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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缠-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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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苏洛闻言小小惊呼了一声,马上又笑起来,“真是简短的回答——不过我很满意。”
斐从夕便转过头去看她。
苏洛蹲下身子,用手不断将周围的雪往中间扒拢。斐从夕冷冷看着她,渐渐有些不耐。
苏洛忽而仰头道,“帮忙啦!”
斐从夕只好依言蹲下身去。两人面对面蹲着,中间的笼起的雪团越来越大。
“他消失的那一天——”苏洛笼着雪,自顾自说着,“我问他:你很喜欢斐从夕吗?很喜欢很喜欢吗?”
心,骤然收紧。斐从夕按在雪团上的手都微微发抖。
苏洛却不再说话。两人相对无言,各自继续着手下的行动。不一会儿,一个一米高的雪人的雏形出现在雪地里。
苏洛四下搜寻一阵,找来两颗石籽嵌到雪人脸上去。斐从夕冷冷看她,又愣愣地看看雪人,忽而解下脖间绛紫色的围巾缠上雪人脑袋与身体的交接处。苏洛见状,一把摘下头上的帽子扣在雪人头上。斐从夕一愣,四下搜寻一阵,捡来两根枯枝插在雪人身侧,然后将自己的手套挂上去。苏洛大惊失色,上下摸索一番,终于从口袋里摸出一副眼镜,扣在雪人脸上。斐从夕沉吟一阵,不慌不忙从脖间解下一条链子挂上去。接着就看苏洛撅着嘴,蓦地将耳环摘下来嵌到雪人脑袋两边。斐从夕蹙眉,终于不爽地别过脸去。
苏洛先是挑衅地看他,而后脸上的表情渐渐扭曲,到最后终于憋不住大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
斐从夕斜眼看她捶胸顿足一阵,嘴角忽而勾起一个弧度,马上又转回冷冷冰冰的表情。等苏洛终于能够揉着眼睛直起身子,斐从夕不悦道,“你才说了一半。”
苏洛起身,轻描淡写道,“我又没说要告诉你全部。”
斐从夕恨得牙齿咯咯作响,却见苏洛转过身去,抬头仰望着纯净无垠的蓝天。蓦地叹一口气,仿佛自说自话道:
“小时候有个老人家告诉我,天空是因为光的散射而看起来像是蓝色的,它本身其实是很空洞很不够美好的。但接着那个老太婆又补充说:但只要我们这样觉得,天空就会是碧蓝碧蓝的——根本不需要别的什么去证明。用眼睛,用心就足够了,不是吗?”
苏洛转过头来,眼睛亮晶晶的。
“一直以为,彼此深爱的人,根本不会需要这种问题的答案呢!”苏洛说着,轻快地迈开步子远去,仿佛,行走在云端。
斐从夕看着她留下的深深浅浅的脚印,突然很羡慕她的步伐。
抬头望去,头顶这片天空纯洁无暇,默默守护着世间一切美好,也包容世间一切的不完满。
日沉月升。
杜彻趴在床角下逗弄着在地毯上滚动的小猫咪,时而伸手弹弄它软软小小的身子,时而同它争抢地上的铃铛,玩得不亦乐乎,全然忘了床上还有一个危险的男人在忍耐。
“该睡了,彻。”欧阳觅再一次催促道。
“再等会嘛……”杜彻心不在焉地安抚道,继续同它的小宠物嬉戏。
欧阳觅嘴角勾起邪魅的笑,蹑手蹑脚下床走到杜彻身后。
猛地俯身扑上去——
杜彻却及时地闪开,坐在一旁不满地瞪视他。
欧阳觅狼狈地起身,陪笑道,“你背后长眼睛了吗,彻?”
