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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替品(家教27all)-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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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们那位最强守护者——晴守维亚蒂娜——做的。”吴辛玩味的说。
“维亚蒂娜?”水野衫忍不住皱眉。
骸将原本微微弯曲的手指放下,山本武也默契的停止了原本打算找机会逃跑的想法。
如果纲被抓了,那么还有什么,比同样被抓去,能更快找到纲?
另一边;
纲坐在手术台上,白色的灯光打在他身上。
与他长得一模一样,作为世界墙壁守护人存在的另一个自称为重启的泽田纲吉站在了他面前。
“我以为你还不能从时空缝隙里出来才对。”纲冷冷的说。
重启面无表情的抬起手,他的手掌上,绿色的天使之泪反射着美丽的光晕。
纲冷笑“里包恩,你也索性一块出来如何?”
带着黑色礼帽的西装少年走了出来,黑夜般的双眸淡淡的看着纲。
“又是为我好?”纲讽刺的笑问。
“没错。”里包恩平静的回答。
“你变得真彻底,我都快认不出你了。”纲惨笑道“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的,不拼死去做,怎么知道自己会不行?你以前一向是这么对我说的——啊!不对,是对流年这么说的,呵呵!随便吧!——现在,你对泽田纲吉还有信任这种玩意存在吗?”
里包恩身体僵了僵。
重启皱眉,冷冷的说“你自己也变得很彻底不是吗?如果我没记错,十年前的我自己,可从来不会怀疑里包恩,也不会再面对事情时,与他分开各自想办法处理。现在这个样子的你,要求里包恩信任,你在搞笑吧!”
“导致我们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你,在替里包恩辩解吗?你才是在搞笑吧!重启!”纲棕色的眸子冷厉凶狠。
重启耸耸肩“啊!抱歉,只是看到我的老师被欺负了,而且还是被另一个我欺负了后,本能反应而已,我会注意的。”
“重启,手术时间是什么时候?”里包恩低声问。
“明天下午,今天还要去把威尔帝制造的身体运送过来。”重启说着,转身走向门口,然后脚步顿住,看着里包恩“不走吗?”
“我陪他。”里包恩淡淡的说。
“会被欺负的哦!”重启挑眉。
里包恩沉默着。
“随便你吧!”重启走出了门。
〃我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你的陪伴!”纲低着头,声音压抑。
“可是我需要你陪。”里包恩走到纲身旁。
“哈!”纲冷笑。
里包恩侧过头,认真的打量纲,仔细的,像是刻在心里似的,视线缓慢的在那张熟悉的面孔上巡视。
泽田纲吉与他是相互依存,而不是纲单方面依赖他这个老师的。
这个认知,是什么时候开始有的呢?
不记得了呢!
98黑手党学院(十五)
他是纲的老师;纲对他有绝对到近乎于盲目的信任。
看上去似乎是纲在单方面依赖里包恩,但实际上;里包恩也在依赖纲;依赖着纲的信任;依赖着纲的纵容,依赖着纲对他的感情。
不知道这种情况是什么时候开始,但里包恩和纲;双方对这种平衡表示满足。
直到纲离开,十年前的纲到来。
里包恩知道该怎么教导泽田纲吉——不管是哪一个泽田纲吉——没有谁能比他更了解那个集废材与天才于一体的人。
但他当时做的;确实最糟糕的;放任。
放任纲对守护者们失望;对他这个老师失望,放任纲受伤,绝望,放任纲离开彭格列。
在这一系列的事情中,他始终保持着绝对的冷静与理智。
为了保住纲。
流年和诺言是同一空间的同一个人,只是不同的时间段而已。
他从未把诺言看做流年的代替品,因为他清楚,诺言就是流年,是十年前的流年。
在这种问题上纠结,实在太蠢了。
所以他从一开始,就只是在认真的想要保护这个十年前蠢纲而已。
想要保护这个自卑又废材,笨手笨脚什么都做不好,明明生活得如此压抑,却还能试着对别人温柔的白痴而已。
虽然他表现得漠不关心,冷漠到近乎冷酷。
但实际上哪个孩子的每一点一滴,他都看着眼里。
他知道那白痴房间里那个通向外面的秘密通道,话说,如果不是他的掩护,那蠢货真以为能没人发现?
他知道那家伙一开始经常做噩梦,而整夜不敢睡觉。
他知道那个才从和平世界带来的孩子,对于这个血腥的黑手党世界有多惊恐害怕。
他知道蠢纲多次举起手枪对准自己,但一直不敢开枪。
他知道那个孩子的所有懦弱和坚强。
当却无能为力,他是杀手,世界第一杀手,他的保护,从来就无法跟温柔两字扯不上边,一直都残忍粗暴得让他自己也忍不住皱眉。
但不然呢?
