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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侵时期新马华人受害调查-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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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诉内容: 在日本占领期间,我父亲在耕作时被日本人抓去。当时他光着上身,只穿一条裤子。因为没有钱给那些日本人的走狗,家里任何人都无法见到我父亲。父亲在坐牢期间,每天只分给两小块木薯充饥。还挨了日本人的鞭打。祖母只好拆下房屋上的白锌片卖钱,用钱买通走狗,才见上我父亲的面。再筹够足够的钱,买通走狗跟日本鬼子讲好话,我父亲才走出鬼门关。我父亲在带着满身伤病走出鬼门关后,看医吃药总不见效,就这样含恨去世了。作为他的子女,我向日本政府就我父亲被折磨致死提出索赔。
投诉日期: 1993年1月20日。
王世雄98. 蒙难者:王坤,男李妹,女王俊兰,男王世礼,男王廖妹,女蒙难地点: 美罗吉粦仔梁根水喉公司内。
蒙难时间: 日占时期。
投诉人资料: 王坤之子王世雄(Wong Sai Hoong),64岁,退休,身份证号1066381,现住于23 Tamah Aman Bidor Perak,邮编35500。日本侵占时住址: 美罗吉粦仔梁根水喉公司附近,吡叻州。
投诉内容: 我叫王世雄,当年和父亲王坤、母亲李妹、哥哥王世礼、妹妹王廖妹、叔叔王俊兰住在美罗吉粦仔梁根水喉公司附近。在日本人的“肃清”行动中,我亲眼看着他们被烧死。当日本兵来“肃清”时,我与弟弟王世有到稻田看已成熟的稻米,当听到枪响时,便跑回家。远远看到家园起火,我们兄弟俩便赶快躺下藏着。日军走后,我发现家人和大约一百多人在梁根水喉公司内被绑在一起,烧成干尸。过后,经村民帮忙,把那堆尸体一起安葬在一个墓内。
投诉日期: 1993年10月17日。
云昌记99. 蒙难者:云逢鐄,男,农夫蒙难地点: 吡叻州安顺冷甲田芭。
蒙难时间: 1943年农历七月初九。
投诉人资料: 云逢鐄之侄云昌记(Wong Sung Han),80岁,退休祖籍海南,身份证号4007092,现住于P。T。1510;Taman Bunga; Okid; BT。12; Jalan; Bidor;T。K Intan;Perak Malaysia,邮编36020。
投诉内容: 云逢鐄原在梹城居住,因日本军队南进,侵略战争将爆发,以为航运水路断绝,梹岛会缺粮,居民会挨饿。一方面又由报纸得知吡叻安顺冷甲曾吉容田芭开发以供人民耕种粮食,于是在日本军队未登陆前的1941年由梹城携带二子云昌×、云昌冽及二女云莲书、云爱娥来安顺冷甲田芭编号一号沟定居,种植粮食,可自给自足。1942年间,女儿云莲书出嫁。
1943年农历七月初九,日本军队肃清“抗日分子”。早晨6点多,日本军人来捕人焚屋,三名年幼的小孩幸免于难,但在枪尖下离开,屋内贵重物件和一切都被焚毁,连木屐都不存。大约上午10点钟,约数十人集体被机枪射杀,云逢鐄为蒙难者之一。第二天死者尸体才由华侨协会请准亲属领去安葬,四名海南籍死难者云逢鐄、史贻经、范厚兼、韩××由亲属共租一架大卡车运载四个棺材殓葬于曾吉容九支石广东公冢。死难者无有亲属者,即在被杀处下葬。被枪杀者中有五人受枪伤但尚活未死,其中四名伤者由华侨协会送到中央医院急救,但在医院被日军弄上兵车载走,未知去向。过后数日,冷甲市街有日军告白说,一碗白饭有数滴石油滴入,应将石油铲出,难免一些未沾石油的白饭亦被铲去。这样的情形,是明知错杀而杀。
