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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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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少龙嘿一声道:“那为何又要在这里停马呢?我可没有迫姑娘这么做吧!”
赵致刁蛮到底,若无其事道:“本小姐爱停就停,欢喜干什么就干什么,与你无关。”
项少龙差点给气得掉下马去,伸出一手,移前摸上她浑圆的大腿,啧啧赞道:“致姑娘的玉腿又结实又充满弹力。”
赵致一言不发,由他轻薄。项少龙猛一咬牙,暗忖横竖开了头,不若继续做下去,他本是风流惯的人,美色当前,怎还有那坐怀不乱的定力,正要行动,狗吠声在前方响起,还有轻巧的足音。项少龙忙把怪手收回来,赵致低呼一声,坐直娇躯,驱马出林。两人没有说话,但那种销魂蚀骨的感觉,却强烈得可把任何男女的身心溶掉。
在赵致雅致的小筑里,项少龙轻松自在地挨在卧几上,善柔和赵致两姊妹坐在他对面。前者狠狠看着他,后者则仍神情寒若冰雪,垂头不知芳心所想何事。
善柔硬梆梆的道:“我要妹子请你来,是希望和阁下合作,对付田单!”
项少龙早知会遇上这个棘手的问题,抱头道:“你们既是想在邯郸刺杀他,休想老子会陪你们做蠢事,得了手仍逃不掉。”
善柔玉脸一寒道:“你才是蠢人,我们已打听清楚,田单今天黄昏时抵达城外,只是尚未进城。护送他来的是齐国名将旦楚,兵员达万人之众。所以唯一杀他的机会,是趁他轻车简从来到城内的时刻,这大奸贼身边的几个人,特别是叫刘中夏和刘中石的两兄弟,不但身手高明,且力能生裂狮虎,你看!”伸手拉下衣襟,露出大半截丰满皙白的胸肌,只是上面有道令人触目惊心的剑痕。
项少龙想不到她如此大胆,眼光徘徊在她饱满的酥胸上,点头道:“你能活着算走运的了。”
善柔拉回衣襟,双目烁光闪闪道:“田单不是你的大仇人吗?没有人比我更清楚田单的事,我曾在他府中当过婢仆,这样说你明白与我们合作的好处吧!”
项少龙不想再和她们纠缠不清,叹道:“其实我和田单没有半点关系,只是那晚不想伤害你们两姊妹,顺着你们口气这么说。”
善柔和赵致同时愕然。善柔眼中寒芒亮起,项少龙心叫不妙,她迅速由怀里拔出匕首,雌老虎般往他扑来,匕首朝他胸膛插下。项少龙的徒手搏击何等厉害,一个假身,不但抓着她握凶器的手腕,还把她带得滚往卧几另一边的席上,虎躯将她压个结实。善柔不住挣扎,还想用嘴来咬他。项少龙把头仰起,把她两手按实,大腿则缠紧她那对美腿,同时警戒地望着赵致,见她一面茫然,呆看乃姊在他的身体下叫骂反抗。项少龙虽放下心来,一时却不知如何收拾残局。
最大问题是他不能置她们姊妹于不顾,因为已证实两女确是善兰的亲姊妹。善柔虽比一般女子力气大得多,可是怎及得项少龙这劲量级的壮男,再挣扎一会,软化下来,只是胸脯不住高低起伏,两眼狠狠盯着项少龙,另是一番诱人神态。赵致仍坐在原位,没有行动,没有作声。
项少龙俯头看这刁钻的美女,笑道:“我的出发点是善意的,为何小姐如此待我?”
善柔骂道:“骗子!”
项少龙明白过来,原来她是因被骗而暴怒得想杀他,当然亦因为失去他的协助而引来的失望,由此可见她很看得起自己。他清楚听到她的心跳声,感觉着她充满活力的血肉在体下脉动,嗅着她娇躯发出的幽香。摇头苦笑道:“还不肯放开匕首吗?”