他只会这样,只会这种粗暴的保护方式。
温柔也好优雅也好,都是装出来的东西,里包恩清楚自己的血有多冰冷刺骨。
而纲是他唯一的温暖。
只是他带给这份温暖的从来都是坚冰,一点一点的在降低纲的温度。
他时常也会觉得很累,所有事情都压在他身上。
其实以前也经常有这种一切都被压在他一个身上的时候,但那个时候从来没有觉得像这样疲惫倦怠过。
大约是那时,有纲陪着,那个被他折腾得要死要活的白痴,再难受再痛苦,也会在看到他神色间露出疲倦时,立刻试图给他分担,就算不能,也会从小地方——例如见缝插针的陪伴,桌前从没有过的冷咖啡,温柔的拥抱,宠溺的神色——缓解他的感受。
当时他虽然只是冷嘲“你真有做保姆的天分。”但神色却是无可自制的柔和了下来。
而现在,他却只能一个人面对冷冰冰的办公室。
过大的工作强度下,就算是以他现在少年人的身体也实在感到吃不消。
不少任务,他只能亲力亲为。
而在没有首领的情况下,他除了完成自己的事务外,还得完成首领的工作。
身上的伤痕总是好不完全就又添新伤,睡眠时间过短却不得不打起精神,身边应该作为助理的几个守护者,却一个二个都被纲的事情分走所有的注意力,根本没法放心把事情交给他们。
但无所谓,只要能保住蠢纲就好。
他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对于泽田纲吉产生了如此大的执念的,有事想想过去孤单的杀手生涯,感觉像是做梦似的——分不清是噩梦还是美梦。
他知道蠢纲现在对他的感情,大概已经快只剩下恨了吧!
他并不因此觉得蠢纲有什么错,是的,他所做的一切,确实是为了蠢纲好,但这是他认为的好,大概蠢纲会更愿意和唯一起去死吧!
所以他不觉得蠢纲的恨有什么不对,只是觉得很累。
但他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他想要蠢纲活着,所以做出这一系列的事情,以伤害为手段的保护,不管让蠢纲多痛苦,他确实到达目的了,那就行了。
一切都只是因为他们太弱了,所以被逼无奈,所以总在不得已。
如他以前所说,弱小是罪。
而也许,他们都罪无可恕吧!
不管是他自己,还是蠢纲,或者那群守护者们。
记得蠢纲离开彭格列的那一日,他做梦了,梦见蠢纲还在并盛上学的日子,一切都乱七八糟而鲜活美好,生活还没有被黑暗占据的时候。
他突发奇想,强迫性的以训练为名,要所有人在他弄出来的死亡之山上玩捉迷藏。
找人的是云雀,最后所有人都被云雀咬杀出来了,而蠢纲却始终不见踪影。
他只能无奈的去找那个白痴。
然后发现那白痴正安然的坐在河边,用不知哪找来的纸笔笨拙的画着里包恩。
那真的是很糟糕的画像,完全像是小孩子的涂鸦。
里包恩当时一脚踹了过去,嘲讽道,你这走失人士可真悠闲啊!
纲抓了抓脑袋,弱弱的说;抱歉,我摔倒然后从山坡上滚下来,之后就迷路了。
里包恩黑线;在这种迷路了,真亏你还能这么淡定。
纲用那双清澈的双眸看着他,理所当然似的说;因为里包恩会找到我的啊!
醒来后,昏暗的豪华卧室中,他只觉得压抑得无法忍受。
明明是那般美好的梦境,那么美好的回忆,他却觉得比回忆跟蠢纲如何闹成现在这样,还要难以忍受。
之后他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疯,满屋子里翻找蠢纲画的那张涂鸦,却怎么也找不到。
99黑手党学院(十六)
他在卧室里整晚开着灯;坐在地上,小心翼翼的试图把它拼回去;但撕烂的部分还好;那些模糊皱褶的部分;却根本没办法还原了。
最后他看着那残缺破碎的画像,怔怔的坐了一晚上。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看着我发呆?”诺言冷冷的说。
里包恩抽出烟点燃;吸了一口。
“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诺言看着他。
“从脱离婴儿身体的时候。”里包恩淡淡的说。
诺言垂下眼帘;“里包恩,我现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
里包恩觉得嘴里一片苦涩;有些麻木的开口说“我知道。”
又是一阵沉默。
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竟成了无话可说。
“呐!里包恩;你会觉得委屈吗?”诺言突然开口。
“什么?”里包恩转过头。
“有时候我会想,你是不是会觉得很委屈。”诺言低声说道“你做什么都是在为我好,但我却只能感到厌恶痛恨。可是,我真的接受不了你的方式。”
会觉得委屈吗?里包恩怔了怔,有种想笑的感觉,扯了扯嘴角,却完全笑不出来。
会吗?
会吧!毕竟他确实是一切都为了纲,但纲这个受益人却完全不领情呢!
会吗?
不会吧!因为他自己也清楚自己的保护方式有多让人难以接受。
不是只要目的是好的,就可以让人忽视其他的一切的。
如果受伤的只是泽田纲吉一个人,大概诺言还能原谅,但当牵扯到诺言所爱的唯,夺取了唯的生命后,诺言就再也无法原谅了吧!
