到眼前看了眼号码,马上换了一副准备好开始教育的表情,“大少爷终于肯现身了啊,混帐东西,有本事别给我打电话啊。”
  “哦,那我挂了。”
  “敢!你挂上试试。”
  拓永刚笑了笑。
  吴哲说:“在那边怎么样啊?”
  “没怎么样,没什么事。”
  “没什么事干嘛连手机都不带?”
  拓永刚走的时候只留了张字条,说是去某市学习一个月。后来齐桓和仁青都给吴哲打电话跟他找人的时候吴哲才知道,拓永刚连手机都没带,扔家里了,还关了机。拓永刚就辩解,“忘带了。”
  “这话留着骗某些人还行,跟我就省了。”
  “你都知道还明知故问。”
  “看你老不老实啊,看吧,一试就试出来了。”
  拓永刚盯着床面,“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没怎么给你添麻烦吧?”
  “现在再问我这个是不是已经晚了啊?”
  “不就是多接几个电话吗?”拓永刚像是早就料到这个结果。
  “所以你就心安理得了?”
  “我可没这么说啊。”
  “说有什么用,你都已经在做了。”
  拓永刚不吭声。吴哲关心的也不是这个,他关心的是他跟仁青的事情,“哎。”
  “什么?”
  “听说你跟仁青又开始不团结了?”
  乍一听仁青的名字拓永刚心里还是有点难受,那是他想都不愿去想起的名字,可吴哲一说什么“不团结”又让他忍不住想笑。“我想我们都需要……好好想想,我们是不是真的还有必要在一起。”
  “前阵子不是都好好的吗?”
  “我那时也觉得挺好的,可是……现在我觉得不好。”
  “哪儿不好了?”
  “说不清楚,就是觉得……该放手了。”
  “你想清楚了?”
  “还在想。”
  吴哲一下子泄了气,“什么时候你才能在这个问题上做到当机立断啊?”
  “如果我没爱过他,随时都可以。他说不论我要做什么样的决定,都要再等一等,等他有时间回来找我。”
  “怎么觉得你们这戏还得再写上一百集的样子。那齐桓呢?你把他吓着了你知道吗?”吴哲有点好笑地说。
  吴哲看不到拓永刚的表情,所以拓永刚也没有掩饰自己失落的神态,“我只是想让他明白,不是谁都能做GAY的。”
  “我猜到了,你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他是个好人。”
  “后半句他大概不太愿意听见,他喜欢上你了。”
  “吴哲,我从没想过要影响他的生活。”
  “拓永刚同志,说什么你想不想的问题现在已经没有意义了,关键是你影响他了,并且他也影响到了你的生活。”
  拓永刚大大地叹了一口气,像是自言自语,“这样子不行。”
  “当然不行啊,两边你哪边都没交待好。还谁的电话都不接自己跑到一边去躲清静,你是什么都不愁了,我还怕哪天江上出现条军舰呢!”
  “美国电影不要看太多。”
  “他要有那性格,也不至于有今天。”
  拓永刚不出声,吴哲继续说,“行了,反正你现在也没什么主意,这剩下的时间你啊还上你的课,有什么事回来再说。”
  “那……”
  “我顶多就是多接几个电话。”
  拓永刚用不着再废话什么了,“行,我睡觉了。”
  “这是你住的地方的号码?”
  “嗯。”
  “行,我记下了。睡觉吧。”
  “挂了。”
  “嗯。”
  拓永刚在C城继续他的学习,他们的学习跟一般单位组织的学习是大不一样,真的是在学东西,天天泡在课堂和实验室里面,头一低一抬,这一天也就过去了。稍不留神,时间就已经过了很久,眼见着还有几天就可以回去了。已经过了10月份,天气越来越冷,走在学校和酒店之间的那条路上,每天都可以看见许多的树叶从树枝上掉下来,树冠上也越来越稀疏。拓永刚手j□j外套口袋里,慢慢地走回酒店,身边来来往往的都是下班回家的人们,拓永刚谁也不认识。这座城市大概有500万人口,他除了一块学习的同学和老师,真的就不认识谁了,但他不觉得这是个问题。人这一辈子,注定就是一场孤独的旅行,即便是有人相伴,到最后也还是要各分东西。特别是像他们这样的,谁又真的能陪谁走到最后?不过是尽力活在当下而已。吴哲从前开玩笑,说等他们以后老了就结伴到同一个养老院养老去,每天一块儿起床,到院子里晒太阳做操吃早餐,然后下下棋看看报纸什么的,看谁比谁先死。那时候他和林栋还不是一对儿,拓永刚跟仁青也还不认识。年轻的两个人有些傻乎乎又懵懵懂懂地畅想着被大雾遮挡的未来,还自以为看得开,特别像个爷们儿。
  拓永刚低头笑着,少年时光总是让人无比地唏嘘怀念。因为它已经不在了,人们对逝去的东西在想起来的时候才会觉得倍加地珍贵。拓永刚也一样,他不止一次地在想,是什么让他和仁青走到了这一步。他们是输给了时空的距离,还是输给了爱情本身?明明很想维持着两个人的关系,要分手却也只是在一念之间,然后发现,已经没有退路了。深深地呼气,听起来更像是叹息。
  三天后拓永刚结束在C城的学习回到了A市,吴哲亲自到车站去接他,一见面就使劲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随便能明正言顺地捶他一顿。这小子给他惹了多大单的麻烦事儿啊,这一个月觉都少睡了10几个小时呢!
