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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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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少龙大感兴趣,用神观阅,心中狂喜。原来三大杀式全是攻击的剑法,与墨子剑法的以守为主大相径庭,不知是不是墨翟晚年心态转变,创出这主攻的三招,以补剑法的不足。名虽为三招,但每招至少有百多个图形,可知复杂至何等程度。最巧妙的是这三招全与防守有关,故可天衣无缝地配合在元宗传授的墨子剑法里。
第一式名为“以守代攻”,那些栩栩如生的人像,由打坐、行走,以至持剑作势,腾跃蹲滚,各种姿势,应有尽有。每图均有详细文字说明练习和使用的方法。句句精妙,字字珠玑,使人对墨翟的才情智慧,颠倒拜服。
第二武名为“以攻代守”。若说第一式稳若崇山峻岭,第二式便若裂岸惊涛,有沛然莫测的威力。只此两式,已尽剑道攻守的绝窍,配合起墨子剑法,威力增强不知多少倍。
第三武名为“攻守兼资”,变化更形复杂,却非另两式的混合,而是玄奥之极的剑法,不但攻中有守,守中有攻,最厉害处是变化无穷,随时可由攻变守,由守变攻,看得项少龙心神俱醉。他无暇研究上卷的兵法,拿起木剑,来到园中,专心一志地把这三招的剑式,演练起来。
众女坐在园中的小亭,欣赏他专心一致地挥剑起舞。
项少龙边看边练,开始时停停看看,练到得心应手,每剑挥出,或砍或劈,或刺或削,其中均隐含剑道的至理。不知不觉间他沉迷在奇奥巧妙的剑法里,浑然忘记一切,这种美妙的感觉,自由元宗处学懂剑法后,还是首次尝到。木剑在帛卷运力用劲的指引下,忽似轻巧起来,破空之声反收敛净尽,变成沉雄的呼啸,更增加了使人心寒胆丧的威势。他又配合原本的墨子剑法,再度演练,一时剑气 ,生出亦静亦动,静时有若波平如镜的大海,动时则似怒海激涛,变化莫测。
众女看得心神俱醉,项少龙每一姿态莫不妙至毫巅,每一个动作都表现出人类体能的极限,既文雅又激烈,形成惊天地泣鬼神的气势。时间飞快溜走,到滕翼、荆俊和乌卓三人来找项少龙,他才知道不知不觉练了两个时辰剑法。
对于未习墨子剑法的人来说,要练这三式可能三年仍没有成果,对项少龙来说,三个时辰足可使他脱胎换骨,得益不浅。
项少龙没有劳累的感觉,心中奇怪,墨翟那种奇异的呼吸方法,必是与人体神秘的潜力有关,假若自己日后依他的打坐法练习养气的方法,可能效用更为神奇,说不定真能成为武侠小说中所说的高手那样,拥有神妙的内功。匆匆梳洗更衣后,他到厅堂见乌卓等三人。
滕翼惊异地看着他道:“项兄神采飞扬,像变成另一个人似的,是否有什么喜庆之事。”
乌卓也道:“孙姑爷眼神比前更锐利,使人惊叹!”
项少龙心中暗喜,岔开话题道:“眼下有多少人手可动用?”
乌卓道:“我们人手充足,调动五、六百人全无问题,可是如此一来,会暴露出我们的实力,长远来说是有害无利。”
项少龙信心满满地道:“不若就我们四个人,再加上你精选出来的十名好手,去闯他一闯!”
三人同感愕然,这样岂非强弱悬殊太大?