善柔狠狠与他对视顷刻,嘴角不屑地牵了牵,松手放开利器。拉紧的气氛松弛下来,项少龙立即感到肉体紧贴的强烈滋味。善柔本是瞪着他的,忽地俏脸一红,星眸半闭。
项少龙大感尴尬,低声道:“只要你答应不再攻击我,立即放开你。”
善柔勉强嗯了一声,玉女思春的情态,出现在坚强狠辣的美女脸上,份外引人遐想。项少龙先把她的匕首拨往墙角,缓缓蹲坐起来,移到一边墙壁处,靠在那里。善柔仍平卧席上,像失去起来的能力。衣裳下摆敞了开来,露出雪白修长的美腿。项少龙往赵致望去,动人的妹妹别转俏脸,不去看他。
善柔猫儿般敏捷跳起来,看也不看项少龙,从牙缝里泄出一个字:“滚!”
项少龙不以为忤,笑道:“柔姑娘若赶走鄙人,定要抱憾终生。”
善柔来到乃妹身旁坐下,杏目圆瞪道:“你算什么东西,见到你这骗子就令人生厌。”
赵致垂下俏脸,没有附和,看样子她绝不想项少龙就此离去。
项少龙叹道:“两位姑娘爱你们惨遭不幸的父母吗?”
善柔怒道:“岂非多此一问?”
她虽不客气,终肯回答问题,所以她要项少龙滚只是气话而已。
项少龙尽量平心静气道:“可以报仇而不去报仇,可以说是不孝。但明知报仇只是去送死,使父母在天之灵惋惜悲痛,也是另一种的不孝。在这种情况下,虽说忍辱偷生,却是克制自己,报答父母的另一种形式。”
善柔微感愕然,低声道:“不用你来教训我们,回去享受你的富贵荣华吧!”
项少龙心头微震,知道此女实在对自己颇有情意,所以因被骗而勃然大怒,这刻语气间又充满怨怼之意。
赵致往他里来,冷冷道:“现在一切弄清楚,我们两姊妹再和你没有什么相干,董先生请回家睡你的大觉吧!我们就算死了,并不关你的事。”
她的语调与乃姊如出一辙,项少龙心生怜意,柔声道:“你们不想再见善兰吗?”
两女同时娇躯剧震,难以置信地朝他瞪视。
善柔尖叫道:“你说什么?”
项少龙长身而起,来到这对美丽姊妹花前单膝跪下,俯头看着两张清丽的俏脸,诚恳地道:“请信任我!善兰现正在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还有了好归宿,等着你们去会她。”
赵致脸色解寒,颤声道:“不是又在骗我们吧!她怎会还未遭劫呢?”
项少龙又以董匡的名字发下毒誓。两女对望一眼,然后紧拥在一起,又是凄然,又是欢欣雀跃。
待两女平复了点后,项少龙道:“董某绝不会把富贵荣华看作是什么一回事,至于田单的事,因为我本身与他没有仇怨,很难处心积虑去杀死他,而且亦属不智的行为。在现今的情势下,有命杀人却没命逃走,而且成功的机会这么小,何不无好好活着,再想办法对付他呢?”
善柔别转俏脸,望往窗外,虽看似听不入耳,但以她的性格来说,肯不恶言相向,已是有点心动。
赵致哀求般道:“兰姊现在那里?你怎会遇到她的。她她是不是入了你的家门?”
项少龙微笑道:“致姑娘想鄙人再骗你们吗?”
赵致气得狠狠瞪他一眼,嗔道:“我也很想插你两刀!”
项少龙嬉皮笑脸道:“不若打我两拳吧!”
善柔回过头来,控制情绪道:“你怎样才肯助我们刺杀田单?”
项少龙大感头痛,刚才那番话就像白说似的,一拍额头道:“天啊!原来董某的话你完全听不入耳。”
赵致咬牙道:“假设我们姊妹同时献身给你,你肯改变主意吗?”
