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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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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少龙听他沉重的语气,心知不妙,忙揭帐而出。外面的空地处挤满人,吕雄、屈斗祁等全来了。
刚回来的荆俊兴奋地道:“项太傅!我们擒了个敌人回来,莫要怪我,刚上岸就面对面撞上这家伙在小解,迫得出手。”
项少龙心中一懔,望往屈斗祁等一众军将,人人脸色凝重,屈斗祁更是颇有愧色。由乌家十二名子弟组成亲卫团里的乌言著和乌舒两人,把一名绑捆双手,浑身湿透,冷得脸如死灰,身穿牧民装束的汉子推到项少龙身前,按跪地上。
滕翼沉声道:“你是何人?”
汉子嘴唇一阵颤动,垂头惶然道:“小人邓甲,只是韩国牧民,途经此地,你们为何动粗把小人擒拿?”
仍是身穿水靠的荆俊道:“不要信他,身藏兵刃弓矢,绝非好人。”
滕翼将一把剑递给项少龙,道:“看兵器的形式,极可能来自燕国。”
在一旁默听的肖月潭失声道:“什么?”
项少龙亦呆了一呆,想不到来敌竟与燕国有关,心中涌起古怪的感觉,沉吟半晌下令道:“先为他换上干衣,再由我亲自审问他。”
乌言著和乌舒一声领命,押他去了。
项少龙向围观的军士冷喝道:“你们还不给我去紧守岗位,两位偏将请留步。”又回头对纪嫣然等道:“你们回到帐内等我。”
待空地处只剩下滕翼、荆俊、肖月潭、屈斗祁、吕雄五人,项少龙淡淡道:“若这人真是燕国来的,我们便非常危险。”
人人脸色沉重,默然无语。在昏暗的营灯掩映下,天上雪粉飘飘,气氛肃穆。
屈斗祁干咳一声,跪下来道:“末将疏忽,愿受太博罪责。”
吕雄廹于无奈,亦跪地请罪。
项少龙心中叫妙,想不到误打误撞下,竟挫折两人锐气,不过形势险恶,快乐不起来,抢前扶起两人道:“只要大家衷诚合作,应付危难,这等小事本人绝不会放在心上。”
他也变得厉害了,言下之意,假若两人不乖乖听话,绝不会客气。两人像斗败的公鸡般,垂头丧气地站着。
肖月潭道:“一切待拷问邓甲再说吧!不过我若是他,认就是死,不认反有一线生机,故怎也不会招供。”
滕翼微笑道:“幸好天寒未久,待我到附近的地穴找找有没有我想要的帮手家伙。”
言罢在众人大惑不解下,出营去了。
果如肖月潭所料,邓甲矢口不认。项少龙深悉滕翼性格,知他必有办法,阻止屈斗祁等对他用刑,只把他绑在一个营帐内,派人看守。未几滕翼拿着个布袋回来,里面软软蠕蠕,不知藏有什么东西。
坐在帐内的项少龙等呆看布袋,只有荆俊明白,大笑道:“让我去拿小竹篓来!”欣然去了。
滕翼冷然入帐,向手下喝道:“拿他站起来!”
乌言著两人忙左右把他挟持立起。
邓甲露出骇然神色,盯着滕翼高举在他眼前,不知有什么东西正蠕动其中的布袋。
屈斗祁道:“滕先生准备怎样对付他?”
滕翼毫无顾忌地探手袋里,熟练地取出一只毛茸茸的灰黑田鼠,递到邓甲面前,笑道:“你招不招供?”
看着在滕翼手内正挣扎吱叫的大田鼠,连项少龙、肖月潭这等足智多谋的人都一头雾水,不知他怎可凭此令邓甲屈服?
邓甲昂然道:“我只是个畜牧之人,有什么可招的?”
肖月潭冷笑道:“还想不认,你不但语带燕音,且牧人怎能在此等情况下仍昂然不惧,你还想骗人吗?”
邓甲一听,知露出破绽,硬撑道:“我根本不明白你们说什么,若仍不信我是对岸邓家村的人,可派人去一问便知。”
荆俊拿竹篓回来,嚷道:“给他脱裤子!”
