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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盛时光 by花满筛(现代,校园,欢喜冤家)-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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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情况依然不明朗,未来对于他们而言还太遥远,但是,一个决定已经在楚见的心中形成,像是有魔法的种子,一旦觉醒便疯狂生长。
  
  暗夜之中,呼吸缠绕。楚见忽然抬手抚上沈长乐的嘴唇,“我刚刚是不是咬得太用力了?”沈长乐也想起这茬儿了,赌气地说:“是呗,谁知道你属狗的。枉我花尽心思给你准备礼物,你就是这样待我的啊,我这心都碎得跟肉馅似的了。”
  “礼物?”楚见飞快地跑去吧台,找到沈长乐给他的礼物“刷刷刷”撕开,立马两眼冒光。他把圆石用两根手指捏起来,细细欣赏上面纠结缠绕的花纹,然后,惊喜地叫出来:“这是‘楚’字,你怎么弄到的?”
  楚见的欢喜让乐乐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地满足,他一把揽过楚见的肩膀,洋洋得意地炫耀:“这东西哪找去?那都是我一刀一刀刻出来的,你个没良心的,都给我咬出血了。”他夸张地咧嘴,加上痛苦的表情,让楚见彻底地不好意思了。
  “对不起,乐乐。”楚见严肃地道歉。
  “光对不起就行啦?”乐乐不依不饶。
  “那怎么办呢?要不你也咬我一口。”楚见说着就一步上前,直直的就把嘴唇送过来。
  沈长乐慌忙退开,脸上顿时感觉热辣辣的,舌头都打结了,“楚楚见,你你闹够了没?”他偏开头不去看面前的人,他怕他会再一次控制不住自己。
  楚见扳过他的脸让他面对自己,用许诺般的语气说道:“沈长乐,你听着,这次不是玩笑,我从没这样认真过。”
  
  沈长乐还来不及惊诧就眼前一黑,一只手蒙上了自己的眼睛,紧接着一个吻落在自己的脸颊,然后柔软的唇擦过鼻尖,嘴角,下巴,最后落在颤抖不止的双唇上。轻轻地摩擦,间或有湿滑的舌头怯怯地舔舐,所过之处都变得异常敏感。这样青涩而浅淡的吻让沈长乐兴奋之余又有些疑惑,刚才还在拼命否认,突然就这么热情,这小子在想什么呢?
  此时眼前一亮,楚见正红着脸看着沈同学,眼波若水,长睫如蝶。
  沈长乐迟疑地开口,“楚见,这又是哪出啊?你刚才不是还说“
  “我刚那是蒙了,现在老子想通了,不行啊?”楚见有点恼羞成怒。
  “行,少爷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小的哪敢有什么怨言呢?可是,”沈长乐顿了一下,一只手抬起楚见的下巴,“你虽然做什么事情都很强,但是,接吻这档子事就交给我吧。”说完便强势地吻上楚见的唇,把所有的抗议都被封在嘴里。
  沈同学轻轻含住楚见的唇瓣,细细的吮吸,舌尖划过嘴唇内侧细腻的皮肤,引起怀里人阵阵的颤抖,他试图撬开楚见紧闭的牙齿,可是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什么,楚见非常的顽强。无奈,他只好沿着下巴吻下来,经过美丽的脖子,停在精致的锁骨,而后又沿着另一侧吻上去,细密的舔舐,微痛的撕咬。楚见越发用力的扒住沈长乐的背,心跳成一团,呼吸也渐渐沉重。沈长乐在他耳后的皮肤上闻到一种特别的味道,暖洋洋的,太阳味。这是楚见的味道,就像是沈长乐身上的那种草木清新一样,是一个人的标记,于是沈同学在这个位置徘徊许久,反复的亲吻。
  楚见迷迷糊糊中,感到细微的刺痛,他低低地叫乐乐,乐乐他听到沈长乐的慵懒的声音传来,“见,张嘴,听话。”这话就像带着魔力的旨意一般让人无法抗拒。楚见才微微开启牙关,就觉得一条湿润的舌头滑进口腔。楚见被新鲜刺激的触感惊呆了,猛地睁开眼睛,他企图拉开点距离,却被死死的扣住。而楚见不断地退缩非但没有让沈长乐有丝毫败兴,反而更加疯狂地追逐。舌尖划过整齐的牙齿,摩擦口腔壁敏感的粘膜,纠缠另一只试图逃避的舌头,楚见几乎是为了面子在勉力支撑自己虚软的身体,他朦胧地觉得不能这样被动,于是便试探着去回应。而这样的回应更是给了沈长乐无限的动力和激情,他不失时机的卷起对方不知所措的甜美舌尖,深深地吮吸,摩擦,带出一串串让人眩晕的战栗。
  
