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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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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姬娇躯剧颤,“啊”!的一声转过娇躯,眼中射出复杂难明的神采。项少龙差点要封上她香唇,马车倏地停下,原来已抵达王宫。项少龙心中暗叹,命运毕竟是不能有分毫更改的。
朱姬抵达宴场,小盘、吕不韦和群臣如常地热烈欢迎她,大家像从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般。蒲鶮、杜璧均有出席,神色平静。假若邱日升有机会到此一看,定会为自己的牺牲觉得不值。
项少龙却因国兴之死心情大坏,坐入李斯和昌平君那席之时,沉声问道:“管中邪在哪里?”
李斯两人听他语气不善,吓了一跳,齐问道:“少龙想怎样?”
项少龙此时已找到坐于他下方隔开五席的管中邪,正和吕娘蓉、许商、连蛟并坐细语。
昌平君为缓和气氛,笑道:“三绝才女果是名不虚传,一曲虽罢,但我耳内仍像缭绕着她动人的歌声。”
项少龙深吸一口气道:“我要杀死管中邪!”
两人大感愕然,一时无言以对。李斯只能道:“少龙三思!”
此时小盘、吕不韦和一众大臣正轮番向朱姬敬酒,刚告一段落,各自坐好,千多人的大殿堂静下来,等待朱姬说话。项少龙怒气上涌,倏地起立。众人眼光立时被吸引,集中到他身上去。
项少龙豪气冲天而起,扬声道:“微臣上回与管大人比武一事,因管大人剑断而止,今见管大人另佩宝刃,忽感手痒,望能与管大人再比试一场,以作助兴,请储君与太后赐准。”
大殿突然静下来,人人脸现错愕神色,显是没想到项少龙会有此一着。事实上前两次比武,项少龙都是被迫作战,只有今天因心愤国兴之死,主动出击。就在此刻,每个人都知道项少龙是对管中邪动了真怒,决意把他杀死。
吕不韦脸色微变,冷哼一声,抢在小盘和朱姬之前答道:“今晚乃大喜之日,不宜妄动刀兵,少龙若因私人恩怨”
一声长笑,起自嫪毐之口,只听他阴恻恻道:“仲父此言差矣,上回难道是仲父大悲之日吗?为何仲父却一力主战?”
吕不韦双目厉芒烁闪,狠狠盯嫪毐两眼,正想回敬,管中邪立起身来道:“项统领果然眼利,看出卑职新佩的齐国名剑‘射日’非是凡品,不易折断,故动了雅兴,若储君、太后和仲父赐准,中邪乐于奉陪。”
小盘哈哈一笑道:“这才是我大秦的好男儿,请太后赐准。”
朱姬定睛看项少龙好一会,秀眸射出感激之情,点头道:“我大秦向以武力卫国,两位卿家正体现了我大秦的尚武精神,准予所请。”
项少龙知道朱姬会错了意,以为自己是因她受辱而要拿管中邪出气,不过这时岂管得那么多,谢旨后,与管中邪同时离席往殿心走去。所有人都感受到那种压得人透不过气来的凝重气氛,这是两人第三次交手,管中邪两次落在下风,今天能否扳回败局?在某一个程度上,项少龙这次确是冒险了一点,或可说不值得去冒这么的一个险。管中邪第一次胜不了项少龙,皆因他认为犯不着因一个他以为命不久矣的人而受伤。第二次却输在对百战刀法全无认识而措手不及,但仍能借剑断逃生,甚至分毫无损。现在管中邪已对百战刀法有了应付的经验,而且定然拚力死战,冀能保命,在这种情况下,鹿死谁手,确是未知之数?所以李斯劝他三思。但这时的项少龙却完全忘掉生死荣辱,只感到若任由杀死国兴的凶手继续在眼前逍遥自在,便很对不起刚要效忠自己的手下。在这一刻,他成为一个真正的剑士,其他一切全不在考虑之列。管中邪并非吕不韦,没有任何一部历史书或电影说过他可以活过今晚夜。