众人齐感愕然。乌言著等两三下动作,邓甲下身立时光秃秃的,尽露众人眼下。荆俊亲自把竹篓口覆盖在他下体处,以绳索绕过他臀部缚个结实。
邓甲骇然道:“你们想干什么?”
滕翼笑道:“很快你会知道。”向乌言著两人吩咐道:“按他坐在地上!”
众人终于明白,无不叫绝,感到比毒打他一顿还要残忍百倍。滕翼揭起小竹篓另一端的盖子,把田鼠放入篓内,再盖好篓子。里面立时传来田鼠窜动的声音,篓子和邓甲同时抖动起来。
邓甲尖叫道:“项少龙你好毒!”
吕雄蹲下来道:“邓甲兄你怎知他是项少龙?”
邓甲知说漏口,不过已无暇辩驳,眼珠随箩子里田鼠的走动一起同时转动。帐内诸人里,当然只有他一人“切身体会”到田鼠的动作。
项少龙学吕雄般蹲在另一边,拍拍他脸颊,柔声道:“乖乖说吧!若证明你说实话,我们走一段路后把你释放。”
滕翼冷然看他正急速起伏的胸口,沉声道:“田鼠走累哩!快要吃东西,你不是想待到那时才说吧!”
荆俊笑道:“那时可能迟了,你愈快点说,你生孩子和小解的家伙愈能保持完整。”
其实不用他们软硬兼施,邓甲早崩溃下来,一脸恐怖神色,呻吟道:“先把那东西拿出来再说!”
屈斗祁摇头道:“你不说,那东西永远留在小篓里。”
肖月潭冷笑道:“还不懂争取时间?蠢材!”
不知是否给抓一记还是噬一口,邓甲惨叫道:“小人招供,这次是奉太子之命,呀!快拿出来!”
项少龙知他完全崩溃,向滕翼打个眼色,着他把田鼠拿出来。说实在的,他自己都很怕这小家伙,要他动手去拿,内心难免发毛。
滕翼摇摇头,喝道:“还不快说!”
邓甲无奈下,立即以可能是拷问史上最快的速度,把整件事说出来。当滕翼把田鼠拿出来,尽管天寒地冻,邓甲仍是屎滚尿流、浑身被汗水湿透,可见“毒刑”如何厉害。
他的供词,不但揭破燕人的阴谋,还使项滕两人弄清楚当日在邯郸外龙阳君遇袭的事。原来燕国太子丹因廉颇围困燕国京城,他只能苦守,无力解围,惟有使出横手,派手下著名家将徐夷乱率领三千勇士,冲出重围,分散秘密潜入赵境,希望制造混乱,令赵人自动退兵。于是先有刺杀龙阳君一事,事败后又把收买的齐人杀死,好嫁祸田单。此计不成,又另生一计。太子丹交游广阔,深谋远虑,在各国均有被他收买的眼线,知道项少龙出使魏国,立即通知藏在赵境的徐夷乱,着他设法扮作赵人袭杀项少龙。要知项少龙代表的是庄襄王,若他被杀,秦人不会坐视不理,只要秦人对赵用兵,燕人京师之围自解,这一着确是厉害。徐夷乱是智计多端的人,在项少龙赴魏途上布下岗哨,等待机会,终决定趁他们明天渡河时,扮作韩军乘虚偷袭。那时项少龙过河不成,又不敢深进韩境,惟有被迫转往赵境,徐夷乱可藉优势兵力,凭险伏击,务要置项少龙于死地,使阴谋成功。
各人听得眉头深锁,燕人在别人地方行凶,全无顿忌,而他们此事又不敢惊动赵人和韩人,以免横生枝节,实在头痛。更兼除徐夷乱这批人外,说不定阳泉君的人又与韩人勾结来对付他们,以他们过千人的浩荡队伍,在对方有心袭击下,目标明显,确是无处可逃。若找有利防御之地筑垒防守,则成困兽之斗,结果什么地方都去不了,更是不妥。项少龙等人在帐外商量一会,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应付良方来。