  吻,如此美妙,让初识滋味的俩人缠绵不已。
  
  许久,沈长乐感觉到楚见喘得厉害,便在两人之间拉扯出一个鼻尖对着鼻尖的距离,楚见纯黑色的眼睛被水汽笼罩着,焦距全无,胸口大幅度的起伏,呼吸急促。沈长乐怜惜地抚上他的脸,而楚见只用了几秒钟的时间便渐渐恢复清明,他看着沈长乐微笑的表情,想想刚才的情景,懊恼万分。
  沈长乐就见楚见的脸色一下从迷情变成凶煞,心说,这位这是怎么啦?翻脸怎么跟翻书似的。
  没等他想明白呢,楚见一下勾住他的脖子,恶狠狠的亲回去,他边亲边说:“沈长乐,你个混蛋,我要是不把你亲个七荤八素我就跟你姓!”
  
                  三十 
  次日,楚见家保姆一进门就觉得热气扑面,这可不是一般暖气可以达到的温度,环视一周果然发现,空调的扇叶正有节奏的左右摇摆,风力开到最大,黑色液晶板上显示着30摄氏度。客厅的情况更是出人意料,自己家少爷背倚着沙发,头靠在扶手上睡得正香,手边就是空调遥控器。另外一个人头枕着楚见的腿,整个人缩在沙发上,一只手还抱着楚见的腰,也是一点要醒的意思都没有。
  保姆被眼前的状况弄蒙了,不过,还是轻手轻脚的将空调温度调低,并拿毛毯给两个人搭上。转身刚好看见肖千木晃晃悠悠地从客房走出来,一边走一边揉着太阳穴,骂骂咧咧的:“靠,脑袋快裂了,再TM不喝酒了。”肖千木虽说不是楚家常客吧,但也来过几次,保姆知道这是楚见的同学。家里有客人,这是常事,虽然这次有点不寻常,但终究是主人家的事,所以保姆很专业地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点个头打个招呼便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肖千木看到了沙发上的情景也呆了,他努力地回想昨晚上发生的事情,不过记忆只到自己跟孟洋喝的最后一杯五粮液,以后什么事都不知道了。
  此时孟洋也龇牙咧嘴的从房间里出来,眼睛还红通通的,看肖千木杵在那儿便问,“嘿,厕所在哪?”目光瞟到沙发上的俩人,孟洋也惊讶了:“哎呦喂,这是神马情况啊?这俩人昨晚就这么睡的?看起来比咱们醉得还厉害?”
  肖千木也嘀咕:“是呢,我记得乐乐根本就没有喝酒啊。”
  
  孟洋不管三七二十一,两把就将沙发上的俩人摇晃醒了。沈长乐迷迷糊糊地坐起来,看见身旁的楚见也睁开眼睛。昨晚俩人亲亲抱抱腻歪到一点多,都是情窦初开的孩子,甚至无法确切定义自己的行为,更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只会循着本能去亲近,闹够了就地就歇了。
  
  “你俩怎么睡这里了?”肖千木问。
  那俩人对视一眼,同时一脸茫然地看向他,好像根本听不懂他说什么。
  孟洋拍拍沈长乐的脸,“乐乐哎,说说昨晚你俩都发生什么不正当关系了?”本来明显的是一句玩笑,可是做贼心虚的俩人马上紧张了一下,还好本来脸上被高温蒸得绯红,不然肯定露馅。
  沈长乐打开他的手,“一边儿去,还不是昨晚你和肖千木醉得跟坨泥似的,为了照顾你们,我俩都没怎么睡觉。”说着抬眼看楚见,楚见冲他一笑,那意思是我明白怎么说了。
  孟洋皱着眉头:“我说你俩别眉来眼去的行么?楚见,你快把你家空调关了吧,这屋里太热了,热得我头疼。”
  “你那是醉的。”楚见回了他一句,起身去拿遥控器。刚迈开一步,身子就一歪,被沈长乐枕了一晚上的右腿已经麻木到没有知觉了。
  沈长乐扶住他坐下,边给他揉腿,边对旁边的孟洋说:“要关自己关去,都伺候你们一宿了。”
  对于醉酒没有记忆的孟洋,只当是昨晚麻烦了人家,于是乖乖地去拿遥控器了。
  楚见忍着大腿里针刺般的麻痒,还抽出精神来小声地对沈长乐说:“乐乐,你可够能扯的。”沈长乐手上使劲,楚见被激得“嘶嘶”吸气,乐乐得意地说:“你才知道啊。”
  