座上的吕娘蓉脸色苍白如死,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项少龙此刻不杀管中邪誓不罢休的心态。刚才管中邪和许商、连蛟三人才在谈论当着项少龙眼前射杀国兴一事,那时她便浑身不安,知道项少龙绝不肯咽下这口气,但仍想不到项少龙甫进场即向管中邪愤然搦战。
项少龙尚有一个考虑的因素,是管中邪的箭术杀伤力太大,若将来公开对阵,只要他扳开强弓,己方便不知谁能保命,故若可早点除去他,等若先救回自己或滕翼、荆俊等某一人的性命。这在潜意识里深藏的恐惧,促使他不惜代价,务要先杀死管中邪。
两人向小盘和分坐左右的吕不韦、朱姬施礼,分了开来,各按剑柄刀把,隔开丈许,冷然对峙,由于两人身份特别,故在王宫内可佩带兵器。直至此刻,仍没有人发出任何声音。刀剑尚未出鞘,整座大殿却因众人的肃默和山雨来前的凛冽气氛,变得寒冷肃杀,似乎口鼻之间压力陡增,使人难以呼吸畅顺。两人像研究猎物般,狠狠对视一会,管中邪微微弓起背脊,催发气势,更使人心情拉紧得透不过气来。
项少龙双目寒芒闪动,却没有像上回般把百战刀连鞘握在手上,使人想不通他为何竟不学上次那样把刀鞘派上用场。只见他猛地踏前一步,管中邪整个背脊弓起来,像一头要择人而噬的恶兽,比上次对上项少龙,信心与气势都以倍数增强。项少龙夷然无惧,这些天来,他每天在鸡鸣前起来练刀,觉得自己的状态,达到自从乘坐时空机前来之后,从未曾臻达的最高峰。假若今晚胜不过管中邪,以后休想胜过他。当然!这只是一种纯粹的感觉,实情或许不是如此。
就在此刻,项少龙百战宝刀离鞘而出,化作精电激芒,画破虚空,却予人一种轻灵飘逸的奇异感觉,与上趟的雷霆万钧,似若雨暴风狂之势相比,更令人感到难以形容。管中邪显然大出意外,不过他当然不可以像其他人般去细意揣摩欣赏,立往前标出,拔剑运剑,迅速格架。两人的出手,迅似奔电,使人差点看不清楚。
“当!”管中邪猛退三步。但高手如韩竭、许商等辈,均看出管中邪是故意后退,以灵巧的步法和战术,化解和损耗项少龙惊人的百战刀法。所以管中邪虽连退三步,却没有露出丝毫败象。项少龙想不到管中邪会采取这种战术,不由窒了一窒,待要接连强攻,管中邪双目厉芒一闪,舌绽春雷,狂喝一声,有若平地起了个焦雷,跨步欺身,射日剑疾施反击,先沉腕往下,再斜挑而起,取的竟是项少龙小腹,使项少龙难再以砍劈应付。一直屏息静气的近千观者,见管中邪这一剑去势凌厉无匹,大感骇然,难以作声。
项少龙冷哼一声,横移一步,幻出重重刀浪,封闭胸腹的空间。“呛”的一响,两人乍合倏分,谁都占不了丝毫便宜。
管中邪心中狂喜,知道已掌握应付项少龙惊人刀法的战略,就是避免硬拚,以轻灵翔动去对付他的坚凝沉实。当下哪还犹豫,射日剑趁主攻之势,使出细腻绵密,有若织女穿梭的手法,水银泻地的向项少龙攻去。项少龙神情肃穆,沉腰坐马,心中涌起因悲国兴之死而来的惨痛情绪,竟硬以百战刀横砍直劈,把管中邪迫在刀影之外。一时刀光大盛,奇奥变幻,使人无从捉摸。管中邪虽竭力避免与他的宝刀相碰,仍不免刀剑交击。
场中虽只是两雄相争,但众人仿似在旁观看千军万马的惨烈冲杀,而至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凄厉景况。这时项少龙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要迅速杀死管中邪,其他一切再不重要,包括自己的生命在内。他不知吕不韦的奸谋有多少是与管中邪有关,但此人的才智不会逊于莫傲,否则单凭勇力,吕不韦岂肯把吕娘蓉下嫁给他。一天杀不死管中邪,他休想有好日子过。所以每一招无不是进手杀敌的招数,以命博命。“铿锵”之音响澈殿堂。由小盘以下,无人不为两大高手惨厉的战况而看得胆颤心惊。
