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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罩我去战斗-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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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麒麟见他愣在一边,悄悄跑来他身边:“怎么了?我在车上睡过了,你累了一一夜,身子是不是不舒服了?你先吃点东西,再去睡一会儿好不好?”
    卓颂渊一下捉了她的小手,声音暗哑低缓:“我只是在想,这天如何还未曾黑?”
    小呆子亦探出脑袋看窗外,傻呆呆地:“天黑?这不是才用午饭么。” 

90小买卖
  镇北将军亦很奇怪;王爷以往沉心公务;一埋首便到后半夜;也是常有的事,如何今日竟有些浮躁。
  这一下午启国来使、陈国公府来人以及前方守紫荆关倒马关的两位副将皆来觐见;来人也算络绎。然每走一个人;王爷必要问一句:现下什么时辰了?
  时辰过得很慢么?镇北将军窃窃问薛大人。
  薛云鹏嘿嘿一笑:“王爷觉得慢;就是慢。”若不是碍着将军当面;他这肚子都快要笑痛了。
  镇北将军以为,自己远在北营,还是太不谙这为官之道了,往后还要多学学人家薛大人才是。
  这日方至酉时;王爷又说饿了。北营平日开饭很晚;皆要到戌时才开,何况这日午间还是吃的大席。镇北将军不禁腹诽他不见王爷日久,如何管得竟是比从前宽了,又或者,只是摄政王的食量变大了?
  王爷既是发了话,将军也不敢怠慢,忙传令升灶,不久开饭,营中兵士个个十分奇怪,抚着肚子午间的烤全羊尚在腹中,什么情况,又要吃饭?
  好容易盼到天黑,天边的那场雨竟是迟迟未能落下来,卓颂渊随便吃了两口,也并不饿,却左右不见麒麟。
  “燕太子何在?”
  镇北将军远在边塞,一向又是沉心戎马,对京中坊间的那些传闻仍有所耳闻。此刻支吾半天,王爷逼问了才答:“在偏账内,薛大人伴着正饮酒。”
  卓颂渊眉头一收,心里不悦极了。那个小呆子,不在被子呃,他的意思是不在屋子里待他,陪那厮喝的什么酒?
  他径自放下碗筷,直接去偏账捉人,入账前恰听得麒麟在与薛云鹏信誓旦旦:“薛大人的谢媒酒到时是一定不能少的。”将他惹得一笑。
  薛云鹏故作客气:“好说。”
  卓颂渊掀帘入偏账,薛云鹏一见他,放下酒杯直直踱到王爷身边:“王爷瞒臣瞒得倒是严实。太子说一回去便要娶你,你都答应你们都商议好了的,这可是真的?”
  卓颂渊觉得此事也没什么不可与人道,况且这人是云鹏,便顿了首:“不错。”
  薛云鹏见颂渊一个大男人居然直说要嫁人,脑袋懵了:“也就是说,王爷打算在新燕皇登基之后,嫁给她。”
  卓颂渊睨他一眼:“你很罗嗦。”
  薛云鹏低低提醒:“臣当然早就料到会有今日,只是臣看太后一心要娶个小儿媳妇回家,并无打算儿子来着,到时太后处”
  麒麟只是含笑坐着,这个人她是娶定了的,细节随你们怎么商议都好。
  卓颂渊又瞥他一眼:“本王要你做什么的?”
  薛云鹏尚不及反应,身子已然被卓颂渊按回了椅子上:“麒麟,谢媒何等他日,待你登基,想来也不得空来谢我们薛大人了,今日你我便借北营的好酒,敬一敬薛大人岂不好。”
  岳麒麟会意起身,同皇叔齐齐举杯,对着薛云鹏就是一拜。
  “本王的婚事,日后还得靠薛大人三寸不烂之舌,在母后跟前多多帮着周旋。”
  薛云鹏原本好端端敲得一顿竹杠,被卓颂渊这么一搅合,立时缩水成了这北营军中最普通的水酒。王爷要先斩后奏嫁人,他还得回去替王爷周旋,天下真是没比他更苦命的臣子了。他哭笑不得也只得举了杯,将这杯苦酒仰脖而尽。
  卓颂渊继而取出防身短剑,郑重道:“麒麟,早想与你一件信物,可我一向并无宝物傍身。此剑乃是前朝之物,名为当归,此剑其貌不扬,却是削铁如泥,我十余年不曾离身。今日得云鹏见证,我便将此剑赠你,今生我若负你”他拔剑出鞘,对着那桌案轻轻一挥,“当如此案。”话音未落,那块可怜的桌角已然扑落落掉在了地上,卓颂渊送剑入鞘,转而双手递与了麒麟。
  岳麒麟见他一本正经,怔怔接来,眼眶也是骤红:“你这小坏蛋我们怎么还可能分开么。”
  薛云鹏简直听不下去,扫了眼那剑,从旁提示:“嫂嫂难道不觉得此剑颇为眼熟?”