  周一上学,噩耗传来,高三的体育课取消,每天早上提前半小时到校,操场集合跑步。
  听到消息几乎所有人都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我们唯一休闲的体育课啊,我们宝贵的早晨半小时的懒觉时间啊?这是哪个遭天杀的人出馊主意啊?一时间高三整层楼哀鸿遍野。
  这个遭天杀的人就是他们亲爱的体育老师张涵,这个消息是第二天他们一群人整好队等着领导检阅时被体育组长爆出来的。原话是这样的:“鉴于咱们高三的同学们面临巨大的考学压力,又少有时间锻炼,经由张涵老师提议,学校领导研究决定,从今天起每天早上提前30分钟到校,而后每个体育老师负责一个班,进行晨跑。跑步场地呢,就是环绕我校外侧的马路一圈,我们测量过了,大概是三千米。大家注意安全,老师们负起责任”
  叹息声、哀嚎声此起彼伏,绝大部分的学生将怨毒地眼光投向被组织出卖的张涵老师,不过张老师倒是一脸坦然。
  早上这个时间段,马路上非常安静,基本没有什么行人车辆,大家在各自体育老师的带领下以班为单位列队开跑。还没跑完四分之一已经队形全无,前面的人跑不动了就落在后面的班里,最后班没班样、队没队样就是乱哄哄的瞎跑一气,一个老师盯一个班根本看不过来,有的人悄悄跑去别的班找熟人聊天,有的干脆停下来在路边慢走,不过大部分的人还是在咬牙坚持的。
  高三一班跑在最前面,是全年级的领跑,张涵特意把楚见、沈长乐、肖千木、孟洋四个人放在排头,以前体育课时这几个人的表现还差强人意,当然即便是张老师认为还不错的四个,也是跑得气喘吁吁。沈长乐紧跟着楚见,偶尔看过去会发现细细的汗水从他的头发下面流出来,沿着脸颊和耳朵后面的皮肤滑进衣领里,丝丝白汽不时从发梢升起。
  楚见耳后的皮肤上还残留着浅浅的淤青,那晚沈长乐无心中留下的。早上,肖千木发现了之后假装很懂地说这是喝酒过敏的症状,还让楚见以后别喝了。孟洋说:“你那是胡说,这明明就是磕什么硬东西上了,楚见你昨晚是不是喝多了撞桌子角上了。”楚见心虚地连连点头,囧得不行。
  楚见察觉到沈长乐的视线,意识到他在看什么,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被沈长乐当成媚眼照单全收,更是快跑几步追上他想仔细看清楚,楚见发现这家伙粘上来马上加快步伐,就这样一个追一个跑很快俩人就脱离队伍十几米了。后面的孟洋和肖千木面面相觑,心说这俩人神经病是吗?又不是体育考试跑那么快干嘛?还让不让后面的人活了?
  
                  三十一 
  张涵从后面跟过来,也看见了前面俩人的惊人之举,几步赶上去,扯住了楚见的袖子,“嘿,你俩,给我慢点,叫你们给我带队,你们把队都给我带丢了。”俩人这才慢下来,不过楚见有意识地跟沈长乐换了位置,尽量让没有淤痕的身体一侧对着他。就这样别别扭扭地跑完了一圈,由于注意力全被分散到某些不能明说的事情上,俩人居然也没觉得怎么累。
  沈长乐无赖地搭着楚见的肩膀走进教室,他们是最先跑完全程的所以也是最早到教室的,此时的教室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沈长乐环视四周,忽然就着当前的姿势在楚见耳后快速地亲了一下,然后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往里走。楚见一惊,先是左右看看,最后无奈而甜蜜地掐掐沈长乐的脸,宠溺地说:“别太嚣张了你。”
  
