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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情(生子)-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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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为你准备一切。你定要等我。
一旁的香炉静静燃烧,一如李随情深沉安稳的睡眠,波澜不起。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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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十二、(过渡章,可无视) 。。。
十二、
“嘿林小子,还生气呢?别恼了,你瞧人家云道庭都这么大气,你就不能让我省省心?”
白薇儿在水榭寻了一圈也不见林休勿,半晌才见着他坐在屋顶上,一个人发着呆。林休勿瞟了她一眼,傲气地仰起头,嘴里叼着根草茎,把那小草咬得直晃荡。
“我做了随情这么多年的师姐,也听了你叫我这么多年的好姐姐,我难道还会做什么对你和随情不利的事情吗?只是现在随情没醒,你们三人之间的事我一个外人更不好插手。若是我说得有偏差或不合你心意,你要听便听,不听我也不管了。你也别怨我多嘴,做事何必要如此执着,他们俩你情我愿,如今连孩子都快生下来了,你又何需这般?”
白薇儿为他们三人急得焦头烂额,说这一番话也算是凭着极大耐心了,不料林休勿心中不怿,一口吐掉那草茎,趴在屋顶上反驳道,
“我打小就认定随情是我的,谁人也抢不走他,可如今他云道庭忽然跑出来说随情是他的,这算个什么道理!我知他心胸宽广不愿与我计较,我也知自己有时口不择言,可我就咽不下那口恶气!姐姐你又来做那好人,几番话虽是为我的好可我终究听着不快,我不单恼你更是恼他!你如觉得我当真无可救药,日后便不要搭理我,我林休勿从不自认亏欠于人,现今就当欠了姐姐你一笔人情,来日若有机遇,再报答于你!”
他一番言辞极为诚恳,虽透着隐隐不满但白薇儿听得出他口气中高傲的歉意,白薇儿更是想不到看似简简单单的林休勿居然有如此复杂的心思,不禁暗叹一声,好声好气道,
“我也不要你报答我什么,只要你们二人这几日莫再丛生枝节,安分些也便是了!你快些下来吧,这样说话总是不便。”
“有话就在这儿说罢,我不想下去再见到那人。”
林休勿冷冷应着,倒是急坏了白薇儿。
“你这小子,还真是混!人家待你好端端的,你偏要找他麻烦,你、你这是!”
“我何时找他麻烦了?不过就事论事罢了!他犯错在先,我只是替随情教训教训他。”
“讲了这半天,我算是白费口舌了。我实在想不懂,你究竟还有何心思放不下,死要执着于他!”
“你要我与你讲,我一时也无从讲起,你也别再问我了。”
“休勿!你这死心眼的毛病何时才能改改?”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姐姐你就放过我吧!”
林休勿仰躺回去,不轻不重地算是叹息了声。白薇儿见他难劝,便也只道,
“我现在再如何说你也是不会听我的,只是这将来若你与随情真是无缘,我只望你莫太过伤心,毕竟天下的人这般多,你大可……哎呀,我这是在说什么呢。你且先下来吧,有话,咱们还是坐下来慢慢说。”
她紧张得揪着手指,手心都将将沁出汗来,目光躲闪着,也不敢看那林休勿。林休勿的眸子黯了黯,隐约听出些什么,却也不问。坐起来看了她半晌,直盯得白薇儿双颊发红,这才乖顺地从屋顶上下来。
白薇儿这才看清了他额上的伤,忙叫道,
“你这伤!”
林休勿这会儿子倒洒脱得很,挥手道,
“无碍。方才磕着了。”
白薇儿无奈地摇摇头,拉过林休勿直奔药房,
“你这小子,看来这辈子都不能让我省心了!”
“呵呵!那姐姐你就照顾休勿一辈子吧,我将来要成了孤家寡人就都赖着姐姐你了。”
他虽是无意调侃的一句,却教白薇儿脸红得直到了脖颈。他们二人走过李随情的房间,林休勿想进去看看,被白薇儿一把拉过,她没好气着,
“你这伤再不治,到时破相了我就真不管了!”