  麒麟略略扫视,心思仍在皇叔发的那句誓上,摇头道:“小傻子,夜骢不就是你的信物么,今日是怎么了,何苦发这种毒誓?”至于剑眼不眼熟这回事,她没工夫深想。
  薛云鹏这样的厚脸皮一旁听得都有些羞,小坏蛋?小傻子?王爷居然还能受之坦然这世道真不是他薛云鹏懂得混的了。
  卓颂渊郑重道:“今日自然不同,太子家乡北望,雁门是个极有意义的地方。”
  麒麟闻言脸都不红,使劲点点头,今日自然是很不同的,有他的地方,自然也是很有意义的。
  薛云鹏竟觉得自己这个所谓媒人,立在此地十分多余,甚为局促。不过,既然正儿八经要以媒人自居,当然要替他们考虑好些细节:“呃,嫂嫂啊,那你们预备几时成亲?王爷,成亲之日我这个媒人远在他乡,大约不妥罢。”
  卓颂渊亦在踌躇,麒麟登基之后,必有蜂拥而至的事情,虽说是登基之后成亲,其实未必能立时就成,不然再留云鹏一月?
  然而岳麒麟根本不曾往这儿想。
  在她心目中成亲即是肌肤相亲,现下皇叔当然由心到身都已然是她的人了。那些繁文缛节全是装点门面用的,即便日后要做,也是为了不至委屈皇叔,她自己是毫不在乎。而薛大人乃是自家人,故而她无比坦然地答:“孤同皇叔乃是昨夜成的亲啊,周公之礼即成,便是成了亲了,这个孤还是省得的。”
  心知肚明是一回事,正儿八经说将出来,就是另一回事了。此时不光是卓颂渊,连薛云鹏的脸都红了。
  薛云鹏结舌竟是不知怎么答才好,面上强作一副世面见惯的样子,思忖半天方道:“如此甚好,您二位今日便再举一杯,当臣这媒人之面,将合卺酒喝了,这夫妻之礼在臣薛媒人这儿就算周全了。到时臣也走得安心。”
  麒麟大喜:“太好了。”
  欢天喜地亲自斟满两杯,自取一杯,交与皇叔一杯,二人当着薛云鹏,当真喝了回交杯酒。
  薛云鹏想着人家都已经是夫妻了,他这媒人实无什么可插言之处,只象征性地笑问:“嫂嫂日后打算给我哥哥生几个娃娃?”
  卓颂渊瞪他一眼,不快闪开,还哪壶不开提哪壶:“我们不生也是可以的。”
  麒麟却是同时出口:“四个!”
  听他说不生,麒麟急了:“不是早早说好的么,如何能不要孩子。孤是最喜欢孩子的,多多益善,少却不行!”
  薛云鹏咳了数声,因为这是自己惹的祸端,连连补救:“嫂嫂稍安啊,王爷许是觉得,你们反正有了皇上这个孩子,也是很不错的。”
  岳麒麟有点懵:“成义?成义是很好,可都这般大了,他一向唤孤作哥哥的。”
  薛云鹏继而胡猜:“又或许,颂渊是怕自己不行?”
  麒麟满脸得色:“薛大人不知我还不知?颂渊不知多行!”
