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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身操盘+番外-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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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视着眼前显得有点消瘦的俊朗脸颊,他无言地皱眉:甚至连气色,也不是很好了。恍惚地,脑海中浮现出一些清晰的画面,那画面里,凌川笑得肆意而爽朗。而近来,那样的笑容似乎已经是很久远的事。
“你不兴奋吗?”温柔地把手边的酒杯凑到凌川口边,看着他慢慢抿了一口,秦风扬凝视着他:“我以为…这样的成功会让你兴奋。”
“是,我是很高兴。”凌川微微一笑,却仍不是秦风扬记忆里那种明朗和放肆:“或许等的太久,就失去了激动。……”
“凌川,你有心事。”不是询问,秦风扬的口吻是陈述:“不能对我说?”
微微震动了一下,凌川抬起眸子静静看着他。良久嘴边浮起一丝浅淡的笑意:“你总是那么了解我。……”
那有点悲伤的笑意恍到了秦风扬的眼,不知怎么,他忽然有点深深的不安。
“凌川…你爱上别人了?”忽然地,他发问。
怔了怔,没有回答,凌川低下了眼睛。
是的,是这个原因。所以他最近心不在焉,所以他消瘦憔悴!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惊讶混合着愤怒,秦风扬冷冷捉住他的下颌,逼着他的眼睛抬起:“回答我!”
幽深得看不清深度的黑色瞳仁毫不退让地迎上他阴沉目光,凌川忽然举手夺下他手中的酒杯,扔在远处的地面上。“咣当”一声脆响,精美的杯子粉身碎骨。
下一刻,凌川已是狠狠地扑上了他的身子,狂烈地吻上了他的嘴唇。……
轻颤着手,他撕扯着情人的领带和衣物,粗鲁地、近乎痛楚地低喃:“秦风扬,上我!……上我!” 这样的邀请不用第二次,突如其来的激烈热情是最好最强的催情剂。
角斗般激烈的互相撕扯,心中各怀异样的强烈不安,让这场忽然的前戏变得格外短暂。
被压在沙发上,凌川喘息着,任凭秦风扬啃嗜着他光滑的赤裸胸膛,轻轻一个激灵,他无助地看着那尖利的牙齿叼住了自己胸前的红樱。
丝丝的微痛。可这样的痛怎么够?!
难耐地弓起身子,修长笔直的双腿死死缠上了秦风扬精壮劲美的腰肢,他哑声呻吟着:“快点!……我要你!”
“马上就好。……”含糊地低语,秦风扬觉得自己才是忍耐地快要爆炸的那一个:“我去拿KY……”
“不,……不要。”无边的痛楚涌堵在心里,凌川摇乱了一头黑发,混乱地胡乱讫语:“让我痛,弄伤我!……你不喜欢SM吗?难道不想在我身上……试一试?”
痛哼一声,他失神地感到了深深地、毫不容情地刺穿。滚烫灼热,紧涩激痛。是的,如自己所愿,这正是他要的!
奇异的感觉从秦风扬心底升起,这样的凌川,热情而激烈,似乎在享受,又似乎陷在某种深刻的绝望里,美丽得惊人。紧密的结合似乎没有拉近两人的距离,似乎反倒更加遥远。
(22)
不安。……奇怪的、无法掌控的不安。这罕见的异样情绪让秦风扬失去了最后的理智。狠狠顶入那未经润滑的私处,他霸道地看着身下绽放着邀请的眼眸:“喜欢痛吗?不要后悔!……”
后悔?凌川微微地笑,心里的痛楚漫无边际:这个词,早已从他的字典里删去了。来吧,从沙发上滚落到长绒地毯上,没有说话只有动作的狂热做爱,象是彼此最后的盛宴。
……意犹未尽地抽离刚释放过的半疲软分身,不出意外地,秦风扬看到了白底蓝花的地毯上,沾染了丝丝血迹。
“痛吗?……”他狂热的理智一点点冷却:“我去拿药。”
身子刚动,赤裸的身体淬不及防的被拉倒了:“秦风扬,你真没用。……”凌川失神地望着被自己拉回的情人,低讫:“这就不行了?”
