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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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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布道:“项爷问得真好,我和刘巢的第一个任务是当他的保镖,陪他四处玩乐。嘿!这小子对女人很有一手,那些姐儿见到他,像蜜蜂找到花蜜般黏着不放。”
项少龙心中一痛,想起雅夫人,低声道:“有没有陪过他去见雅夫人?”
蒲布道:“没有,昨晚他不用人陪,溜出使节馆,说不定是去找她。”
项少龙道:“此事你勿要对任何人说,若没有什么特别事,千万不要与我联络,无论听到赵穆对我有什么不利行动,不要来通知我,千万紧记。”
蒲布知他智计过人,这样说虽不合情理,其中必有道理,肯定地答应了。分手后,项少龙回到乌府,意外地发现乌应元、乌卓和滕翼三人正恭候他的大驾。密议室内,乌家几个最重要的人物乌氏惈、乌应元、乌卓、陶方和项少龙全体列席,还多出个滕翼,显示他因项少龙的关系和表现超卓,已取得乌家众人的信任。
这是有关乌家存亡的最重要会议。
乌卓首先报告道:“我和滕翼依孙姑爷吩咐,在二千精锐里挑出五百人,照孙姑爷提议的方法逐一测试。嘿!想不到只有七十七个人过关,明天会开始训练他们,不过我敢保证他们无一不是能以一挡百的好手。”
项少龙微笑道:“你们只有十天时间,须好好掌握。”
众人大奇,问他为何肯定只有十天?项少龙把整件事说出来,只隐瞒假赢政一事,因为他曾答应朱姬守秘。
乌应元眉头大皱道:“那你怎样把她母子弄出来呢?弄出来毒发身亡岂非更糟?”
项少龙胸有成竹地道:“这事另有转折,可是当朱姬要说出来时,赵穆却来打断,总之可包在我身上。”
众人始松了一口气,回复希望。
滕翼冷冷聆听,脸容没有半分变化,予人一种沉毅不拔的感觉。
陶方赞道:“少龙智计过人,反利用赵雅去骗倒赵王和赵穆,看来这十天无论我们有任何异举,他们应不会干预。”
乌氏惈点头道:“若没有少龙,今次我们定是一败涂地,片瓦不留。”转向儿子道:“秦国那边的牧场是否搞得差不多了?”
众人大感惊讶,首次知悉乌应元在秦境内有部署。
乌应元道:“我选了四个地方经营牧场,两年前已派出经验丰富的老手去处理,现在颇具规模,足可勉强容纳我们移去的物资和畜牲。哼!我很想亲眼目睹孝成王那昏君在我们走后的表情。”
项少龙忍不住问:“牧场内那么多牲口,沿途又有赵兵设关驻守,如何开溜?”
乌应元笑着道:“我们不会动这个牧场的半根草,调动的是接近秦境的几个畜牧场,这几年来我们借口对付秦人,不断把边境的牧场扩充,把最好的牲口送到那里去。”
陶方接口道:“表面上赵人仍与我们乌家保持良好关系,边境的守军哪知道这里的事,只要秦人同意,就算把所有牲口全体迁移,并非难事,何况我们只送走最好的牲口,作配种之用。”
乌卓道:“边防赵军有很多是我特别插进去改名换姓的乌家子弟,做起事来非常方便。”
项少龙心中佩服,原来为救赢政母子,几年前乌应元便开始做工夫,所以现在如此轻松从容。
滕翼若无其事道:“不会有任何牲口留给赵人吧?”