  薛云鹏擦擦汗涔涔的额头,对王爷正有些刮目相看的意思,卓颂渊面上究竟挂不住,一把捂了她的唇:“小呆子,说这个作甚。”
  麒麟使劲挣开:“此等事情岂可忍气吞声?你背了黑锅,倒被薛大人满世界瞎传。”
  薛云鹏一时面肌都憋得酸胀不已,笑不敢笑,杵在这里又实在不妥:“臣不敢。臣觉得,臣当以不耽误别人**为要。”
  薛云鹏说话就出得偏帐去。天要下雨,王爷要嫁人,薛大人心潮澎湃,起先他只敢胡猜,原来猜的全中,我家王爷与小太子终是修成正果了。
  卓颂渊笑哼一声,就差说一句:“你早该走了。”
  薛大人边掀帘子边叹了口气,王爷从头到脚看起来还算硬朗,不会走路骑马的乃是小太子,何以太子一副“吃了就要认”的豪迈。燕国的女娃娃性子实在生猛,他薛青天如何就没这等福气呢。
  不过这二位的面色就若是戎皇那里有的通融,登基大典说不好也就是眼前事情?走了两步,薛云鹏觉得很有必要警醒二位一句,重新探脑袋入帐,道:“王爷近日还当以节制为要。”登基那日,两人总不能顶着黑眼眶见人罢。
  那个要字他本是吞进了肚子的,因为薛大人入帐抬眼望的时候,小太子整个已然被王爷腾空抱起,薛大人立时捂了眼睛退将出来:“呃就当臣没说。”
  **
  穿过那些黑黢黢的军帐,岳麒麟被皇叔迅速往外抱,终于抵达了燕太子下榻的那一顶。
  麒麟很奇怪:“北营熄灯这样早么?我记得前两日并非如此的。”
  卓颂渊只觉浑身焦渴难耐,已然在解麒麟领口:“我让他们早早熄了。”
  这个坏蛋,麒麟竟是微微有些怕他,捉住那领口笑道:“呃摄政王竟管得如此宽泛。”
  卓颂渊手一滞:“怎么了?不舒服?”
  麒麟却窃笑着抿唇摇头:“今日许是经了车马劳顿,昨夜又仿佛稍稍有些累。”
  只是稍累,那有什么关系,又无需劳烦她卓颂渊轻拨开她的手,继续去解那处的衣襟:“那就好。”
  这人竟是一刻不愿等麒麟抹抹额前汗,故意找话说:“对了颂渊,前夜别时,秦将军告诉孤说,北晏山乃是阴山,故而那雪莲常年不得日照,入药时须得辅以戎醴泉以中和之。孤问了褚神医了,神医也说,确然如此。你说这世上的事是不是巧了,那戎醴泉正是在燕西行宫不远处,我们成亲时亦要去那处的。”
  卓颂渊稍顿:“为何唤作戎醴泉?那泉源可是在戎国?”
  麒麟笑点头:“你放心,那戎醴泉于寻常人不过是普通得很的一口泉,源头生得又险,戎皇即便铁了心与我为敌,也不至于丧心病狂封了它的。再说,孤哪里等得及成亲再为你入药,已然派了喜宝入燕取水去了。孤即便回不成这个国,也是要同你生死厮守的啊。”
  卓颂渊为她因发誓而嫣红的小脸动容,搂紧了贴在身上,他本来暗觉有甚不妥,却因那身子实在温软动人得无法释手,便也无暇去想那些泉不泉的,直接贴着她的耳畔探问:“东西,可以么?”
  岳麒麟绕了一通正事,皇叔居然还有这心思,连嗓音都微微泛着烫意。
  麒麟心中不免有些奇异的感受,当日她巴结不上、送了一堆这鞭那鞭却不为所动的那个别人的叔叔,如今正贴着她的耳畔,问她可不可以果然自作孽不可活,那些鞭难道他都熬汤喝了?好生有用的样子,早知道该当少送一些的。
  她一时顽皮,有心逗他一逗:“孤自然极想要皇叔,可是孤这人没什么用处,昨夜同你情炽意浓,这会儿仍是四肢酸软,只怕无力承欢。要不我们歇战一夜,明晚再补你”
  卓颂渊初初尝得了小东西的甜头,以往他只是疼爱着恋慕着,如今那道他往日不肯逾越的门,却是轰然而塌。
  麒麟听似求饶,可她求得又实在不够,他哪肯饶她,手上娴熟无比滴解了麒麟那件外衫,又俯身以唇挑开麒麟中衣胸衣,用绵密裹着火热的吻一路往她胸前沟壑间侵袭:“明晚又用什么补我?”
  他的意思就是夜夜都要!