脑海中轰然一热,这蔑视般的挑衅彻底激怒了根本没有尽兴的猛兽。粗暴地提起凌川的双腿折成一个令人羞耻的角度,他审视着威胁低语:“凌川!过一会再求饶,我不会停!”
慢慢地闭上了泄漏绝望的眼,凌川露出一个放肆的微笑:“你知不知道……你很罗嗦?……”
近乎恼怒地,秦风扬用一个凶狠的挺身成功地封住了那挑衅的话语。很少试验的体位,刻意延迟的时间,沉迷狂乱的穿刺,在静谧的深夜延续着,绽放着情色的光彩。……
刺目的阳光,照在因为一夜纵欲而显得有点酸涩的眼皮上。……秦风扬慢慢睁开了眼。四周安静地象是没有人。
的确,是没有人。凌川已经不在了,身边的被窝除了自己这边,是冰冷的。皱了皱眉,昨夜的狂欢浮现在他心中。迟疑着,他掀开了身边的被子,怔怔地呆住了。
狼藉的痕迹,夹杂着点点片片的血色。懊恼地呻吟了一声,他将头埋进了枕间。虽然在床第间热情敏感,但凌川的体质,其实一直不能适应这种过久过烈的欢爱。昨晚仿佛烈火燎原般的激情,显然后果比自己所能想象地严重很多。
“叮铃铃…”刺耳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在空旷的屋子里显得尤为突兀。
卧室专用的内线,知道这个号码的人,并不多。心不在焉地欠起身,秦风扬抓过了话筒:“喂?……你说什么?”
听着话筒里传来的一连串焦急的语声,他的脸色忽然猛然沉了下去:“我知道了,先等着,等我赶去公司!”
……世风集团暗中全力托盘的三只股票,于今天上午一开盘的第一时间,全面下跌!
面无表情地盯着电脑屏幕上那几只熟悉股票,秦风扬的脸色依然镇静。
“秦总,查到了!”李亦航匆忙地跑进他的办公室,脸色却难看:“全力抛出这几只股票的是好几家无名小公司,依我看,很可能是专门为此注册的!”
该死!有备而来,在世风费尽心力把价格托高后,抢先一步恶意抛出,这样世风所有的投入,都可能成了为他人做嫁衣裳!
最可怕的,是如果不及时阻止,甚至马上会吸引监管机构的注意,这是原本在打擦边球的世风绝不想看到的。可是,如果再投入资金把股价稳住,天知道对方手中有多少筹码?
唯一的希望,就是对方的股票并不多。稳定下情绪,他冷静开口:“叫下面的操盘手,放下手中所有的事,集中精力稳住这三只股价!”
“知道了。”急忙点头,李亦航清楚地知道这是现在可以做的唯一一件事。
走到门边,他忽然回过头,目光闪烁不定:“凌川…在哪里?”
愕然地,秦风扬愣住了。他没有来上班?……昨晚的伤,严重成这样?
垂下眼,他的声音平淡:“我派他出去有事了。”
静静看了他一下,李亦航隐忍的脸色有点古怪。
拿起电话,他心神不安地拨响了凌川的号码:这样大的打击,不知道一直亲手实施这个计划的他,会着急到什么程度?!
关机的提示音。……颓然放下电话,他微微苦笑:也好,他就算在这里,也是于事无补。
股价行情图上,因为世风的全力重新买入,三只早上开始狂跌的股票开始回升。
看着基本稳定下来的走势,秦风扬的心却在慢慢下沉。越来越大的成交量,意味着对方手中的筹码比他想象得,要充足。……
辛苦近半年的筹划,成为水中泡影几乎已成定局。……
初时的焦躁和震惊渐渐消散,奇怪的疑虑慢慢升起。坐在冷气十足的房间中,秦风扬的面色,逐渐阴沉。太大、太集中的疑惑。……首先,对方是什么人?怎么可能知道世风最核心的机密?而且,……恰好抢在自己就要小心卖出的前夕,不计后果的狂抛?
除非他们知道,这样形成的烂摊子,有世风不得不收拾!
从没有过的惨败,从没经历的危机。……李亦航?望着门口他陷入了沉思:这是一个有才华但也有更多缺点的人,比如善妒狭隘,比如……忍受不了曲居人下?