屈斗祁提议道:“现在我们既知徐夷乱的人藏在对岸一处山头,不若暗潜过去,摸黑夜袭,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肖月潭道:“太冒险哩,我早听过此人之名,善用兵法,必会派人密切监视,而且邓甲失踪一事,会惹他生疑,对方人数又是我们的三倍,这么做等若送死。”
吕雄脸青唇白,颤声道:“不若我们立即连夜离开,留下空营,到燕人发觉,早追不及。”
项少龙虽鄙夷此人,但他提出的确是唯一可行之法,点头道:“走定要走,但怎么走却须从长计议,这么上千人的队伍,纵使行动迅速,但由于有大河阻隔,迟早会给他们追上。”
屈斗祈点头道:“最糟是我们无论进入赵国又或韩境,必须小心翼翼,派出侦骑探路,以避开赵韩之人,所以路线必然迂回曲折,行军缓慢,以徐夷乱这等精明的人,可轻易追上我们。”
一直默然不语的滕翼道:“我有一个提议,是化整为零,兵分多路,如此敌人将不知追哪一队人,我们逃起来亦灵活多了。”
众人静默起来,咀嚼他的说话。
项少龙断然道:“此是唯一可行之法,就这么决定。”
雨雪愈下愈大,荒野内的杀机更趋浓重。
雪粉仍不住从天而降,在暗黑的雪野里,使节团全体动员,默默拆掉营帐,准备行装。项少龙和滕翼、荆俊、肖月潭、李斯五人和十二名乌家子弟,伏在岸缘,察看对岸的动静。黑沉沉的山林处,死寂一片,若非抓到邓甲,又由他口中知悉敌人的布置,真难相信有多达三千名心存不轨的敌人,正虎视眈眈地在对岸窥伺。
肖月潭冷哼道:“为解赵人之围,燕人实在太不择手段。”
项少龙心中暗叹,在这战国的年代里,当权者谁不是做着这样的事?
吕雄来报告道:“太傅!一切结束妥当,可以动程。”
项少龙下达出发的命令,一千秦军遂分作两组,每队五百人,牵马拉车,分朝上下游开去,风灯闪烁,活像无数的萤火虫。纪嫣然诸女和三百名吕府家将,则悄悄摸黑退入红松林内。黑夜里,车行马嘶之声,不住响起,扰扰攘攘,破坏雪夜神圣不可侵犯的宁静。
滕翼凝望对岸黑漆一片的山林,笑道:“若我是徐夷乱,现在必然非常头痛。”
肖月潭沉声道:“他会中计吗?”
荆俊低声道:“很快会知道。”
由于黑夜里难以认路,行军缓若蜗牛,整个时辰后,两队人马分别远去。按照计划,二十天后他们会在赵韩间沁水旁的羊肠山会合,若等三天仍不见,便直赴齐赵间另一大山横龙岭去。秦军训练精良,人人精擅骑射,加上人数大减,在这等荒野摆脱追骑,应是易如反掌。
滕翼低呼道:“有动静!”
对岸一处山头异响传来,足音蹄声,接着亮起数百火把,两条火龙沿河分往上下游追去。徐夷乱知道影迹败露,再无顾忌。
火龙远去,项少龙道:“小俊你先过河探察形势,若敌人真的走得一个不剩,明早我们立即渡河。”
小俊一声领命,率领十二名乌家亲卫,把早摆在岸旁的两条木筏推入水里,撑往对岸去,李斯和肖月潭两人也跟着去了。项少龙和滕翼两人轻松地朝红松林走去,燕人这着突如奇来的伏兵,确教他们手忙脚乱好一阵子,不过现在事情终于暂时化解。
项少龙正要说话,忽地目瞪口呆看着前方,滕翼亦剧震道:“不好!”
