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维安の友人帐ｉ-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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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这整个暑假过的实在是太充实，维维安差点都忘记了自己还是个在校生的事，其实不光是他一个人，阿不思和盖勒特也在这里窝了几乎一个整假期，听到需要回去上课时都是一副好像被天打雷劈了的惊悚表情，至于在尼可·勒梅这里进修的最后一位弟子……
　　“上什么学？我早就已经毕业了！”罗真理所当然的回答。
　　——我们也要毕业！Ｂｙ：维维安＆阿不思＆盖勒特
　　不过没人理他们，虽然在这一个暑假后，他们的学业都已经追上了七年级的小巫师甚至是大部分的毕业生，但该上学的年龄段里还是要乖乖上学的。
　　“本来以为至少可以做出一副完整手足的……”维维安双手用力抓着自己的头发揉，他身前的工作台上搁着两条白花花的纤细少女手臂，不过一眼就可以辨认出它并不是真实的肉体，而是使用材料替代的肢体，上臂、下臂、掌部、直接通过球形关节和球形指关节连接在一起，比例和上色都完美，也认真的刻上了指甲的部分，即使是做出这些部分也花了维维安一个月的时间，回过神来时暑假已经过了。
　　真不想去上学啊……不仅维维安这么想，阿不思与盖勒特也是这么想，尼可·勒梅同意了指导他们，不过却并没有将这两个少年收为弟子，只能算是挂名在了门下学习，维维安不是很清楚其中的原因，不过既然推荐的目的已近达到了，那就不必再吹毛求疵了。
　　开始上学了，那就表示炼金魔偶的学习制作要暂停了，而那两个熊孩子最初设计并且爆炸的魔法动力炉……现在已经飞速的开发到第四代了，体积越来越小，电能转换效率却是越来越高，现在尼可·勒梅家用的都已经是以魔法动力炉为能源的荧光灯管……不管怎么说，这比蜡烛与油灯要明亮并且稳定的多了。
　　第四代魔法动力炉只有脸盆大小了，如果之后还要不断的微调改进，第五第六第七第八代的诞生自然也不会让人等太久，他们的终极目标是安全而稳定的魔法转换动力炉，在尽可能多储存能量的前提下，大小体积最好是可以用双手捧住的等级。
　　魔法实验真是一件烧钱的事情，至今为止被他们弄报废的魔法材料都足够堆满两个大房间了，维维安收集在古灵阁金库穹顶的那大量金属都被两人反复拜访并且刨去了一小块，真是太奢侈了。
　　况且成本的问题也需要考虑啊，昂贵金属做出来的动力炉虽然高端上档次，但是普通巫师家族若是囊中羞涩消费不了，那即使有库存也只能堆在仓库卖不出去，更别提什么巫师界能源推动计划了。
　　花大力气去制作在巫师界只有几十个贵族家庭才能消费得起的豪华网游有意义吗？那必须是没有啊！他们研究这些可不是为了那些贵族服务的！
　　不论如何，必须要把成本压下来才行！光做出来还不行，保证安全稳定的情况下将可以承受使用的最廉价的材料找出来才是关键！
　　但就在他们试验的如火如荼的时候……尼玛，开学了。
　　伟大的研究家们被打回了在校生的身份，每周五天每天要花上十个小时上课笔记练习加写作业，并且还是自己会的内容，太憋屈了！
　　虽然三个在校生都是这样想的，但是屋子的主人尼可·勒梅还是将三个学霸赶回了自己的国家，顺便还布置了课余时间需要完成的大量课题，阿不思与盖勒特的稍少些，他们这一学年需要参加Ｏ．Ｗ．Ｌｓ的考试，维维安就惨了，虽然他一点都不介意多研究点东西。
　　就算时间来不及，但不是还有奇诺之书在吗？