乌氏惈淡淡道:“这个当然1
项少龙心中不忍,想起遍牧场尽是牛马尸体的可怖情景,但这亦是无可奈何、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改变话题道:“现在最关键的,是我们能把城堡守得多少天,愈久我们愈有把握逃出去。”
膝翼和陶方刚得知项少龙的秘密计划,明白他的意思。因为赵人会以为他们被困在城堡里,不会派人追他们,而朱姬母子可由地道离城,故愈守得久,他们愈逃得远,甚至在边防军接到消息前,早安抵咸阳。
乌卓道:“这事由我和膝翼负责,这几天我会秘密由地道把兵员物资和守城的器械运来藏好,滕兄则负责训练守城的战术。”
乌应元对陶方道:“陶公最好把外人调往别处,尽量遣散没关系的婢仆,歌姬则挑选精良的送出城外,但要装作秘密的样儿才成。”
众人除滕翼、项少龙外,均笑起来。前者自妻儿惨死后,罕有欢颜;项少龙则是想起乌氏惈与堡偕亡的决定,忍不住道:“爷爷”
乌氏惈插嘴道:“这事只能以流血来解决,使乌家后人永不忘记与赵人的仇恨。谁要对付乌家,都要付出惨痛代价。”轻叹一声,眼中射出缅怀的神色,缓缓道:“我们祖先实是秦国贵胄,因斗争被迫流落赵国,凭着坚毅不屈的精神,在荒山野地设置牧场,成为天下首屈一指的畜牧大王。现在我的后代终于返家,而我则能轰轰烈烈而死,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乌卓默然无语,乌应元和陶方神色凄然。
滕翼眼中射出尊敬神色,大为感动,道:“好汉子!”
乌氏惈欣然一笑,辛苦地站起来道:“所以这几天我要尽情享乐,没有什么事勿要烦我。”
哈哈一笑,在众人目送下,哼着小调离室。
滕翼和项少龙并肩朝内宅方向走去,问道:“准备怎样处置倩儿?”
项少龙知他疼爱赵倩,怕自己会把她舍下不顾,立即担保道:“我会把她带在身边。”
滕翼放下心事,转头找乌卓去了。
当日黄昏,乌氏惈秘密为项少龙与乌廷芳举行婚礼,又为他纳婷芳氏为妾,正式定下名份。该晚项少龙和荆俊二度潜入质子府,项少龙驾轻就熟,避过哨岗守卫,抵朱姬香闺,两人躲在榻上,轻声密语。朱姬媚艳的脸庞和他共享一枕,玉体毫无顾忌地紧挤着他,由于她是侧卧,迷人的气息有节奏地随呼吸送入他的耳朵里,那种诱惑性是没有男人可以抗拒的。幸好项少龙的眼睛投往罗帐顶部,否则被她那对媚眼一看,保证会不克自持,做出不应该做的事。于此男权高张的时代,女人都懂得以她们的天赋本钱控制男人。朱姬正是这类妲己式尤物中的佼佼者,否则庄襄王不会对她念念不忘,而赵穆的双性恋者和大夫郭开此等精明人物,也不会同时迷恋上她。
朱姬不说正事,先道:“你没有爱上赵雅那淫妇吧?”
项少龙心道女人即是女人,时间宝贵,朱姬偏有闲情要来管闲事,惟有顺她语意道:“你熟悉她吗?”
朱姬不屑道:“赵穆以前不时带她到我这里来,你说算不算相熟?”
项少龙记起赵雅曾暗示与假赢政有暧昧关系,看来就是这种在赵穆指示下做的荒唐事,心头一阵厌恶,亦有种解脱的感觉,因为再不用对赵雅负上感情的责任。
朱姬忽地轻笑起来,得意地道:“赵穆虽然狡猾,却绝非我们的对手,你应知道怎样好好利用这个淫妇。”
项少龙暗叫厉害,给她一口道破自己的计划,深吸一口气道:“今次事成,的确要靠她的帮忙。”忍不住道:“夫人!你的儿子究竟在哪里?”
朱姬道:“先告诉我你的计划,让我看看是否可行,才可以告诉你。”
项少龙历经变故,学懂逢人只说三分话,扼要地把计划告诉她,却隐去乌家地道这最重要的环节,改为由城西出城。
朱姬非常满意,温柔地吻他面颊,纤手抚他宽阔的胸膛,娇媚地道:“你腰间硬梆梆的,扎了什么东西在那里?”
项少龙道:“是可以飞檐走壁的工具和杀人于无形的飞针。”
朱姬脸色大变道:“赵雅知不知道你这本领?”