只见红松林处忽地亮起漫天红光,以千计的火把,扇形般由丛林边缘处迅速迫来,喊杀声由远而近,来势惊人。两人同时想起阳泉君派来对付他们的人,大惊失色下,拔剑朝远在半里外的红松林狂奔过去。来犯者兵力至少有五千人,无声无息地由密林潜行过来,到碰上吕府家将布在外围的岗哨后,明目张胆狂攻过来。打一开始,就把密林和上下游三面完全封死,就算他们想逃生,亦给大河阻隔,全无逃路。如此天寒地冻,若跳下河水里,还不是另一条死路?可见对方早存着一个不留的狠毒心态,且处心积虑,待至最佳时机,对他们痛下杀手。
杀声震天,人马惨嘶中,纪嫣然指挥众家将,护着乌廷芳、赵倩、春盈四婢和蒙家两兄弟仓皇朝大河逃去。若非林木阻格,兼之地势起伏,又是夜深,使敌人箭矢难施,否则他们想逃远点都不行。不过被敌人迫至河边之时,亦是他们丧命的一刻。数也数不清那么多的敌人由四方八面涌过来,吕府家将虽人人武技高强,临死拚命又奋不顾身,但在我寡敌众下,仍是纷纷倒地。出林不久,春盈一声惨叫,给长箭透背而入,仆毙草丛里,乌廷芳诸女齐声悲呼。
纪嫣然最是冷静,拉着赵倩,高叫道:“快随我来!”穿过边沿区的疏林,往一座小丘奔上去,另一边是河旁的高地。
她们身旁只剩下百多名家将,其中一半回头挡敌,另外六十多人保护她们且战且退,朝山丘冲去,只恨雪坡难走,欲速不能。后方全是火把的光芒,把山野照得一片血红。横里冲来十多名身穿猎民装束的敌人,纪嫣然杀红眼,手上长矛横挑直剌,连杀数人,冲破一个缺口。一人横切入来,朝紧随纪嫣然的赵倩一剑劈去,绝不因对方是女性而手下留情。纪嫣然长矛刚刺入另一敌人的胸膛,见状救之不及,护在她左翼的蒙恬倏地冲起,长剑一闪,那人早身首异处。眼看快到丘顶,一阵箭雨射来,家将中又有十多人中箭倒地。敌人紧紧追来,对中箭者均补上一刀。秋盈脚下一绊,倒在地上。夏盈和冬盈两人与她情同姊妹,忙转头去把她扶起,就是那么一阵迟疑,一群如狼似虎的敌人攻破了他们的后防,涌将上来,一轮乱剑中,三婢同时惨死,教人不忍目睹。
乌廷芳等看得差点晕倒,全赖蒙武、蒙恬两人护持,抵达丘顶。余下的三十名家将凭着居高临下之势,勉强把敌人挡着,不过也撑不了多久。项少龙和滕翼刚刚赶至,见不到春盈诸女,已知发生什么事。
项少龙大喝道:“快到大河去,荆俊在那里!”
乌廷芳悲叫道:“项郎!”早给蒙武扯着跄踉去了。
纪嫣然尖叫道:“不要恋战!”领着四人朝大河狂奔下坡。
滕翼早冲到丘顶,重剑大开大阖,挡者披靡。项少龙则截着十多名要穷追纪嫣然的敌人,大开杀戒,战况惨烈至极。
数以百计的敌人潮水般涌上丘来,只听有人大叫道:“项少龙在这里!”
项少龙刚劈翻两名敌人,环目一扫,见到敌人纷纷由后方杀至,身旁除滕翼外,己方的人死得一个不剩,知道若不逃走,只有到阎皇爷处报到,大喝一声,展开剑势,硬闯到滕翼旁,叫道:“走!”
此时两人身上均负着多处剑伤,滕翼会意,横剑一扫,立有两人溅血倒跌,其他人骇然后退。两人且战且退,可是给敌人紧缠,欲逃不能。
眼看敌人由红松林方面不住抢上丘坡来,项少龙叫道:“滚下去!”一拉滕翼,两人一个倒翻,由丘顶翻下斜坡,滚跌下去。幸好落了数天大雪,积雪的斜坡又滑又软,刹那间两人滚至丘底的雪地。敌人发狂般由丘上追下来,两人刚爬起来,滕翼一个踉跄,左肩中箭。两边又各有十多名敌人杀至,项少龙拔出飞针,连珠掷出,那些人还不知是什么一回事,已有六、七人中针倒地,其他人骇然散开。忽然火光暗下来,原来雪坡极滑,不少持火把者立足不稳,滚倒斜坡,火把登时熄灭。
滕翼伸手往后,抓着长箭,硬是连血带肉把箭拔出来,横手一掷,插入左后方一名敌人的咽喉。由于有甲胄护体,利箭只入肉寸许,伤不及内脏,否则这一箭就要教他走不了。趁着视野难辨的昏黑,两人再冲散一批拦路敌人,终脱出重围,往大河奔去。无数火把的光点,由后面三方围拢过来,喊杀声不绝于耳。
刹那间两人到达岸旁高地处,荆俊扑过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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