  如同所有相互喜欢的人,一旦得知了对方和自己有着同样的心思,便无法再隐藏内心的期待与欢乐,他们渴望时时刻刻的甜蜜和亲近,不知疲倦,毫无保留。
  
  这在别人看来就是这俩人原来关系很好,现在更好了而已。
  沈长乐一如往常的殷勤,只不过更加温柔;楚见一成不变的淡然,只是多了点亲切。
  
  中午吃过饭,四个人在食堂打牌。要说沈同学的牌技在楚见的□下那是突飞猛进地提高,现在不算高手也是平均水平以上,已经可以跟“肖孟二人组”抗衡了。现在肖孟二人暂时处于下风,楚见扔出俩Q,看了沈长乐一眼,肖千木出两张6,乐乐马上扔出对10,冲楚见一挑眉,楚见弯起嘴角。孟洋边抽牌边腻歪地说:“我说你俩,注意点行么?别老眉目传情的?这是明目张胆的作弊,知道不?”
  楚见收起20分,沈同学得瑟地说:“你俩也照这样作弊给咱们瞧瞧啊,这叫默契,默契懂啊?”
  肖千木拦住要争辩的孟洋,“得,这局我们认输了。咱改斗地主吧。”
  
  沈长乐马上不再嬉皮笑脸,他也就这个升级还能拿得出手,其他的根本还是菜鸟水平。楚见对沈长乐勾勾手,沈长乐凑过去,觉得那人几乎是用一种世外高人的口气在说:“乐乐,你就坐我身后看着就行了,保证不出十把就让你功力大增。”
  然后楚见自开局就稳坐地主的位置,一把一把的杀得两个农民叫苦不迭。他一边打还一边给身后的乐乐同学讲解,视那俩人如无物。沈同学很自觉地把下巴放在楚见的肩膀上,以便看清他手里的牌,同时听清他小声地授课。
  孟洋又一次把手里的牌一扔,哀叹道:“这怎么回事啊?一张好牌都不上。”肖千木也很费解,“邪门了,楚见,你不会出老千吧?”
  楚见连个白眼都没给那俩人,只是问乐乐同学,“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吧?就这样简单。”乐乐点头,笑得跟傻瓜似的。肖千木和孟洋对视两眼,同时撇嘴,心想,你们就故弄玄虚吧,看这样几把牌你就想领会精髓,你以为你天才么?
  新的一轮布完牌,楚见看着手里的扑克,扭头问沈长乐,“这牌怎样?”乐乐马上回答:“必赢啊!”就听另外俩人开始磨牙。
  楚见继续说:“既然这样,那你说咱们最先出什么呢?”
  沈同学站起来,双手越过楚见的肩膀,上身就靠在楚见颈后,一手跟楚见的手交缠着把着牌,另一只手抽出两张,“啪”的扔在桌子上,扔完了还问一句:“对吗?”
  楚见头稍稍后仰,正好依在沈长乐颈窝里,简单地“恩”了一声。
  
  肖千木皱着眉看着眼前这俩人,像这样的亲昵以前也不是没有,只不过今天感觉哪里怪怪的,也许,也许是楚见的眼神太过迷离。想到这,肖千木碰碰孟洋,“哎,这俩人今天怪了。”孟洋点头:“是呢,就这姿势,可以去拍婚纱照了。”说着掏出手机,对着面前的俩人就是一个四连拍。
  楚见捡起根筷子丢过去,“赶快出牌,乱拍什么,小心告你侵权。”
  孟洋捡起筷子往嘴里一叼,他本意是扮演叼牙签的赌王形象,可是叼根筷子却完全是喜剧效果。“我就不信了,一菜鸟能怎么地?”
  沈长乐谨慎地出着手里的牌,也不再问楚见的意见,当然,如果他想出一张错牌也是不太可能的,因为,楚见会捏着那张牌让他抽不出来。这种暗地的小动作对面俩人是不知道的,在他们看来,楚见只是把着牌而已。
  最终“肖孟二人组”华丽丽的输了。回教室的路上,楚见扯扯沈长乐的衣服,“你注意点影响好吗?没见肖千木和孟洋的脸色都绿了?”沈长乐答非所问地说:“我就是喜欢你耳根子的味道。”
  上课孟洋将打牌时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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