  拓永刚被他捶得呲牙咧嘴,“你轻点儿,快被你拍散了。”
  “拍散了?我巴不得把你拍墙上。”
  拓永刚就笑,“你也不怕影响市容。”
  “这不归我管,有环卫队啊。”
  “算你狠。”
  “没你狠。走啦走啦。”
  上了车,吴哲扭过头看了眼拓永刚,说,“瘦了。”
  “想你想的呗。”拓永刚跟吴哲瞎掰。
  “真的啊?那来来来,赶紧啵一个,来。”
  吴哲把右脸伸过去,被拓永刚用手给挡了回去,“正经点儿,你也是有家室的人了。”
  “我那家室不会介意的。”
  “我介意。”
  “真是让人伤心啊,你刚才说想我都是假话是吧?”
  “地球人一听就知道是假的,可你偏要信啊。”
  吴哲切了一声,“告诉你啊,有人也瘦了。”吴哲用手比划了一下下巴,“这儿,能钉进墙里。”
  拓永刚被吴哲的比喻逗笑了,眼底掩藏着最真实的情绪——极度困扰和茫然。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见他啊?”
  “我不知道。”见了面又能说什么呢?“最好是不见。”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何必呢?”
  “我不知道要跟他说什么。”
  “想说什么就说啊。”
  “事情不摊你头上你说得轻松。”
  “要真摊我头上我也是这个态度,拖拖拉拉的对谁都没好处。”
  “我脑子乱得很。”拓永刚苦恼地闭眼。
  “脑子乱还有救,心乱了就没药医了。”
  “闭嘴。”
  吴哲不闭,让他闭嘴他就闭嘴,那他多没面子!“回家抛硬币吧,心诚则灵啊。”
  
  39
  
  拓永刚盘腿坐在沙发上,右手微握成拳,在食指和拇指上面放上一枚一块钱的硬币,拇指轻轻一弹。随着叮地一声轻响,硬币被弹上空中,在空中优雅地翻着个儿,再落下来,被拓永刚接着,合在掌心里。他也不看是正面反面,再继续先前的动作。
  吴哲有点儿看不过去了,把手伸进身边林栋的衣服口袋里,把他的钱包从兜里摸了出来。林栋脸不红气不喘地说,“摸一摸一块钱啊。”
  “我就摸了五毛的。”
  “不足一块按一块钱收取。”
  “想得美,记帐吧。”
  拓永刚撇撇嘴,对面二位打嘴仗的功夫一流,他早就习惯了。
  吴哲从林栋的钱包相片夹里找出一个1英磅的硬币,他把硬币抛给拓永刚,“你放过人民币吧,抛这个。抛出女王像就继续等你的国王远航归来,抛到1就跟着出租车司机过平凡日子啊。”
  拓永刚把硬币扔回去,被林栋给接住了。吴哲很好奇地让他打开手心,“看看是什么?”林栋打开拳头,英女王。吴哲一副痛心疾首状,“传说中的命中注定?”拓永刚面无表情地把玩着手里的硬币,不发表意见。
  见他不吭声,吴哲和林栋交换了一个就知道是这样的眼神。林栋咳嗽了一声,一来呢是让拓永刚注意一下,他要说话了,二来也是为了酝酿下情绪。果然,拓永刚抬头瞟了他一眼,林栋咧了咧嘴,“我说刚子。”
  “说。”
  “我只是好奇哈,怎么那么突然的说分手就分手?我们都没听你提过。”
  “不想再继续了呗。”
  “那又是为什么不想继续了?他欺负你了?还是那混蛋又去相亲了?”
  拓永刚长出了一口气,看得出来他不是很愿意谈这个问题。林栋补充道,“我们是觉得,如果只是因为在吵架的时候一时说的气话的话,过了就让它过了吧,两个人在一起怎么能不吵架,是吧?但是,说分手总是太伤感情。”
  “要是吵得起来就好了。”拓永刚眼睛看着窗外。
  林栋点点头,“离得远也是个不可改变的事实。”
  “我问他喜欢我什么他答不出来。”拓永刚看着林栋和吴哲说道,“这个问题他给过我最佳答案,但他现在忘记了,他跟我说我很好。”
  拓永刚说完便站起身回房间去了,客厅里就剩林栋和吴哲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都在想着那最佳答案是什么?重要到能关系到两个人要不要继续在一起。结果当然是想不出来。吴哲捏捏林栋的脸,问他,“你喜欢我什么?”
  林栋翻个大白眼,“你能玩儿点儿别的吗?”