善柔娇躯轻颤,却没有作声,咬着下唇垂下俏脸,首次露出娇羞的罕有神态。
项少龙想不到地竟有此石破天惊的提议,呆楞楞的瞧着正目不转睛瞪他的赵致,目光不由在两女玲珑有致的胴体上下作一番巡视,只感喉咙干燥,咳一声道:“致姑娘说笑了,我真的不是不肯帮忙,而是有说不出来的苦衷,不能分神到别的事上。”
赵致柔声道:“这样好吗!假若真的是毫无机会,我们姊妹绝不会勉强先生和我们一起去送死,但若有机会功成身退,先生可否为我们完成企盼了七年的心愿呢?我们既成为先生的人,自不是与先生全无关系。”
项少龙看看善柔,望望赵致,心中叫苦,惨在他若严词拒绝,定会伤透她们的自尊。颓然道:“唉!我真的给你们不惜牺牲的诚意打动,不过却不想乘人之危,趁机得到两位小姐娇贵的身体,这样吧!先看看情形,再从长计议!是了,为何见不到你们那位正叔呢?”
善柔见他回心转意,容色大见缓和,董匡身份特别,人又精明,身手厉害,下面又有大批手下,若有他帮手,何愁不能成事。
赵致道:“他的身体不大好,所以除打探消息外,我们其它事不想让他劳心。”
项少龙伸个懒腰,打呵欠道:“夜深了!我要回去睡觉。”
两女陪他站起来,忽地三人都为各人间暧昧难明的关系感到手足无措。
项少龙暗忖还是早溜为妙,道:“不必送了!”往门口走去。
两女打个眼色,由赵致陪他走出大门外,道:“用人家的马儿好吗?”
项少龙记起她浑圆结实的大腿,差点要搂着她亲热一番,保证她不会拒绝,却是无心再闯情关,加上荆俊的因素,强压下这股冲动,道:“不用了,横竖不太远。”
往竹林走去,见赵致仍跟在身旁,奇怪地问道:“致姑娘请回吧!不用送了。”
赵致一言不发,到进入竹林的暗黑里,低声道:“你可以不回去的。”
项少龙的心“霍霍”跃动起来,赵致这么说,等若明示要向他献出宝贵的贞操,对她这么一个心高气傲的人,是多么难开口的话。不过他却是无福消受,虽然想得要命。硬着心肠道:“姑娘不须这么做的,假若你真是倾心董某,我会是求之不得,可是姑娘既心有所属,又不是真的爱上我这不知书礼的粗人,何苦这般作贱自己?我帮你们绝不是为什么报酬哩!”
赵致猛地握拳重重在他背脊狠擂两拳,娇嗔道:“人家恨死你!”
话完掉头便走。
项少龙苦笑摇头,发一会怔,收拾情怀,回家去也。想到明天的论剑大会,又振奋起来。前路仍是茫不可测,但他却有信心去解决一切。他虽知道这时代一些人的命运,但对自己的将来,则是一无所知。无论如何,在古战国的大时代里,生命实比二十一世纪的他所能经验的多姿多采得多。
项少龙回到行馆,滕翼等候已久,道:“嫣然在房中等你。”
听得他眉头大皱,担心地道:“李园和龙阳君会派人监视她的动静,这么贸然来找我,迟早会给人发觉。”
滕翼笑道:“我早问过她同一问题,她说给人偷盯惯了,所以特别训练两名替身,好让她可避开那些痴缠的人去做自己欢喜的事。除非有人敢闯入她闺房里,否则绝不知谁是假货。”再压低声音道:“三弟真行,我看她爱得你痴了,完全没法抑制自己。美人倾心,你还不尽享人间艳福?”