如今,我是我叔叔的惟一侄儿,我有权力要求日本政府给予合理补偿,要求补偿生命损失和财产损失。
投诉日期: 1993年11月26日。
张北100. 蒙难者:张北(Cheong Pek),男,38岁,农民蒙难地点: 打巴旧警察局。
蒙难时间: 1942年。
投诉人资料: 张北(Cheong Pek)本身,男,86岁,退休,祖籍广东何婆,身份证号2096054,现住于No。6,Jalan Bruseh;Bidor; Perak。日本侵占时住址: 十干巴沙乃双溪稔三条半碑。
投诉内容: 本人张北,在日本统治大马期间,曾经是被日军冤枉的受害者。当年本人才38岁,家有一妻一子。住在十干巴沙乃双溪稔三条半碑,是一位农人。
当时因为大肃清,本人一清早打开门要去做工时被日本兵无辜捉走,根本不给理由,也不听解释。就这样把本人关在打巴旧警察局,只留下一妻一子在家。当时有数十人同时被关。在这警局里有两间房,我们全部被关在此房,想找个地方睡也不能,因为实在太挤了。我在这里一共关了13天。在被关期间,每天过着非常艰难的生活,日夜不分地被殴打,被灌水逼供一些本人根本不明白的事件。每日都一样的被逼供无数次。最难忘和悲痛的是被灌水,先殴打,然后推倒在地上,将水从口中灌到肚子里,肚子胀大后,在肚子上放上一块板,然后日本兵就在板上一压,肚里的水就从鼻口耳流出,多残忍的做法。也因这样,本人从此变得失聪至今,因为水从耳出,把本人右耳膜弄破成聋,左耳变成撞聋了。每日都要挨饿,一日只可以吃两小块番薯,一个大男人以这两小块番薯怎么能填饱肚子呢?而且每日还要受虐待,使我的心灵上受到很大的创伤。每日都如此地虐待直到第13天,因为已证明了本人的确是无辜的,才由陈炳安先生为本人担保出来,和本人同关的其余人士就下落不明了。
日侵时期受害调查一:投诉资料(16)
在这13天里,本人饱受虐待,家里人也日夜为本人担忧,最可悲的是,我的一切农作物变得血本无归。自从本人被放出来后,身子一天不如一天,(身体状况)恶化病倒在床上,也因为灌水而使我体内的五脏弄坏了。当时的生活实在太苦了,现在本人只想讨回一个公道。
投诉日期: 1993年10月17日。
陈水森
101. 蒙难者:
萧招娣,女
陈四妹,女
蒙难地点: 不详。
蒙难时间: 1942年。
投诉人资料: 萧招娣之子陈水森(Chin Swee Sim),56岁,祖籍广东惠阳,身份证号0418814,现住于No。7 Kampung Masjid; Jalan Sungkai; Bidor; Perak,邮编35500。
投诉内容: 当日军杀害我母亲和妹妹之时,我只有5岁大,什么都不知道。刚好父亲带我上街去了,假如留在家里的话,可能也已同归于尽了。事情已隔了几十年,心中还是很难过,我要求日本政府就此作出赔偿。
投诉日期: 1993年10月17日。
莫亚妹
102. 蒙难者:
莫聚,男,22岁,劳工
杨南,男
蒙难地点: 吡叻州木歪埠。
蒙难时间: 1942年6月16日。
投诉人资料: 莫聚之女莫亚妹(Mock Ah Moi),47岁,家庭主妇,身份证号7572062,现住于No。167, Jalan Simpang Jelapang; Ipoh Perak Malaysia,邮编30020。日本侵占时住址: 吡叻州木歪埠。
投诉内容: 在日本占领新马半岛时期,1942年6月16日上午,日军来到我家捉人,我母亲亲眼看着日本兵用强迫手段将我父亲与外公绑着拉走,在木歪埠囚禁一个多月。我父亲和外公遭受日军各种手段的折磨与虐待,他们受到日军棒打、晒太阳、脚踢、灌水等各种不人道的残害。虽然后来父亲和外公被放回家,可是他们两人满身伤痛,当年我们没有钱医治他们,拖了几年,伤痛发作而死。对这一起惨案的发生,日本政府应当负起一切责任,给我们受害者后裔合理补偿。
投诉日期: 1993年10月17日。
黄安华
103. 蒙难者:
黄安华叔叔全家