林休勿笑笑,便也随着她走了。房中的香炉静静焚烧,香气四溢充盈,源源不断地自炉中嫋嫋升起。原本沉睡的李随情忽不安地动了动身子,双手掩在腹上,安详的神色出现一丝痛苦。
“喏,等会儿拿着这个,去和他道个歉,你们两人,和解和解吧。”
“师姐你就是喜欢做好人,真不晓得……”
“啧!”
“啊!你你你!”
白薇儿听到林休勿不满的嘟囔声,轻啧一声,替他涂着药酒的食指稍一用力,林休勿便哇哇大叫起来,一把拂开她使坏的手,向后连连退去。
白薇儿美目一挑,直直把他抓回来,牢牢按住,道,
“你姐姐我呢,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每天要吃饭要睡觉。现在在你这里,顺便照顾照顾你这个小弟,再顺便等着我的乖侄子快点从随情肚子里出来,其他事情呢,我懒得管,也管不了,懂否?”
她的眼角略略上挑,其中无不精明算计,林休勿皱着眉,盯了她半晌,这才诺诺道,
“懂。”
“很好,然后,既然我住你这里,你为主,我为客,自该好生待我,然否?”
这下,她的眼光中带了些威胁,林休勿从未见她这般,不禁有些难以回神,又是愣愣一声,
“然。”
“我为客,若向主人家提些小小的住宿要求,可谓失礼?”
“自然不会。”
“呵呵,如此甚好,甚好。”
林休勿看着她明媚的笑脸,寒毛直直竖起,心底里早把白薇儿打量了十七八遍,饶是看不出她意欲何为。
“那就请君拿着这两壶佳酿,与外面那人和解和解,好让身为客的姐姐我能得一席清幽之地休息,可否?”
又是一个问句。
林休勿暗地里把牙磨得咯咯作响,就差没一口回拒。他本是傲气之人,避开云道庭不再生何事端已是极大的耐性,此刻叫他前去赔礼,自是不干。白薇儿又是眼巴巴地望着他,眼中的光芒早将心里的小小计谋暴露无遗。她说得极为简易,换一清静地耳,可对林休勿来说,却不似唇边一句话语能轻飘飘地飞走的事情。
他一扭头,大步一跨,回也不回道,
“我去看随情。”
“诶诶!”白薇儿忙止住他,嗔道,
“你这小子真是不明事理!总是怪我多管闲事,自己可曾让人少操心过?”
林休勿脚步一僵,有些许服软之意。白薇儿见激他不得,又柔声道,
“你且为随情想想,若是他醒来便见你二人剑拔弩张,心中自是难受。他早知你对他的心意,如今本就难报你多年情谊,你又是与云道庭敌对,岂不是叫随情难堪?”
林休勿一听,心下顿时一凉,面露愧色。白薇儿见他神情,当下话锋一转,道,
“姐姐知你尚是年少冲动,心中定是没有丝毫恶意,”她轻轻扳过林休勿的肩,面对面着,“你且听我言,与他赔个礼,四人皆是安稳清静,岂不快哉?”
林休勿眼中且闪过一道微光,但即刻黯淡下去,默然无语。白薇儿心中暗叹一声,心道我这辈子的聪明都要用在今日了。
“你只管放胆去说,怕他什么?况且云道庭不是……”她瞳人一转,急急改口,道,“不是不知道自己也有过错,他方才也与我说,是他太莽撞了。”
白薇儿暗暗流下一滴冷汗,心道千万保佑云道庭没有听到,不然我小命……
“此话当真?”林休勿疑惑地望着她,
“如假包换!”白薇儿转念一想,管他呢,以后他要把随情弄到手,还不得倚仗我?瞬时面上阳光灿烂成了一片。
林休勿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颇显谄媚的笑脸,脸色沉静。白薇儿笑了一会儿,不禁有些僵了,轻咳了几声,看向林休勿,
“怎么了?还不去?”