　　最后，打包完了行李带着课题眼神死的维维安站在自己的工作台边，盯着那两条给人偶少女黛丝准备的手臂，踌躇着要不要把这东西一起带走。
　　身为学生的维维安和罗真都有自己的工作室，阿不思和盖勒特也有自己的房间，这个小别墅两楼稳固的施展了空间扩张的魔法，一条走廊从头走到尾都需要小跑上两分钟，住在这里的师生们包括尼可·勒梅在内都表示毫无压力，而身体不太好的爱丽丝活动区基本都是在一楼，并且上到两楼的第一个房间就是罗真的工作室，少女表示就算是想去见男朋友也完全不辛苦。
　　“维维安，你来看看我女儿们！”就在维维安离开的前夜，罗真噼里啪啦的敲响了维维安的房间门，结果一打开，看到的就是两个睡眠不足产生的明显黑眼圈。
　　因为马上要离开心情正不好的维维安一瞬间很想将门板甩到这位师兄的脸上，特别是对方在笑得如此荡漾的时候，在听到他说话内容的时候就更是如此了。
　　“如果不是你明天就走了，我还不想先给你看呢。”罗真一脸施舍的表情。
　　“……”对此维维安的心里现在只有以下的评价：这个贱人！
　　最后，他还是被亢奋的罗真拖进了他的工作室，满地的零碎部件，比之前看到的还要乱，连脚都没处下了，要说有什么好的改变，那就是挂在房间四周的油灯全部换成了麻瓜的日光灯，桌前还拉了电线支了台灯，维维安的工作室也一样，都是那两个熊孩子干的。
　　靠近桌子的位置，放着两个小架子，两个几乎成型的少女人偶分别搁置在那里，不过身体却是都没有完成，一个上半身和下半身中间分开，另一个连脖子和头都没有按上！
　　“你想告诉我这就是你的女儿们么？！”维维安惊悚了一下，对着虽然不至于七零八落但却绝对算不上完整的肢体喊出【女儿们】到底需要何等的勇气和奇葩的脑补？！
　　“啊啊，还没有完成啦！”罗真在支架的后面摸了摸，掏出一个头……是的！他掏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头，那个头上已经按好了银灰色卷卷的头发，接着他又开始满地板的找起了脖子……
　　维维安捂着脸叹了口气，那两个不完整的人偶上身用大头针固定的纱布粗糙的裹着，其中一个已经安好了头，银色的长长的头发，维维安捞起那个人偶的上半身，指腹小心打开眼睑，紫红色的玻璃眼球反射着无机制的光芒，它的下半身只有两条腿部，压在黑底白蕾丝边的小洋装上，维维安挪开那两条腿部，提起那件哥特风格的小洋装，按在人偶少女的肩膀部位稍微比划了一下。
　　“这个……你是按照爱丽丝小姐的样子做的？”除了眼睛颜色有些不一样，其他的头发和五官轮廓基本都一模一样好么？连衣服都是雷同的，这货到底有多萌他女朋友啊！
　　“嗯，你手上那个是第一个女儿，我做着做着……就做成爱丽丝的样子了，不过很像吧！”还在找脖子的罗真从地上拽起了一件金色的小礼服，下面用别针连接着亮黄色的灯笼裤，“奇怪了……脖子呢？我应该放在这附近的啊……啊，有了！”
　　罗真手指夹着一个小部件松了口气，维维安狂汗。
　　“这个女儿是第二个，叫做金丝雀……”罗真将手里的头开始往人偶上面安，手指灵活的转动着，加上了脖子后立刻便固定好了，“维维安你手上的那个嘛……我想叫她黑蜜糖……”
　　“虽然我知道爱丽丝喜欢，但你能不能别给人偶起食物的名字？！”维维安囧。
　　“唔…好吧，其实我也觉得这名字有点奇怪……”罗真点点头。
　　
　　“——那就叫水银灯？”　

作者有话要说：　　




220

220、灵魂　。。。　
　
　
　　平心而论，水银灯这个名字比黑蜜糖什么的要来的好得多了，至少它不是什么食物。
　　另一个名字也不怎么样，维维安企图让某师兄也把金丝雀的名字改一改，不过罗真却突然就进入奇怪的偏执模式，说什么也不打算改了，可能两个名字都被否定的话精神打击会太大。