项少龙道:“若是正面交锋,我们自是有败无胜,但现在我们的目的是要安全抵达郭府,当是两回事。”
荆俊道:“若只我一个人,定有把握神不知鬼不觉偷到郭府去。”
乌卓忽地兴奋起来,道:“与孙姑爷并肩作战,是最痛快的事,来!我们研究一下。”由怀中掏出一幅帛画,赫然是邯郸 交错的街道图。
乌卓指点城内一座小丘道:“郭府位于山丘之上,正式的道路有两条,分别通到郭府的前后宅,其它不是乱石就是密林。”
滕翼道:“只要抵达山丘,凭乱石密林的掩护,不用怕他们的弩箭等远距离攻击的武器,亦不怕他们人多势众。”
乌卓道:“问题是他们必会派人监视我们,那他们便可以在长约半里的路途上,于任何一个地点截杀我们。”
项少龙苦思顷刻,道:“我们可以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噢!”看到他们错愕的模样,想起暗度陈仓的故事发生在楚汉相争的时代,他们自然听所未听。忙改口道:“乌卓你可以同时派出三辆马车,分向三个不同的方向出发,那些墨者被迫要追踪每辆马车,到发现车内无人,早被分散实力,那时我们才出发,教他们方寸大乱,应接不暇。”
三人一听均感此计可行。
荆俊道:“我们可利用挂钩攀索,越过民居,跟踪我们的人,定给闹个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
众人愈说愈兴高采烈,就像已打赢这场仗一般。
最后项少龙道:“若我是严平,会把人手留在郭府所在的山丘脚下,那时我们可以借密林和他们打一场硬仗。”
滕翼神情一动道:“不若由我和荆俊先溜到那里去,预早布下陷阱,将更有把握。”
荆俊最爱闹事,跳起来道:“事不宜迟,趁离宴会尚有两个时辰,我们立即带齐家伙,赶去布置。”
乌卓站起来,兴奋地道:“你要什么东西,保证供应无缺。”
三人离去,项少龙回到寝室,取出装备和装满飞针的束腰,扎好在身上,吻别众妻婢,赶去与乌卓会合,途中遇上脸现喜色的陶方。
陶方一把扯着他道:“我们真幸运,查到一个身份神秘的人,刚在今天见过赵穆,听他口音应是楚人无异。”
项少龙喜道:“拿着他没有?”
陶方道:“他仍在城内,动手拿他说不定会打草惊蛇,根据探子的调查,他在旅舍的房子订至明早。只要他踏出邯郸城,我们立把他生擒活捉,囚在我们的牧场内,我不信他的口硬得过我们的刑具。”
项少龙一把搂着陶方的肩头,往外走去,哈哈笑道:“若给我们拿着那奸鬼的阴谋证据,我们要他好看。”
两人来到正门后的大广场上,乌卓早预备三辆马车,恭候他的指示。
陶方问道:“你一个人,为何要三辆马车?”
项少龙笑道:“三辆马车都不是我坐的,而是赠给严平那短命的家伙!”
大笑声中,放开陶方去了。
细雪漫漫,天气严寒。幸好没有狂风,否则更教人难受。乌卓、项少龙和十多骑策马离府,人人头戴竹笠,遮掩大半面目,驰出乌府。到街上立时分道扬镳,两人一组,各朝不同方向奔去。
先是有三辆马车,现在又有这惑敌的手法,就算严平的三百名手下全在府外守候,亦很难同时跟踪这么多的“疑人”,何况谁说得定项少龙是否其中一个。这一着是要迫严平的墨者武士,只能退守在郭家大宅下的山路和密林处。
项少龙和乌卓依循一条精心选择的路线,迅速离开乌府外的园林区,直抵民居林立两旁的大道,不往郭府的方向驰去,反冒着雨雪,转左往相反的方向急驰。他们无暇理会对方是否跟在背后,到了一所大宅前,发出暗号,宅门打开。
大宅的主人是个和乌府有深厚交情的人,自然乐意与他们方便。两人也不打话,闯宅而入,再由后门来到宅后的街上,然后往郭府所在的“秀越山”快马奔去。
这一手由乌卓安排,即使给人缀上,仍可将对方甩掉,漂亮之极。雨雪迎脸打来,项少龙忽地一阵茫然。