“当!”一声特别的激响后,管中邪终被项少龙的以攻为守迫退开去。
项少龙在气机牵引、彼退我进下,一声长啸,挺刀攻去,森森刀浪,随他冲前的步伐,潮涌浪翻般卷往管中邪。管中邪心中首次涌起无以为继的感觉,刚才那番急攻,本有十分把握可置项少龙于死地,可是对方每一招都是以命换命的打法,所以虽是破绽处处,但除非自己肯陪项少龙一起送命,根本无法利用那些破绽乘隙进攻。旁人或者不明白项少龙为何舍刀鞘而不用,但他却痛苦地清楚知道,此正是项少龙高明之处。因为上回自己败北之后,曾痛定思痛,一直在钻研如何对付项少龙右刀左鞘的奇异战术,而且还颇有成果。因为刀攻鞘御进退间难以专注,亦影响攻守的灵动,这使他想得破解之法。但这次项少龙舍鞘不用,登时又使他早拟好的如意战术落空。但他亦是了得,当机立断,先退后攻,争回主动,不让项少龙发挥出百战刀的惊人威力。岂知项少龙稳守三尺之地,竟硬生生凭凶厉无匹的刀法,应付了他一波又一波的攻势。到他攻势已至强弩之末,再难以保持强劲,终给项少龙一刀劈退。此消彼长下,怎还挡得住项少龙长江大河、惊涛裂岸的百战宝刀。
森寒杀气,随项少龙的宝刀,笼罩而来。那种骇人的感觉,凝成重若泰山的心理压力,紧锁管中邪的灵魂和肉身,首次使他泛起难以力抗的感觉。忽然间,他清楚知道项少龙已到了刀法大成的宗师境界。殿内的人更是呼吸顿止,静得落针可闻。百战宝刀又由无数刀影化合为一,疾劈敌人。管中邪心胆已怯,一时间竟看不出项少龙的后着变化。
“当!”人影乍分。管中邪跄踉急退,项少龙刀光再盛,着着抢攻,丝毫不予对方扳回败局的机会。吕不韦方面人人色变。
吕娘蓉尖叫道:“停手!”竟扑了出来,不理其他人喝止,朝两人奔去。众人无不大惊失色。
“锵、锵、锵!”项少龙倏地飞退。管中邪显然中招,长剑脱手坠地,步履跄踉,仰后刚好倒入吕娘蓉怀里,两人同时坐倒地上。项少龙大叫可惜,这一刀伤得管中邪虽重,但却仍要不了他的命。皆因怕误伤吕娘蓉,故提早在对方仍有余力之时痛下杀手,为此予管巾邪一线之机,差了一点点方能取他性命。两人身上同时现出血渍。管中邪的血渍在左胸口,连甲胄都被砍破,可见他是在危急时勉强避开贯心之厄。但没有几个月工夫,休想复原过来。项少龙的血渍则在左臂弯间和大腿处。
吕娘蓉尖叫道:“中邪!你怎样哩!”
管中邪脸色苍白如死,却咬紧牙关,朝项少龙道:“中邪受教,此刀永不敢忘。”
吕不韦跳起来喝道:“还不赶快救人治伤。”
项少龙心中一阵疲累,想不到在这样的优势下,仍给吕娘蓉一记意外的变化打破他的如意算盘,以后恐难再有这么理想的机会。
翌日项少龙藉口疗伤休养,率领娇妻爱儿和十八铁卫返回牧场,滕翼亲自带兵护送,且又得到小盘和昌平君同意,项少龙不在之时,由滕翼代掌军符,同时以乌果接替国兴的职务。若在以前,必过不了吕不韦那一关。但现在只要小盘不反对,军职的委任调动便操在昌平君的太尉手上。当然,吕不韦仍是有实权的丞相,只不过由于现在的职务界线分明,有些事他若要插手便是越权。没有人肯放弃已得的权力,所以吕不韦才作最后挣扎,要与杜璧和蒲鶮联成一气。斗争仍是方兴未艾。
驰出咸阳城,纪嫣然拍马来到项少龙身侧,关心地道:“她们要我询问夫君大人的伤口是否还在疼痛?”
另一边的滕翼笑道:“嫣然自己不想知道吗?”
纪嫣然娇嗔道:“二哥笑人家!”