林休勿未曾应声,静静地定看着她,眼中是难得的沉着,让他周身散发出淡淡的稳重气息来。白薇儿起初还一派正经地与他对视,可后来,竟慢慢羞赧起来,一双凤眼,开始滴溜溜地打转。
林休勿缓缓地看着她缓缓变红的双颊,缓缓地抬起手缓缓地抚上她微热的脸颊,周围的气流都已是缓缓的。就在他有些粗糙的指腹抚上她的脸颊时,白薇儿浑身一颤,睁大了眼睛望向他,见他仍是静静的,红晕便染到了耳尖。
此刻的林休勿,忽然动了。他深沉着目光,视线如磐石丝毫不移,渐渐靠近白薇儿。渐近!渐近!他温热的气息现在几乎是迎面而来,任是白薇儿将脖子缩得紧紧一团,也难逃他气息的笼罩。
白薇儿脸颊的寒毛已在颤抖。
“休……休休休……羞……”
白薇儿已然分不清是哪个休了。
就在她缩得脖子都酸痛的时候,林休勿忽地在她脸颊上轻啄一下,就如一层薄雾轻轻一笼,又瞬间散去。白薇儿呼吸一滞,险些眼前一黑,软倒在地,但她的自持让她做不到。就因这可怜的自持,白薇儿在下一刻就听到——
“好姐姐多谢你了!我去也!”
随即林休勿少年矫健的身形微晃,一道清风闪过门间,宛如荡如了白薇儿温热的心头。
半晌,房里传出一声——
“林休勿,你小子又戏耍于我!”
是怒喝,十足的怒喝,惊起群鸟飞翔天际。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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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十三、 。。。
十三、
坐在溪水边细细拭着长剑的云道庭将那声怒喝、群起的鸟鸣、夹杂着的嬉笑声和脚下行走的风声尽收耳中。他轻抿薄唇,脸上淡漠神情不变,并未扬起丝毫微笑。但忽然忆起,李随情似乎也这般对自己怒喝过,那恼怒的、理亏的,带着少年特有的青涩的羞怯,深深印在心底,渐渐成痕成印,永难抹去。
快些醒来吧,我有千言万语未对你说,有千般情意未对你明,我憧憬得、期待得,竟有些难以自持了!
他眼中闪过一瞬狂野的喜悦,仅仅只是瞬间,再次清澈如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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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是浓浓的熏香的气息。李随情的胸口越发觉得压抑,腹中时有时无的疼痛丝丝地掠过,轻得让他找不到根源,却烦得他呼吸不畅。李随情极不悦地微侧着头,他稍一动,痛感便立即消失了,他将轻皱的眉缓缓散开,却在下一刻瞬间激到顶点的绞痛中睁开了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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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休勿站在云道庭身边,轻抬下巴,仍是一副高傲的作派。云道庭瞧了他一眼,目光也不打量,又转过头,轻拭着光滑的剑身。林休勿心中本是不愿,见他这副“德行”,正想轻哼一声走人,却听他淡淡的声音传来,
“好。”
林休勿身子一僵,半晌转过角度,细细打量起这位波澜不惊的“情敌”。他走近几步,冷冷应道,
“不好!”顺势将酒壶塞到他怀里,自己则在溪边的一块大石上躺下,半斜着身子,无不潇洒自在。
云道庭也不搭理,也不恼怒,继续静静地拭着剑身。林休勿瞧了瞧剑身上辉映着的光芒,冷声嗤着,
“想不到我林休勿也有这么一天啊,居然和我的情敌坐在一起喝酒,哈哈,可笑,真是可笑!”
他的口气中无不讥讽,全然忘记了白薇儿交付他的话,依旧我行我素。云道庭此刻冷静得很,哪儿会计较?
“喂!你又不搭理我是吧!亏得我下了好大的决心来和你赔礼,你就这般摆脸色给我看?”