来到古战国的时代里,虽只短短一年的光阴,他已像历尽沧桑。舒儿、素女的横死,令他受到严重的创伤,赵妮的惨死,更直到这一刻也难以接受,偏又是残酷无情的现实。忽然间,三位芳华正茂的美女,永远消失在尘世间,就算他杀死赵穆或少原君,仍改变不了这个事实。现在他的大恩人元宗也证实辞世。
自己也可能随时丧命,那是不是一种解脱?死后会不会和他们有再见的机会。自有生命开始,生死的问题一直困扰每一个人。那是不是只是一次忘情投入的短暂旅程,人的存在并非至坟墓而止,这问题从没有人能解答或证实。
宗教的答案,天堂地狱,又或生死之外,很可能只是一种主观的愿望。没有却又不行,死后空无所有,是很难被接受的一回事。
并骑身旁的乌卓道:“孙姑爷!前面就是秀越山。”
项少龙一震醒来,收摄心神,往前望去。他们刚离开民房区,到达山脚,一条山路直通丘顶,上面古木成林,隐见巨宅高楼,极具气势,但却看不到有伏兵的踪影,山脚处有座牌楼,写着“郭氏山庄”,乍看并没有人把守。两人转入道旁刻有与滕荆两人约定暗号的疏林,跃下马来。树木草地积盖白雪,景象纯净迷人,却不利隐藏或逃跑。乌卓在另一棵树脚处找到刻记,向项少龙打个手势,领先深入林内。项少龙把墨子剑和赵倩为他造的革囊背在背上,左手提着失而复得的飞虹,追在乌卓背后。忽尔四周无声无息地出现幢幢人影和火光,把他们团团围困。
“锵!”乌卓背上两枝连铤来到手上,暴喝一声往前方突围攻去,不让敌人有时间摸清地形和巩固包围网。项少龙正伤痛心爱美女和元宗的死亡,满腔怨忿,拔出木剑,拿在右手,随在他背后,杀往林内。
对方想不到他们如此凶悍,正面拦截乌卓的两名赵墨行者仓惶下一个往后退,另一人长剑挥击。“铿锵”一声,刃铤交击,在黑暗里迸起一阵火花。
乌卓欺对方膂力及不上自己,荡开长剑,令敌人门户洞开,使个假身似要向另一人攻去,左手连铤回转过来,闪电破入对方的空门。那人也是了得,回剑守中,挡格连铤,岂知却忘了乌卓右手的连铤,精芒一闪,乌卓扭腰右手连艇由下而上,直没入对方小腹。那行者何曾想到乌卓的连艇角度如此刁钻,一声惨叫,往后跌退,鲜血激溅在雪地上,当场毙命。乌卓毫不停留,两艇化作两道电光,随扑前之势,往另一行者攻去。战争终于拉开序幕。
这些行者人人武技高强,怎想到只两个照面便给名不见传的乌卓杀掉一人,都红了眼,围攻上来,杀声震天。紧跟在乌卓身后的项少龙进入墨子剑法守心的诀窍,敌人的一举手、一投足看得清清楚楚,更由于大家的剑法来自同一源头,使他对敌人的攻势了如指掌,看到所有不足和破绽。暴喝一声,左手飞虹狂格猛挑、右手墨子剑重砍硬劈,左右手竟分别使出柔刚两种截然不同的劲道和招式。
他的眼神燃烧愤怒的火焰,神色则冷酷平静,就像换了个人似的,气势慑人之极。兵刃交击中,三名行者同时受创,其中一人伤于乌卓铤下,另两人自是由项少龙包办。
一声大喝响自项少龙右方,一名特别高大,看来有点身份的行者,手持铁棍排众而来,由一棵树后抢出,右脚踏前,左脚后引,俯倾上身,在火光下闪闪发亮的铁棍直戳项少龙心脏而来,又准又狠又急。项少龙见他移动时全无破绽,知道遇上行者里的高手,不敢怠慢,左手飞虹使出墨子剑法三大杀招里的“以守为攻”,回剑内收,剑尖颤动,也不知要刺往敌人何处,应付左侧扑来的两名行者;右手墨子剑则施出“以攻为守”的“绞击法”,化作一道长芒,游蛇般窜出,和对方铁棍绞缠一起。
墨子剑法最利以寡敌众,虽同时应付两方攻势,丝毫不乱。兼且是着重感觉而不重眼睛,所以尽管蒙上双目,仍可与敌周旋,在这种黑暗的森林中,只凭外围的几个火把照明下,对项少龙尤为有利。