黄安华舅父及舅父四子
投诉人资料: 黄安华(Wong Onn Wah),男,64岁,商人,祖籍广东惠州,身份证号1406928,现住于美罗大街41号,邮编35500。日本侵占时住址: 美罗三保岭。
投诉内容: 在日本占领马来亚期间,我家的下列亲戚被日本兵杀害: 叔叔、婶婶和他们的三个孩子;一位舅父受刑致死,他的四个孩子被杀。只剩下外婆,由我赡养到去世。我要求日本政府就我这些亲人的被害作出赔偿。
投诉日期: 1993年10月13日。
Li Pik Pan
104. 蒙难者:
Li Chang Chin ,男,Pajakgadai
蒙难地点: 新加坡。
蒙难时间: 1942年。
投诉人资料: Li Chang Chin之子Li Pik Pan / Li Chok Fhan,56岁,店员,身份证号0091275,现住于: 13。Lorong Bayan Telok Wan Jah 05200 Alor Setar Kedah。日本侵占时住址: Kulai Johore。
投诉内容: 1942年,我父亲被日本兵抓去折磨致死,他死于新加坡。我要求日本政府给予赔偿。
投诉日期: 1994年8月6日。
黄汉文
105. 蒙难者:
蔡传克,男,28岁,劳工
蒙难地点: 吡叻冷甲应一乡村。
蒙难日期: 1943年农历七月初九。
投诉人资料: 蔡传克之外甥黄汉文(Wong Hon Woon),52岁,劳工,身份证号1456816,现住于I。23;No。A;Air Kuning,Kampar Perak Malaysia;邮编31920。日本侵占时住址: 吡叻冷甲乡村。
投诉内容: 本人黄汉文,蒙难者是我舅父蔡传克。我舅父出生于中国农村,秉性纯朴善良,14岁时南来谋生,初时生活困顿,辗转流离。日军南进时,他定居于吡叻冷甲应一村落,从事农耕,稍有盈积即汇寄回乡,以周济乡下家人之生活。
1943年农历七月初九凌晨,日军在我舅父居住之村落进行大肃清,当时舅父正在家中睡眠未醒,遂遭扣捕。与舅父同时被捕者,尚有无辜村民数十人。据目击者相告,被捕者皆被反缚双手,由日军驱赶至近郊一胶林旷地,并被强迫并排跪于地下,旋由日军以机枪对准扫射,舅父与其他被捕者皆死于日军枪弹下,无一幸免。舅父死时年仅28岁,其尸身弹孔累累,惨不忍睹。由于当年正逢战乱,民不聊生,舅父之尸体乃由我母亲负责草草殓葬于原地。历50年迄今,仍然委骨荒野穴宅未营。此则日军草菅人命之悲剧,日本政府实难辞其咎。
作为他的惟一亲属,我有权追究这件惨案的发生,我希望日本国家和政府应当负全部责任,还回一个公道,给予合理补偿。因为我舅父当年受日军残害根本是无辜的。如果日本真是讲民主人权的国家,就不应该抵赖而应赔偿一切。
投诉日期: 1993年12月4日。
陈林
106. 蒙难者:
陈林,男,34岁
蒙难地点: 吉打州西岭。
蒙难时间: 1942年农历正月初七。
投诉人资料: 陈林(Tan Lim)本身,男,85岁,退休,祖籍广东普宁县,身份证号2555713,现住于304 Bagan Selatan Tan Jung Piandang Perak,邮编34250。日本侵占时住址: 吉打州西岭。
投诉内容: 我——陈林,在此陈述我1942年所受到的日本人的虐待,当时日军怀疑我接济共产党人。1942年农历正月初七,我在吉打州的西岭被日本兵抓住,并在位于Sungai Petani Kedah的集中营里受到残酷折磨,忍饥捱饿,并一直被关了五个月。因为在此期间受到的虐待,我的腰部严重受伤,双耳被打聋,头部受伤,时常晕痛。日本兵还强行给我灌水,再用脚踩我的肚子。最后,在没有给我任何解释的情况下,我被放了出来。我希望日本有关方面能对我的遭遇进行调查,并就我所受到的伤害进行公正赔偿。
投诉日期: 1993年11月1日。
王增光
107. 蒙难者:
王火水,男,25岁,商人