云道庭听了,心里直想笑,你小子要真心赔礼,哪儿要这时?早不就来了。还不是那白师姐好言相劝,指不定还是坑蒙拐骗来的。
这话他全在心里说了。要是真说出来,定要给林休勿和白薇儿两人齐齐呵斥一番。他抬头,带上淡淡浅浅的笑意,道,
“不敢。”
“哼,”林休勿轻哼一声,见他笑得不假,言语也未不敬,竟有些许不安起来,这小子总是衬得我特别无礼!哼,姑且不与他计较。他一举酒壶,淡淡道,
“方才之事,是我不对,你别介意。”
他口气直得像在背书,云道庭本就不恼,只是当时面对李随情心绪难定,这才怒喝他一声,至于林休勿现今口气如何,他更是不在意。
他每每遇到与李随情有关的事情,总会失了些分寸,今日的争吵,也无不是在云道庭的意料之中。可面对时常失控的自己,云道庭又只得克制,但换来的却是一次比一次更激烈的在意与介怀。他对李随情有十分的占有权,这点,云道庭从来不曾怀疑,可他如何也想不通,就是这种占有权,让他失控了自我,放纵了自我,即是父亲临终前的教诲,他也在一次次地与李随情的对话中,淡忘,以至遗忘。对李随情的爱,早在开口唤他名字时,便已从胸膛之中随着热血源源不断地喷涌而出了。
“无碍。”
林休勿听他应了,心中不自觉地松了松,嘴上却讥道,
“这般大方?”
云道庭瞥了他一眼,不曾有言。林休勿又见他淡然,心中这下大喜,道,
“这般气量,我服!”
他一言虽简,又带着惯有的傲气,但其中隐隐透着的兴奋却是真挚。他心思简单,就如白薇儿所言,如何想便如何说,虽是时常脾气古怪,但归根究底是个少见世面的少年,性子里有些野性又有些稚嫩。
云道庭知道他是高兴了,亦不做声,权当没有看见。林休勿的嫩,便嫩在这点。他嘿嘿笑了两声,坐起身来,道,
“我只道你恼怒于我,不肯听我之言,如今看来,你亦是君子,善,甚善。”
==========再切=================
“云……云道庭……”你在哪里?我好痛!快来救救我!
李随情无力的身体在床上微微蜷着,面上痛苦之色尽显。他的内伤在林休勿的精心调养下,已好了几分,现下,他才感觉到当时真正令他痛苦的不是身受内伤的疼痛,而是腹部团团绞起的激痛。他迷离的神智已渐渐清醒过来,也越发清晰地感受到小腹处胀胀的疼痛,又带着几分坠痛,让他禁不住地将手重重压下,手下的肌肤已经有些松软了。
他不停唤着云道庭的名字,却没有等到他的人,心下孤独,抵御疼痛的毅力又弱下几分。
“云道庭……云……修……修……”
他不自觉地唤出这个字,只求他能出现,救救自己!救救自己!那个名中带修的人,那个自他与云道庭相处后逐渐遗忘的人,如今身在何处呢?
“呃……云……修……”
疼痛又至,他抓住薄薄的锦被,时不时地发出一声低吟,李随情眼前渐渐有些发黑,他又喘不过气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香甜的熏香气息,每吸入一口,下腹的坠疼就明显一分,好似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呼吸下,就要离开自己的身体了,可是它不想离开,又紧紧地抓住李随情的身体。
我不想死,救救我,救救我!
心底的声音渐渐放大开来,有些模糊,但李随情清晰地听到,这个呼唤不是来自他的,他还未曾想到死。是谁,是谁?
不久,李随情极度绷紧的身体忽然一松,他难以置信地感受着隐藏在锦被下的身体的变化,又有什么东西从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流淌下来了,熟悉的、温热的感觉,随即而来的,又是左肩下侧的灼热感,灼得他眼前模糊,几乎要昏迷过去。
房门被“吱呀”一声打开了,炫目的光闪进屋里来,李随情只看到了身形,低低唤了声,
“师姐……”
==========切完了=================
林休勿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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