  小饭店里食客不多,几个服务员聚在一块吃瓜子聊天。火锅热腾腾地翻滚着,诱人的汤底香味四溢,角落里的两个人伴着电视新闻的声音沉默地吃着东西。新闻画面切到演播室,女主播纯正的普通话播报一条军事新闻:“今日,我国海军XX舰队在我国南海西沙海域举行演习。这是我国海军首次在这一海域举行正式演习,据息参演舰船皆为该舰队主力舰船。”
  在吃火锅的两人同时抬起头,不同的是一个看电视,一个看对面的人。拓永刚扫了一眼电视就若无其事般地低下头不继续吃,齐桓用漏勺捞出锅里的肉片,金针菇什么的放到他面前的碟子上摊凉。刚刚那个小插曲并没有打乱两人吃饭的节奏,不快不慢地吃着,没有多余的交流。吃完饭,是拓永刚付的帐,两个人出了小饭店。
  拓永刚本来就不指望真的不用见齐桓,毕竟这种想法太不现实。不是初一就是十五,总会遇见的,就算他不接他的电话不看他的短信也阻止不了这一天的到来。所以下班时看见齐桓的车停在单位门口,他很平静地跟齐桓说,“我请你吃饭。”
  齐桓的车就停在饭店外面,一上街,拓永刚的脚步就有些犹豫,他不知道该怎么跟齐桓解释最近的这一切。他私心地觉得也许不解释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时间一久,谁都不会再记得,也免了大家在心理上j□j相对的难堪。可横竖都是自己惹的祸,拓永刚还没有懦弱到什么都不做就等着这件事不明不白地过去。他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去看齐桓。
  “陪我转转。”
  让他意外的是齐桓竟然先开了口,他愣愣地不知道要怎么接,行还是不行?
  “你请我吃饭不就是想把上次的承诺兑现了,再跟我说,对不起,上次的事情,我脑子不清醒,你别放在心上,然后你就跟我没关系了。对吧?”
  拓永刚脸腾地就烧了起来,这确实是他今天的目的,难道这样不对吗?他不应该觉得羞愧!
  “既然是这样,那陪我转转,这要求不过分吧?”
  “好。”拓永刚吸口气,“去哪儿?”
  “你跟着就行。”
  乖乖地跟着齐桓上车,闷坐着随便齐桓把车开到哪儿算哪。沿途的街景熟悉得让拓永刚不用费劲想都知道齐桓的目的地是哪里,他不禁扭头看了眼齐桓,借着车顶小夜灯昏黄的光线,可以清楚地看清他的脸。线条冷硬的鼻梁,刀削般的削薄嘴唇,尖利的下巴,如果他不笑,真的是个面相冷酷的男人。不过人的表象往往会给他人错觉,就像开着车的这位司机,冷硬的外表下是他人难以触摸和感受的细致柔情。拓永刚可以说是享受惯了他的照顾的,这事儿有瘾,不管是什么,沾上了瘾字总是不太好。对一个人的好上了瘾,会让自己不自觉地认同他的好,慢慢地会变得依赖,依赖着依赖着就会戒不掉,戒不掉就完蛋了。生活里多少的日久生情是因为戒不掉一个人对你好呢?答案恐怕是百分之百。
  拓永刚不知道这样子对齐桓,对他自己好还是不好?在下意识里,他还是坚持不把齐桓卷进这个圈子里来比较好,这个绝对是在为齐桓考虑。拓永刚深吸了一口气,忽略胸口不明所以的疼痛感,就这样吧,不要改变任何事。
  到地方了,滨江公园,这儿是齐桓和拓永刚最常来的地方,有时两人约了一起打球什么的,都不自觉地把这儿叫做老地方。齐桓把车熄了火,拓永刚自己先下车,天凉了,迎面吹来的江风有了些透肤的寒意。
  砰,齐桓也下了车,关车门的声音特别的清晰,因为周遭几乎再没有别的声响。拓永刚背对着车站着,听见齐桓绕过车头向他走来,在那一瞬间,他居然产生了一种听天由命的感觉。齐桓走到他面前,一言不发地将他推到车门上,身体压了过去,把他困在车和自己的怀抱之间。齐桓夹克上皮革的味道充斥着拓永刚的鼻腔,齐桓站在他双脚之间,手臂穿过他腋下禁锢着他的身体,肚子贴着肚子,他意识到这种全然开放的姿态实在是过分亲近了。他不能够让一切顺理成章,尽管这个想法听起来太矫情。
  “齐桓。”声音因为紧张和焦虑变得有些不稳。
  “你喜欢我吗?”齐桓的问话极其地自然,也没有要放开拓永刚的意思。
  今天的齐桓跟平时完全不一样了,是他的幻觉吗?拓永刚有些迟钝地眨眨眼睛,“你是个好人齐桓……”
  “说你喜欢还是不喜欢。”
  千万个回答萦绕在拓永刚的脑海里,不是简单的喜欢或是不喜欢,而是不能够。
  “我不能害了你齐桓。”
  “你也不能冒险相信我是吧?”
  拓永刚稍稍扭过头去,他极力想要避免的,终于还是避无可避,他不安地动了动身体。
  “你喜欢我对不对?不然你也不会亲我,糊了我一嘴的鼻涕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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