持棍行者想不到项少龙忽然使出这么精妙的一招来,有若狂龙出洞,劲道惊人的一棍,触上对方木剑,顿生泥牛入海的感觉,虚虚荡荡,用不上半点力道。大吃一惊下,本能地抽棍后退,蓦地小腹下剧痛,原来给项少龙飞起一脚,命中要害。纵使他比一般人忍痛的能力强上十倍,仍要惨嚎一声,往后仰跌,再爬不起来。这一脚当然与墨子三大杀招无关,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来说,自不会墨守成规。
另一方的两名行者,还以为项少龙改采守势,挺剑硬攻,哪知光影暴涨,一人给齐腕斩掉右手,另一人大腿中剑,惨哼声中,往后退跌,撞得己方想补入空隙的人左仆右倒,乱成一团。谁想得到项少龙剑法如此精妙狠辣,大别于墨子剑法一贯温淳的风格。
乌卓的表现毫不逊色,硬撞入两个敌人中间处,手移到连铤的中间,施出近身肉搏的招数,虽给敌人的剑在臂上画出一道口子,但同时刺入其中一人胸口,另一敌人则给铤尾回打,正中耳门。
倏忽间两人推进数丈,背后弩机声响,两人同时闪往树后,弩箭射空。他们虽杀伤对方多人,可是行者武士潮水般由四周涌来,形势非常不利。项少龙见势色不对,飞虹剑回到鞘内,探入外袍里左手拔出飞针,连续施放。此着大出敌人意料之外,登时有数人中针倒地。对方见项少龙手扬处,立有人受伤或仆死,如施魔法,纷纷避往树后。两人那敢迟疑,朝暗黑处疾进,剎那间没入林木深处。行者们给抛在身后,仍纷纷追来。
另一个问题出现,在这种漆黑中逃亡奔走,哪看得到滕荆两人留下的暗记,幸好就在此时,左前方远处传来一声夜枭的鸣叫,维妙维肖。两人知是荆俊这狡计多端的小子弄鬼,大喜下循声摸去。树林愈趋浓密,积雪深厚,举步维艰。不知撞断多少树枝,前方上空一点火光,像星火般掉下来,原来是荆俊手持火熠由树上轻轻松松跳下来,向两人眨眼道:“这边走!”
两人如遇救星,忙随他去。不一会奔上斜坡,来到一块大石上,上方丛林处隐见郭家透出来的灯火。滕翼巍然现身石上,单膝跪地,手持大弓,脸容肃穆,凝视下面迫来的火光和人声。三人来到他身后。
乌卓奇道:“你想干什么?”
滕翼没有答他,乌项两人大奇,在这种密林里根本看不清楚敌人,强弓劲箭何来用武之地?蓦地下方惨叫连连。
荆俊雀跃道:“掉进去哩!”
他们是优秀的猎人,自是设置兽坑的一流高手。“飕!”一枝劲箭,离开滕翼扳满的强弓,射入密林,惨嘶应箭而起。
荆俊佩服地道:“滕大哥的‘夜林箭’名震韩境,耗子都避不过。”
说话间,滕翼以惊人的熟练手法,连射三箭,真的箭无虚发,必有人应箭惨叫。忽然项乌两人发觉下面再没有半点火光,原来持火把者无一幸免的被滕翼射杀,火投雪地,立即熄灭。滕翼的劲箭一枝接一枝往下射去,每箭必中一人,听得乌项两人五体投地,心想幸好他不是敌人,否则死了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
滕翼放下强弓,淡淡地道:“没有人再敢上来!”
荆俊跳起来道:“我们早绑好攀索,劈开通路,只要沿索而上,可及时到郭府赴宴。”
项少龙想不到这么容易突破赵墨的重围,可见战略实在是至为重要的事。再想到可在严平身上试试三大杀招的威力,不由涌起万丈豪情,低喝道:“我们走!”
郭家山庄位于山丘高处,沿山势而建,虽不及乌氏山城垒堡森严的气势,却多出乌氏城堡欠缺的山灵水秀,宅前是两列参天的古柏,大门灯火通明,左右高墙挂风灯,亮如白昼。项少龙在门口报上姓名,立时有自称是管家高帛的中年男人,亲自为他们引路入府。通过一条两旁园林小筑的石板道,一座巍峨的府第赫然矗立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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