项少龙细心一想,摇头道:“她虽曾见过,幸好我从没有解释用法,而且她看来仍希望我能独自逃生,应不会向赵穆透露。”
朱姬松一口气,耳语道:“我们不能只是靠碰运气,你明晚可否给我带些烈性来,必要时,我要自己想办法溜出去。”
项少龙愈来愈发觉她不简单,皱眉道:“我们就算可迷倒屋内看守你的婢女,亦闯不过守卫一关。千万不要相信郭开,他只是在骗你的身体。”
朱姬“噗哧”一笑道:“傻呆子才相信他,我要迷倒的人正是他,这是我十年来朝思暮想所得出来唯一可逃走的办法,我要迷倒他是因看中他的身量和我相差不远,只要把靴子垫高,衣服内像你般扎些东西便成。”接着苦涩地道:“唉!若不找些事情来做,人都要被关得发疯了。”顿了一顿,声调语气均变成郭开那阴柔尖细的声音道:“所以我每天模仿他说话的声调和他的举止,若不是知道绝对逃不远,我早溜掉哩。”
项少龙为之绝倒,衷心赞道:“确是维肖维妙。”足音由门外传来,项少龙忙躲进暗格去。婢女推门入房,揭帐看到假装熟睡的朱姬,安心离去,项少龙钻出来。
朱姬又靠过来搂着他道:“不韦手下有个精擅易容术的人”
项少龙打断道:“你说的定是肖月潭,我刚见过他。”
朱姬欣然道:“现在我真的毫无保留地相信你。好啦!告诉你吧,我虽不懂易容术,但曾因兴趣从他那里学到些窍诀,闷着无聊时设法假扮郭开的模样,自信除非相熟的人,否则不会看出破绽。”
项少龙心中感叹,由此可知朱姬多么渴望离开这个囚笼,亦见她在绝境中坚毅不屈的斗志。
朱姬道:“你千万要带来给我,人是很奇怪的,无论做好事或坏事,开了头便难以控制,所以赵雅迟早会把你完全出卖,以赵穆的谨慎多疑,会加派人手看管这里。”
项少龙同意道:“给你这么分析,我生出很不好的预感,若让赵穆知道我有高来高去的本领,定会针对这点加以应付。”说着坐起来。
朱姬讶异地道:“你干什么?”
项少龙没有答他,移到窗旁,往外看去,刚好一队卫兵巡逻经过。待他们去后,往外面的荆俊打出手势,不一会他灵若狸猫般穿窗而入。项少龙吩咐他回乌家取药,确定他安然离开,回到床上。
朱姬瞪大眼睛看着他道:“原来竟有这么身手高明的人物帮助你,难怪赵穆对你如此忌惮。”
项少龙道:“夫人快点说出有关储君的事。”
朱姬好整似暇地道:“这么急干吗?横竖要等人拿东西来你才走。你不知人家心中憋得多么辛苦,好不容易有你这个说话的对象。”
项少龙又好气又好笑,软语道:“算我求你吧?”
朱姬得意万分,媚力直逼而来,柔声道:“少龙!亲亲人家好吗?”
项少龙无奈下,别过脸来,只见她那对摄人心魂的媚眼魅力四射,目不转睛地直盯自己。两对目光交缠片刻,朱姬香唇主动的印在他嘴上,娇躯还轻轻地摩擦扭动。阵阵销魂蚀骨的感觉,遍袭全身,项少龙立时欲焰高涨,难以自制。
朱姬的香唇移开少许,花枝乱颤轻笑道:“我还以为你是能不动心的怪人,原来和其它男人毫无分别。”
项少龙大感气愤,因此分散精神,压下欲火,微愠道:“夫人!”
朱姬伸出两指,按在他嘴上,哄孩子般道:“不要发怒,人家是真心想和你亲热的!”