　　辩论的途中，罗真已经给金丝雀穿好了衣服，金色的哥特洋装，并且将一把收起的花边阳伞挂在了那个人偶少女的手边。
　　“维维安，觉得这个如何？眼熟吗？”罗真神秘笑了一下，掏出一个只有半个巴掌大的小玩意儿，金色的弧线和半透明的丝弦互相固定，那个形状却很让人熟悉，罗真将它挡道了维维安的手中。
　　“这是……我的七弦琴缩小版？”维维安惊讶了，雕刻和形状都太熟悉了，他指甲刮了一下丝弦，震动的空气扩散出了微弱的鸣响。
　　“对，就是按照你的琴做的，雕刻应该也差不多，虽然非常小，不过发出的声音频率应该是一样的。”罗真将那个小小的七弦琴拿在了手里，暗金色的琴身锁着细细的丝弦，他将那个小七弦琴在两个人偶的身边比划了一下，“原本，我想给金丝雀配置小提琴的……嘛，七弦琴也很不错啦。”
　　小小的七弦琴被放到了闭着眼睛的人偶少女金丝雀的臂弯中，罗真抱着那个小小的人偶少女来到了台子边，将她放到了一个合着盖的小木箱上。
　　“这个呢？”维维安举了举手上的半身人偶，闭着眼睛的银发小人偶少女肩膀上挂着白色的纱布，而且……只被拼接到胸口的位置，接着直接就是腿部了，连洋装都准备好了，难道剩下的部分跟金丝雀的脖子一样失踪了吗？
　　“……”罗真微微的沉默了一下，“水银灯……太像爱丽丝了，维维安你知道的，爱丽丝身上被炼金脏器代替的部分……”
　　维维安点头，爱丽丝身上被魔具替换的肢体，就是水银灯空缺的位置了，胸口以下一直到腹部的位置，不论是里面还是外面，都不是从母体中自然诞生养育的产物。
　　“可能……是心情的原因吧，虽然反复做了几次，却都感觉有些不合适，因为不完美，所以最后还是没有把它们按上去。”罗真从那个架子后面抽出个腰腹的球形关节放在手中用指腹抚摸着，不过黑色的碳素笔已经在那一截关节上划下了淘汰的痕迹，“结果就这样反复的制作销毁，等金丝雀完成之后，都还没有完美的做出那个部分。”
　　……正因为太像爱丽丝，所以才做不出来……吗……
　　维维安叹了口气，将手里的半截人偶交给了罗真，金发青年拿过人偶，手指立刻卷上了人偶那头柔软的银色发丝，脸上突然浮起了得意的笑容：“知道吗维维安，水银灯的头发其实也是我问爱丽丝要来的哦，稍微找了个借口，爱丽丝就喝了生发药剂，把头发剪给我了。”
　　“……”不知为什么，维维安莫名的感觉到有种掉节操的气息扑面而来……嗯，这一定是错觉。
　　“罗真。”维维安说，“人工灵魂和活动的能源你准备要怎么提供？”
　　“那个其实我已经有一些头绪了……”罗真沉吟了一下，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鲜红的石头，“这个，维维安应该知道吧？”
　　“……魔法石……”光隔着一段距离就能感觉到凝结固化的高浓度魔力，维维安瞬间辨识出了它的正体。
　　“对，就是魔法石，它的制作工艺太复杂，老师发明并且制造了魔法石，记录下的材料以及制造过程足足写满了三百多页的羊皮纸，从构筑雏形到制作出成品需要至少十五年的时间，最重要的是其中的数种材料已经濒临灭绝，调和用的不老泉还被精灵一族掌管着，除了跟精灵族有交情的老师本人外没有其他的巫师可以取用。”罗真解释道，“一百克重量的一块就可以极大的延长寿命保持青春……即使是老师制作成功的数量其实极少，这次如果不是为了让爱丽丝开心，老师也不会交给我这个。”
　　“原来如此，用魔法石作为人偶的活动来源吗……那岂不是需要数块魔法石……”
　　“不，不需要那么多。”罗真摇头，“魔法石是高浓度的魔法能量，只要分割一部分下来就足够了，而且虽然魔法石中的能量用一些少一些，但是在理论上魔法石的能量并不是不能补充的……如果好好设定魔文回路的话，人偶只需要像是人类一样陷入低耗魔的睡眠状态来补充核心的魔力就可以了。”