  每天宠幸皇叔,这主意固然不错,不过麒麟更是叹惋:“在楚京安逸之日,孤曾见过薛府藏书楼里还有那种三十六式图”话没说完,却见这道貌岸然之人已然瞪起了眼睛,她连解释,“我当日又未去读,不过想着,我若与皇叔初试告捷,不定还能多学几招。皇叔一惯矜持,浪费多少时日,真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卓颂渊自己的衣物亦扑簌落地,只将她身子一囚:“一同慢慢摸索也别有一番甜蜜。”
  岳麒麟被他气息挠得咯咯笑,继续逗他:“好痒,你就是这般摸索的?孤又累又痛你就不心疼,人说牛刀卷刃,只怕杀鸡都不能使了哪还能好好宠幸皇叔?”
  卓颂渊听她语气轻松,显是歇养一天元气回升的样子,已然以膝盖轻挑开她双腿,一手探那处幽径入口,触着那一抹潺潺得意笑了:“我是心疼你方才身子岂是瞒得了人的?”
  麒麟一下被拆穿,面上大窘:“啊是么,我我就是怕力不从心,不能好好宠幸皇叔。”
  “不用太子受累,本王宠幸你就是。”
  麒麟被吻得周身愈加乏力,每一处渴望却似又为他张开,已然不能答出整句,只有断续低声细喘,却还嘴硬道:“这如何使得的。”
  “使得。”
  她还欲逗弄他,轻盈的身子滑溜溜左闪右避,就是不顺他的意。卓颂渊反被这小东西撩得更为兴起,呼吸益发急促,甚至溢出一声难耐的轻吟来。麒麟已然有些不舍,却听皇叔俯身舔她耳垂,缓缓哀告:“求你了,东西。”
  麒麟甜甜一笑,本想笑他一句“你也有今天”,结果一愣神,皇叔已然趁势侵了过来,一个挺身锲入了她。
  
  起初只是有大雨点子颗颗砸在营帐顶上,帐外慢慢就起了风,雨势渐大,雨线想必亦很粗。帐内的空气本当有些寒凉,然而帐内之人浑然未觉。
  他被她细细密密包裹着,每一次深触,都如触炭火,激得他愈发勇猛,麒麟略有些分神:“仿佛下雨了。”
  卓颂渊不快地深深抵住麒麟的身子:“只许想着我。”
  麒麟被他这一搅,搅得心神荡漾:“方才那处颂渊”
  卓颂渊会意去满足她:“嗯,这样可好?”
  麒麟粉面含春,身下急剧收缩,寻机欠身咬他耳朵:“颂渊你别顿下,我仿佛快到了”
  卓颂渊被那阵阵j□j相逼,只觉受用到了极致,闻言自是更为骁勇。
  她就像是暗夜里盛舟的深流,而他撑舟行船,辗转相探,直探得每一处角落都如被夜火照亮。
  “我也是,搂紧了。”
  **,风雨,麒麟依言搂紧这相依的爱人。伴着潮涌和晕眩,热浪似要将这肃杀雨夜一道淹没了去,不知今夕何夕,不知是年何年,不知此身此地。
  帐外的雨收了些,小雨滴答淅沥,帐内亦觉有湿气弥漫。
  卓颂渊搂着麒麟说了许久的话,说彼此旧年岁月,说来日憧憬、家国报复。麒麟看事识人的观点虽极简极直接,倒也给他许多宽慰,有些柳暗花明之处,堪堪又似有了方向。
  偶亦谈性说爱,麒麟素喜直言,卓颂渊便也惯了,丝毫不以为怪。
  麒麟恬然睡去时还体贴地同皇叔耳语:“颂渊,你若是想了,便唤醒我我总是好好爱你的。”
  “嗯。”皇叔与麒麟额头相抵,真是说不完的柔情蜜意。
  那刻一切坏事仿佛都已过去,一切好事情似是方才萌动的春芽,都才刚刚开始。
  **
  约莫四更天的时候,有人在帐外唤卓颂渊。
  “王爷?”是无尘的声音。
  二人确也是才完了一场激战,小东西娇声讨了两声饶,累得径直就睡去了。卓颂渊生怕吵醒麒麟,压低声问:“何事?”
  “薛大人请您即刻起身去中军帐,说有贵客至。”
  卓颂渊有些不解:“是何贵客?”
  无尘答:“夜黑小的着实未曾看清,薛大人不曾高声称呼此人,但大人神色倒很有些恭谨客气。他摈退众人,便将此人请入了帐。奇的是薛大人连将军都已请回避了,大人面色不好,又是很急的样子,也不及详说,只让通传说,有人要同您做笔买卖,来者不善,请您即刻去了便知。”
  买卖?
  “知道了,告诉薛大人我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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