项少龙感到纪嫣然的惊人魅力,连这铁汉都难以幸免被吸引,笑了笑,正要赶回房里,好把被赵致姊妹挑起的情欲移到纪嫣然美丽的胴体上,却给滕翼在通往寝室的长廊扯着。他惊讶地往滕翼瞧去,后者脸上现出坚决的神情道:“我很想宰了田单。”
项少龙大吃一惊,想起滕翼的灭家之祸,实是由于嚣魏牟背后的主使者田单间接促成,现在滕翼的爱妻善兰又与田单有亡族之恨,在情在理滕翼都难咽这口气,不禁大感头痛。谁都知田单是战国时代最厉害的人物之一,不会比信陵君差多少,要杀他难比登天。兼之他们现正自顾不暇,实在没有节外生枝的条件。
滕翼搭上他肩头,肃容道:“我知三弟为难处,这事看机会吧!我并非那种不知轻重的鲁莽之徒。”
项少龙松口气道:“二哥的事就是我的事,就算要我两胁插刀,绝不会计较。”
滕翼感动的拍拍他肩头,转身走了。项少龙加快脚步,到了内宅,纪嫣然带着一阵香风投入他怀里,献上热情无比的香吻。
项少龙待要脱下面具,纪嫣然赧然道:“不!人家要你以董匡的身份来与嫣然亲热,你今晚的表现令嫣然心醉不已,唉!要熬到现在才可和你亲热,人家早苦透哩。”
项少龙把她横抱起来,往榻子走去,坐在榻沿,让她偎在怀中。纪嫣然的热情溶岩般爆发开来。
项少龙微笑道:“董某怕是天下唯一可以肯定嫣然不但不是石女,还比任何美女更奔放迷人的幸运儿。”
纪嫣然勉强睁开双眸道:“尽管取笑人家吧。唉!想不到你不用靠漂亮的睑孔,仍是所有女人的克星,刚才我看赵雅、赵致和那郭秀儿,无不被你的寓言打动芳心。多么精采和生动的故事啊!李园嫉忌得要发狂哩。”
项少龙暗叫惭愧,想起一事道:“你和李园交过手没有?”
纪嫣然从情欲迷惘里清醒过来,微一点头道:“嫣然真胡涂,见到你时什么正事都忘掉。项郎要非常小心这个人,他的剑法灵奇飘逸,既好看又厉害,嫣然虽未曾与他分出胜负,但已知不是他的对手,兼且他是故意留手让我,所以他的剑术只可以深不可测来形容,我看唔!”
项少龙愈听愈惊心,上回他险胜纪嫣然,不要说留手,事实上是拚尽全力亦无法在剑术上占到上风。如此比较,李园的剑术应比以前的自己更厉害。幸好他得到墨氏补遗后,剑法突飞猛进,否则眼前已可认输。纪嫣然言虽未尽,其意却是项少龙及不上李园,只是不忍说出来,心中亦抹了把汗。李园无论文才武艺,都有使纪嫣然倾心相许的条件。只是自己比他先行一步,又借二十一世纪人的识见,把他压下去。否则在争夺纪嫣然那仿如战场的情场上,他必是饮恨的败将。
纪嫣然见他默然不语,还以为他自尊心受损,歉然道:“同手较量,未至最后难知胜负,但嫣然并不希望你和他交手,不是因认为项郎必败无疑,而是人家不希望你冒这个险。唉!匹夫之勇算得什么呢?能决胜沙场的方是真英雄。”
这叫越描越黑,更使项少龙知道纪嫣然在两人间不看好自己,苦笑道:“情场如战场,李园文来不成,会来武的,以达到在你面前折辱我的目的。谁都知纪才女要挑个文武均是天下无双的夫婿,李园正要证明自己是这么的一个理想人才。”
纪嫣然媚笑道:“情场如战场,说得非常好。人家现在除你外,对其他人再没有任何兴趣,你当纪嫣然是三心两意的荡妇吗?”
项少龙欣然道:“你当然不会三心两意,却是项某和董马痴共同拥有的荡妇,想不淫荡都不行,纪才女反对吗?”
纪嫣然俏脸飞红,横他一眼,凑到他耳旁道:“那嫣然只好认命,出嫁从夫,夫君既羞人家一女事二夫,要不浪荡都不行,嫣然惟有逆来顺受哩。”
项少龙哈哈一笑,搂着她躺倒榻上。纪嫣然果然解脱所有矜持,变成他专用的荡妇。云收雨歇,佳人像头白绵羊般蜷伏在他的怀抱里,嘴角挂着满足欢娱的笑意,听着项少龙温柔地在她耳边说她永远不会嫌多的迷人情话。项少龙身为二十世纪的人,绝没有当时代视女性为奴仆的大男人习气,深知女人须要熨贴的至理,所以与他相恋的女子,无不享尽这时代难以得到的幸福。听他“你是我的灵魂,你是我的生命。”诸如此类的话,纪嫣然喜得不住献上香吻,以示感激。
再一次热吻后,纪嫣然叹息道:“若能快点怀有项郎的骨肉,嫣然更感完满无缺。”
项少龙登时冒出一身冷汗,暗忖这真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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