　　“那么人工灵魂呢？每个人的灵魂是独一无二的，但是独一无二的灵魂在出现前就是世界上不存在的东西，而不存在的东西是不可能被创造出来的，这是梅林亲自解明的法则哦。”维维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在快速的记笔记了。
　　“制作是不可能的了，灵魂法则我还是知道的，【灵魂不能制造】我也知道……不过如果不是制造呢？”罗真突然笑了，“人的灵魂是自然产生的，在母体的腹中与胎儿一同形成并且稳固，出生成长，这就是每个人灵魂的由来……我根本就没想制作出灵魂来。”
　　金发青年抚摸了一下手中水银灯的头发：“其实相当的简单，在人偶拥有了生命，学会思考的那一瞬间，就会产生她自己的灵魂，本根就不需要制作，所以我需要做的事情也非常的简单。”
　　“将我自己的一部分生命献祭，并且分享给她们就好。”
　　“所谓的新生命诞生，不就是这样的事情吗？”
　　……
　　第二天，维维安拉着行李箱上了从奥地利直达英格兰的火车。
　　罗真的构想还在脑海里摇晃，拜启所赐维维安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
　　维维安曾经有想过人偶少女黛丝身上的问题，她使用的是圣洁作为活动的能量以及自己的心脏。
　　黛丝是有着灵魂的人偶，维维安没有怀疑过这一点，他时刻都向着要怎样才能将黛丝作为心脏的圣洁给换掉，他有这样的预感，即使是已经隐居了，但是千年伯爵和驱魔师之间的战斗最后一定会影响到黛丝，因为她的心脏就是圣洁，这是无论如何都逃不掉的事实。
　　他也不是没有想过用其他的能源来替换那个圣洁，但是维维安觉得自己幸好还是没有那么做。
　　即使准备好了新的能源，在拿出圣洁的那一瞬间，人偶少女就会失去生命，即使立刻换上新能源来重新启动，那也不是原来的那个黛丝了，而是一个新的灵魂。
　　罗真的话也给了维维安很大的启发，给黛丝替换能源核心其实不是做不到的事情，他只要想办法让黛丝从单核运转的变成双核运转，然后再变回单核运转的，在不停止人偶机能的状态下直接进行替换就可以了。
　　回到霍格莫德自己家滞留的时间只有两天，然后就要开学了。
　　维维安趁着这段时间打开了黛丝胸腔的盖子，将能源线回路图描绘了下来，打算在学校的时候研究透彻。
　　想到霍格沃茨前五年学习不消停的学生生活，维维安嘴角抽了抽，今年……不会再发生什么卧槽的事情了吧……
　　
　　这样期望着的维维安，全然不知道自己立的一手好ＦＬＡＧ。　

作者有话要说：　　




221

221、疲劳　。。。　
　
　
　　开学一个礼拜简直堪比一个月那么漫长。
　　不是维维安的错觉，而是时间转换器的效果，数次倒退时间不停反复，真是一件耗费脑力的时间，即使是他那两个陷入了恩爱模式的室友都在数次同时间却不同地方发现了维维安时也发现了有什么不对劲。
　　更加不能推脱的是猫头鹰直接寄到了维维安家里赫奇帕奇级长徽章，维维安打算说服院长换人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在赫奇帕奇学院原来还有那么多的粉丝学弟学妹，小獾们真是热情，原本还希望维维安去竞争一下学生会长的位置，在反复的拒绝之下才得以作罢……但是级长的身份却是怎么也推脱不掉了。
　　于是维维安变得更忙了，整个年级的小獾们都需要他监督，幸好赫奇帕奇的学生们基本都很乖，没有斯莱特林的傲气或者葛莱芬多的熊孩子脾气，当然也没有拉文克劳一钻进书里就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