“现在来说这些,你到底是想表达什么?蠢纲。”里包恩低声道。
“我不知道。”诺言抿了抿唇“我很混乱,里包恩。”
“是吗?”里包恩拉了拉帽子“你恨他吗?那个抢你的所有,还让你来到这个十年后世界的蠢纲。”
“最初,不恨,是我自己主动要求留在这里的。”诺言撇开视线“而现在。。。。。。。我不知道。”
“那么。。。。。。”里包恩顿了顿,还是问了出来“恨我吗?”
诺言只是沉默。
里包恩看着他,然后发出一阵压抑沙哑的低笑。
里包恩又想起了那副破旧褪色的画,那副纲画的他的画像。
画技糟糕到一塌糊涂,完全是小孩子的涂鸦,但却温馨得让人忍不住微笑,就像那时画那副画的蠢纲一样,安静温和。
他记得那时画画的蠢纲的样子,笨拙的拿着笔,在干净的白纸上划出弯弯扭扭的线条,毛绒绒的棕发乱糟糟的还粘着片树叶。
皱巴巴的衣服带着些摔倒时粘上的泥巴,看上去脏兮兮的,快成花猫的脸上,神色确实那般温暖。
带着浅浅笑意的唇微微张开,唱着跑掉的曲子。
直到里包恩唤他,转过头来时,他看向里包恩的眼神,是那样的自然而然而毫无掩饰的,最纯粹的依赖和欢喜。
为什么在接过那副画时,他只是勾了勾嘴角,然后就随手丢开了呢?里包恩思索着,大概是觉得,反正蠢纲和他,会一直在一起吧!
于是,没有被好好收藏珍惜的画像,在多年后被翻出来时,变得皱巴巴的边角破碎而且褪色严重,根本看不出原样了。
就像现在的他们一样,这般沉默哀痛,再也找不回多年前的温馨柔软。
有种刺痛的感觉从心底传出,里包恩压低了帽子,漆黑的双眸暗沉淡漠。
并不是后悔了,他绝不会后悔保护纲,不管所用方法多粗暴,只要结果是蠢纲好好的活着了,那么其他的就可以忽略不计。
只是,仍旧会觉得疼痛,从心底深处传来的疼痛,一直没有停过,痛久了,就有种麻木的感觉开始蔓延。
很疲惫很累,但已经再也找不到支撑点,里包恩闭了闭眼睛,看着将视线放在不知何处的蠢纲,淡淡的勾了勾嘴角,是自嘲也是冷笑。
但都毫无所谓。
他达成目的了。
蠢纲还好好活着。
这就够了!
这就够了。
“这次的目的,你知道吗?”里包恩问道。
“言。。。。。。吗?”诺言垂下眼帘,然后棕色的双头,冷厉甚至可以说是阴狠的看着里包恩“如果言真的出事,我会杀了你,里包恩。”
里包恩咬了下舌头,这才稳住了自己的情绪,他神色冷淡的勾了勾嘴角,笑得满是嘲讽,也不知是在嘲讽谁。
有的时候,他也会觉得,其实他是在犯贱吧!既然泽田纲吉这么迫不及待希望去死,他又何必去费神费力的折腾着,就为了让他保命。
但只要想到,他会彻彻底底真的失去蠢纲,就无法真的放手不管。
还真是。。。。。。。犯贱。
另一边,站在监视器前,重启托着下巴目光审视的看着监视器里呈现出来的诺言和里包恩,自言自语道“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啊!”
泽田纲吉,是这么软弱无力的存在吗?
他的老师,竟会真的如此彻底的跟自己的学生走上两条路吗?
“不过,无所谓吧!”重启低声说道“即使是被彭格列戒指或彩虹奶嘴选上,他们也仍旧是人类,是无力与我硬抗的。”
另一边,被关在地牢中的骸冷笑道“KUFUFU。。。。。。这锁链比成人手腕还粗,你又被注射了肌肉松弛剂,再怎么挣扎,都是没用的。”
山本武的手腕已经因为他不停的挣扎而被磨得破皮了,手背处伤口甚至深可见骨“你不能用幻术做点什么吗?”
“你刚才看见了我被注射毒药的。”骸闭了闭异色的双眸“精神力根本无法集中,想要不昏迷过去,就已经费劲全力了。”
“果然,刚才不应该听到纲也被抓了,就想着也被抓是知道纲的所在的最佳办法而不逃的。”山本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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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首先,对于之前说的一日一更有雷加更的话,没做到,深表歉意。但我真的卡文啊!我真的不会写虐文啊!为什么我就偏偏挑了个自己最不会的题材来写啊!(抓狂!)最近会尽快写的,虽然不会烂尾,但果然还是希望快点写完。(尽量)
100黑手党学院(十七)
“KUFUFUFU。。。。。那也要逃得了。”骸冷笑。
山本仍在费力的挣扎,手上的血沿着他被吊起来的手臂留下;滴在脸上;手基本痛得没有感觉了;他却好似没有痛觉般继续着动作。
骸也没再说什么;闭着双眸,试图集中精神。
山本接着被锁链烤着的手腕;硬是举起了身体,手腕血不停的留下,他直接张开嘴。
骸睁开异色的双瞳,冷笑着嘲讽“KUFUFU。。。。。你不会愚蠢到想直接把手咬断,来脱离这个状况吧!”
山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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