项少龙见她神态百媚千娇,动人之极,不由心旷神怡,微笑道:“些许皮肉之伤,何足挂齿。”
滕翼若有所思地道:“你们回牧场后,至紧要小心戒备,我怕吕不韦铤而走险,再施暗袭,又或通过杜璧和蒲鶮遣人来对付你们。”
纪嫣然道:“储君和昌平君正研究如何落实兵制,自从吕不韦登场,妄用先王对他的宠信,使将兵不遵鞅君定下来的规法,又私掌玺符,调动车队。若革此陋习,吕不韦休想再遣兵来对付我们。要嘛!只好出动家将门客。”
秦国自商鞅变法,君主对军队控制极严,施行玺、符、节的制度。玺即君主的御印,任何军令政务,没有盖上御印,均属无效。但由于小盘尚未加冕,故必须加盖太后朱姬的玺印,才算有效。符是虎符,以铜铸成,背刻铭文,一分两半,分由君主和将官持有,必须由君主发给,验合无误,方可调动兵将,但因吕不韦的专横,又借兴筑郑国渠和应付连绵战事等为藉口,使蒙骜等绾符不还。很多时更以他的相印代替小盘和朱姬的印玺,扰乱和取代君主的权力。节是指君主发出的通行证,凡远程的军队调动,须持节方能畅通无阻。玺、符、节本是三者缺一不可,否则不能生效。凡五十人以上的军队调动,均须遵行此法。但吕不韦权高压主,由庄襄王时代开始,逐渐打破成规,现在小盘借黑龙的声势,终得入手拨乱反正。
滕翼皱眉道:“对蒙骜这类长期屯守边塞的大将,仍是没有多大作用。”
纪嫣然笑道:“虽管不到玺符节俱备的戍边将领,但至少我们不用担心会有大军来侵犯牧场,加上桓齮的速援师,怕也该有些好日子过吧!”
项少龙开怀笑道:“不过若纪才女想用温泉滑水洗凝脂,路途上还是小心点好。”
纪嫣然吟哦道:“温泉滑水洗凝脂,唉!夫君哪!”
项少龙意兴大发,高唱“温泉滑水洗凝脂,正是初承恩泽时”,一边拍马去了。
接着的一段日子,项少龙过着写意的时光,每日练刀后与妻婢爱儿游山玩水,又或勤练骑射之术,闲来则研习墨氏补遗上的兵法,或和纪才女讨论天下形势,增加各方面的知识和认识。看着宝儿一天比一天强壮增高,那种满足快乐确非其他事物可以替代。岳父乌应元则忙于照应塞外的乌卓,不时外出办货。陶方每隔一段时间亲返牧场,告诉他咸阳最新的消息。期间他返回咸阳两趟,分别为主持荆俊和鹿丹儿盛大的婚宴、参加杨端和与嬴盈的婚礼。
不知不觉间夏去秋来,这天王陵和昌平君忽联袂来牧场见他,久别相逢,大家自是非常高兴。
晚宴后,王陵和昌平君与他在大厅闲聊,前者正容道:“储君还有个许月足十七岁,该是纳储妃的时刻。吕不韦力主纳齐国的小公主为妃,我们正极力反对。”
项少龙早知两人远道而来,必有天大重要的事情,闻言道:“太后心意如何呢?”
昌平君苦笑道:“该说是看嫪毐有什么看法和想法,上月太后忽然到了雍都去,而在此之前她已有十多天没有参与朝会,嫪毐变成她的代言人。”
项少龙心中暗叹,当然知道朱姬是避往雍都,以免替嫪毐产子一事给人察知。沉声问道:“嫪毐有陪她去吗?”
王陵摇头道:“没有!现在他与吕不韦争持激烈,怎肯轻易离开?”看两人脸色,就知他们对朱姬忽然离开咸阳一事,生出怀疑。
他试探道:“你两人心中的储妃人选是何家小姐?”
王陵道:“王龁孙女美秀,今年刚满十五岁,生得花容月貌,又品性娴淑,知书识礼,没有其他女子比她更适合做储妃。”
项少龙同意道:“若是如此,确非常理想,不过最好先安排储君和她见上一面,储君看得入眼,我们才好说话。唯一担心是太后不同意。”
昌平君道:“这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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