杜彻才不买账,“准备偷袭我的吧……哼,还好有小定春提醒我……”
欧阳觅奇道,“这么神奇?”视线转向大猫咪怀里的小猫咪。
全然没有所谓灵气可言……
哪里比得上那只常常张牙舞爪的大猫咪,灵动的眼珠转来转去,只有在自己的爱抚之下才会稍稍停息。
爱抚……
忍不住用邪气的眼神朝一旁没有防备的人窥视过去。
杜彻穿一件丝质的睡衣,两排锁骨以及其下两点玫红因为他毫不自知的倾身动作,尽收欧阳觅眼底。
下面的东西又开始不安分了……
欧阳觅用最温柔的语气再次催促道,“该睡了,彻……”
杜彻毫不理会他的邀请。他正抬起方才自己“救命恩猫”的前肢,脸上的笑容恶劣无比。
欧阳觅再一次潜行过去,这回终于得以将被自己在脑海中侵犯了无数遍的人禁锢在怀里。
杜彻采取了消极抵抗政策,既不排斥他,也不理会他。欧阳觅上下摸索一阵没有取得什么效果,但他可不认为杜彻有多大的定力——
不过是自己刻意拉长前戏的时间而已。这样等到真正与他融为一体的时候,就能获得更高的快感。
不得不说,恶劣地“调戏”杜彻,真是一种享受……
这么想着,欧阳觅心中的爱欲开始蠢蠢欲动,他伸手从杜彻睡衣的下摆探进,准确无误地捕获他尚未苏醒的两颗红莓。
“啊——”杜彻失声惊叫。怀里的小定春“哧溜”一声窜到地上,回头看紧密贴合的两人一眼,忽而飞快地朝门的方向蹿去。
听得杜彻“呀”一声,接着就毫不迟疑地飞快挣脱桎梏,匆匆尾随他的宝贝宠物而去。欧阳觅意犹未尽地叹口气,起身也追上去。
定春在门口不住徘徊,时不时“喵呜”一声朝门上撞,杜彻在一旁叫也叫不应,捉也捉不住,急得直跺脚。
欧阳觅脑中灵光一闪,打开门,只见定春飞快地一路跑下楼梯去。
两人快步跟上,定春已穿过客厅,撞上了大门。
“喵呜——”定春锲而不舍地持续撞门,小小的身躯撞上坚硬的门板又反弹回来滚落在地,教杜彻看得心疼不已。欧阳觅在一旁若有所思道,“只怕是它老妈来要人了……”
“不会吧?”杜彻奇道,“怎么可能……”
欧阳觅笑道,“不如你开门放它出去试试?”
“不行!”杜彻急道,“万一定春跑了怎么办?”
欧阳觅笑着拍拍他脑袋,“傻瓜。这样的野猫能够跟在它妈身边,不是顶好的一件事了?”
杜彻猛地打个激灵,苍白着脸色打开一道缝隙。
一瞬间只看见一团白色的影子从缝隙里闪过去。杜彻猛地拉开门——
黑夜里狂风卷着雪花,绘出无声凌乱着的世界,静悄悄的只剩自己的呼吸。
定春走了,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他的爱情,好像也是这样的……
突然间泪水泉涌而出。等欧阳觅不知所措地揽住他,杜彻已没了眼泪。
积蓄二十多年的泪水,早该流光了。在撩拨心弦的寂寞终于发出轰鸣的那一天晚上,流光了……
欧阳觅站在门口,脸色铁青地看杜彻起身离开他的怀抱自顾自朝屋内走去。身后的风夹着雪从门外钻进来,竟教他打了个寒战。
关上门,身体的寒意渐渐褪去,但无边的恐惧却在心中掀起狂澜。欧阳觅跌跌撞撞走到厨房,颤抖着手将一罐牛奶放进微波炉里。
“叮”一声,高大的男人两脚一软,勉强扶住橱柜才稳住身子。从微波炉里取出牛奶,热热的液体顺着喉头流下去,才感觉五脏稍微有了些热度。一口气喝完,欧阳觅机械地关灯,上楼,拉开门。
杜彻背对着门躺在床上,似是已经睡去。
欧阳觅缓缓爬上床背对着杜彻躺下,听着窗外不停歇的风声,渐渐地心中一片澄明。
感到杜彻翻过身来。欧阳觅心中一动,杜彻已经用一只手从背后环住他,脸贴上他后颈。
瞬间呼吸都乱了节奏,欧阳觅刚刚才沉静下来的心又悬了起来。这时听得杜彻在自己脑后反复喃喃道:
“对不起……涂觅……对不起……”
苦涩。原以为会有多么痛彻心扉,事到临头才发现只有无尽的苦涩从心口一路蔓延,四肢毛发,眼耳口鼻,没有一处不觉得苦涩不已。
这样的结局,其实早就预料到了不是吗……
只是一直不愿承认而已……
喉头一阵刺痛,欧阳觅哑声道,“我真希望我不是这样了解你……彻,我多么希望我从头到尾都读不懂你……”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身后的人紧紧搂着他,不住地向他忏悔。然而这一声比一声悲戚的歉语听在欧阳觅耳中,却无异于凌迟之刑。
一早就已注定的……
再没有回转的余地……
拼尽全力想要抓住的羁绊,到头来始终只有自己固执地牵着线头而已……
“傻瓜,”欧阳觅握紧爱人的手放到唇边,“你并没有错,是我错了。定春如果留下来,一定会是世上最幸福的定春。为什么,我一定要自作主张地为它设定所谓的归属呢?我太心软,太自以为是,所以定春走了……彻,如果再有一次机会,我一定紧紧关上门……如果再有一次机会……”
“如果再有一次机会——”杜彻在他耳后哽咽道,“定春一定会留下来……”
第46章
“去台北?!”嘴里衔着一片红豆吐司的人含糊道。
欧阳觅爱怜地轻抚怀中人不安分的脑袋,柔声道,“那里冬天比叫暖和。要不要跟我过去玩玩?”