整整一天,直到下午收盘,对方的抛出仍然滔滔不绝。
“风扬,这样不行!”面色发青的李亦航沮丧地摇头:“对方明摆着要我们拿钱去填他们的窟窿,我们托不起!”
是的,这样下去,是巨大的亏损。
“我们现在绝不能让股价崩盘,惊动金管局和廉政公署。”冷冷分析,秦风扬面色凝重。
“秦总…”平日娇俏的女秘书ANN的声音带着丝少见的惊惶,响在了门口:“这几位先生说是……”
“秦风扬吗?我们是香港警方商业犯罪调查科和廉政公署联合行动小组。”职业性的自我介绍后,几位西装笔挺的男子径直闯进了门,齐齐亮出了证件:“本组较早时接获犯罪举报,指称贵公司投资行为失当,可否请秦总前往廉政公署协助调查?”
不动声色站起身,秦风扬风度翩然地微笑:“当然可以,不过我想先给我的律师打个电话。”……
从廉政公署那件逼仄沉闷的独立问话间里出来,韩大律师揉了揉太阳穴:将近两个小时的问话,要留意每一句盘问里的圈套和谬误,真是一种高强度的脑力劳动。 看着身边丝毫不显倦怠的秦风扬,他强打精神道:“秦总不必担心,看来他们的证据并不充足。” “充足的话,直接就是拘捕了。”淡淡一笑,秦风扬道。
“是啊,”韩律师肯定地点头:“他们现在的证据估计是表面的,除非拿到世风内部的一些机密,否则,他们告不了你。”
轻微的皮鞋声在廉政公署的走廊上回响,沉稳而清晰。望着走廊尽头那个在两名廉政人员簇拥下走来的熟悉身影,秦风扬停下了脚步。……
憔悴而坚定的表情,漆黑而深沉的眼眸。消失一整天的凌川。
该死!廉政公署的人想干什么?他们竟然去烦凌川!不知道他的伤能不能禁得起刚才对自己那种疲劳问话!?看着凌川那微微疲倦的容颜,他脑海中泛起的,是心疼和忽然的担忧。死心眼的凌川,会不会作出什么傻事,帮自己顶罪?……
两行人在走廊中渐渐接近,身形交汇,擦肩而过。……不约而同地,秦风扬和凌川,同时停下了脚步。
“听好!所有的事都是我在作主,你们这些下面的操盘手,只是听命行事。”静静看着凌川的眼睛,秦风扬一字字坚定交代:“尤其和你,没有一点关系。”
愣了愣,韩律师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有这样急着把什么事都揽上身的老板吗?换了别人,想着怎么找人替罪还来不及!
细不可查地,凌川的身子微微一震。他在说什么?!……他在维护自己。抬起一直避开秦风扬的眼睛,他的眼中泛起种奇特的水光。慢慢地,那水光象是清晨见了阳光的朝露,很快散去。
秦风扬,纵然深情厚意,我却…不能不负你。
挺直了脊梁,凌川的语声平淡而低沉:“当然和我没关系。我来这里,是因为……”顿了顿,他的话语象是缓缓出鞘的剑气:“我是廉政公署的证人。”
(23)
证人。……
僵立着,秦风扬脸上没有表情。深沉难测的眼眸一瞬不眨地盯在了凌川面上,良久不语。慢慢地,他眼中的情绪由疑惑变成了阴沉,锋利的视线开始无言地施加冷冷的询问。
似乎感觉到这视线中的压迫,凌川身边的两个人轻咳一声:“凌先生,请这边?”
没有动身,也没有躲避秦风扬的视线,凌川直视着那复杂而灼热的眼光,清晰地、傲然地补充:“不是污点证人,是普通意义上的控方证人。”
仿佛听到金属利器划过肉体的钝响,秦风扬忽然好像看见什么东西在眼前清晰地剖开原本模糊的真相。所有的疑问和困惑,在眼前这双明亮清澈的眼睛的背叛中,迎刃可解。只有他,才能一手造成这今天的完美局面,是的,几近完美的布局和陷阱。只是,为什么?