项少龙拿她没法,朱姬正容道:“当日为避人耳目,不韦和异人郎君没有把我带走,当时我刚产下一子,尚未足月。他们走后,我知道形势不妙,说不定政儿会被赵人杀掉泄愤,于是连夜使仆人外出找寻其它婴孩,好代替政儿。”
项少龙恍然大悟道:“原来现在宅中的假蠃政是这么来的。”
朱姬苦恼地道:“匆忙下做的事,自然会有错漏,一时间找不到同龄的婴儿,惟有以重金买了个五岁的小孩代替。幸好那时没有人当异人郎君是个人物,没有人清楚他的家事。当夜赵穆发觉吕不韦和异人郎君遁走,凶神恶煞地来把所有婢仆全体处死,只剩下我和那假儿子,没有起疑心。”
项少龙恍然大悟,怪不得赢政的年龄与史书不符,真实的情况竟是这么曲折离奇。
长平之战发生在公元之前二六零年,自己到此已有年多光景,眼前应是公元前二四九年,中间隔了十一年。假设秦始皇是在长平之败来到赵国后出世,古代讯息不便,说不定已跨了一年,所以赢政应是在长平之役后一年的年头出生,那他在公元二四六年登位时,即距今三年后,刚好十二岁,证实史书无误。自己真蠢,竟猜不到赢政是假的。以前想不通的事,立时恍然大悟。这才合理,以秦始皇的雄材大略,怎会是窝囊的人物。
朱姬由衣服里掏出一块式样特别,刻有凤凰纹饰的精致玉坠,解下来珍而重之塞入项少龙手心,又把他手掌阖起来,两手用力包紧他的铁拳,柔声道:“真正的政儿被送到邯郸一个刚在长平之役失去两个儿子的穷人家寄养,说明将来以玉坠相认。政儿颈上戴着同样的玉坠子,这个是凤纹,那个刻的是龙纹。”
项少龙道:“那对夫妇知不知道储君的来历?”
朱姬眼中射出又喜又忧心事幢幢的神色,紧张得呼吸急促起来,娇喘着道:“当然不会让他们晓得,只说是富家千金的私生子,当时我想不到会立刻被软禁起来,知情的仆人又给杀死,所以直到今天你来后,才有机会告诉你这件事。天啊!你一定要帮我把他找来,否则我不要活哩。”
项少龙手心感觉着玉坠传入手内朱姬玉体的余温,充满信心地道:“我敢以人头担保,必可找到他。”
他自是信心十足,否则历史就不会是那样子。
朱姬呻吟道:“不要哄我欢喜。”
项少龙道:“我是个有异能的人,预感到的事绝不会错。”朱姬半信半疑地瞪他一眼,凑到他耳旁念出藏在心内十年那收养她儿子的人的姓名和住址,项少龙用心记牢。
窗门轻响,荆俊去而复返,手中提着大包,笑嘻嘻来到帐前,仔细打量着朱姬,立时目瞪口呆,忘记说话。朱姬看得“噗哧”一笑,自是百媚千娇。
项少龙责备道:“小俊!”
荆俊灵魂归位,道:“这是烈性,只一点点可教人躺上一天,冷水都救不醒,这包东西有足够迷倒百多人的份量。”
蓦地远方蹄音骤起,由远而近。朱姬和项少龙同时一震,知道朱姬果然料对赵雅。项少龙更知赵雅不但愈陷愈深,还重新被赵穆控制,否则不会在这等夜深时分,赵穆派人来重新布防,显是赵雅在床上把有关他的本事透露给赵穆知晓。匆匆与朱姬约定逃走的时间地点,两人迅速离去。刚攀上高墙,卫士由假赢政居所那边拥来,展开新防卫网。由此刻开始,这坚强的秦始皇之母,将要靠自己的力量和才智逃生。
翌日清早,急不及待的项少龙偷偷溜到街上,故意绕一个圈子,来到城西贫民聚居的地方。虽说是穷民,生活仍不太差,只是屋子破旧一点,塌了的墙没有修补罢了。这里的人大多是农民出身,战争时农田被毁,不得已到城市来干活。他依照地址,最后抵达朱姬所说的南巷。他不由紧张起来,抓着一个路过的人问道:“张力的家在哪里?”
那人见他一表人材,指着巷尾一所围有篱笆的房子道:“那所是他的家!”似有难言之隐,摇头一叹去了。
项少龙没有在意,心情轻松起来,暗忖应是这样才对,举步走去,来到门前,唤道:“张力!张力!”
“咿呀”一声,一位四十来岁样貌平凡的女人探头出来,惊疑不定地打量项少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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