杜彻犹豫一阵,摇摇头含糊道,“冬天不冷那还叫什么冬天啊……不去不去……”
欧阳觅在他额头轻啄了一下,“我知道那有一条街,有很多动漫周边。另外——”
“啊我突然想起来——”杜彻忙不迭截口道,“今年冬天我好像特别地怕冷诶……我要去!”黑曜石般的乌瞳闪闪发亮。
欧阳觅笑笑,“那么,我们明天出发。”
到了傍晚,又飘起雪来。
这几天都是这样。白天是晴好的天气,一到晚上就开始风雪交加。所以脚下的雪地越来越厚实,每一个清晨推开门就只见白茫茫的一片,没有任何人的足迹。
斐从夕缓缓踏出第一步。“咯吱”的声音在脚下响起,衬得这苍茫的世界愈加静谧。
那个叫做苏洛的女人突然回美国去了,悄无声息。等他知道的时候,雪地里只剩他一人仰望澄澈的蓝天,身体轻飘飘地好像要浮上去。
忽然很想流泪。
生命中一些人来了又走了,一些人始终入不了他的眼。他执着地想要抓住的,不过只有那么一个而已。路擎说的对,生命中不该有如果。假设斐从夕生命中不曾出现过一个叫做杜彻的弟弟,命运预定的轨迹最多不过是潇洒地划过蓝天而已。
唯有爱和伤痛能够在孕育生命的大地刻下痕迹,成为自己活过的证明。
所以——
这个人,他要定了!
这一辈子,绝不放手……
台北的冬季温和多雨。十度左右的气温,对他根本构不成任何的威胁——杜彻只穿一件皮夹克,大咧咧地跑出房间去。欧阳觅抄起一件冬衣跟在后面,一脸的无可奈何。
“喂,听说这有个‘士林夜市’,很好味诶!”穿过酒店大堂,杜彻回头道。
欧阳觅疾行几步上前,“先披上。”
杜彻好心情地冲他做个鬼脸,接过衣服哈腰道,“谢谢长官!”欧阳觅便敛敛容色,“那么——1237号听令:全副武装,即刻出发!”
华灯初上,夜市中人流如织,热闹滚滚。平民化的夜市不仅是当地人消遣的好去处,更吸引了大批中外游客慕名而来,流连忘返。不管是小吃摊还是精品行、服装摊、音像店,杜彻都好兴致地逐一逛过去,自己吃饱喝足不说,作为对欧阳觅拎着大包小包跟在自己旁边寸步不离的报偿,也顺便把他给喂饱了。
“两个红豆馅——谁的?”
“哎——我!”杜彻呼喝着从摊贩手里接过热呼呼的车轮饼,递给身旁始终笑意吟吟的欧阳觅一个,全然忘了要征询他本人的意见。欧阳觅轻轻摇摇头道,“我吃饱了,你吃吧。”
杜彻一拍他的肩,嘻哈道,“”不要客气嘛!你提这么多东西也累了,快快快,尝一个!很不错哟——”说罢举起自己手上的一个,一口咬下去——
“哇咧?烫!好烫好烫……”杜彻张开嘴直吸气,用手掌在嘴边扇来扇去。一旁的欧阳觅适时递过来一杯奶茶,杜彻猛地吸了一大口,才露出劫后余生般的舒坦表情,听得欧阳觅在耳旁不怀好意道,“彻好像——做什么事都很心急……”
大概脑袋瓜子被滚烫的红豆馅给刺激了,杜彻这时的感觉出奇地敏锐。登时红了脸朝欧阳觅瞪视过去,后者打个哈哈讪笑道,“走走走,去那边瞧瞧——”不想却被杜彻拽住手臂,听得杜彻哼笑一声,接着把刚被他拒绝了的一个饼送到他嘴边,咬牙切齿道,“吃下去……”
欧阳觅哪里敢拿自己的舌头开玩笑——他这宝贝还得拿来伺候某个做什么都很心急的小家伙不是吗……这样想着,一抹邪魅的笑浮上欧阳觅嘴角。直勾勾地望向杜彻的唇,欧阳觅邪气道,“你喂我,我就吃下去……”
杜彻当然知道他欧阳觅所要求的喂食的方式,但他可不会笨到费心思同他争辩。忽地露出一个笑,杜彻天真道,“好啊!”话音刚落就已照着欧阳觅字面上的意思,狠狠地、猝不及防地把热乎乎的红豆饼塞进他嘴里去。欧阳觅先是骇然,而后苦笑着嚼碎满满一嘴的食物狼吞虎咽下去。杜彻看着眼前这个不可一世的“上流社会精英”瞪圆了眼腮帮子一鼓一鼓的狼狈神情,不由得心情大好,不顾形象地当街大笑起来。
这时候一旁大学生模样的一群青年中传来女生激动的笑声和议论声,隐隐约约似乎听到“受”,“可爱”“般配”之类的词汇,杜彻下意识望去,就见那一群人都在打量自己,甚至有几个女生朝这边比划的手指都没来得及放下。看杜彻一脸不解的微憨表情,大部分人忙心虚地别过脸去,却有那么两个女生两眼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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