蒙难地点: 美罗吉令仔。
蒙难时间: 1943年。
投诉资料: 王火水之子王增光(Ong Chin Kong),52岁,小商人,祖籍福建惠安,身份证号2099323,现住于吡叻美罗大街63号(NO、63,Jalan Besar Bidor Perak),邮编35500。日本侵占时住址: 612 miles; Jera Mukung Bidor Perak。
投拆内容: 我的父亲王火水,当年25岁,被残酷、没人性的日军残害致死。听母亲说,那时我才3岁,姊姊4岁,二弟才1岁。父亲是遭汉奸陷害的。当天,我父亲骑自行车出门去,要买牛奶回来给二弟吃,在半路被残酷、没人性的日本兵捉去,就这样一去永不回家了。当天还有人看见,回来报信,说我父亲被日军捉住,在半途中已给打得半死,又灌水,后来就押到吉令仔屠杀掉,当时还把附近房屋放火烧掉。我的父亲永远沉睡在泥土里,无法雪冤。美罗吉令仔是当年日军大屠杀的大本营。
自从先父被残无人道的日本兵杀害后,家破人亡。我们小小年纪就失去爸爸,妈妈年纪轻轻就守寡,生活非常困苦,吃的是番薯和木薯,后来居住在外婆家,靠耕种和割胶来维持生活,那时母亲她含辛茹苦地抚养我们长大。最可悲的是当父亲被日军捉去时,我母亲已经怀孕了,父亲遗留下一个遗腹子,他就是我的三弟,可怜地下的父亲也不知道他还遗留下一个遗腹子。最令人悲哀的是连父亲的尸体都不知在何处,无法雪冤!
母亲今年已73岁,年老多病,她老人家流过多少血和泪,她的心中有多少恨和仇,这笔惨痛的血债怎能弥补。这50年来,我母亲内心痛苦,流不尽的辛酸泪水,她永远不能忘掉这惨痛的记忆。希望日本政府当局还我们家属一个公道,赔偿我们的血债。
日侵时期受害调查一:投诉资料(17)
投诉日期: 1993年10月17日。
Voon Swee Khiew
108. 蒙难者:
Voon Tee,男,35岁,农民
蒙难地点: 吡叻打巴警察局(Tapah; Perak)。
蒙难时间: 1943年。
投诉人资料: Voon Tee之子Voon Swee Khiew,54岁,农民,祖籍广东(Ben Seng Canton),身份证号400205085099,现住于2 BlockA; Rumah Awam3; Bidor; Perak,邮编35500。日本侵占时住址: 6th mile; Jalan Teluk Intan Bidor; Perak。
投诉内容: 我是遇害者Voon Tee的儿子,在日本占领期间,我的父亲在1943年被日本人杀害,我们为此向日本政府提出索赔。我们得知,我们亲爱的父亲在1943年被日本兵抓去打巴警察局,我们的母亲当时还去狱中探望了他几次,他受到残酷折磨并最终被虐待致死。打巴警察局的警察向我们的母亲通知了父亲的死讯,他被埋在了不知名的地方。当听到父亲被害时,我们一家人是多么地痛苦啊。我要求日本政府对此作出赔偿。
投拆时间: 1994年7月27日。
邱武鸿
109. 蒙难者:
邱文德,男,38岁,杂工
邱武隆,男,23岁,杂工
蒙难地点: 太平新板章吉×令至峭山途中。
蒙难时间: 日占时期。
投诉人资料: 邱文德之侄邱武鸿(Khoo Boo Hong),76岁,小店主,祖籍福建海澄,身份证号1014532,现住于新邦安××门牌15号(15,Simpang Ampat; Semanggol; Bagan Serai; Perak),邮编34400。日本侵占时住址: 同上。
投诉内容: 我祖父邱天厚生有六男,我父亲邱文果排行老大,邱文德是我六叔,邱武隆是三叔文荣之子。日军南进时,人心惶惶,大小商店劫后纷纷关门停业。我叔文德与堂弟武隆及众朋友一二十人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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