“为什么?”简单地重复心中唯一的不能释怀,他惊奇地发现接近爆发边缘的自己,声音依然温柔。
“……”没有回答。
“为什么?回答我为什么?!”冷冷地猛然出手,他如同凶猛却不失冷静的受伤野兽,电光石火地卡住了凌川的脖子,按向了身旁的墙壁。
“啊……”淬不及防的攻击让凌川扬起头,痛苦地承受这迅猛如风暴的快速窒息。
惊呼声响起,是韩律师。当众袭击伤害证人,这够再多上两三条控罪!那两名廉政公署人员快速反应过来,慌忙地拉住秦风扬的双臂,一番拼力,却不能分开两人。
凝视着手下越来越涨红的脸庞,蹙眉隐忍却不肯求饶的倔强神情,恍然间,秦风扬看见了似曾相识的一幕。慢慢松开了手,他看着凌川瘫软着滑落在地上,小声地却剧烈地咳嗽着。
撑着身后的墙壁,凌川抚着自己的咽喉,平息了喘息。缓缓迎上秦风扬强忍狂怒和伤痛的眼,他的唇边现出一个意义不明的微笑:“……这是你应得的。”
快步冲入门外等候良久的车内,韩律师看着车窗外频频的闪光灯和蜂拥的记者,心有余悸地擦着冷汗:“上帝!又不是明星出丑闻,财经记者的速度简直也可以媲美狗仔!”
“有人通知媒体。”离开凌川的影响,秦风扬似乎迅速恢复了分析的能力和冷静的头脑:“我们来的时候还风平浪静。”
“秦总?……”犹豫着,韩律师开了口:“我得知道你和你那位下属的恩怨,才能分析这个案子。”
“哈!”仰头大笑,秦风扬冰冷的眼睛没有温度:“我也很想有人能告诉我,我和他有什么恩怨?……”
怀中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秦风扬烦躁地看了看号码,按下了接听:“吴非?……” “我知道世风出了事,是凌川?”询问的口吻,却直指事态的中心。 “……”窒了一窒,秦风扬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 “来我家,我有话对你说。”不容分说,吴非挂上了电话。
靠在吴非书房中的背椅上,秦风扬忍耐地看着吴非窗前静立的背影。
“秦风扬,我记得前一阵,曾三番五次暗示过你…”静静伫立,吴非没有回头:“凌川他太聪明,个性太激烈,所以,……很不好驾驭。”
“所以,你知道什么?”秦风扬盯着他的背影。
轻轻叹了一口气,吴非转过身来:“我猜到他想报复你,可是没想到,他会搞得如此不可收拾。” “报复?”阴沉地重复着,秦风扬眯起狭长的眼。
“记得一年前我们去过深圳一家叫‘银都’的高档俱乐部?”疑惑地皱眉,秦风扬点头:那是一个不好的回忆,为什么要在这个奇特的夜里提起? “那晚上,你酒后误把一个小侍应错认成应召前来的MB,强暴了他。”吴非一向温柔清亮的嗓音有点阴沉。
愕然看着他,秦风扬半晌咬牙:“是的。你也说了,那时我喝了酒,根本不知道那个男孩子只是侍应生。何况,事后我们也给了赔偿……”
“住口。”截断他的辩解,吴非抑止住一拳狂殴过去的欲望:“那个男孩子,叫凌云。……”凌云。……凌云。手边的咖啡杯,被秦风扬失神地碰落地上,暗沉的褐色液体慢慢浸染在地毯上,无声无息。不知过了多久,秦风扬近乎空白的大脑缓慢的苏醒,震惊的情绪依然挤占了脑海中所有的空间。仿佛有个清晨的记忆在眼前无比清晰地倒映,那时,凌川悲伤的语气,和滚落他腿边的泪水。
涩然地,他艰难开口:“那个自己退学打工供凌川上学的……凌云?”
沉默着,吴非默认。
颓然地僵坐着,秦风扬很久没有再说话。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他喃喃道。
脸上现出种无奈而悲伤的神色,吴非自嘲地笑了:“很简单,因为我爱上了凌云。”
看着秦风扬更加愕然和茫然的表情,吴非颔首:“是的,你没听错。其实本来,我也以为和他之间,除了金钱赔偿的关系,不会再有交集。可那天之后,我到一家医院看望朋友,无意间遇见了凌云。”
脸上的神情柔和起来,他微笑:“没有什么理由,我陷了进去…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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